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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裴立在教我治头痛的偏方呢。”
他看了眼裴立,又皱眉看着我,“你又头痛了?”
我琢磨了下这个“又”字,说:“我也没头痛过几次。”
恰好这个时候出租车来了,我打开车门时,司凡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我自然是拒绝了,“不用,我还得送裴立回去。”
裴立赶忙说:“秦姐,我可以自己回的。”
我立马说:“不行,喝了酒自己回去太危险了,我送你回。”
司凡握着我的手力度重了重,他的脸色颇是不佳,“我送裴立回去,再送你回去。”说罢,打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他这力度实在不小,我吃痛地跌坐在后座上,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脚。
裴立被他推进了副驾驶上,然后他坐在了我旁边,报了裴立家的地址。
我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那房子是谁和你一起去看的?”
我想了想,记忆里似乎也真的存在这么一回事。我眨了下眼睛,“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知道。”
司凡的脸黑了下。
我发现我喝了酒后,成了话痨。“裴立,你回去后可以喝杯蜂蜜水,能解酒的。上次医生给的药应该还有剩吧。你睡前涂多一次,不要忘了呀。还有……”
司凡声音骤冷,“别吵,司机要专心开车。”
我瞥了司机一眼,又对裴立说:“明天记得来上班呀。”之后,我便再也没出声了。也不是说我听司凡的话,而是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我提不起力气说话。
裴立下车前,目光在我和司凡身上转了好几圈,脸依旧是红通通的,不过眼神看起来却有些黯淡,和我道了声再见后,就下了车。
裴立一走,司凡的双手就按住了我的太阳穴,力度恰好地揉着,“好了些没?”
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揉起来十分舒服,但我还是嘴硬,“你弄得我更不舒服了。”
他放轻了力度。
我往后视镜瞧了眼,发现出租车司机正以一种八卦的眼光再幽幽地看着我们,然后感慨了一声,“这年头的情侣真是甜蜜呀。”
我张口便准备解释,没想到司凡却又温柔地问我:“阿音,还痛吗?”
这声音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我鸡皮疙瘩顿起,顾不得和司机解释就先推开了司凡,“好很多了,谢谢。”
司凡瞅了瞅我,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佯作没看到偏过头望外面的夜景。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说话。
。
中秋节当天,夜惑停止营业。虽说不用去看管公司了,但我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也不空闲。早在半个月以前,我就接到母亲的催促,千叮万嘱让我中秋一定要回家。因此今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画了个淡妆挑了套看起来十分贤淑的衣服便往B市出发。
B市和N市离得也不算远,单程两个小时就能到了。在前些年,因为梁路人,我对B市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抗拒的,只不过如今我是彻底没感觉了。
到家时,已经是中午12点了。我家在B市只能算是个小康家庭,父亲是儿科医生,母亲已经退休了,我还有个哥哥,大我三岁,已经成家,目前在一家国企里工作。我刚进门,便听到我的侄子在门口冲我喊“姑姑”。
我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他手心里,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我笑了笑,“爷爷奶奶呢?”
他用着稚嫩的声音回答:“在房间里。”
我摸了摸他的头,刚往大厅里走时,母亲走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后,才满意地说:“音音,你这几年的打扮总算能见人了。吃完中午饭后,收拾收拾,我替你约了陈阿姨家里的儿子。”
我一听,心里颇为不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阿姨家儿子的形象是啤酒肚外加地中海头,明明是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的人。
我刚想说话时,母亲又横了我一眼,“别挑剔了,你都快三十了。你也不想在做什么工作?那样的工作有男人肯要你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我懒得和母亲争吵,便蹲下来逗小侄子。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可以理解我并且尊重我工作的母亲,只可惜无论我和我的母亲解释多少次,她都固执地认为我的工作和卖笑并无差别。母亲是个较为传统的妇女,一直在贯彻重男轻女这个从古至今也未曾变过的方针,我打小就从没奢望过母亲能疼我多一点,即便母亲当着我的面在亲人前说生个女孩就跟生块叉烧一样,我也只是默默地把委屈和不满咽下。
吃饭的时候,母亲又开始唠叨,我心中难免有些烦躁,恨不得快些过完这个中秋就立马回N市。只不过,我再烦躁也不能表现出来,母亲对这方面特敏感,我稍微有些情绪她就开始歇斯底里地说我。
饭桌上,哥哥和嫂嫂不停地说笑,父亲望着哥哥的眼神甚是慈爱,母亲也时不时为哥哥和小侄子夹菜添饭。我吃得味同嚼蜡,甚至觉得我不属于这个家庭。
电视里在播娱乐新闻,也不知什么时候跳出了梁路人和她妻子恩爱的画面,嫂嫂向来八卦,她随口说了句:“噢,梁少辰和他老婆又和好了。”
小侄子却指着电视屏幕右下角的小男孩说:“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电视里那个小男孩我认得,我秦音的儿子,一出生就被梁路人抢走的儿子。或许我是个没家庭观念感的人,又或许因为我家庭的原因,对于流落在外的骨血,我也没多大感觉,最多偶尔在媒体上看到照片时,会发出一声感慨。不过话说回来,梁路人和他妻子成婚四年有余,却从未传出过他妻子有孕的消息。许是亏心事做多了,夫妻两人也不知是谁不行。趁我生产完后虚弱时,抢走我那素未谋面的儿子,也算是梁路人有先见之明了。
这时,话题又转到了我身上,母亲又开始唠叨:“你呀,要是当初和梁少辰的事成了,现在他儿子就是你侄子的哥哥了。”
我当初和梁少辰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的,不过怀孕一事却被梁少辰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这五个手指头里自然是不包括我的家人。要是当初被我母亲知道了,我估摸也活不到今天了。
我含糊地点点头,应了声。
吃过午饭后,我便随意捏造了个借口,说是我要去和同学聚会逃了那场莫须有的相亲。我人溜得快,母亲也奈何不了我。之后,我开车去了B大。通常在我这个年纪回校的大多都是为了缅怀一番逝去的青春,不过很明显的对于母校我只有不堪回首的记忆,我这次回B大只为一件事——挖墙脚。
B大有位教授姓吴,教心理学的,在策划上十分有一套,曾替不少公司做过策划方案,但凡是她策划的,从来都都没有失败过。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搞策划的竟然跑来大学当教授。
关于策划方面,我也没学过专业的知识,所有都是靠平时积累而成的。我想关于裴立的策划方案,也许可以更加完美点。我做不到,但这位吴教授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在B大的凉亭里找到了吴教授,她看起来生活得相当不错,在暖暖的午日阳光下,沏了壶碧螺春在优哉游哉地赏菊。
我曾在这位吴教授手下修过几门必修课,也幸好我当年和梁路人的传闻够轰动,这位吴教授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和她寒暄了一番,就婉转地提出了我的邀请。
我没料到这位吴教授拒绝我的速度这么快,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她就笑吟吟地拒绝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干劲,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脑子也转得不快,再做这样的策划,估计也不行了。”
我琢磨了一番她的话,把重点落在“再”字身上。
“吴教授也做过这样的策划?”
她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是呀,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人还是你们班的呢。让我想想……唔,好像叫什么寒来着。”
我当年读书都顾着和梁路人谈恋爱了,对我们班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印象。我很努力想了一圈,也没想出当年我们班有谁名字里有个寒字。
最后我和吴教授道了声谢,算是弃了这个方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俺真高兴~~~
络依木童鞋,么一个~~~
这文文的处女长评被乃占领了~~~~~
☆、Chapter 11
夜惑九月份的个人业绩评比出来了,前三的位置依旧雷打不动,裴立挤进了前十,排在第七位,业绩和第四五六名相差并不大。
我反复地看了好几回,一直没有做声,裴立坐在我的对面,也是一声不吭的。我抬头瞅了他一眼,他的神色颇为愧疚。
我拿着文件夹点了点桌面,沉吟一番开口道:“裴立,不妨老实和你说,你这个月的业绩可以说是不错,但却远远没有达到我的目标。我目前不要求你能超过司凡,但好歹你也滴向高影看齐,对不?你自身条件十分优越,但技巧上还是略逊一筹。你得学习学习……”顿了下,我又说:“你可以借鉴下平时司凡余连他们是怎么拉住客户的心。”
“我……”
我打断他的话,神情严肃,“裴立,做人只有不停地学习才能往前走。我可以给你铺平前进的路,但具体要怎么走,还是得靠你自己。做我们男公关这一行,学习能力和耐心程度都是必要的。”
他抿住了唇瓣,眼神诚恳真挚,朝我郑重地点了个头。
“秦姐,我会好好努力的。”
我“嗯”了声。
九月份的业绩里,如果裴立没有因为脸伤休息了些时日的话,他铁定能稳坐第四名。所以对于裴立十月份的业绩,我还是颇为期待的。
只不过我却没料到,麻烦的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的。
我有个习惯,喜欢边吃早餐边看当天的报纸。我这边刚喝了口牛奶,还没吞进去时,却猛然在手边的报纸上看到醒目的标题——天使男孩遭遇群殴。当我把目光移到下面的照片,口里的牛奶立马把我给呛到了。
不得不说,我的预感相当准。能配得上天使二字的男孩除了裴立,再无他人。
我咳了好久,才停了下来。我早餐也顾不得吃了,匆匆地把这篇报道扫了一遍,看到报道结尾的“该男孩已被送到第一医院”时,我立马抓了件外套和钥匙,往第一医院赶去。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裴立的病房,还没进去时里面传来不少说笑的声音,都是女声。我透过门缝瞅了眼,发现这些探病的人全是裴立的客户。
我思量了一番,决定等她们离开了再进去。直到中午12点,裴立的病房才彻底安静了下来。我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裴立的目光立即望了过来,他的神色本来有些疲倦的,但却在刹那间散发出无比欣喜的神色。
“啊,秦姐,你怎么来了?”
我慢慢地走到他的病床边,看了看他绑着绷带的手脚,我叹了声:“裴立,你怎么会搞成这样?你是得罪了谁?”
裴立沉默了,但过了会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地说:“秦姐,你看,我把脸护得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秦姐你别看我身上的绷带多,但医生说我伤得不重,都是些皮外伤,衣服一穿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晚上还能去夜惑工作的。”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接着又说:“秦姐,这个月的业绩我一定会努力超过高影的。”
他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看到他现在这样的模样,我心里是十分怜惜的,我摸了摸他的头,“裴立,我批准你今晚不用来上班了,养好伤再说。”
他抿抿唇,神色看起来颇为不愿。
我又问了句:“裴立,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得罪了谁?”
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有得罪谁。”
裴立毕竟是初入社会,人情世故这种东西还是欠缺了些。他现在压根儿就是把他的心思完完全全地摆在脸上。我在他的床边坐下,望着他的眼睛,“裴立,不要瞒着我。”
他迅速低下头。
这样一来,我心里也猜得有七八分准了,我问:“是不是夜惑里的人?”
他一震,猛地抬起头但又连忙摇头,“不……不是。”
我这时想起了前不久司凡跟我说过的话,他说:“阿音,太过厚此薄彼,可是会惹众怒的。”看来司凡还颇有先见之明,此番裴立受伤,大概也是因为我的厚此薄彼。
我的神色冷了起来。
我从不觉得我厚此薄彼有错,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之说。裴立自身条件好,我全力捧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而那些看不惯的人,也只能说他们没有那个条件让我去捧。在这个商业社会里,从来都不存在公平二字。
裴立怯生生地说:“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解决?又被群殴一次?”
他固执地说:“秦姐,我也想独当一面,而不是这点小事也要让你解决。”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明争暗斗,在夜惑里,三十多名男公关也有自己明争暗斗的圈子,平日里小打小闹我也不管了,但这次除了闹上了报纸外,还彻底损害了我夜惑的形象,这笔账无论是谁我也要一一算清。
我对裴立说:“你有这个觉悟固然是很好,但是这事情牵扯的不仅仅这么简单,你好好养伤,今晚不要去夜惑了。”
我不等裴立开口,就先站了起来。刚要转身离开,衣袖却蓦然被裴立扯住,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秦姐,能不能陪陪我?”顿了顿,他又急忙解释:“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一个人在医院里,寂寞了些……”
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干,关于裴立的这笔帐,晚上再来算也不迟。于是我便开口答应了。裴立高兴得一直弯着眉毛,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晚上我准时到达夜惑,我刚坐在办公室的软椅上,就立马拨了通电话让我所怀疑的人上来,准备一一审问。人来齐后,我刚说了几句狠话,就有人出来把这桩事给认了。
这犯事的人是排在第十一名的男公关,因为怨恨裴立蓦然插入,令他失去了前十的位置,所以就叫了一群人去殴打裴立。
人的嫉恨心向来都很值得推敲,这名员工的话,我也就信了八分。裴立摆明就是我的人,还敢欺负到他头上去,他铁定还有同谋者。
果不其然,在我沉默地盯着他们数秒后,又有好几个人一起出来承认。我瞅了瞅他们,板着脸说了官话,在扣了他们的三个月工资后才放了他们离开。
不久后,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我说了声“进来”后,就看到司凡走了进来,他边走边脱了白色的西装外套,然后扯开了领带,并且解开了前两粒纽扣,然后慵懒地坐在我的对面。
不得不说,司凡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