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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
一圈过后,我又平静下来,脑子里转过不少方案,但又迅速被我否决。
司凡和裴立的差距在于客户的层次上,裴立所接的客户虽然不乏富婆之流,但裴立还是缺少了些火候。司凡所接的客户基本上都是十分专一,打从来我夜惑光顾生意起便从未点过其他男公关,而且他的客户十分舍得花钱,常常一晚就是一掷千金。
司凡的魅力无可挡,这点我并不否认。可是裴立也不差,怎么在业绩上就差了这么多。这实在让我颇为苦恼。
我在手提里调出司凡和裴立的形象照,看了会,本想找找他们在外形上的差距,没想到看着看着,我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司凡把我压在墙上的那一幕。
我不由得唾弃了番自己,都说女人三十如虎,我虽说四舍五入下来也算到了那个年龄,但我也没这么饥渴。司凡纵然是我见过这么多男人中相貌最为符合我所喜好的,不过……我只能说八个字:卿本佳人,奈何为敌。
我关掉了浏览页面,打了个电话给监控室让他们调出丘比特的录像给我。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五,裴立应该在丘比特里陪着客人。监控室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是短短一瞬,我的电脑屏幕里就已经跳出了裴立的录像。
这是裴立今晚的第二个客人,姓张,IBK的设计总监,每晚都在夜惑里流连直到凌晨才离开。她喜欢各种各样的男色,我夜惑里的每一位公关都被她点过名。她尤其爱占男公关的便宜,之前我不少的员工都和我抱怨过,想来今晚裴立也难逃此劫。
果不其然,我刚随意一瞥屏幕,就看到张总监的那只戴着卡地亚手镯的手捏上了裴立的脸,像是在捏饺子一样,尽管灯光显暗,但我想裴立那张脸定然是红得不能再红。
遇上这种情况,对于男公关来说,一般只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忍,二是和客人再次声明不提供此类服务。通常来说,如果真的遇到要往死里吃豆腐的客人,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主张的方法都是忍。忍一忍,风平浪静,海阔天空,我也少一桩麻烦事。
遇到这样的客人,只能说是不幸。蓦地,我想起司凡也曾陪过这位张总监,时间似乎是有些久远。司凡如今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屑陪这样的客人。他如今客人的地位除去有钱还需有点背景。我思考了会,让监控室的人去调出司凡陪这个张总监的录像。
我准备看看司凡究竟是如何拒绝张总监的那些小动作的,顺带也好让裴立学学。怎么知道我刚点开来一看,小七便急匆匆地进来了。
他神色颇为紧张,但说话依旧有条不紊,“秦姐,丘比特里出了点事。里面的客人看起来十分生气,摔了我们不少的东西,裴立被打了一巴,坐在角落里也不肯吭声。”
我叹了声,看来裴立还是嫩了些,忍这个字离他有些远。我让小七先下去安抚下张总监,毕竟做服务业这一行的,客人怎么错都好,我们都得先认错再好生安抚一番。我让监控室再次调来丘比特的录像,看看我刚刚错过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看倒也罢,一看我不由得在心中腹诽了一番这个张总监。她年纪约摸也有四十好几了,怎知却忒不要脸,捏了裴立的脸也就罢了,竟还想亲他的唇,眼看裴立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了,她竟还想来招霸王硬上弓,裴立忍不住便推开了她,没想到这半老徐娘这么不经推,我看裴立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这张总监却摔到了地上。想来裴立也没预料到这个结果,脸上颇为惊慌便连忙起身扶了她起来,而她刚站稳,就甩了裴立一巴。
这样的客人,实在忒不讲理。我心中有些冒火,如果我不是夜惑的老板,我铁定也去甩回她一巴。只可惜,没有如果。我的人出现在丘比特里时,面上是笑盈盈的,“哎,张总监怎么大的火气呢?我们裴立年纪还小,不懂事。做错了什么,张总监可要多多包涵。”我弯下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先喝一杯代我们裴立赔罪。”
说话间,我的目光瞥向角落里一声不吭的裴立,示意他过来。裴立低着头走了过来,我又笑着对板了张脸的老女人说:“张总监,我们裴立来给你赔罪了。”我的声音微微拉高,“嗯?裴立,给张总监道歉。”
裴立倒也配合,没有我想象中的倔强,他缓缓抬起脸来,用平静的声音说:“张总监,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刚刚是我的不好。”
她哼了声。
我正准备接下去时,眼角的余光却蓦然瞅到裴立脸上的巴掌印,红通通的,还外加一条不长不短的血痕,我的话就这样咽回了肚子里头。
裴立那张脸可是我压宝的重要资本,我小心翼翼地护着,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被人打成这样。实在是忍无可忍。
我眯眯眼,声音就带了丝冷意,“张总监,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白天工作不容易晚上出来解压,我理解。不过大家出来玩还是要遵守规定的。我们夜惑干的也是正经生意,也是经过政府批准的,我们夜惑的男公关出来卖的也不过是口头服务,并不包括身体服务。”顿了下,我瞅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你也是我们夜惑的老顾客,想必也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对吧?”
损失一个客人,我并不在乎,张总监的背景我知道,我并不惧怕,为此说起这话来,便有些重了,不过一看到裴立那半张受伤的脸,我就火大。
思及此,我又给多她当头一棒,我笑得阴险,“想必林总在这方面上清楚得很,如果张总监不清楚的话,张总监大可以回去请教一番。”
其实干我们这行的,除了来钱快之外,小道消息也知道得多。张总监能坐到这个位置,可没爬少过IBM老总的床。
果然,这话瞬间就击中了她的要害,她的脸色变了变,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呵呵,秦老板这话说得……呵呵,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我笑着说:“张总监慢走。”
等她离开后,裴立一脸怯怯地看着我,“秦姐,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盯着他的侧脸,心里像是割肉一样疼,我已经可以预见裴立养脸的那些日子业绩会跌得惨不忍睹了。我面上依旧持着安抚的笑容,“没事,这事不怪你。”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疼么?”
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疼。”
我打心底怜惜裴立这孩子,“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可别留疤了。裴立,你下次别这么傻傻地站在那儿让人打,你要避开。”
“可是……”
“没有可是。宁愿得罪客人,也不要跟自己的脸过不去。”男公关靠脸吃饭,一个存在让自己毁容危险的客人,得罪了也没什么的。
我这话音刚落,就看到司凡倚在丘比特的门边,神色颇冷,板着比刚刚张总监还要臭的脸看着我,眼神扫过裴立时,眼神更是冷上了几分。
我以为他会幸灾乐祸一番这次变故,但是他没有,只是莫名其妙地在我面前冷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我心中颇为不解,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四个字——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啊咧咧,木有人猜梁路人是男主么
☆、Chapter 8
我迅速换了套衣服,然后开车送裴立去医院。一路上,他十分沉默,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见不惯这种氛围,便开口说:“裴立,新的房子住得合适么?”
他总算抬起了头,用无比愧疚的眼神看着我,“我住得很好,我妹妹也很喜欢。秦姐,我真的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把你的客人给搞砸了。”
我在心里感叹这孩子太过执拗,面上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不要紧,你别放在心上。”
“真的?”
这话果真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才会有的语气,我笑了声,“裴立,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我透过后视镜了眼他脸颊上的血痕,心里不由得又痛了痛,恨不得那道血痕能像擦秽物一样抹走。
裴立也往后视镜望去,和我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兴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悲愤,他又低下头来,不过耳尖却缓缓地变红,他小声地说:“秦姐,我养好伤后会努力给你赚钱的。”
这话说得颇为中听,我“嗯”了声。
到医院后,医生给裴立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刚叮嘱完他回去后要记得吃药后,蓦地想起他家中也只剩下一个读高三的妹妹,想来也会忙得没时间给哥哥敷药。估摸裴立对他自个儿脸也没我来得在意,我沉吟片刻,便把车停在路边,“裴立,药拿来,我对脸伤比较有经验,我给你示范示范,你之后就学着我的力度来。”
裴立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秦……秦姐,我自己可以来的。”
我哪里容得他人拒绝,拿了跟药用棉签,蘸了点双氧水就凑到裴立的脸前,棉签刚碰了下他的伤处,他就吃痛地瑟缩了下,我轻声说:“你忍着点,刚开始有点痛,忍忍就好。”
他的眼睛近距离看起来更是惊为天人,眼珠子黑得像是新生的婴儿,纯净不带一丝杂质,让我想起了黑水晶。不过当下我也无暇欣赏,只是略微走了会神,就全身心投入在伤处上。待我涂好药后,刚稍微把身子往后挪了点,却猛然发现裴立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我微微愣了下,但瞬间就醒悟过来,我不由得失笑道:“裴立,你怎么这么害羞?还没交过女朋友?”
他的脸更红了。
我又笑:“不会真的没有吧?”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真的。”
我的余光瞥了瞥旁边的车窗,这会才发现我和裴立两个人之间的姿势果真十分暧昧,如果有路人经过的话,铁定以为我在亲吻裴立。不过,裴立太年轻了,和我相差了六岁,这棵嫩草我实在啃不下。
我也不戏弄他了,退回到我的位置上,扯唇笑了笑,“我送你回去,你今晚早些睡,好好养伤。过多几天再来上班吧。”
裴立当男公关也没几天,脸上那道伤痕实在是有些违背我给他的定位。我在心里再次痛恨了下张总监这女人,下手太狠了,打也就罢了,还这么使劲划了条那么长的伤痕,下次见到IBK的老总,我定要好好让她吃顿亏。
送了裴立回去后,我见时间尚早便兜回了夜惑。没想到我前脚刚踏进我的办公室,小七就急匆匆地小跑了进来,“哎,秦姐你回来得真巧,有个客人需要你亲自出面。”
我揉揉额角。今晚我的夜惑果然是祸不单行呀。
“哪个房间的?”
“宙斯。”
我一愣,宙斯向来都是司凡的专用房。司凡从夜惑开业至今,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他会出问题了,就自然是大问题了。
我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今晚司凡招呼的是哪个客人?”
小七回答:“苏小姐,苏卿卿。”
我这一听,太阳穴就腾腾地跳。苏家是黑道出身的,后来洗白了,在各个方面的生意上都有所涉及,我做的这门生意当初通过政府审批,苏家的三少起了不少的作用。我和苏三少交情不错,他在追妻方面上我也出了不少的力,只不过他曾经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让他妹妹来我这地方。这位苏卿卿小姐偏不巧就是苏家三少的妹妹,最不巧的是这苏卿卿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我赶忙换了套晚礼服,夜惑其中一条规定就是在工作时间内必须要以正装出席,我身为老板自然也不好带头破坏这条规定。
只不过在我换好晚礼服正准备往宙斯赶时,司凡却悠哉悠哉地出现在我面前,他瞅着我,声音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是裴立,什么事情都需要你出面解决。”
我一怔,头上的刘海晃了下有些遮住我的视线,我伸手将垂下来的发丝拂到耳后,他却眼神怪异地看我一眼,“你帮裴立涂药了?”
我再怔。我帮裴立涂药,这事也不过一时兴起,而且在黑漆漆的路边,隐蔽得很。司凡莫非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他勾唇一笑,声音冷飕飕的,“涂完药也不洗手,小心得病。”
我这才猛然发现我的尾指粘上了红药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到的。我刚想开口回应他几句时,他又开口了,眼神还颇为阴戾。
“你如果真的病倒了,夜惑可就没人撑场子了。”
他这话,我心里听得有多别扭就是多别扭。我在心里把他这话绕了好几个弯,愈是觉得他这话暗藏的意思不少。我不由得加强了几分警惕,“只要我在一天,我自然就会给夜惑撑场子。”
他颇为不屑地一笑,扬长而去。
今晚的司凡实在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我的太阳穴又开始腾腾地跳,夜惑我也呆不下去了,我揉了揉眉,决定回去休息。
司凡今晚的态度就像是一条鱼刺梗在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闹得我睡意也没有。我在床上眼睛睁睁闭闭了好几次。到时间点去夜惑时,我不得不扑多了层粉以此掩盖我那差到极点的脸色。
去夜惑之前,我先去了一趟裴立的家,准备去瞧瞧裴立的伤养成怎么样了。到楼下时,我打了个电话给裴立。裴立的声音听起来很吃惊,不过他迅速就跑下了楼来。我一瞧他,不由得扑哧一笑。此时此刻的裴立身穿着条围裙,脚上踩着可爱的卡通棉鞋。
“裴立,你还会做饭?”
他摸摸鼻子,嘿笑一声,“只会做简单的菜。”他弯了弯唇,“秦姐,你要上来试试吗?”
我恰好没吃晚饭,听他这么一说,便也顺水推舟地应了。
我借给裴立住的房子在五楼,三室一厅,还有个小阳台。当时买下来的时候,也只是一时兴起,想玩玩投资。不过很明显的,我不是做这块的料,后来我嫌麻烦便也闲置下来了。这套房子我也没住过,今天一看,我发现裴立打理得不错。
“你妹妹呢?”
“她去学校上晚自习了。”
“你母亲的病现在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已经从重病房调到了普通病房里。”
我寒暄完后,就坐在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的饭桌前,我望着裴立在厨房和饭厅来来往往的身影,心中颇为感慨。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孩已经是少数了,会做饭的并且长得好看的男孩更是少之又少了。如果我再年轻多几岁,这样的男孩我铁定会喜欢。
裴立端了两碗白米饭出来后,有些腼腆地笑了下,“秦姐,我的厨艺很一般,你不要笑话我。”
我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你招呼我吃晚饭,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你坐下来吃饭吧,别再忙了。”
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尝了尝离我最近的一道青椒爆炒鱿鱼,味道算不上好,也不能说差,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有这样的水准已经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