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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在车里开了暖气,然后他从后面的座位上拿了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阿音,我看你的衣服都湿了,先披一披吧,不要感冒了。”
我此时此刻十分怅然。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是裴立对我说这种话,而不是司凡?
我接过外套披在了身上,外套上有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对于司凡和裴立用同一款男士香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微妙感。
外面依旧在下雨,雨水成柱状在车窗上迅速滑下,我伸手触摸了下车窗,微微有些冰凉。我打了个喷嚏。裴立立即关心地看向我,我刚想说“没事”时,又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裴立问:“阿音,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摆摆手,笑道:“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是淋了下雨而已,会感冒是很正常的。回去吃点药就行了。”
他皱皱眉,开口说:“不行,万一你生病了,夜惑怎么办?”
不得不说,裴立很会抓住我的弱点。夜惑的的确确是我的底线,我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让夜惑出事,夜惑是我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让它出一丁点的问题。万一因为感冒而引发出其他需要住院的病症,那么可就糟糕了。
我想了想,便说:“好吧。”停了下,我又说:“还是先送我回去吧,我回去换套衣服。”现在衣服湿淋淋地黏在我身上,实在难受得紧。
裴立送了我回去,在他准备撑伞送我上楼时,我拒绝了,我让他在车里呆着。
裴立对我太好,我承受不了,也还不了。
于是我撑了裴立的伞,进了屋子里。我迅速找了套衣服,并把头发给吹干了,不到十分钟,我又再次回到了裴立的车里。
裴立对我笑了笑,说:“这么快?”
我也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等。”
裴立的目光深了深,“其实等多久我都不在意。”
我佯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淡淡地说:“去医院吧。”
去医院的路上,裴立有些反常,不像刚刚去我家路上的活跃,他显得有些沉默。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到达了医院后,在我准备下车时,裴立才对我说:“阿音,刚刚司凡哥给你打了个电话。”
我一愣。
他又说:“然后我接了。”
刚刚我上楼的时候,包放在了裴立的车上并没有带上去,司凡该打的时候不打,偏偏就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打的,我垂下眼帘,说:“他说了什么?”
裴立顿了下,“我说了句你去换衣服后,司凡哥就挂了电话。”
我不得不抬眼看了下裴立,他眼睛里澄澈明亮,一点也不像会耍心机的样子。也不知司凡会不会就裴立的那句话断章取义。不过断就断,他这是活该。抛下我一个人在餐馆里,还把车给开走了,让我淋得浑身湿淋淋的,这几项罪行足以让我和他冷战再冷战。
我“哦”了声。
裴立又说:“阿音,我不是故意要听你的电话。我只是看到你的电话响了好久,我担心司凡哥会有什么急事要和你说,所以才接了。”
我对他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之后,我百般推却,但始终敌不过裴立的热情,他非要陪我一起看医生,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他依旧固执地和我一起进了医院。
现在四月份,正逢换季,医院里生病的人特别多,就连挂个号也排起长龙了。裴立自告奋勇地说替我去挂号,让我在休息区里坐着。
我来不及拒绝,他就已经跑去排队挂号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好去休息区里坐着。过了会,我的手机响起,我低头看了看,司凡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
我这个时候正气在上头,自然是不肯接他电话。我按了拒听键。几秒后,司凡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按掉。这样连续好几回后,我的手机总算安静下来了。
我哼了声,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手机忽地振动了下,我一瞧,原来是司凡改走短信策略了。
——阿音,刚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过了会,司凡又发条短信过来。
——阿音,你在哪里?
我通通忽略掉,靠着椅背无聊地四处张望。
又过了一小会,又一条短信进了来。
——阿音,我道歉,你一和我生气,我心里就慌。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在餐馆里的,今天我有些累,所以脾气有点不好。你不要和我生气。我给你电话,你接一下。
我刚浏览完短信,司凡的电话就进来了。
我沉吟片刻后,还是接了。
“阿音……”
司凡的声音立即在手机那头响起,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不紧不慢地说:“有事吗?”
“阿音,今天是我不好。”
“哦。”
“全都是我的错。”
“哦。”
“你别生我气,好吗?”
“……”
“阿音,你在哪里?”
我瞅了眼不远处的裴立,“和裴立在一起。”
司凡静默了一下。
我凉凉地说:“幸亏有裴立,不然我就被雨困在商场里了。”我笑出声来,“他看起来也很累,不过他没有和我发脾气。”
“阿音,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你的保证我一点也不相信。”
忽然,医院里的广播声响起——宋晓女士,请到五号窗口取药。司凡的声音猛地拔高,“阿音,你在医院?”
我说了声“是呀”,然后立即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上来更新。。。。
这几天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没有更新,在这里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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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追哀家的童鞋,如果等到十一点半我还没有更新的话,那就不用等了,因为俺已经断网了。抹泪,不知道能不能在11点半之前写完。
☆、Chapter 27
我这样的做法的确是有些不厚道;但是司凡之前对我做法又何尝对得起厚道二字?我不过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裴立拿了号码回来。他嘿嘿一笑;“阿音;让你久等了。”
我很客气地说:“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他对我笑了笑,不再说话。估计是怕再会从我口中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我叹了声;拿过裴立手里的号码;我低头看了下;是二十八号。
这阵子生病的人真多;看个小小的感冒前面也有这么多人排队。
我对裴立说:“应该会等很久的,裴立;你先回去吧。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你晚上六点又要上班。”
裴立说:“一个人看医生的感觉很凄凉的;阿音,让我陪你吧。等到上班点,我立刻去夜惑,绝对不会迟到的。”
我又叹了声,“裴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担心你会受不住,晚上你还要连续上十二小时的班。”
裴立却是欣喜地说:“阿音,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样的裴立实在让人心疼,我清清嗓子,说:“你是夜惑的员工,我是夜惑的老板,老板担心员工的身体,这不是应该的吗?”
裴立眼里的欣喜瞬间灭了。
我又说:“裴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裴立固执地说:“不行,我要陪你去看病。阿音,你就让陪一次,好不好?”
眼看他都要哀求我了,我实在硬不起心肠来,只好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后,我和裴立在一处角落里坐了下来,等待护士小姐的呼唤。不过我算了算,我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上来的,在我之前,这里就有二十三个人。如果医生十分钟看一个病人的话,轮到我的时候估计也是两三个小时后了。
那么在这段无聊的时光里,我只能和裴立聊天了。正好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盘问下裴立,他今天和梁路人究竟谈了什么。
“裴立。”我喊了他一声,他立即抬眼望我,眼里闪着期待的神情。
我酝酿了下,问:“你吃了中午饭吗?”
“嗯,吃了。”
“在外面吃的?”
裴立停顿了下,才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一个人吃?”
裴立又停顿了下,然后又点了点头。
我一愣。裴立问我:“怎么了?”
我这时心里有些复杂。今天中午我明明是看到裴立和梁路人一起吃饭的,裴立为什么要否认?难不成梁路人威胁了他什么?要知道,梁路人的威胁手段,我当年可是深有体会。
我放柔了声音,“裴立,你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裴立定定地望了我许久,久到让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才轻轻开口了,“有。”
“嗯?”
裴立问:“你今天看到我了?”
我酝酿了下才承认了,“嗯。”
裴立低了低头,又抬起来头来,说:“阿音,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今天我和梁少辰的的确确一起吃饭。”
“怎么说?”
裴立怯怯地看着我,“阿音,你会生我气吗?”
我淡淡地说:“不会。你有你自己交际的自由,我向来都是公私分明的,不会因为私人原因迁迁怒他人,同样的,我也不会因为这样而生你的气。”
裴立连忙说:“阿音,我和梁少辰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就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
也不知是不是梁路人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现在裴立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努力压抑住自己,淡淡地“哦”了一声。
裴立又接着说了下去,这会他颇为忐忑地看了看我,才开始说:“他问我是不是你的男人,我……我说……”裴立咬了咬唇,澄净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波澜。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了什么?”
裴立低下头,小声地说:“我说……是。”
我皱眉,裴立又立即抬起来头来,着急地说:“不过后来我否认了。”
我安抚了下他的情绪,“没事,你不要紧张。”
裴立这又接下去说:“他还问我知不知道哪个男人和你走得比较近。”
我忽然有些头疼,梁路人也不知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裴立抿抿唇,“我说了司凡哥。”
我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呢?”
裴立摇头,“然后我就离开了,本来离开后我准备给你电话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我觉得这只是小事情,没有必要让你烦心,所以我就隐瞒了。”顿了下,他抬起头来怯怯地问:“阿音,你真的不会生我的气?”
我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不会,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想太多。”
裴立这才安心地笑了下。
我有时候会觉得裴立还是小孩子,即使他已经成年了,但是他骨子里有一种胆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家庭环境的原因。而且他对我,似乎有种不应该存在的依赖和固执。但是我对裴立,却有着一种包容和信赖。这是我对司凡没有的。
就如我过年的时候,司凡和梁路人进了同一间咖啡厅,我毫不怀疑地就认为司凡和梁路人是一条路上的,甚至连问也没有问过司凡,就直接确认了他的罪行。而对于裴立,我亲眼看到他和梁路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想的却是梁路人会不会为难裴立。
归根到底,我在心里深处仍旧是不信任司凡的,即便现在的我算是对司凡动了心。
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我有些感慨。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我和司凡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我猜忌他,他依旧一身谜团,他的背景我依旧查不出来。我之所以这么信任裴立,完全是因为裴立的底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才会毫无条件地信任他并且包容他。
我约莫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轮到了我。这医生看病的速度极快,眼睛一扫,听诊器一探,另一只手立即按着鼠标在电脑里点击药物,并说:“去打一瓶点滴吧,这样好得更快。”
我没有拒绝,在小病没有演变成大病之前,我通常都喜欢用任何一切药物去阻止危险出现的可能性。裴立和我去领了药水,然后往输液室走去。
裴立笑着说:“这医生看病的速度真神。”
我接了句:“是呀,扁鹊再世。”
护士小姐帮我弄好了输液瓶,我坐在一边的角落里输液。我旁边是紧闭的玻璃窗,窗外依旧下着雨,不过比起今天我在外面时的雨势,倒是小了很多。
我瞅了眼裴立,“你不回去?”
裴立说:“不回。”
这回我没再劝说裴立,反正我怎么劝说他也是固执地不愿意回。我继续和裴立东扯西扯,聊一些有的没的。过了好一会,我听到我包里的手机响了。
我的手不方便,我让裴立拿出来。裴立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愣了下,然后表情黯然地说:“是司凡哥。”
我扬扬下巴,“你接了吧。”
裴立犹豫了下,接通了。裴立说了句:“司凡哥,我是裴立。阿音在输液,不方便接电话。”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输液瓶里一点一点往下滴的水珠。
忽地,裴立“啊”了声,我疑惑地望了过去,裴立怔怔地放下手机。他张了张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时,我听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我不远处响起。
“阿音。”
我一愣,抬头望去,司凡浑身湿漉漉的,发梢上还挂着水珠,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我身边,低低地说了句:“阿音,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颤了颤,我记得我是没有告诉司凡我在哪家医院的。“你怎么找来的?”
司凡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想找,然后就找到了。”他继续旁若无人地靠近我,伸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脸,我避开了,裴立这时出声道:“司凡哥,阿音在输液。”
我瞅了他一眼,他皱着眉头,看起来不大赞同司凡现在的行为。
司凡缩回了手,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我还来不及回答,裴立就已经帮我答了,“阿音感冒了,医生让她输液。司凡哥你浑身都湿了,不要太靠近阿音,不然这感冒就更难好了。”
司凡压根儿就是把裴立当透明的,他往后退了几步,眼睛依旧盯着我,“阿音,今天是我不好。”
我淡淡地“哦”了声,眼帘垂了下来,不再和他对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