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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他忽地靠近了我几步,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阿音,我打败了司凡哥。”
我一愣。
不仅我一愣,我察觉出站在我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估摸是我现在和裴立的姿势太过暧昧,看上去像是裴立在亲我侧脸一样。
我下意识地就往司凡那儿瞄去,果不其然,司凡整张脸黑得跟包公一样。
我往后退缩了一步,裴立的表情立即闪过一丝黯然。
我理智地对裴立说:“这个月你虽然得了第一,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一点,上个月司凡因病假休息了半个月。”
裴立脸上的表情更是黯然。
一看到这样,我又忍不住心软了。正想说些安慰话时,司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递给了我一杯红酒,然后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对裴立说:“恭喜。”
裴立笑道:“这还得感谢司凡哥休息了半个月。”顿了下,他又说:“下个月的第一也会属于我。”
说这话时,裴立眼里的挑衅明显得是个人都能看出。比起司凡,裴立还是嫩了些。
我揉揉眉头,抬起酒杯便喝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时,我猛地发现裴立一脸震撼地看着我。我不由得愣了下,目光瞥向一边的司凡,司凡却一脸笑吟吟的。
我倏地就反应过来了。
刚刚那杯红酒是司凡的,我一时没注意到就自然而然地喝了进去。司凡轻笑了一声,指腹拂过我的唇角,“阿音,你真不小心,红酒都粘在上面了。”
我不由得感慨了下,司凡果然是个记仇,刚刚我不过是和裴立站得近了些,他就来玩这套。
眼看裴立黯然伤神,我就愈发觉得我这人自私得很。我断然是不会喜欢裴立的,可是我又不希望我对他的绝情会引起他工作上的懈怠。不过现在裴立差不多可以说是走上了轨道,客源也有了一定的基础。我思来想去,觉得人总不能这么自私的,应该要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我决定要找个机会来和裴立说清楚。
我这人是行动派,想了就立刻要做。于是,当天我在夜惑留得很晚,直到裴立下班时,我对他说:“裴立,我有事情和你说,上车吧,我顺便送你回去。”
裴立的眼睛里瞬间灿若星辰,他喜滋滋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的表情一向都是写在脸上的,我看得心里愈发愧疚,也不知待会我这样一说之后,他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只不过,长痛不如短痛。
我一路上都在酝酿着要用怎么样的开场白,裴立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纠结的神情,一直兴高采烈地分享着他遇到的事情。
我一直没怎么认真听,直到裴立停了下来,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才怔怔地开口:“什么?”
裴立埋怨地说:“上次你答应我陪我去买车,后来你忘记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依稀想起还真的有这回事。那时我顾着生司凡的气,后来又遇到司凡生病,我就把这回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做人总是要遵守承诺的,于是我说:“这个星期天,你有空没?有的话,我和你去。”
裴立脸上的埋怨跑得比火箭还快,嗖嗖嗖地整张脸亮得太阳也不如,他重重地点头,“有空。”
眼见裴立的家到了,我该说的话却一句也没说口,不该说的却通通都说了。我揉揉眉头,正准备和裴立说清楚时,裴立却一把拉开了车门,“阿音,晚安。”
我愣了下,裴立人很快就见不着影了。
我十分沮丧地开车回了家,司凡在我家门口等我,见到我,劈头就问:“说清楚了?”
我咳了声,说道:“没有。”
他眉头一皱。
我又说:“星期天我和他一起去看车。”
司凡的脸瞬间就黑了,“你的果断去哪里了?”
不等我回答,司凡就叹了声,说:“星期天我也一起去。”
我睁大了眼睛,“不行。”
他的眸色一深,我说:“我们之间……”我酝酿了许久,也没酝酿出该用什么词语才能正确形容出我们现在的关系且不又不让司凡生气。
司凡一脸无可奈何地搂住我,“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司凡都低头到这个程度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不行了。在我答应后,司凡当天晚上又再次用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方式表示出了他记仇的一面。
。
星期天,我去裴立家接裴立,司凡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肯下来。裴立看到司凡的时候,他那张脸的表情一时僵硬到了极点。
我心里觉得很对不起他,对他说话时也难免温柔了些。
“裴立,早呀。”
他很僵硬地说了声:“早。”
司凡在我身边悠悠地说:“听阿音说你要去买车,我就自作主张地来帮你看看眼光。阿音的这辆车,也是我挑的。”
裴立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他低头“哦”了一声。
之后,他默不作声坐在后座上,扭头看着窗外。我的视线从后视镜里移回来,无声地瞪了司凡一眼。
司凡淡笑道:“裴立,你要买什么类型什么牌子什么价位的车?”
裴立略显生硬地说:“随便。”
司凡一点也不介意,他开始天南地北地夸夸其谈,如果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简直就以为司凡就是一售车的。
在司凡讲到路虎车的性能时,我问了裴立:“你打算买什么样牌子的车?”
裴立瞅了我一眼,说:“跟你一样的。”
我了然,之后我开车去了C市里最大的车行。我和司凡陪着裴立在车行里逛了一圈,裴立一直表现出兴趣寥寥的模样,司凡反而却兴致勃勃,甚至有了想换车的念头。我实在无奈,揉揉了太阳穴耐着性子陪他们继续逛下去。
我一直觉得我和他们两个一起逛车市,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当我们走到宝马销售专区的时候,售车经理说得天花乱坠舌灿莲花,我也非常给面子地微笑细听,站在我左边的司凡说了句:“这款新上市的挺不错。”
裴立面无表情地说:“还好,我就觉得一般。”
售车经理立刻介绍另一款,这回裴立赞了一句,司凡则是不痛不痒地贬了一句。他们两个无所不用其极,似乎要把这辈子的犀利全都用到批判对方品味上。
他们俩倒是面不改色地批判,苦就苦了一边的销售经理,听着两个人这样批评自己的产品,还得陪着笑脸说介绍另一款。
最后我忍无可忍,趁着他们对对方冷嘲热讽时,冷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车行。
兴许是他们吵得太过认真,竟然没人追了出来。我等了约摸有半分钟,准备把他们两个扔在这里,自己先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梁路人一身正装打扮,一群人众星捧月地围着他,我下意识地就转过身子,唯恐他看见了我。我也没空去思考为什么梁路人会出现在C市,只想求天求地求菩萨千万不要让他来找我麻烦。
只不过我今日也忒倒霉,明明梁路人周围的人也多得很,我周围的人也不少,他偏偏就走了过来,还笑容可掬地喊了我一声“音音”。
那群扮星星的人皆是一脸了然地看着我,眼里分明是把我当成了梁路人的红颜。
在C市,我也算是有点名气。因此在外面我也不想丢了我夜惑的脸,我扯开得体的微笑,“梁少,真巧。”
扮星星里的人似乎有人认得我,“梁少,你也认识夜惑的老板?”
梁路人眯眯眼,笑道:“是呀。”
我忽地有些心惊,梁路人这时又说:“我和音音认识了九年。”
那群星星很配合地恭维了我和梁路人一番,甚至还有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其实我这夜惑能建立起来,在金钱发面,的确少不了梁路人的功劳。
我和梁路人分手时,他给了我一笔天价的分手费。不得不说,在金钱方面,梁路人从来都没有对我吝啬过。只可惜在感情方面,他难免花心多情了些。有钱家的公子哥儿大多如此,当然也有例外,像苏家的三少,对他老婆痴情得不得了。不过这位梁路人梁大少,就绝对是花花公子类型的了。
正在我不知如何脱身的时候,裴立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阿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扭头一看,司凡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4
司凡走在裴立的后头;含笑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裴立说:“没什么;遇到一个老朋友而已。”
梁路人在我背后哼笑一声;“老朋友?音音,他是谁?”
梁路人上前一步与我并肩站着;神情颇是倨傲地看着裴立。
裴立的骨子里也是有些傲的;他也不认输地颇是不屑地看着梁路人;“没必要告诉你。”
我忽地心里有些微妙感;梁路人,裴立;还有司凡,我这些年的桃花都聚在了一块;也不知会摩擦出什么火花来。
我瞥了眼司凡,司凡一直默不作声,像是完全不认识梁路人一样。我想起年初二那一天的事情,愈发觉得现在的司凡十分可疑。
我露出一个微笑来,现在得罪梁路人,对我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眼裴立,然后才对梁路人说:“梁少,这是我的员工裴立,还有这位……”我紧盯着他们两个的神情,生怕错过了什么,“也是我的员工,司凡。”
司凡淡淡一笑,“早就听说过B市的梁少,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梁路人看了司凡一眼,依旧是特有的梁氏看人目光。我心里有些疑惑,难不成之前真的这么凑巧是梁路人和司凡去了同一家咖啡店?难不成还真的是我误解了司凡?
裴立忽然扯了扯我的手臂,“阿音,我们回去吧。”
我顿了下,说:“好。”
梁路人的声音沉了沉,“你男人?”
我一愣,梁路人嗤笑了一声,“音音,你的眼光这些年来越来越差了。”
梁路人估摸误会了些什么,不过我不打算解释,也不打算和他计较,说了声“梁少,我有事先走一步”就直接把他甩到后面了。
回去的一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这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裴立,他不知怎么的,看起来很高兴,反倒是司凡坐在后座上侧着头一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
我先送了司凡回去,司凡下车前,目光在后视镜里与我碰撞了一回,似乎想和我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说成。
裴立在司凡离开后,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我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可是我无法给他回应并且还准备打碎他的期待。
我把车停在了裴立家前。
裴立松开了安全带,扭过头来,用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瞅着我。
我今天遇到了梁路人了,心情不佳,说起话来也没这么怜香惜玉了,“裴立,你今年二十一了吧。”
“嗯。”顿了下,他补充道:“我已经不小了。”
“你知道我多大了么?”
裴立点头,“二十九。”
“那你知道我有个四岁大的儿子么?”
裴立一震,我又笑着说:“裴立,我是个商人,只要是能给我带来利益的人,我都会对他很好很好,因为我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同等的回报,甚至更多。”停顿了下,我又说:“现在是四月份了,还有三个多月你就满一年了,到时候你也能一边读书一边工作,你会遇到最适合你的人。”
我这番话说不上委婉,但好歹也总算把拒绝裴立的话给说出来了。
裴立似乎还沉浸在我有个四岁大的儿子的震撼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皱眉喊了声裴立,他才抬眼看我,“是刚刚那个叫做梁少的?”
裴立的眼睛还是挺犀利的,我不打算否认,便说:“是的。”
“你还喜欢他?”
我摇头。
他的眸色深了深,“阿音,你现在喜欢的是司凡哥,对吗?”
幸好司凡不在,不然我铁定会在这个时候否认。我笑了笑,“是的。”
裴立的眼神有些黯然,“你喜欢司凡哥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究竟喜欢司凡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本来我也只是打算和他保持床伴关系,顺带打探他合约到后的去向,可是在不知不觉自己竟然陷了下去。
感情这种东西,果然奇妙得很。
裴立这时又说:“司凡哥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
我揉了揉太阳穴,“裴立,刚刚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裴立抿住了唇角,眼里是倔强的神情。
我又开口,准备来个直接点的,但裴立却捂住了耳朵,“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我叹了一声。
裴立猛地开了车门,跑了下去。我看着他一溜烟就没了的身影,怔楞在地。之后几天在夜惑见到裴立时,他一直躲着我,眼睛望也不敢望我。
不过小七和我说,最近裴立工作愈发卖力,凡是他接待过的客人都是赞不绝口的,回头客的概率是百分百。
听小七这样一说,我总算放心了不少。裴立并没有因为我而灰心丧气,反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这样的员工无疑是老板最为欣赏的了。
渐渐的,我也放下了对裴立的担心。只不过我注定是整日为员工担心的命,裴立这边放下了,司凡那边我又察觉了出些不妥来。
司凡这几日并没有来找我,平日里他来我家的时间准时得可以精确用秒做单位,现在司凡这几日似乎没这么热衷了。
我发现感情这东西的确是件麻烦事,我几天早上起来没见着司凡,心里就空的难受。可是我又拉不下面子主动打电话去问司凡,于是我只好自个儿生闷。
我躺在床上纠结了好一阵子,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的脚刚碰到地板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斜眼一睨,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司凡。
我觉得我是不可理喻的女人,明明一直在等司凡的电话,结果他打来了,我反而却不想接了。我重新坐在床上,眼睛就盯着手机,看看司凡到底有多大的耐心。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手机响没一会就停了下来。
我耷拉着脑袋,心里在叹气。
又过了一会,手机又再次响起,我精神一振,但是目光又恨恨地瞪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其实我还真的挺小气的,我心里越想越不顺气,啪嗒一下,我直接按了拒听键。
可是这一按我又后悔了。
等司凡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我晾了他一会,才慢慢地接了。我拉长了音调——“喂?”
司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