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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什么漏掉的地方,但是具体是哪里她又想不出来,也许见到程子夜就会明白的。
“程子夜是不是还在这?把他叫来我有话问他。”
战勤接过药碗的手一滞,然后不动声色的说:“他说王妃的伤已无大碍,他也该走了。”
李宛如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碗自言自语的说:“哦?是吗?”
战勤点头:“他是这样说的没错。”
李宛如将手放在胸口受伤的地方,皮肉已经慢慢愈合,只要不剧烈活动,伤口就不会被崩开。
“那么……我就让这个伤有点大碍。”
听到李宛如这么说,战勤猛然抬头,但他已经来不及阻止李宛如。
李宛如伸手抓住胸口的伤口,用力的扯开,过程中她仅仅是皱了皱眉头。
伤口被扯开,立刻迸出鲜血,鲜红的血液染红胸前的纱布,也浸透了身前的衣服。
战勤没想到李宛如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大声叫出来:“王妃……”
战勤的叫声引来了程子夜,程子夜慌慌张张的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在看到李宛如的时候他沮丧着脸说:“我的姑奶奶呦,你知道我可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将你的伤口缝合的,你就这么不珍惜。”
嘴上说着,但是程子夜手上没停,快速的替李宛如止血,还好她没有把缝合伤口的麻线给扯断,不然他还得来一次。
李宛如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伤口怎么样了,只是看着程子夜说:“阿轩出事的时候你去哪了?”
声音很轻,却压的程子夜喘不过气,程子夜有些闪躲的说:
“什么去哪里了,我还能去哪里?”
李宛如半信半疑的说:“是吗?”
程子夜心中就要乱成一团麻线,他大声的冲李宛如喊:“别以为只有你伤心难过,阿轩不在了,我们一样很难过。”
李宛如垂下了头,还是这样吗?阿轩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程子夜知道自己说重了,毕竟李宛如还是个病人,他加快手中的动作:“与其在这乱想,不如做点实际的事。阿轩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
李宛如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一次她的希望落空了,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安子颜站在门口听到了他们所说的一切,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那么像慕容轩吗?李宛如到底是有多爱慕容轩,为了他不惜伤害自己。
心口的地方酸酸涩涩的,或许是他想多了吧,他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的时候李宛如被疼醒了,有些后悔自己手贱把伤口扯裂,结果就导致现在疼的睡不着。
干脆穿上衣服去外面晒晒月亮,她独自一人坐在长廊里,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一种孤寂的感觉袭上心头。
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自从她有了慕容轩以后,就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最终她还是失去了,
慕容轩你个混蛋,怎么能在我不能离开之后,狠心的扔在我一个人。
安子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宛如落寞的表情,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有时柔弱,有时坚强。
月光照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病态美竟这样明显,安子颜不禁有些看痴了。
咽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安子颜靠近李宛如:“伤口还疼吗?”
李宛如转过脸来,病态的美感中带点小柔弱,发丝有些凌乱,显瘦的脸让下巴的弧度更加完美,有些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来,似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那一刻安子颜明显的感觉到,胸腔下那一颗心跳动的极快。
“怎么?一个想要杀我的人倒是关心起我了……”李宛如半开玩笑的说。
不得不承认,见到安子颜她就不会那么难过,纵然知道他不是慕容轩,但他的脸还是会欺骗她的眼睛。
“我……没有想过要杀你……”安子颜说的很小声,话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李宛如向后靠了靠,但是扯到了伤口,疼的皱起眉来,安子颜想要上前,却还是停住了脚步,他是一个要杀她的人,怎么能担心她。
是不是只有站在她的身旁,才有资格去关心她?脑海中又想起李宛如跟他说过的话。
“不过我还得要感谢你最后手软了。”
她是不会对安子颜怎么样,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对指使他的人怎么样。
想着那些会受到惩罚的人,胸口的疼痛好像就不那么明显了,一种痛快的感觉代替了痛感。
安子颜看出了李宛如心中所想,还是为她担心:
“亲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对于亲王他也不是很了解,可是单凭他见过亲王的那一面,他就知道亲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那天他被选中面见亲王,第一次见到亲王,他有些不敢与他直视,亲王看着他的脸笑的很狡诈,并交代他去刺杀一个叫李宛如的女人。他心中疑惑,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一个女人需要费这么大的精力吗?
亲王告诉他,不要小瞧了那个女人,他可是在她手里栽过跟头。安子颜吃惊,能让亲王吃亏的女人也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亲王说的没错,李宛如见到他就失控了,人群中她不顾一切的跑来,他竟有些想张开双臂去迎接她。
见她慌乱的找他,就竟有些心疼。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长的很像她的什么人。
原来他长的像她的爱人,而他仅仅是长的像而已。
李宛如听他这么说,一扬眉毛:“就他,还不配跟我较量。”
李宛如眼中满是自信,她吃准了亲王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安子颜还是很为她担心。
第二日和硕公主在乌蒙遇刺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传言的速度之快,才一晚上基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相信不久凤栖也会收到消息。
凤栖对于乌蒙前段时间的突然袭击本就有怨在心,借此李宛如遇刺的事,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宫中很快就派了御医前来,本来两国的关系就紧张,现在中间人还出了事,乌蒙国主能不着急吗。
御医赶到不久,乌蒙国主也匆匆赶来,他可不能让李宛如在乌蒙有个好歹。
李宛如躺在床上虚弱的不行,尽管她都能下床走动了。
国主进门后赶紧上前对李宛如嘘寒问暖,听过御医的检查结果,他惊的一身冷汗,就差一点李宛如就一命呜呼了,就差一点这个战争就要打起来了。
乌蒙国主许诺一定会将凶手找到,绳之以法,给李宛如一个交代。
见李宛如一直不说话表态,国主换了一个问题问道:
“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都不跟父皇说。”
父皇?李宛如心中冷笑,只有用的到她的时候才会把她当做公主看。
“这是乌蒙的境地,和硕怎敢生事。”李宛如一副受了委屈的说。
国主装作生气的说:“乌蒙也是你的家,怎这样生疏。”
李宛如低头,国主以为自己说话重了,就调整了一下语气说:
“和硕可看到凶手长什么样子,或是有什么特征。”
李宛如犹豫的看向国主身后,亲王刚刚才到。
乌蒙国主板着脸说:“有什么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李宛如看向国主身后的亲王,眼中深沉好似要吞噬一切。
乌蒙国主从李宛如的眼神中看出,这事肯定跟亲王脱不了关系,所以在亲王看不到地方露出阴冷的笑。
“和硕不敢。”李宛如收回目光,低垂着眼眸。
国主压下势在必得的笑意:“那么朕这就回去替你调查,亲王,你要好好保护和硕。”
他转身对着亲王说,亲王微微傾身:“本王一定竭尽所能。”
一直到目送走乌蒙国主,亲王脸上虚伪的笑容才凝结起来,看向李宛如的眼神变为恶毒:
“本王送你的大礼可还受用?”
李宛如坐直了身子:“亲王的大礼可不怎么样,我,还依旧活着。”
亲王带笑的脸狰狞起来:“那都是早晚的事,你还真想让他护着你。”
亲王口中的‘他’指的是乌蒙国主。
李宛如好笑的看着他:“我不用谁护着,你没死之前,我又怎么舍得先走一步。”
亲王怒目的双眼似要将李宛如生吞活剥。好样的,敢跟他做对的至今为止还没有几个。
“本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说罢,亲王一甩衣袖,跨门而出,李宛如叫住他:“和硕也送了您一份大礼,亲王可要注意查收哦。”
这话说的轻佻,但是浓浓的杀意还是蔓延开来,她跟亲王正面的较量就此展开。
安子颜在厢房听说亲王来了,心立刻紧张起来,他怕亲王会对李宛如不利,所以匆匆的赶来。
李宛如刚喝过汤药,看着眼前匆忙赶来的安子颜,有些不明所以。
还好,还好她没事,看到李宛如平安无事,安子颜才松了一口气,他为什么会这样担心李宛如,这些日子里脑海里不断浮现李宛如的样子,他这是怎么了。
那时安子颜还不曾发觉自己早已中了李宛如的毒。
第三卷 风波不平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付出代价
“怎么了吗?”李宛如看他好像有事的样子。
安子颜喘过气后说:“听说亲王来了。”
李宛如探出半个身子,然后用手撑住下巴说:“是啊,刚走。”
安子颜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稍稍侧了头,不看李宛如,只留下一个侧脸:
“那······那你有没有怎么样,亲王没对你做什么吧?”
李宛如怔怔的望着他的侧脸,阳光刚好照进来,又因为刚才匆忙赶来而有点潮红的脸颊,实在跟慕容轩太像了。
摇了摇头,李宛如不再看他:“怎么,你担心我?”
李宛如是在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的,她以为对安子颜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他没完成任务的对象而已。
“是,我担心你,担心的要死。”
李宛如再一次震惊,她没想安子颜会说出这样的话。安子颜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自己怎么就说出来,让他怎么面对李宛如。
安子颜直接转过身,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加快脚步走掉了,留下李宛如一脸奇怪,他说那话什么意思?
也幸亏李宛如对感情方面比较迟钝,不然让她发现了安子颜的心思,她肯定不会再把安子颜留在身边。
她不否认安子颜在的时候她心里不会因为时常想起慕容轩而难过,看到安子颜就像看到慕容轩一样,她心里还是明白,安子颜再像慕容轩,他也不是。
安子颜捂住狂跳的心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他怎么这样口无遮拦的说了那些话,李宛如会怎么想?
他懊恼的抓抓头,李宛如会因此讨厌他吗?他不想让李宛如讨厌的。安子颜在长廊上缓缓坐下。
就算自己再怎么掩饰,心还是出卖了自己,他好像喜欢上李宛如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开始担心,开始关心她。
想要见她,想要听她说话,纵然他知道李宛如只把他当作慕容轩,但是他还是宁愿当慕容轩的替身。
每次李宛如看到他,都会明显的一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他可以看出李宛如那是在伤心,伤心自己不是慕容轩。
安子颜将脸埋在双手间,为什么不是他先遇到李宛如,他跟慕容轩长得九成相似,如果是自己先遇上李宛如,他也有把握让李宛如爱上自己,可惜,一切都是如果······
亲王回到府中,杯中的茶还没喝到嘴里,就有一队御林军冲进他家的大门。
“奉皇上谕旨,搜查亲王府,以证亲王清白。”带头的御林军面无表情的说。
亲王黑着脸,这就是李宛如说的一份大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区区的搜查又算什么。
管家仗着自家主子在,厉声呵斥:“你们算什么,凭什么怀疑我家王爷。”
御林军首领说:“搜查而已,要是亲王大人不让搜查,不就显得有嫌疑了吗?”
亲王让开一条路说:“搜吧,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
“
得罪了。”
御林军蜂拥而入,将亲王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差没挖地三尺了,最后也只找出一堆书信,但是内容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亲王,这些书信我们要带回去审查。”御林军统领说道。
亲王看都不看那些书信,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秘密更本不在书信中,再说他怎么能傻到,将证据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尽管拿去查。”
管家看不下去了:“王爷,就让他们这么嚣张吗?”
亲王无所谓的说;“让他们去查,看到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
御林军又快速的撤出亲王府,将信件拿回宫中,让国主亲自过目。
看着御林军消失在亲王府,管家凑近亲王说:“王爷,就让他们这么嚣张吗?“
亲王弹弹身上的灰说:“消除他们的怀疑也好。”
管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这都不管他的事,只要亲王不倒,他就一直有靠山。
这份大礼并不怎么样啊,比起李宛如受的那一刀,他这个根本微不足道啊,李宛如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份心思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第二日清晨就有圣旨宣他进宫。
乌蒙国主查出亲王与外勾结欲谋反,刺伤和亲公主,挑起两国战争,利用玧王谋反。条条罪证都可轻易将他治为死罪。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们空口说白话,子虚乌有的事。
乌蒙国主面上隐约有着怒气,见到亲王说:“大胆亲王你可知罪?”
亲王还是一派与自己无关的样子:“本王不知道罪在何处。”
国主拍案而起:“大胆,与外勾结欲谋反,刺伤和亲公主,挑起两国战争,利用玧王谋反。哪一条不是你的罪证。”
亲王冷笑:“皇上就算你看本王再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冤枉本王啊,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证据的,是不是啊公主。”
亲王看着坐在一旁的李宛如挑衅的说道,李宛如挑眉,死到临头还洋洋得意,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要来了啊。
“皇上亲王要证据,那么我们就给他一个证据。”
李宛如站起身,向着国主说道。
国主说:“来人啊,把罪证拿上来。”
侍从们拿出在亲王府搜到的书信,悉数摆在亲王的面前,亲王并不看反而仰起头说:
“单凭这些书信,就要定本王的罪,是不是有点牵强。”
乌蒙国主气的脸色发红就差没破口大骂了:“这样的证据还不足以治你的罪,那什么样的证据才算。”
亲王感到隐隐的不安,李宛如转过身在一个死角的角度对亲王比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是在脖子上划上一道的样子,意思是死。
亲王抓起面前的书信,一脸的不可置信,原先书信上得内容全都变了,现在书信上都是些意图谋反的战略和商量的对策,怎么会这样?
“这是栽赃,是嫁祸,本王没有写过这样的书信。”亲王大声辩驳。
国主拍着桌子:“书信上都是你的字迹,你还敢狡辩,这些书信都是在你府中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受到这样的怀疑,是个人都会为自己辩驳,亲王挥开手边的书信说:“那些都是好友的问候信,怎会是谋反。”
国主站起身,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你用秘制药水浸泡过书信,要不是和硕发现,还真让你逍遥法外了。”
亲王再一次抓起书信,那些意图谋反的字迹都是写在信的后面,信的前面还是书信原先的内容。
亲王似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李宛如给自己下的套。他抬头看向李宛如,李宛如仰起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只有他们可以栽赃嫁祸,她就不可以吗?所以她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了亲王。
那些字是李宛如事先用秘制药水写上去的,在高温的状态下才会显现出来。从亲王府搜出信来只是做个样子,真正的目的是将这个秘密以暗喻的方式告诉国主,再借国主之手铲除亲王。
“只是栽赃,据对的栽赃,本王不服。”亲王说着向前两步。
李宛如趁机挡在亲王面前,遮住了亲王与国主之间的视线,亲王反手推开李宛如,李宛如作势向旁边一倒。
“啊!亲王刺杀公主了。”一旁的侍女大声的叫喊。
众人视线回到李宛如身上,李宛如的肚子上已经插了一把刀子了,鲜血正顺着往下流,地上顿时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