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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皇后要打工(6)
齐韫轻哼:“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比你还不懂官场规则的傻瓜。你也知道现在朝廷分帮分派,他既不加入我们保皇派,也不加入夜皇子派,自然两边不讨好,两边的官员都不愿意提携他。担任医职,上级长官的举荐最重要,我们太医署也分两派,两派长官只为自己的人争取职位,如何能论到他。”
我怒,这死老头果然也掺和一脚。
“齐老头,你是大秦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你就不能爱惜人才,总拿你那套为官法则来选拨人才,太医署迟早变成一潭死水,你就不心疼埋没人才,难道你没有一点责任心。”
面对我的怒斥,齐韫的回答几乎冷漠:“老夫只为皇上着想,老夫的责任在于保证江山社稷安稳,不被其他野心家夺取,在大义面前舍弃小义是必须的事。”
“你连小义都做不到,怎么成就大义?都是推脱之词,当权者最爱搞这一套。”
我深为崔颢感到不忿,对齐老头的言行也很讨厌,觉得和他没什么好谈的,两人的价值观完全相反,气愤转身离去。
在我打开竹门时,我听见他低低叹了声。
“你这样正直的人,并不适合留在皇上身边。”
呵,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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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景雁有点心不在然,这个年龄的少女不外乎春心萌动,这我能体谅,我猜她一定是在思念她的未婚夫。
我一直很好奇,像景雁这样大家闺秀的未婚夫会是怎样的。
在花园里我终于见到了景雁的未婚夫蒋维将军。
我平时散步爱走不寻常的路,总在花园里兜兜转转,所以经常撞到一些相会的野鸳鸯。
这不,又让我撞到景雁、蒋维这一对恋人。
他们躲在含笑树后,我一转身就触不及防看到他们脉脉含情对望,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要打仗了(1)
看到我,他们触电般收回相握的手,兔子似的受惊蹦开一丈以外,两个大人活像偷吃糖的孩子,脸红耳赤。
我很尴尬,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干吗不找个更隐秘的地方,弄得我这个电灯泡比他们更不好意思。
“娘娘,你回来了。”景雁的脸比喝了十坛女儿红还夸张,红到耳根子去了,我看若是丢根火柴过去,她就会燃烧起来。
“啊,真巧呢,你们也来逛花园啊,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讪讪笑,试图打破尴尬气氛。
“娘娘,今天是阴天……”景雁指着阴沉沉的天,尴尬提醒我。
“呵呵……”我干笑,景雁你这个呆头鹅,俺是为你好。
蒋维是个俊朗健壮的年轻人,看那身材骨骼就是常年在军队历练的人,比起京城文弱的公子哥儿,更添一份男人味。
男儿就应浴血沙场,谈笑间灰飞烟灭。
我对军人天生有一种崇拜,觉得他们是世间力量真正的体现,所以我对蒋维有莫名的好感。
见我目光落在他身上,蒋维咳了一声,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上前,抽剑当胸,向我行礼:“末将蒋维参见皇后娘娘。”
我扑哧笑了出来:“呃,我又不是将军,你不用像见上级将领那样拜见我。”
这蒋维还真可爱,这里是宫里他却向我行军礼,一板一眼。
蒋维脸更红了,不知所措收回剑,一个大男人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好。
在一边的景雁嗔骂他一句:“傻瓜,这又不是军营,你应该向娘娘行宫礼。”
“蒋维失礼了,请娘娘见谅。”蒋维憨憨道,重新向我行礼。
我笑着摆摆手:“你们不用那么客气,是我打扰你们,你们继续、请继续。”
“娘娘……”景雁一跺脚。
我一句话让他俩脸都燃烧起来,这对恋人还真是面皮薄,不堪调侃。
好了,打扰恋人约会会被驴踢死的,我笑嘻嘻跑开,给这对恋人留一处空间。
要打仗了(2)
回宫后,我坐在侧殿里无聊看医书,齐韫不知中了什么邪,坚定认为我是个学医奇才,把一大堆压箱底的医书打包了一大捆,嘱咐我好好学习。
我随意翻翻,这些据说是太医署极品藏书,我看妖女的藏书倒是比它们精辟几十倍,所以看得兴趣缺缺,直打呵欠。
过了一会儿景雁就回来了。
我惊奇她这么快回来,笑着问:“见完情郎了?”
“娘娘……”景雁拉长声音,不好意思低下头。
“不过,你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察觉到她眼中隐隐有泪意,奇了:“该不是刚才那个愣头小子欺负你吧,你别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把那小子的皮揭了。”
景雁慌忙擦擦眼睛,又摇摇头。
“不是,不关他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那个蒋维性情憨厚,应该是懂得痛惜景雁的人,不会随便欺负她。
景雁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哭了:
“娘娘,蒋维他要上战场。听说北疆议和失败,匈奴大举进攻,时下战事吃紧,皇上今日在朝上下旨,让南郡王带领一部分东军南军去支援夜皇子统领的北军,蒋维他也在出行将领之列。”
要打仗了,我也吃了一大惊。
穿来古代好些年,虽然觉得大秦不如史书中大唐盛世般繁华,不过倒也国泰民安,蛮夷外族退避边野。
小规模的战事也有,像这种要出动秦国八分之三兵力的大仗是闻所未闻。
美人垂泪,我心生不忍,忙安慰:“别担心,听说那夜皇子和南郡王都是骁勇善战之将帅,而且我们有这么多兵马,每人吐一口唾沫也够淹死那帮匈奴人。皇上派出东军不过为了速战速决,所以你的蒋维不会有大危险的,放心吧。”
我口上虽这样说,心里也没底。
马背上的匈奴人擅长骑射,一向是中原大国的心腹之患。
在中国历史上把几个大朝皇帝弄得狼狈之极。
要打仗了(3)
连汉武帝也搞不定的放牧民族,我看今次的战争可悬着呢,搞不好夜皇子也被打回老家。
景雁是藏在深闺的千金,对战争认识不深,听了我说得自信满满,稍微安心了点。
“真的吗?蒋维他真不会有事吗?”
唉,问我我怎么知道。
战争这种东西哪里说得清,即使是稳赢的仗,也会有人牺牲,人也只能希望牺牲的不是自己的亲人。
可怜这对小情侣,还没成亲就要这样分开。
我硬着头皮安慰她,景雁就像惊弓之鸟,现在是吓不得,只能昧着良心说:
“没事,他是将领啊,将领是干啥的?不就是坐镇后方拿着地图,指挥军队,又不需要亲自冲锋陷阵,别人都在他前面当靶子呢,所以他很安全的,呵呵。”
景雁点点头,发了一阵呆,那茫然惶恐的神色让我挺揪心。
如果我的爱人也上战场,估计我也是这么彷徨无助,不过我大概死活会跟上他,绝不留在后方担惊受怕。
“离他出征还有一段时间吧,不如你回家去,也可在多陪着他。”
“可是女官是不能轻易请假出宫的。”景雁凄凉道。
人家未婚夫都上战场,我当然不能不通情达理,我摆摆手:“万事有我罩着,我批准你回家去,谁管得着,你放心去。”
景雁惊喜抬起头,感激握着我的手:“娘娘,你太好了,景雁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我也是举手之劳,你快去收拾东西,赶在天黑前出宫吧。”
景雁立即欢欢喜喜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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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太后懒懒歪斜在东阁的炕床上,长而尖锐的套指拈着一枝香花,随侍的女官退到外间的帷幄后,只留一贴身女官绿茴添香倒茶。
下座坐着一个京城有名的方士,身穿华丽的道袍,年纪颇轻,凤眼尖眉,笑容间略带风流意态。
风流的老妖婆
慈宁宫中,太后懒懒歪斜在东阁的炕床上,长而尖锐的套指拈着一枝香花,随侍的女官退到外间的帷幄后,只留一贴身女官绿茴添香倒茶。
下座坐着一个京城有名的方士,身穿华丽的道袍,年纪颇轻,凤眼尖眉,笑容间略带风流意态。
“太后娘娘。”那方士神神秘秘一笑。
太后心领神会,眼里流露出些许兴趣,弹弹指甲。
“说吧,又有什么好东西献上给哀家。”
“嗳,娘娘,这回的药可好了,来自南方逶国巫族的秘药,那里的新婚男女最爱这药,销魂蚀骨的滋味比做神仙还舒服。”
“哦,真有这么好,拿来哀家瞧瞧。”
那方士立即谄媚堆笑,从黑不溜秋的盒子中取出一玉瓶,凑近太后身边,拔开红色的塞子,淡淡的白烟从瓶里飘出,甜糜诱惑的香气一缕缕散开。
太后缓缓阖上眼,只留一线半弯的眸光,白皙的脸渐渐熏染了浅红的春潮,唇边溢出一丝呻吟。
“娘娘,这药还合意么……”那方士嗓音柔媚,看着眼前高贵美妇艳若桃花,不禁心旌荡漾,手大胆在太后的玉手上轻握。
他心情激动,若是能得太后雨露恩宠,以后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像那风流段少卿,不过区区一文弱书生,却凭着艳词淫句和闺房秘术,深得太后宠爱,又是加官晋爵,赏赐府邸,风光一时无二。
若他也能……
太后睁开眼,粉脸含春,眼眸却冰冷入骨,她冷冷抽回手,用手帕拭擦手指。
那方士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造次了,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药是好药,赏赐黄金百两,区区一方士也敢冒犯哀家,拖下去抽断筋骨。”
“太、太后饶命。”
那方士方才听到赏赐脸色一喜,又听到要受刑,顿时吓得浑身抽搐,刚要磕头求饶,却被门外闪电而至的大内侍卫拖了出去,一顿酷刑折磨命去了大半,哪里还有福气享用那一百两黄金。
风起云涌(1)
“绿茴,段少卿什么时候回京?”想起那风流多情的段郎,太后越发觉得潮热难耐,段郎那双温柔的手比起这些催情药,更胜十倍,让她欲罢不能。
“太后娘娘,少卿大人出京巡视五营马步兵已经一个多月,听说几天后就回来了。”
绿茴当然了解太后的心思,自从三年前太后在奉临寺夜遇弹琴的段辞玉,一夜春宵后,这个段公子就平步青云,这些年来更成为太后的心腹,这次出京巡视五营的东军,也是太后交代他办事。
太后稍微提起点兴致。
“哦,我那蝉翼纱裙得吩咐御织房快点织布好,要赶在段郎回来之时。”
谢庭筠一阵风似的步入东阁,还没等侍臣禀告,就掀帘入内。
太后阖眼躺在美人塌上,阁里花团锦绣,春意融融。
鼻端传来一股奇异的香气,谢庭筠皱眉,他也不是懵懂少年,自然知道这些香气是助情香,至于姐姐的闺阁艳事,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他也曾劝诫,不过姐姐早就不是谢家的小姐,而是万人之上的太后,没有人敢对她的举动质疑,他也深知劝不住,有权又丧夫的女人,总免不了寂寞难耐。
只是那个风流艳丽的段辞玉,以他的眼光看来,那个男人的头脑未免太聪明,不符合一个以色侍人的面首角色。
姐姐对段辞玉甚是宠信,甚至在侄子夜钰面前也毫不避讳,还封了九门提督的要职,掌管京师卫戍部队。
他不能不担忧姐姐因情误事。
“庭筠,很少见你如此神色匆匆,发生什么事了?”太后把玉瓶塞上,坐直身子,吩咐侍女倒茶。
“姐姐,今早朝堂上,皇上决定派遣五万东军和三万南军支援北疆前线。”
“什么?开玩笑。”太后重重放下茶杯。
“想借机把我们部分东军调离京城?没有哀家的命令,白夕煌以为他这个空架子皇帝有资格调动得我们东军,大秦又不只是我们夜钰的,他要打匈奴,就调他的十五万西军,哀家一点意见也不会有。”
风起云涌(2)
“姐姐,皇上是没有调动东军的能力,他公然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姿态有恃无恐,底气十足,你该明白他不会自取其辱。”
“他有什么理由要哀家出动防卫京城的东军,这十年我们费煞苦心,好不容易掌握住东军,控制了京畿和周边几个重镇的军事管辖权,他就像困在笼中的鸟,想飞也飞不了,这种时候把五万东军调走,无异是铁笼打开了门,让他有机可乘。”
“姐姐,恐怕我们现在不打开这个门也不行,今日五百里加急信马到京,报北疆的战事失利,夜钰被困海平城。”
“姐姐你也知道边陲小城,都是穷山恶水里建起的天然石城,坚固难攻,匈奴兵马再英勇也无可奈何,夜钰可以坚持守城,但问题是城小粮草水源都不足,这是极端致命的弊端。”
太后大惊,柳眉竖起,犹不敢置信:
“你说钰儿被困海平城,怎么可能,钰儿统领着十二万的精锐北军,再加上北疆常驻的三万边防军,十五万兵马怎么可能反被匈奴八万骑兵围困?”
谢庭筠叹气:
“行军打仗,兵马贵在精而不在多,何况北疆条件恶劣,又正值寒冬,我们的北军说到底也是中原土生土长的兵马,比较难适应漠北的环境,兼之匈奴人对河套一带地形熟悉,夜钰虽一直在军中历练,毕竟第一次执掌帅印,经验也不足,想把匈奴人打败本来就不是容易事。而且传信官加急文书是这样报告,说海平城的烽火台上已经燃起狼烟,请求援军。”
太后瞪大眼,仍不相信自己那聪明绝顶的儿子,会被困孤城。
夜钰从小就在军政方面显露天赋,十二岁跟随南郡王出征南方。
他自己训练了一队少年兵,设计假意盗取南蛮王祖先的墓,把南蛮王引至丛里活抓,提前结束了南疆的战事。
她深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也相信儿子的实力不可能轻易被匈奴兵打败。
风起云涌(3)
“传信官传的信,都是白夕煌的旨意,他们想把前方战事说得天花乱坠也行,根本没有可信度,他不过想吓吓我们,借机让我们自动调走一半东军,庭筠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种小把戏,除非夜钰亲笔信求援,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
谢庭筠眼底载满忧虑,他负手不停在室内踱步,把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
“姐姐,我原本也不信,毕竟皇上可以在这件事上使诈。但是夜钰每五天必到的书信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送来,刚好和传信官所说的围困时间吻合。”
他继续说:“从收不到第一封信起,我一直在担忧发生变故,立即派出暗卫速去打探,三天前,暗卫汇报海平城确实为大批匈奴兵围困住,他们根本接近不了,周边的重镇也戒备深严。”
“你的意思是夜钰因为被围困,所以无法传信给你。”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钰儿行事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失去音信,除非他真的被困。
心爱的儿子在前线生死不明,她这个做母亲再冷静也难安心。
谢庭筠微微叹气,他明白调走一半东军无异是自断手臂,给白夕煌有机部署自己的势力,几年来竭力建立的优势瞬间会被打破,但是……
“姐姐,东军对控制京城局势再重要,也比不上夜钰的性命,皇上隔岸观火,乐见夜钰陷入危险,不可能派遣他的西军去救援,我们还得靠自己。”
太后沉默,目光眺望远方。
“或许我不该让钰儿出征,这次北伐,没能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