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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兽医来了,也近不了这马跟前。
站在老远观察了一会,兽医很肯定地说,“没病。这马是发脾气呢。”
兽医甩手走了,马夫一筹莫展,心说马大爷您脾气可真是大。
但是为什么发脾气啊?他从昨天到现在伺候得可精心了,按理说不会惹到它啊。
最后这马还是不停折腾,而且跃跃欲试要跳出马栏外头来。
马夫赶紧找管事去了。
上报吧!
让上头来处理。
可不能让这位马大爷跳出来,不然谁也拽不住它。
谁让它是秦姑娘的坐骑呢,府里谁都不敢动它呀!
马闹脾气的消息就这么一层层上报到了齐王的侍从跟前。
齐王和秦韶华正在吃饭,侍从进来禀报消息。秦韶华闻言想了想,猜测:“……莫不是它想出去逛?”
齐王道:“它一匹马想出去逛?”
“昨天咱们不是说要骑马出去吗。”
“咱们要出去,它如何知道?我看它就是皮痒。脾气这么大,抽一顿鞭子了事!”
齐王习惯于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
秦韶华决定还是亲自出去看看,吃完饭,披了锦裘就出了门。
结果人还没进马厩呢,那匹马先消停了。
马夫迎出来一脸纳闷,“……说来也怪,闹了大半天了,怎么突然老实了?”
秦韶华走到棕黄马跟前。
这家伙无比温顺,温柔地朝着秦韶华咴咴地叫,凑上前来,硕大的马头伸出栏杆,要往秦韶华身上蹭。
秦韶华一巴掌拍在它脖子上:“再装乖也没用!你看看你把这里闹的,乱成什么了?”
满地狼藉,尘土飞扬,整个一个犯罪现场。
棕黄马眨巴眨巴眼睛,温柔地跺跺蹄子,特别无辜。
把跟在后头的马夫看得直瞪眼,暗道这位马大爷可真是有眼色啊!主人来了就装相,主人不在时,它专门欺负他们底下当差的!
秦韶华揪着马耳朵问:“你是不是要出去?”
马儿再眨巴眨巴眼睛。
“出去不出去我说了算!”秦韶华警告它,“不许闹了,再闹把你送厨房!”
马儿张着大眼睛望着她。
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
秦韶华问马夫,“昨天我们走了之后,你都做什么了?”
马夫赶紧说:“什么都没做……就是给王爷的宝马刷刷毛,加份餐……”指了指棕黄马,“也给它加餐了。”
“每次用马之前,你是不是都这么做?”
“对,绝无差错,小的不敢欺瞒!”
秦韶华失笑。
回头拍拍棕黄马的大脑袋,“你可真是个人精啊!”
她离开马厩,临走前指着棕黄马告诉马夫,“它要是再闹,狠狠拿鞭子抽它!”
棕黄马仰头长嘶。
哟呵,难道听懂了?
秦韶华懒得搭理它,转身回了房间。
齐王问:“什么情况?”
秦韶华忍俊不禁,“肯定是它知道今天要出去,见咱们没露面,等得不耐烦了。”
齐王挑眉。
一匹马而已,怎么会如此?
“莫非它听得懂人话不成。”
“它不用听得懂人话,只要通人性、会观察就行了。”秦韶华笑道,“马厩里的马,若是第二天要用,马夫都会给它们刷毛加餐。这匹马昨天有了加餐待遇,它自己明白了。”
齐王不大相信。
哪有这么神奇的马。
秦韶华道:“不信你等着瞧。”
结果还真如秦韶华所料,这匹马非常通人性。
自从秦韶华警告了它之后,它果然没再折腾,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单间”里,温顺得简直像只小绵羊。
马夫先还有点怕它,试试探探地想进去给它收拾房间,怕它突然发狂踢人。但是没想到它竟然主动上来蹭马夫的脸,把马夫蹭得受宠若惊,比得了主子赏赐还开心。
祖宗不闹了,温顺了!谢天谢地啊!
马夫高高兴兴给这匹马收拾一通,重新添加了草料和干净的水,高高兴兴把消息反馈上报。
秦韶华听了消息,朝齐王笑:“如何?我说它懂事吧!”
齐王也笑了,“这马有点意思。”
秦韶华决定给这马起个名字。
凡是骏马,名字不过追燕、飞电、惊雷之类的,形容它如何神骏。
然而这匹棕黄马若说神骏……还真有点勉强。
没觉得它速度有多快,长相还一般,扔在马堆里就找不着的普通相貌。
而且脾气特别大,性子古怪。
秦韶华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名字来形容它,索性不想了。
“就叫它’大黄’吧!”
齐王眉角抽搐,“大黄……你确定要用这个名字?”
这是狗名吧?
秦韶华说:“嗯,就用这个。它不是一身棕黄皮毛吗,叫大黄贴切。而且它挺有一副狗脾气。”
叫狗名正好。
于是秦韶华从此有了一匹名叫“大黄”的座驾。
齐王对给马起名是没什么兴趣啦,爱叫什么,秦韶华高兴就好。他凑上来问:“身上还疼么?改日再去骑马吧,等你好了再说。”
昨夜旖旎历历在目。
秦韶华脸色微红。
身上当然是不疼了,但是,当然还是不大舒服。
齐王暧昧的眼神,好像随时可以把她吞到肚子里似的。
她一脚将齐王踹开,“还不快去练功。一日不练手生脚慢!”
齐王笑眯眯地去了。
他今日练起功来格外有精神。
好好练功,身体棒棒的,才能龙精虎猛和小韶华天长地久嘛!
这一晚,秦韶华整理奇门的事务,弄到快要三更天了才停手。
她霸占着齐王的书房,齐王则早早洗漱完毕,躺在卧室的软榻上悠闲看兵书。
秦韶华结束事务站起身来,发现书案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了,烛台上积着厚厚一层红泪。
转转脖子扭扭腰,她稍微活动活动筋骨,走到书房门口。
隔着堂间,可以看见卧室那边绣帘低垂,光线明亮。
她突然有了一点踌躇之意。
现在就过去吗?
夜深了,该睡了。可是昨夜锦被中的情景快速闪过脑海,她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真想回到自己房间去睡啊!
真不想和齐王同眠共枕!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
但她知道如果真那样做,齐王绝对能追过去,也睡在她房间。
这家伙在某个方面的死皮赖脸她是领教过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
犹犹豫豫。
齐王的声音隔着帘子响起,“为什么不过来?走走停停做什么。”
他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好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笑眯眯等着猎物上钩似的。
秦韶华一听他的口气,就想立刻过去把他暴揍一顿。
哼,这家伙得意什么?
她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大步走到卧室里去,看也不看齐王一眼,径直走到屏风后去洗漱。
洗完换了寝衣,披散着头发走了出来。
依然不看齐王,直接倒在床上,卷着被子睡觉。
齐王含着微笑,放下手中的兵书,缓步走到床边。
“王妃,睡着了吗?”他轻声问。
刚闭上眼睛能睡着吗?明知故问没话找话。秦韶华不搭理他。
结果他自说自话,“嗯,不答话,看来是睡着了。那么……”
他悉悉索索宽衣解带,很快把自己脱了个光溜溜,泥鳅似的钻进了秦韶华的被子里。
“……那么本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秦韶华简直无语。
她明明把被子裹得很紧,密不透风,这个家伙是怎么一眨眼就钻进来的?
她身上寝衣轻薄柔软,齐王紧紧搂住她,她就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坚韧的肌肉。
精悍有力,富有弹性。
第331章 咋这么流氓啊
秦韶华的脸,顿时烧红起来。
没办法,虽然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样的亲近。
她被齐王从身后抱住,彼此紧贴着。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夏侯夜……”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王在手法娴熟地给她脱寝衣。
很快就除掉了。
她咬着唇,紧紧闭上眼,心里紧张得不行。
一面暗骂自己没用,怎么在这方面就不能豁达一点呢……
“夏侯夜,把烛火熄了。”最后她只能提出这么一个小要求。
屋子里光线太亮,她更不好意思啊。
齐王抱着她,发现她身上很热,脸也红如火。这害羞的模样,惹人怜爱。
他轻轻扳过她的脸,轻轻吻在她紧闭的眼睛上。
她的睫毛那么长,忽闪忽闪拂过他的唇,痒痒的。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说。
低沉的嗓音,蛊惑的味道。
秦韶华不由自主听从,微微将眼睛张开。
明亮的眼眸里,立刻映出齐王的倒影。
齐王的眼睛立刻染上了暧昧的氤氲。
他抱着香香软软的心上人,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秦韶华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因为太紧张。
齐王柔声安抚,“别怕,今天不会疼了。”
他没有像昨天那么激烈和着急,轻柔地,与她合二为一。
“夏侯夜……”秦韶华低声叹息。
他总是有本事让她无法拒绝,情不自禁。
……
这一次结束之后,秦韶华没有昏沉睡着。
因为身体已经稍稍习惯,也因为齐王这一次非常温柔。
她只觉得身上酸软,但并不是很累。
慵懒地任由齐王抱着,她半闭着眼睛,安静平息着呼吸。
齐王只熄灭了几盏烛台而已,最后还留了一盏,房间里有淡淡的暖黄色光线。他舍不得让屋子太黑,他想亲眼看着秦韶华情迷时的模样。
她那么美丽。
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细小的表情,都让他深深沉醉。
此时此刻望着她略带疲惫的容颜,他心中生起无限怜爱,轻轻在她额角亲了一下。
她的额头上还有未曾褪去的汗水,细细的一层,润湿了他的唇。
“渴吗?”齐王问。
屋子里火炉烧得很旺,他觉得热。
秦韶华也觉得热,尤其是经过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那啥之后。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齐王立刻下床去倒水。
炉子上热着开水,随时能沏茶。但是夜里喝茶不利于睡眠,齐王并没有倒茶水给秦韶华喝,而是给她冲了一杯甜甜的蜂蜜水。
蜜是上等的好蜜,香甜浓稠,喝在嘴里甜丝丝的,且不腻。
秦韶华半杯水下去,感觉整个身体都通畅了。
“谢谢。”她把被子递回给齐王。
齐王没接。
就着她的手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了。
喝完了舔舔嘴唇,态度充满暧昧地朝秦韶华笑:“好喝吗?”
秦韶华把杯子摔在他脸上。
齐王偏头躲过,轻松接过了茶杯。
随手一甩,噗,正好把仅剩的烛台熄灭,而杯子则完好无损地轻轻落在桌面上。
屋子里黑了下来。
齐王翻身上床,重新钻进被窝。
被子是新换的。
早起时他特意吩咐下人新做了一床双人大被,又暖和又够大,正好被底卧鸳鸯。
因为昨夜之后,他觉得单人被子太小,实在不利于拥抱心上人。以前秦韶华害羞得紧,他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盖双人被子,怕她恼。可是昨晚该做的都做过了,他就心安理得并且迫不及待地絮了大被。
果然被子大好啊,齐王钻在被窝里,心满意足将秦韶华香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秦韶华身上懒洋洋的,任由他抱着。
突然听他问:“我的腿,是不是完全好了?”
秦韶华觉得奇怪。
不由张开了眼睛反问,“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吗?”
齐王呵呵地笑:“我知道你们有猫腻,在骗我,但实情不知道。”
实情不知道?
秦韶华一下子愣了。
难道昨晚……
昨晚是他诈她?
“你……”她真是服了!
这家伙唬人的本事真高。
害得她真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连否认都没否认,就被他套出了实话!
“老狐狸!”她恨恨地骂。
早知道他是诈她,她应该撑着骗他一段时日才好,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和他……滚床单!
看他现在这个得意的样子!
齐王心里眼里都是得意地笑。嘿嘿,他不狡猾一点,怎么能骗得美人投怀送抱呢。
把秦韶华搂得更紧,他笑嘻嘻地说:“我若是老狐狸,你是母狐狸不是?咱们努努力,生一窝小狐狸出来好不好?”
“哼!”秦韶华板着脸,扭过头去不理他。
齐王赔笑:“王妃别生气了,都是我的不是,您消消气,要打要骂都成。求求您实话告诉我,我的腿是不是完全没问题了?”
“不知道!”
“哎,王妃脾气真大。小的这就给您赔不是行不行?”他作势翻身而起,半跪在被窝里,朝秦韶华一板一眼地作揖,“王妃息怒。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诈您了。不过话说回来,昨儿晚上……”
“昨儿晚上怎地?”秦韶华恶狠狠地瞪他。
齐王委屈地说,“昨儿晚上虽然是我诈了您,可您也没吃亏吧?何必这么大气性呢?”
我怎么没吃亏!秦韶华一肚子火。
齐王就问她:“难道您没享受?您觉得我伺候得不好?那您说说哪里不好,我改!立刻改!”
说着,他立刻搂住了秦韶华的腰肢。
一副要再来一次的架势。
“王妃您说吧,我洗耳恭听,哪里不好改哪里。”
秦韶华无语问苍天。
这家伙怎么这么流氓啊!
能不能说两句正经的!
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拐到流氓路线上去?
“夏侯夜你给我老实躺下!”秦韶华一脚将齐王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他要是再不老实,她一脚给他踹到窗外!
齐王作势哎呦哎呦地躺到一边,“您可真狠哪王妃!没头没脑踹过来,万一踹到不该踹的地方怎么办?”
“你浑身上下哪里不皮痒,哪里不该挨踹!”
“话可不是这么说啊王妃!有一个地方您是万万不能踹的,踹坏了您以后找谁鸳鸯戏水呢?小人我伤了身体没什么,主要是为您下半生的幸福考虑……”
“夏!侯!夜!”
秦韶华怒不可遏。
这个家伙,故意把“生”字说得不清不楚,听起来就像“身”字。
下半生。
下半身。
你妹啊夏侯夜!
“王妃息怒!小的这就闭嘴!”齐王见秦韶华恼了,哈哈大笑着搂住了她。
“睡觉吧,睡觉。夜深了,咱们快睡。”他轻声细语地哄她。
像是哄孩子一样。
秦韶华哪里还睡得着。
都被气精神了。
现在她就想跟他动手打架,一点儿也不想睡觉。
齐王搂着她,用力按住她手脚,“别闹别闹,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不听!”
“还没听呢就拒绝?万一我唱得非常好听呢?”
“不可能好听。不听!”
“不听我也唱。”
不得不说,齐王在秦韶华面前脸皮已经厚到天上去了。
越挫越勇,对她的各种拒绝统统无视。
他是想干嘛就干嘛。
想唱歌就唱歌。
“山雨新晴,月无声。临月煮清酒,醉酩酊……”
咦?
秦韶华停止了挣扎。
这不是她唱过的歌吗,他什么时候学会了?
她还记得,这是他用药的时候,陷入昏迷时她给他唱过。
他怎么会记得呢。
当时他明明意识不清醒呀!
可是齐王唱得那么好,曲调一丝一毫都没有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一把迷人的男中音,十分轻松地轻声唱着,把曲子里的山居意境完美诠释出来。
只是中间他不记得歌词了。
他就用哼唱来代替。
到后面知道歌词的地方再唱出来。
“……春露秋霜,未问韶华几多情。呀,呀,未问韶华几多情。”
余音绕梁。
秦韶华听得愣住。
真好听。
比她唱得好听多了。
她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发问,“你怎么学会的?”
齐王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有一个天籁一般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唱啊唱啊,我怎么能记不住呢?”
“可是你那时候……不是在昏迷吗?”
“再昏迷,也能听见我的小韶华在呼唤我。”
齐王想起自己用药时的痛苦经历。
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像是一个人在寒风呼啸的旷野之中行走,不知道路在何方,全身都冻透了,疼得都麻木了,随时能够倒地而亡,再也醒不过来。
他苦苦支撑着,用意念支撑着濒临崩溃的身体。
这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一点光亮。
那就是秦韶华的声音。
她在呼唤他,和他说话,给他唱歌,用尽一切办法要将他从寒冷的旷野上救回来。
他就朝着那丝丝光亮前进。
不知不觉,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