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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垂帘听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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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黎立即收了面上的样子,低头拨弄着手上刚染的蔻丹,直到一人娉娉婷婷的走进来,朝皇后行了一个礼,被应允起来后,林安黎才起身和褚蹁跹行了个平礼,二人同时落座。
  袁柔嘉看了林安黎一眼,转头便把目光落在了褚翩跹的身上,她抿了抿唇,道:“褚八子自入宫以来,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游园会那日迁入倾城阁有些过于仓促,不知道相比长公主府,哪里住的更舒服些?”
  “自然是皇宫舒服些了,妾身在长公主府不过是个舞姬,如今进宫,得了陛下青眼,才能有了如今的地位,这吃穿用度,天地下哪里比得过皇宫呢。”褚蹁跹面上带着笑,规规矩矩的说道,她没有抬头,是一副谦恭温和的样子。
  袁柔嘉上下扫了她一下,差不多明白了她此行前来的意思,只是她还要明知故问一番,确定一下她没有猜错,她道:“既然在宫中过的不错,现在也不是来请安的日子和时辰,是什么让褚八子在和煊才人聊了半晌之后,还赶来本宫这呢,莫不是来陪本宫唠嗑的吧?”
  “这陪您唠嗑的最佳人选是林八子,妾身可不敢抢,只是入宫前,长公主告诫妾身说,一国之母最为尊贵,妾身理应最先拜访,若有可能,也恰巧皇后娘娘用得上,便出一份绵薄之力。”褚蹁跹微微抬头,面上带上了几分笑意,没有因为皇后直接说出刚才她做了什么而惊诧或者露出别的什么表情。
  袁柔嘉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对褚蹁跹的好感又上了一层,道:“褚八子的心意本宫明白了,只是方才本宫和林八子才再说呢,你是用什么办法,让煊才人对你那么喜欢,不惜为你与和美人吵起来?”她说着,半是告诫半是不屑的看了一言不发的林安黎一眼。
  “妾身与霍才人并未说些什么,她与我说了些林八子的坏话,而妾身夸耀了她几句,霍才人是个不经夸的,便立刻喜上眉梢,对妾身另眼相看了。”褚蹁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概括了,她抿了抿唇,又道,“不过妾身旁敲侧击的说了和美人和璟美人的坏话,大概霍才人记在心上了。”
  袁柔嘉听了她的话,觉得还有点理,也有逻辑,经得住推敲,和她的预想差距不远,所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与本宫所想无二,看来霍金玉是积怨已久了,那和美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提防的了,她现在孤立无援,唯一交好的顾蓁鸾虽然有婥妃保护,但她毕竟缠绵病榻,帮不了她了。”
  林安黎皱了皱眉,也懂了皇后的意思,她是要先对温清恒下手了,现在昭和夫人和婥妃都不愿意先出手,那么皇后先动一个新人,而且不损害她二人利益,大约是能够顺利完成的。
  袁柔嘉把二人的表情记在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了日后重用哪个好些,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二人且退下吧,若有事情,我会派婢子去你们二人那里通传,最近这段日子,不要太过张扬,特别是林八子,皇嗣为重,今日去内务府挑几个太监侍候,要不出挑的那种。”
  二人起身行了礼,便一起退了下去,待到出了凤仪宫,因为她二人都住在东六宫,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便并肩而行了,二人都是宫中首屈一指的美人,远远看去,虽然林安黎坐在轿子上,但也是一幅画,林安黎道:“不知霍金玉知道你投靠了皇后,与我一起,是什么想法。”
  “无论什么想法,都与我无关。”褚蹁跹转头看了林安黎一眼,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话却藏着刀子,“只是我平心而论,若不是你也投靠了皇后娘娘,我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你相较于霍金玉,实在是差太多了。”她说完,特意没等林安黎回复,便加快步子,走远了。


☆、湖心落水

  林安黎紧盯着褚蹁跹的背影,气得捶了一下轿子的扶手,怒道:“怎么今日,是个人都要跟我作对。”林安黎的侍婢彩画见主子实在气不过,便凑过去道:“既然八子不开心,我们便去湖心亭坐坐散散心吧,听说哪里的景色不错。”
  林安黎睨了她一眼,面上怒容消了一点,思考了一小会儿,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就去湖心亭吧,回去赏你。”侍婢彩画面上多了几分得意和开心,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湖心亭。
  等到了湖心亭,林安黎遣了抬轿子的奴才,不打算再坐了,只带了三个婢子,两个奴才,她看了看这地方并没有其他妃嫔来,面上终于缓和了些,有三个划船的奴才见这边有人,赶忙划船过来,看了一下林安黎的服饰,其中一个道:“小主可是要去湖心亭?”
  “是,载本主过去吧。”林安黎略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差使两个婢子替她拿茶点来,两个奴才上一条船,她和彩画共乘一船,林安黎坐在船舱内打量着船内的装饰,觉着不错,又站起身走出船舱,到了船尾,对彩画道:“叫他们开慢些。”
  “喂,开慢些!”彩画也跟着到了船尾,转过头去对船头喊道,又贴到了林安黎身边,献媚道,“怎样,小主,这景色是不错吧?您看,那还有一只鸟呢,长得还算好看。”说着指向一只贴着水面飞的鸟。
  林安黎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只鸟,又瞅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移到船边低头看了看湖面下的游鱼,是觉着心底里的怒气平息了一些,也点了点头,道:“我的婢子里,就数你最聪明,我从家里带过来的,身上都有一股迂腐气,其他奴才,都听皇后的话,挑的平平无奇的,一点乐子也没有。”
  “正是因为您四周没有聪明的奴才,才不会害到您的皇嗣啊,当然,奴婢是一心向着小主的。”彩画笑着说道,也跟着林安黎盯着湖底下的游鱼,突然指着一条花斑的鲤鱼,高声道:“小主您看,这条鱼多好看啊,船夫!过来帮我们捞。”林安黎还没看清,那条鱼就钻到了船底下。
  船夫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转过头去高声道:“奴才现在还是先把您送到亭子里吧。”林安黎不由得蹙了蹙眉,彩画看了她一眼,赶忙又喊道,“那你看看那条鱼的样子,待会儿帮我们抓一抓,那条黑白色的。”
  船夫听了她的话,自然低头开始搜寻那条鱼,苦寻不到,一个没注意,撞上了前面因为林安黎一行人太慢而停在水中央的另一条船,两条船各自一个震荡,林安黎支持不住要朝外边倒去,还没稳住身子,彩画便也支撑不住向她撞来,二人双双落入水中,把四周的游鱼都惊走了。
  谁也没发现,惊走的鲤鱼当中,压根没有黑白色的。另一条船上的两个侍婢惊声尖叫起来,唯一的用处就是惊醒了愣在那里的两个船夫,两个人立刻跳下水去救人。
  林安黎自己从小生活在水边,还是会游泳的,呛了几口水之后就动了手脚,从水里游到了水面上,来救她的船夫拉了她一把,很快就把她带到了船边,托着她的腰把她送上了船,又转头去帮另一个船夫救彩画,彩画不懂水,手脚扑腾着,把她送到船边就费了很大力气,亏林安黎捂着肚子拉了她一把,才没又白费时间。
  林安黎上了岸后便觉着腹痛难忍,对着刚刚上船的船家道:“送我去湖心亭,快去!”又对还傻站的两个侍婢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她说完这两句,就捂着肚子,由看起来面色比她还要白的彩画扶着进了船舱休息。
  一进船舱,彩画便朝林安黎跪下了,泪眼婆娑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叫小主来湖心亭,小主也不会掉下水了,都是奴婢的错。”她说着就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
  林安黎不由得皱了皱眉,抬手挥了挥,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也不是你的错,要是皇帝皇后怪罪下来,我保你还在我身边,顶多挨顿罚,不要哭了,吵得我心烦意乱。”她皱了皱眉,腹中的疼痛减轻了一些,她也轻松了点,不由得咒骂今日时运不济。
  到了湖心亭,彩画先把船舱里的座毯拿上去,铺到亭子里的一张石椅上,再扶着林安黎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待她落座不多久就看见岸边上来了几个人,乘着岸边准备好的船飞快的到了亭子里,带头的是一个老太医和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子,身后跟着一个医女,林安黎的两个婢子两个奴才。
  皇后的婢子赶忙把手上的毯子往林安黎身上披,又把手上捧的安胎药递给她喝,老太医则搭上了林安黎的脉,过不了多久,便点了点头,身边的医女递上了纸笔,太医抬笔就写,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呛了几口池水,寒气入体,调一下就好了,我改药方里的几味药,喝一个月就无妨了。”
  林安黎点了点头,皇后的侍婢凑上去给太医一包银子,恭敬道:“劳烦您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把太医送上了船,林安黎喝着安胎药,有婢子上前替她揉肩。
  待到送走了太医和医女,皇后侍婢才转过头来对林安黎道:“八子,皇后娘娘叫我告诫您,今日未流产是侥幸,不要再只顾着您自己的心情,在后宫中随意乱走,你若出了事情,娘娘也要担责任,从今日起,您除了去皇后娘娘那里谈话,便不再可以出门了。”
  林安黎面上又多了几分怒气,皇后的侍婢看了出来,但丝毫不畏惧,道:“您若不忿,自可以去找皇后娘娘,但是如果您不去找娘娘,还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娘娘心狠,不再庇佑你了。”皇后的侍婢说完,便上了停在一边的船,林安黎重重的把杯子放在石桌上,咒骂道:“小人得志。”
  彩画在旁边劝道:“算了,小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为了皇嗣,您就不要生气了。”林安黎吸了一口气,彩画看见她心情略微平复了一点,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就忍一忍,日后生下皇子,就不必这么看人眼色了!”
  林安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只要生下皇子,我便有了盼头。”林安黎伸手握住了彩画,由彩画扶着上了船。


☆、螳螂捕蝉

  在林安黎回宫之后,皇后又特地派人来训斥了她一顿,把她讽刺得一无是处,丝毫不在乎林安黎的面子和在下人面前的威严。
  林安黎实在气不过,砸了些东西把那个婢子赶了出去,拦也拦不住,又再砸了东西来发泄脾气,一时间,铺着软软地毯的的地上四处都是碎了的茶盏茶壶,首饰妆奁和一些首饰,她似乎还不甚解气,就像过去拿窗边的花瓶砸,那花瓶上,俨然摆着一只已然无花的杏枝。
  彩画赶忙冲过去拉住了林安黎,在一旁的两个婢子一个从另一边拉住,一个赶忙把花瓶捧远了,彩画道:“这花瓶是皇后娘娘赏的,您已经赶走了那个婢子了,这花瓶就更砸不得了!您也莫要再生气了,今日受了惊,还是赶快歇息吧,为了您腹中……”
  彩画还没说完,便被林安黎一推,推到了地上,只听见林安黎怒道:“皇嗣皇嗣皇嗣,你们只顾着皇嗣,何尝把我放在眼里?我肚子里的比我金贵,难不成生下来养大了害得我给他下跪?若是出了事情,谁不会说弃母保子?这逆子,不要也罢!我既然把那个婢子赶走了,就不怕再砸一个花瓶。”
  “但若是砸了这个花瓶,那这个杏树枝条放在哪里呢?您若扔了这个枝条,不是向煊长使认输吗?”彩画坐在地上,打算从另一个方面说服她,林安黎却不太领情,道,“煊长使,她又算什么?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吗?我要是也是武官出身,皇后还敢这么欺辱我吗?”
  “小主……”一旁侍婢也打算劝慰,却被林安黎一个巴掌打断了,“滚出去,不要再滚进来让我烦心了,滚。”她狠狠瞪了瞪身边的侍婢,又看了一眼彩画,道,“我不吱声的事情都由你管吧,顺便把药方摘录一份送去尚食局。”说着,她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坐在床上,撇过头不愿意看她们。
  彩画从地上支起身,站起来之后朝林安黎行了个礼,咬着唇从梳妆台上拿了药房,带着两个婢子出门了,到了门口,她把药方塞给一个奴才,道:“把这药方抄一遍,原版再放回小主的桌上,把你抄的送去尚食局。”那奴才应了一声,接过了药方。
  林安黎听着彩画走了,才躺在了床上,拿起一旁的被子盖着,和着刚换的干衣服闭上眼睛了,她喃喃道:“怎么这宫中,全然不似我想的那么简单呢。”
  那奴才出了崇淑宫便往尚食局走,因为是低着头赶路,不偏不倚就在宫道上撞到了一个手捧衣服的领头宫婢,与她同行的宫婢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还有几个宫婢便上前收拾好落在地上的衣服,那领头宫婢有些不满,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我手上的可是送去昭和夫人处的衣裳,坏了的话,砍你十次脑袋都不够抵。”
  那奴才从地上捡起药方,把它揣进衣袖里,仍旧低着头道:“奴才是林八子宫里的,姑姑要是不忿,可以去八子宫里讨个说法,奴才还得去送药方,便不挡姑姑的路了,来日定登门道歉。”他说完,便就急匆匆的从另一边绕走了,完全不在乎身后人的喊叫。
  领头宫婢也没有再去追他,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吧。”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不起眼的侍婢,把一张纸塞进了衣服夹层里。
  走到了崇德宫门口,领头的宫婢指三个宫女去崇德宫,其他的人则顺着宫道继续走。进入崇德宫的三个宫女,两个去了孙静嘉的德音殿,一个去了顾蓁鸾的昭和阁,昭和阁门口站着的两个宫女,便是锦衾和另一个洒扫侍女,锦衾看见那婢子来了,便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端的盘子。
  那侍婢也顺势递给她,抬眸和锦衾对视一眼道:“这是按照惯例,给五品美人穿的衣裳,最上边是按照陛下旨意,特地给璟美人做的四品服饰,我们典衣对它都十分喜欢。”
  锦衾面上带了笑意,从随身带的荷包中拿了碎银子递给这个侍婢,道:“劳您走一趟了,这件衣服我会亲自拿给小主看的。”说着,便送走了这个侍婢,捧着衣服送进了顾蓁鸾寝室,里边正有锦墨在贴身侍候着,见到她来,锦墨立刻走过去关上了门,锦衾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从第一件衣服的内层里拿出一药方来,打算递给顾蓁鸾。
  “把衣服拿来我看看。”顾蓁鸾挥了挥手,指了指锦墨,面上带笑,道,“我十分期待典衣都赞不绝口的衣裳是什么样子,锦墨,去看看我的药煎好没有。”锦衾把药方移到另一只手上,递给了锦墨,锦墨打开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揣进怀里,道了声诺,便打开门出去了,走时特意又关上了门。
  锦墨走出阁,绕到了膳房,里面正好有几个婢子在忙活,其中一个婢子在烧药,这个婢子是锦墨锦衾二人观察下来最值得信任的,叫娟鹃,她见锦墨来,便站起身来道:“马上快好了,我刚刚一直在,并未有人走进,只是近几日这药材,好像跟往日不太一样了。”
  “小主不太咳嗽了,药是三分毒,医女便不兴用那种药方了,改了一种专门补身子的,虽然疗效慢,但对身子好,不会落下病根。”锦墨笑着说道,看起来也并不藏着掖着,接过娟鹃手上的蒲扇,道,“你也看了挺久了,去歇着吧,今日我叫膳房给你添一样菜。”
  “原来如此。”娟鹃点了点头,面上带了笑意,道,“那就谢过姑姑了,若是俸禄能多几钱银子,那才最好呢。”她说着,便嗖一下跑远了,引得锦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锦墨坐下来慢慢悠悠的扇着扇子,也没有婢子特地来看着她做些什么,她环顾四周,发现无人盯着,便把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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