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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夫人抿了抿唇,这件事情突然让她改了心思,既然突然有了变数,她也不必这么自毁前程,她完全可以以自己身体不适退居幕后,至于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道:“你将盒子呈上来叫我瞅瞅,以往管库房的是谁?”
“是云词云诗二人。”锦墨一边说着一边呈上檀木盒子,坐于上位的楚文帝挥挥手示意锦墨可以退到一旁了,随后他毫不犹豫的接口道,“这便有趣了,看库房的是那个云词,找佛珠的也是这个云词,故弄玄虚监守自盗也不是不可能,宣他进来”
锦墨点了点头,朝楚文帝行了个屈膝礼,快步走向殿外传了云词和正在看着云词的锦衾入内,而这时的锦衾身上已经拿着那串佛珠了,手拿着檀木盒子的昭和夫人觉着这盒子上的香味有些不对,便凑近了嗅一嗅,突然感到了几分不适。
楚文帝盯着锦衾,眸子微微眯起,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道:“何故如此?”锦衾朝皇帝行了个屈膝礼,又瞥了一眼在一旁面若死灰的云词,道,“方才奴婢正在殿外同云词一同等候,突然云词找借口支开奴婢,奴婢心中有疑便在拐角处看她意欲何为,结果见到她将佛珠扔到一旁的花坛中。”
“果不其然,这正是监守自盗,只是偏偏挑在了这个节骨眼上,未免有些奇怪,这么一来她自己能拿到佛珠,却也坑害了自己的主子,这……”昭和夫人说着,习惯性的用手掩了掩唇,只是没想到手上沾染的那檀木盒子上的味道,让她的不适感更加深入几分,她面色一变,突然不再说下去了。
这自然引起了楚文帝的注意,他看着昭和夫人突然间苍白的面色,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扶住她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面色这么差?”皇后也没有闲着,结合刚刚昭和夫人显示出来的不适,立刻派了婢子去请太医。
“妾身方才拿到这檀木盒子,便觉着这味道不对劲,细闻之后便感到不适。”昭和夫人面色苍白,浓妆只能显示出她现在更加娇弱可人,叫人怜惜,顾蓁鸾不由得蹙了蹙眉,这真是奇怪极了,这檀木盒子从她的妆奁里拿出来,又会有什么不对劲呢,若说能叫女子感到不适,除了过敏,那也只有……
她不记得德妃有什么香料过敏的,看昭和夫人这种甚喜香料的人,这么多年来没见过她有什么避讳,那便是这个世界的她开启了什么变数,让她怀孕了,这自然就有了让她不适的香料了——麝香。
檀木盒子应该放在妆奁中不过没多久,昨日她才检查过让云词放入库房,想来就是那时候她拿了佛珠,然后为了引人耳目把檀木盒子放入妆奁,不会是刚刚查库房的时候,那么大一个盒子,锦墨不会看不见。
至于之前她没有觉得檀木盒子有什么味道,要是说库房里有麝香或者送来时候盒子上就有麝香实在太牵强,但是一天都不到的时间,怎么会让檀木盒子沾染上味道呢?那便是她的寝室里有麝香。
而且是量很足的麝香,若是以焚香的方法,不会这么快,妆奁是密闭的,基本透不进去多少,既然气体不太可能,那就是固体的麝香了,磨成细末撒在一些角落……不对,可能是妆奁里,和盒子融为一体也看不出来。
那就是有人要害她了,可是疑点太多了,就凭这种粉末就能让她不孕也太过可笑,她不太喜欢焚香,也不可能以日久闻香料导致难以有孕,这个麝香为何会有暂时搁置,光凭云词就够奇怪了。
整件事情都透露着蹊跷,云词肯定是别人的眼线了,但是昨天她未曾将盒子以及佛珠放入库房,为什么云诗没有上报?说明她们很有可能是一伙的,但是昨天拿的佛珠为什么今天还带在身上?还有,把檀木盒子放在妆奁里不会被她发现吗?妆奁就那么大点地方,她梳妆打扮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
那就说明这个檀木盒子不是昨天放到妆奁的,是她梳妆打扮之后有人乘机放进去的,那盒子在妆奁里只有几个时辰,却会沾染上香气,真奇怪。
这样一想固体的香料在她的房间里是不可能的了,有人日日来打扫寝室,固体香料若在妆奁里难道不会让首饰沾上吗?她又不是瞎子,如果她的寝室真的有麝香,还是只可能在某些地方放几个香囊。
话题又绕回来了,檀木盒子上怎么会有麝香呢,若要在一日之内让东西染上浓重的味道,用香熏是最好的,姑且算做是用香熏了许久吧,是谁给她的麝香,这不是太医署才会有的吗?为什么她要把佛珠放在身上故意露出破绽?
疑点太多了,这个婢子的主人到底想做什么?她一时间竟然看不透。太医匆忙到了德音殿,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就被催促着去替昭和夫人诊脉,这时温清恒突然拍了拍顾蓁鸾,示意她看苏楚楚,那一刻顾蓁鸾看见了偏头注视着昭和夫人的苏楚楚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笑意。
“我一开始就在想,今天的变数这么多,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以为引起这一切的人是知道我们的谋划的人。”温清恒乘着一片慌乱,嘴唇翕动着吐露着她的猜测,她的眸子盯着苏楚楚,突然又移开了视线,“你一直在顾着些别的什么,而我却一直在看着那两位。”
温清恒不说出那两人的名字,是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叫尊位还是叫名字都会让人有警惕心,这两种称呼一般是最能让人听见的,无论是多嘈杂的情况下,都会让人第一时间捕捉到,而顾蓁鸾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不阻止她的话。
温清恒低垂着眼睑,这时候的她冷静而沉稳,抬手就覆住了顾蓁鸾的左手,道:“从宴会一开始,她就有些不对劲,后来我才猛然发现,她的表情时常是那种无可奈何又哀伤的,我那时候就很奇怪,现在一看,估计是她早就看破了我们的计策却执意要往下跳的那种无奈。”
“但我们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顾蓁鸾反手握住温清恒的手,那一瞬间她居然感觉她背后一片冷汗,她的眸子内有些许的震惊,更多的则是在这种情况下的冷静,“我们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只知道她不想让她得逞。”
温清恒哼笑一声,而那边的太医已经诊断出了结果,昭和夫人有了两个月半的身孕,而檀木盒子上有浓重的麝香,这让楚文帝的目光一瞬间落在了顾蓁鸾的身上,也让温清恒的话没有说出口,但下一瞬楚文帝就下令让人带太医找寻顾蓁鸾的寝室中到底哪里有麝香。
那一瞬间顾蓁鸾的眸子对上了昭和夫人的,下一秒二人就都移开了视线,她们互相知道对方并不像插手这件事,也暂时不愿为敌,而温清恒和苏楚楚的视线猛然交汇,突然二人就都笑了起来,是志在必得而针锋相对的笑,那一瞬间顾蓁鸾才知道,她身边的这个温清恒,到底是多么的聪慧而又为她着想,而她得幸,站在她这一边。
至于苏楚楚……顾蓁鸾眸子里闪过的是难以言语的狠毒,她有预感,这场博弈或许会不死不休,也绝对是一场持久战,输赢未料。
一时间,局势已初成。
作者有话要说: 云词云诗是苏楚楚的人,至于她为什么会短时间让她们二人死心塌地,因为她有系统啊。
她这么做是不想让昭和夫人坐山观虎斗,但是她很显然低估了温清恒和顾蓁鸾关系和友谊,苏楚楚想要左右逢源,但是很显然被识破,只能撕起来了。
温清恒事实上很聪明,后宫中大多人都是老谋深算的。
这一章写的我炒鸡燃,远远的脱离了我原本的构思,估计是笔下的人真的有灵魂,促使我的思绪跟着他们走。
☆、她的想法
顾蓁鸾在这件事情中是受害者,就算不是,皇帝也不会怀疑是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对于刚进宫的新秀总是怀着包容之心,估计是从中能看见当初初入王府的那几人的天真无邪,以此来缅怀还未曾被染黑的他自己。
只是对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新秀下手,也不像是宫中这三个高位的风格,其他新秀估计也没有这么狠辣心机和手段,更没有能够在短短一段时间之内能够笼络顾蓁鸾身边婢子的手段,所以楚文帝把目光投向了王府之中的老人,他眸子微微眯起,示意奴才把云词拉下去严加审讯。
楚文帝扫了扫坐在椅子上的顾蓁鸾和温清恒,这个时候太医拿着在好几个香囊,这都是顾蓁鸾先前看着云词云诗挂在寝室里的,那时候她并未曾起疑心,太医朝皇帝下跪,呈上这几个香囊,道:“微臣从寝室里找到了这几袋香囊,都是上好的麝香,虽说小主并无身孕,但是若是久不发现,日子长了对于身子也是有少许损害的。”
皇后面上不禁有了几分难堪,新人不过进宫一月,从一开始请安的时候便出了那档子事,现如今只是草草了事,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又有人有意加害新秀,她这个皇后当的,未免有些无能,她道:“那这檀木盒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檀木盒子用麝香熏过很久,所以才会残存这么浓重的气味,导致昭和夫人不适,在檀木盒子上镶嵌的装饰物是空心的,里面装的是麝香末。”太医说着,从旁边的奴才身边接过檀木盒子,轻轻扭了一扭上面的装饰品,便将它摘了下来,再扔在地上一踩,地上果然出现了一团粉末。
昭和夫人现在心中的疑虑是越发大了,虽说这个人帮了她一把,但是即便那个人不帮,她也能用有孕这件事情全身而退,这么说来,反而是那个人故意买她一个面子了?她道:“麝香既然对没怀孕的女子没什么用处,那么指使者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呢,总不会是早就知道妾身有孕,在此等着妾身吧?”
顾蓁鸾看了昭和夫人一眼,抿了抿唇,面上虽然波澜不惊,甚至还有几分悠闲,但是她心中是一团乱麻,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虽然最终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但是还是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她道:“就算是得知娘娘有孕,这一点麝香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就奇怪了,短时间内怕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先审问瑞美人身边的几个侍婢好了。”楚文帝皱了皱眉,他估计在心中也转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无一例外都绕回了原点,在此的所有人都猜测到了几分真相,但是不全面,也不想这么快戳破,楚文帝看了顾蓁鸾身后的两个婢子一眼,道,“这两个是瑞美人从府中带来的,寡人相信顾国公府家教导婢子的手段,便不用查了。”
顾蓁鸾点了点头,突然咳嗽了几声,她捂着唇,待到止住了咳嗽,才道:“既然如此,就要麻烦陛下与皇后娘娘了。”
“无妨。”楚文帝没有看顾蓁鸾,反倒把视线移到了苏楚楚和温清恒身上,不过也仅仅是瞥了两眼,便收回了视线,他抬手扶起昭和夫人,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劝道,“你也有身孕了,刚刚又碰到了麝香,不宜操劳,寡人便替你做主,暂时搁置这协理六宫之权,若有人冲撞你,你仍可以不用上报便责罚,如何?”
他看起来小心翼翼的,也不怪他,毕竟现在宫中只有婥妃的四岁皇长子楚和遥与皇后五岁的女儿安定公主,昭和夫人怀孕,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会视若珍宝,东西越少便越贵重,待到日后,楚文帝对待有孕妃嫔和子嗣就不会这么仔细了。
同时他给昭和夫人的权益也并没有削弱,她拿到了跟协理六宫差不多的权利,却不用处理那些烦心事,只要在有孕期间,几乎无人能掠其锋芒。皇帝当初想要削弱德妃,也是基于她没有子嗣,现如今她有孕,皇帝自然不会下手,在这期间却也不会拦着别人下手。
这边是帝王的心思,即便非常期待这个孩子,却也要为朝政打算,昭和夫人生子难免会壮大沈家根基,到时候孙静嘉,袁柔嘉,沈穆清三人必定有人要早死,这个局势相较于他意料之中的会更加麻烦,但他也做不出伤害子嗣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看看后宫中的人有没有这个胆子暗中下手了。
现在的局势对昭和夫人太有利,但她不会偏离当初的打算,她照样打算扶持顾蓁鸾和温清恒,待她生完孩子便不再接受管辖后宫的差事,只要看这两个新人和婥妃斗起来便可,至于今日的幕后推手,她不会在意,有朝一日即便她找到她跟前来求助,她也只会暗中推波助澜罢了。
昭和夫人坦然接受了楚文帝的给予她的殊荣,又把目光转到了顾蓁鸾身上,他现在是有几分对不住顾蓁鸾的,先不提之前出的这么多纰漏他并未注意到,现如今因为檀木盒子事件是昭和夫人突然有孕这两件事凑在一起,这次的计划注定要搁浅,白费了她一番谋划。
虽然这之前有几分不对,但他相信如果没有这后一件事情出现,顾蓁鸾总会随机应变让昭和夫人失败,然后在这后宫中立一分威望,他和她的交易也算是两清,但现在他必须阻断这个计划,他是十分抱歉的,但又不知道如何报答。
她不要搬出去住,因为她现在还需要在婥妃羽翼之下,她也不需要万千宠爱,因为她看起来不太喜欢毕露锋芒,他似乎并不能报答她什么,于是他的目光移到了温清恒身上,从方才那几个刹那足够能看出来她二人的关系在今天一天升温的速度之快。
他所能做的,暂时只有爱屋及乌这件事了,至于暗地里欠的顾蓁鸾的一个人情,他日后会慢慢还上的,他思索了一会儿,便道:“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吧,待到那个婢子供出幕后主使,寡人再作严惩。”
皇后也点了点头,不想再看皇帝对于昭和夫人的百般呵护,她知道昭和夫人这一怀孕,在她怀孕期间谁也不能跟她争锋,她本来就不利的局势得更为不利了,偏偏现在婥妃还不在现场,没有人能压一压她的锐气,道:“想来刚才瑞美人也受了惊吓了,我们也不便在此多加叨扰。”
顾蓁鸾抿了抿唇,面上带了几分笑意,与这几位高位客套几句,便恭送她们离去,皇帝是忙着想日后的对策,皇后则是想办法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而昭和夫人想的自然是这件事幕后主使和日后的谋划。
苏楚楚站在那里没有走,只是顾蓁鸾的面上却没有以前的那么友善了,她感到喉咙发痒,咳嗽了几声,觉得或许是春日来了,这几日气温又变化的多,染上了风寒,道:“我虽不知你为何要如此,可明摆着你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也不好说些什么,珍重吧。”
苏楚楚眸子眯了眯,她心底里对顾蓁鸾没有气急败坏的质问她为何这么做而感到诧异,同时多了几分不甘心,不甘心的是这一个月以来她在顾蓁鸾心里居然是这么无足轻重,连她的倒戈相向都不能给她带来愤怒,她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能为她短短几句话怀疑我,我自然不可能跟你继续合作下去,不过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日后会一分不落的还给你。”她的语气透出几分愤怒来,只是温清恒听了之后在心中确有几分嘲讽,而顾蓁鸾更多的是无奈。
顾蓁鸾无法对苏楚楚生气,因为她听了温清恒的一番话就已经知道,或许昭和夫人早就知道了这计谋,也找好了能够不伤到太多元气的对策,所以她才没有那么恼怒,但对于苏楚楚的背叛,仍然在她心里是一根刺。
“难道你明目张胆的背叛别人,还要反咬别人一口吗?留着恶心自己去吧。”温清恒面上忍不住带了笑意,虽然不明白苏楚楚为什么会露出这个表情,但她依旧出言讽刺了她,“你还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