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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凯也已经走到了近前。
“超然,”他笑笑,“这么巧。”言罢又看向谢琛,伸出手,“琛哥,你好。”
谢琛唇角淡淡扬了扬,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话音落下,又说了句,“文总找你。进去收拾东西,有顺风车带你走。”
“……”傅瑶反应过来他这后半句是在跟自己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琛已经先朝着包间方向走了过去。
她看得一脸诧异,他怎么知道是那间的?
这一次包间门再度从外面被打开,屋里原本正在大声笑大声说话劝酒的人忽然就静了下来。
谢琛?
陆超然?
这两人怎么会来?!
谢琛进来后简单先跟李思青和叶新蕾打了个招呼,然后以一种回答问题的姿态对众人说道:“正好和超然在附近,文总吩咐我顺路把小师妹带过去见她,所以来代沐阳跟各位告个辞。”
机不可失,夏清杨早就一把抓起自己和傅瑶的包奔到了门口。
“谢影帝,”石浩倒是又比其他人先开了口,不同于刚才在外面处于弱势的谈话,此刻他开口就找了自己眼中的大佛来压,“您看这于总还在这儿呢,您跟超然刚来就要带个人走,多扫兴啊!”
谢琛也没正眼看他,目光相当准确地落在了那个被称为于总的男人身上,微微一笑,说道:“于总,既然这场聚会是你们和新叶还有澄天艺人的私人聚会,那我们也不便多打扰,所以就先告辞了。或者,让超然留下坐一会儿?”
陆超然还没说话,方凯的经纪人老温马上就开腔了:“那怎么好意思,丽姐那边我们都没报备。”
他口中的丽姐正是陆超然的经纪人,澄天的两大经纪王牌之一。
这样的答复谢琛当然不会意外,他听在耳里,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唇边淡笑的弧度更是一点也没变。
就在这时,那位之前一直被捧在中心的投资商于总说话了。他不仅说了话,还站了起来。
“谢先生,”他说,“我送你们吧。”
除了谢琛之外的众人:“……”
直到后来他和同事一起离开时,被得力下属问起,才终于道出原委
“我们集团董事长的夫人是谢琛的铁粉,”于总看着手里这张今晚意外得到的谢琛签名,眉宇间颇有些满足之意,“说是这么帅的人跟我们董事长还是同一个姓氏,简直是缘分。”
***
傅瑶跟在谢琛后面,脑子还有点儿发晕地走出了餐厅大门,然后看着他走到了停车区里一辆宝石蓝色的敞篷车旁边,她觉得这车骚包的风格看起来和他颇为不搭。
果然,是陆超然拿出钥匙解开了车锁。
“上车。”谢琛拉开后车门对傅瑶丢了个示意的眼神。
她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在挨训,但一时竟无言以对,老老实实地和夏清杨一起钻进了车里。
开车的当然也是陆超然。
但他今天不晓得打了什么鸡血,开车开得挺快不说,因为技术好,还喜欢东窜西窜,冷不丁就是一个甩盘。等上了路宽车少的迎祥大道之后,傅瑶更是感觉他的车速突然一下就提了起来。
速度是有声音的,傅瑶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听在耳中只觉得头昏脑涨,整颗心都被倏地吊了起来,毫无预兆地,眼前骤然闪出了一个她不愿意去回忆的画面……
傅瑶忽地紧闭着眼睛侧过身紧紧抓住了夏清杨的手。
“开慢点儿。”谢琛忽然对陆超然说了一句。
“干嘛?才80码而已。”陆超然不以为然地道,“我这车开慢了太浪费性能。”
话音刚落,后座上随即传来个淡漠的声音。
“那你不如买架飞机在路上飞。”吐槽的是夏清杨,“还不用限速。”
“……”陆超然没说话,不过车速却明显地降了下来。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南湖边一家地中海风格的咖啡厅前停了下来。店门把手上挂着牌子,翻到了“停止营业”这一面,但谢琛和陆超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看得出应该是熟人开的。
果然,他们两个和老板夫妇打了个招呼,然后谢琛回过头来看着傅瑶,说了句“跟我来”,就径自去了后园。
夏清杨本来想跟去,但被陆超然伸手抓住:“他们两说话你就别去掺和了,跟我待这儿吧。”
谁知夏大编剧被他这么肌肤接触地一抓,突然就反应很大地一甩手把他给丢开了,末了还皱着眉头:“有话说话,别动手。”
“……”陆超然气笑了,然后沉默了半晌,瞧着她,“C市人吧?”
夏清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嗯。”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
陆超然又勾了勾唇角,问了句:“十七中,高一三班的?”
***
谢琛和傅瑶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可以看见湖景的露天咖啡座旁,却良久没有人先说话。傅瑶倒是没多想什么,只是她现在觉得心里闷闷地,连带着肠胃都很不舒服,酒气也有一点儿上头,所以并不是太想说话。
她基本上已经抱着一种“随你去”的心态了。
过了片刻,老板娘走出来端上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傅瑶面前,态度很亲切地告诉她不够还有。
她这才知道原来刚才谢琛要的这杯牛奶是给她的,心里一暖,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谢了啊。”
她这一开口,一直静静看着她的谢琛也说话了:“一边道谢一边闯祸,这就是你的循环?”
傅瑶摸了摸鼻子,声音有点儿小:“我没闯祸,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谢琛轻笑一声,“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诡异。”
被无情嘲讽,她脸上突然发起烫来,不高兴了:“我演技在你眼里过不了关,又不代表忽悠不了别人,方凯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不过利用一下石浩而已。”
她这么一说,谢琛立刻皱起了眉,声音又淡了一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利用石浩刺激方凯,而我不识相地妨碍了你?”
傅瑶被他这种淡漠深邃的眼神凝着,只觉很不自在:“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哎,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只是想接近方凯去拿遗嘱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有损于公司和自己的事。”
“你不认为你这是在多管闲事吗?”谢琛说,“你这种性格就是最大的损害,我不希望下一次是警察局打电话来说你因为盗窃所以被抓了。”
傅瑶辩解:“我就是因为不能直接去偷,所以才要接近他啊。”
“这是重点吗?”谢琛声音陡然一沉,“程沐阳,你这种缺心眼儿,被人坑简直是天经地义!”
傅瑶本来也觉得自己对现在酒量的估计失误是自己的错,但谢琛这种态度,却让她也莫名地上火。
“你懂什么?!”她冲他喊了一声,胸腔里热气瞬间翻涌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没有一个人明白!但是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方凯那个混蛋,他和李思青有一腿,你知道吗?他早就出轨了!当初那桩潜规则的脏水泼出来之后,他从始至终没有站出来保护过她,而是拿着离婚协议书回来找她签字,还动手打了她你知道吗?这种人,他凭什么装世纪情圣?有什么资格得到她辛辛苦苦挣来的一切?!”
这一番话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争气地掉了眼泪,但她不肯示弱地直直瞪着谢琛,抬手用力抹了两把脸。
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傅瑶赌着气又说了句:“又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在乎。”
谢琛看她这把他不当回事的样子,倒好像是觉得自己管她太宽。
他默了默,拿出手机给文若玲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他就按了免提。
“文总,我帮程沐阳出的那笔解约金,张总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说这句话,眼睛却看着坐在对面的傅瑶。
见她如他所料的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又由诧异转向了震惊。他微微笑了笑。
“是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电话那头的文若玲有些莫名其妙。
“嗯,那就这样,挂了。”
说完这句话,他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然后复又看向她,淡淡笑道:“程小姐,现在你觉得是不是应该对我有那么一点点负责的义务?”
傅瑶愣怔了好一会儿。
“你,”要不是用手掐大腿会痛,她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你为什么要……”
“你说呢?”谢琛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傅瑶艰难地想了片刻,末了,放弃了:“不知道才问你啊,总不能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吧。”
她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他却接道:“我为什么不能对你有意思?”
傅瑶蓦地愣住了,脸上立刻飞起一片烫意,但她看着谢琛的眼睛,直到把自己的目光看得无处安放,都一点也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演戏。
你妹,这家伙的演技真是说来就来啊!
“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会翻脸的。”她说得认真。
“本来不觉得,现在想起来,我可能真的对你有点儿意思。”谢琛笑笑,“也不排除以后会追求你。当然了,另一半可能是我对你的意思就仅止于好感而已,到不了想和你在一起的地步。”又续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傅瑶真没见过这种人。你说这算表白吧,人家说了,现在就是好感,以后追不追还不一定。你说不是表白吧……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叫她怎么能不在意啊?!
难道他一贯是这么撩拨异性的?因为到处搞这种暧昧所以才和袁薇分了?但这个念头一浮现出来,她自己又不是很信,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忖思了良久,心里措手不及地慌乱了一阵后,慢慢归于平静。
“那你还是别对我有意思了,更不要追我。”她说,“你演技太好,我不想去猜真假。”她已经领教过方凯的虚情假意,谢琛这种级别的演技,她想都不会去想要在感情这件事上观摩。
谢琛看了看她:“放心,如果我打算追你一定会主动通知,你不用自己乱猜。”
“我才不会去乱猜呢……不是,总之你不准!”傅瑶索性放狠话。
他听了,却笑出来:“我的心,你说了算吗?”
☆、新人起点
傅瑶默默地转开脸,无语了良久。
谢琛也不着急再多说什么,就这么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明明无措又慌乱,却还要强行淡定的模样,好整以暇地慢慢喝着水。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自己又想明白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来望着他。
“刚才那些话就当我们没有谈过,我什么都没听到。”这不是提议的语气,而是她在通知。
他眉梢淡淡一挑,但笑不语。
“说回我们本来在谈的事。”傅瑶对上他眼睛里尚未褪尽的笑意,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又忍不住跑题先说了句,“那笔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
谢琛往杯子里倒水:“我从没说过不要你还,你不用有被包养的负担。”
“你……”傅瑶实在是被他搞得没脾气了,“谢琛我真是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你就不能像个正常的男人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那样说话吗?”
被嫌弃的人倒是很淡定:“难道我说错了?你刚才不是在担心我会用这笔钱当做感情上的筹码来给你压力?”
这下换傅瑶被堵住了。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但……但这层意思从他嘴里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她怎么就觉得那么羞恼呢?
“那你希望我怎么跟你说?”谢琛问,“说我很喜欢你,很想跟你在一起,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让我来爱就好?”
傅瑶一怔,下意识地顺着他描述的内容脑补了一下谢琛用方凯当初说那些甜言蜜语的语气跟她说这些情话,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是算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认栽,“听你说真话至少比较有益处。”
谢琛笑了笑:“这就是你其中一个吸引我的地方。”
毫无防备的一句话,让傅瑶心头猛地一顿,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她有点恼了,冲着他就吼了过去:“你正经点儿好不好?!别动不动就玩儿暧昧!”
言罢也不想再听他乱撩拨,索性自己先立刻转了话题。
“总之,我跟方凯那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说,“看在我还欠着你钱的份上,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文总。”
谢琛失笑:“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倒好像你才是债主?”
她其实也晓得自己在耍赖,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笑了出来。笑完了,她双手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他,说道:“老实说吧,其实要我对着他笑我都嫌恶心。只是眼下我也想不出别的能接近遗嘱的办法了,就我个人的客观情况而言,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从被你撩拨起来的饿狼嘴下逃生?”谢琛眉梢微挑,语带戏谑,“要不,你先跟我回家试试模拟一下场景?”
“……”傅瑶决定不回答他这个一不留神就可能跑偏的问题。
“你知道遗嘱放在哪里?”谢琛问她。
事情想起来之后,傅瑶当然也记得这个,于是点点头:“书房那幅向日葵画的夹层里。当年还不认识方凯的时候就放在那儿了。”
当时私下去做这个公证遗嘱,是因为养父母一家实在太让她心烦,于是终于忍无可忍气上心头才想到干脆用公证一劳永逸,告诉他们就算自己死了也一个子儿都别想。所以后来养父母没再来招惹她,她也就把这件本来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的事渐渐忘了,后来和方凯在一起之后就更是没工夫想起那些无关的琐碎物事了。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那这件事应该还有一种更加没有风险的方式来解决。”
傅瑶立刻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用钱?”随即表示反对,“不行,这样便宜了他,凭什么我还要为了这种渣男去欠债?太不划算!”
谢琛笑看着她:“总之我是肯定不会准你去□□的。既然我们很有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个办法,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反正你欠我五百万也是欠,多加点零头也无所谓吧?”
“……”傅瑶有苦说不出,“可是万一他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他不敢。”谢琛笑了一笑,“世纪情圣这个形象,他在傅瑶的粉丝面前一定会竭力维护。”
***
回到家,夏清杨洗漱完出来看见傅瑶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按着遥控器,于是准备喊她进去洗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转而问了句:“今天谢琛跟你说什么了?”
傅瑶猛然回过神,脑子里旋即又闪过了谢琛对她说的那些似表白非表白的话。她下意识想隐瞒,但看着夏清杨关怀的目光,又顿住了。
或许,她想,是应该找个人好好聊聊,不然这些烦恼事搅在一起今晚估计是很难睡得着了。
“就谈了些关于遗嘱的事。”她说着,又斟酌了一下,抬眸看着对方,“你说……如果他对我表示有好感,可能吗?”
夏清杨正在用毛巾擦后颈水汽的动作倏地停住了,看着傅瑶的目光诧异一闪而过,然后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片刻后,她表情释然地说:“为什么不可能?谢琛对你有好感比石浩对你有好感可能多了。”
傅瑶反问:“为什么?”默了默,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我觉得听起来很不现实。怎么想,都觉得我现在和袁薇没得比。”
她其实从不是会妄自菲薄的人,曾经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