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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晏爷爷,能把这婢女给倾儿吗?倾儿,正好很喜欢她!”
她脸上不是笑,有种发至内心的狠意,那张漂亮的脸蛋竟无法为她赢得半点好感,反倒加深了厌恶。晏老看着心惊,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真得重新认识这个侄女了。这份心计,绝不是普普通通19岁女娃可拥有的!
“好。”晏老微笑,姜可是老的更辣,他这只老狐狸还不至于栽在一只小狐狸手上。况且,他还想看看对方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是一个婢女,倒还舍得。
夜晚间。山庄的风还颇凉,浩瀚明月,弯似月牙,缺了一块,不曾团圆,难怪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紫霞正往那恶毒小姐房间走去,稍后会发生什么她完全可以想象,反正这次是倒霉到家九死一生了。其实,真当临头倒不那么怕,只是没能完成心愿——回家看看爹娘有些遗憾、惋惜罢了。
人就是如此,怕这惊那,没遇到时想尽各种手段避免,一旦遇到,才发现其实毫无所谓。争了,夺了,却是注定了结局,如何也改变不了,那耍尽手段有何意义?不如顺其了自然,反倒是好。
紫霞倒屋前时门是虚掩着的,疑惑往里瞧便惊讶了。这恶毒小姐房中竟无一名婢女,她那两个贴身丫鬟也不知踪影,硕大的屋子竟显了些冷意,发至内心的。
危淤倾倒在桌上熟睡,紫霞怕弄醒她,便轻手轻脚的进屋,关门。呆在房中,不知该干什么。说实话,她觉得眼前这熟睡的娃娃煞是可爱,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了这小姐的性格,她可能也会为这睡颜大大赞扬。
“怎么不点香?”紫霞喃喃,怪不得感觉房间里总带冷意。她四周望望,虽然真不大喜欢这小姐,但她十分清楚,如果对方染上了风寒,最先死的绝对是自己!很多事,不是她这个小小婢女能够决定、改变的。所以,为了自保,为了让自己好过些,纵使再不喜欢也只能强迫为之。该说是为仆的无奈,还是做人的悲哀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得找件衣衫为这害她不止一次的千金大小姐披上,以免对方受了风寒。
做丫鬟惯了,也熟练了,紫霞披衣的动作极轻,但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却仍是发生——
那对清澈的眸子宣告着主人清醒,紫霞手上动作也随之顿停。这一刻,她是震惊的,她看人很准,因为她常喜欢从眼睛看。这对明眸,让她打心眼无法与之“恶毒”两字联系。那眼中,是一份无人能比拟的睿智,而才智里又带着一股超脱世俗的淡然、冷漠……
“你在干什么?”危淤倾淡淡开口。她不想再演,也没必要对眼前这人热情客气,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待理会紫霞,之所以帮,只是前世人人平等的社会观作祟,与奈何不得月儿的念叨罢了。
“我,我……”紫霞惊醒,但思维明显没能跟上,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整句来,最后干脆低了头不解释。
危淤倾往她身上一扫,瞧见了她手中的衣衫,眼皮轻微一跳,舒口气缓缓道:“睡觉。”站起身看着未动的紫霞又补充,“不要点香,不要熄灯,除了离开,你可以睡在这个房间的任何地方。”说罢,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当即释了衣衫睡去。
她没兴趣理会对方乐不乐意,反正她对人对自己都是没心没肺,也难怪被说成冷漠。
第二日鸡刚鸣紫霞便起了,一溜灰跑至床边,可哪有那恶毒小姐的半点踪影。
还未回过神便听得拉门声,转身去看,顿觉惊奇。这恶毒小姐竟手端铜盆走进,身上只是一件素白薄衫,发也未梳,略显了份凌乱。但不得不承认,这番素颜比她平时浓妆白粉一层厚的样子要顺眼多了。
“啊,早……”危淤倾扬扬眉,她表示她也很无奈,平时与玉月她们习惯了,喊了声“早”才发现屋内另有其人。
她扯扯嘴角,淡瞥紫霞一眼,便自到木架前放下铜盆洗脸。暴露就暴露吧,反正她是演累了,不想在一个没什么干系的路人甲身上再花心思。
“小,小姐……”
“没什么事需要你做,除了出去,你可自由行动。”危淤倾不耐烦昂首,突然想说——好累——这种生活,要到什么时候?很怀念前世幸福的生活,但那一切都只是虚假……真像演电影一样啊!这种人生……
紫霞低下头,站在原地。这样的恶毒小姐——很奇怪!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月,危淤倾倒没什么,玉儿却是闹了不止一次。也是,这种无趣到无聊的日子那丫头能受得了才有鬼!
呆了半月,也该出发了——前往武林大会。晏老很是不舍,连连叮嘱晏欷要照顾好危淤倾。走时玉儿高兴得差点跳到屋顶大喊“我解放了!”当然,这绝对不可能。紫霞也被带走了,这段时间她越发觉得这恶毒小姐奇怪。很多时候都不说话,只喜欢看着天发呆。经常在晏少爷面前大吵大闹,表面看去是想讨好少爷,可紫霞怎么看那都不是在讨好。反倒是……让其厌恶!虽然很荒唐,但她真的这么想,越了解这恶毒小姐就越觉得……
“晏欷哥哥,武林大会是做什么的?”危淤倾一众人,正于前往武林大会的路上。
晏欷沉默不语,只是拿眼角瞥了眼马车里的危淤倾,冰冷神情更盛。他不明白,为什么爹会说这个傻得很明显不是一般厉害的女人不简单,哪点不简单了?!除了傻、恶毒、恶心,他没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一丝优点!
“驾!”一声低喝,手中鞭子挥到骏马身上,马立刻向前奔去。
危淤倾看着,冷然勾唇,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第1卷 第七章 走在路上
夜晚,百叶山庄书房内。
“危淤老头,比内息我可不输你。”晏老轻笑,悠闲坐于椅上等着暗处的身影显现。
“呵,还真是警惕呢。“暗处,真有个身影,穿着标准的夜行衣,只是未蒙面罢了。
“那么,你为何在此?”
“关心女儿,不行吗?”
“当然可以!”晏老站起,又坐下,眼望着面前微弱的烛光,“倾儿她,似乎很想退婚呢……”
“察觉到了……”
“当然了,我还特意让她与欷儿一起去武林大会。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听长辈的话了!”
“哦……晏老头,你就如此肯定这一切你完全看穿了?”
晏老扬眉,疑惑不解。
“难道你认为以倾儿目前所表现的心智会想不到你能猜出?”
“呃?”
“难道你认为以倾儿的手段会没有办法在路途上甩掉欷儿?”
“呃??!!!”
寒夜颤颤,本就阴森,不想还传出几声悲惨的鬼哭狼嚎,更是阴森可怕至极!
……
危淤倾一众人早在天黑之前感到了一处歇脚地,虽只是一间小庙,但整体干净,倒还清爽。
她今天难得没在晏欷耳边碎念,一进庙便直往禅房,谁也不理。
“小姐,还在想修罗门的事?”月儿轻推门进屋,看向坐于椅上呆望窗外的危淤倾直皱眉,不忍提醒,“小心着了寒。”
危淤倾回头,强扯出一抹淡笑,向进屋来的月儿微点头。
“小姐,披上衣吧。”月儿手拿起一件外衫,轻轻为她披上,随即也找了根凳子坐下,与她一起往窗外望。
“是谁挑起的?”沉默了好久,危淤倾终于出声,不再看窗外,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并不喝,只是把玩着茶杯。
“抓到了几个煽动的手下,但中心人物仍未查出。”
“是吗……”她沉下眼眸,神情漠然得过分,好像完全事不关己。(好吧,从某种意义上,确实不关她事。)“原因?”
“说是……门主一直未露面……”月儿鄙夷,就这种理由亏那群人还跟着起哄。
“呵”真是有趣,也真是大胆……“摆脱晏欷后在处理此事吧。”她神情悠闲,从一开始就是此种神态。此等态度,用淡泊形容似乎并不贴切,这般冷漠,让人心生寒意。
月儿却是惊奇,“小姐难道不是为此事烦心?”
她勾唇,“回去睡觉吧。”话题被扯开。
月儿皱眉,看她,与她对视,最终轻叹:“早点睡吧。”离开。
她的世界无人能走进,她的世界有太多无法承受,这便是小姐,便是倾儿……
危淤倾淡笑,带着一点点空灵,是无活力的。只有在这夜深人静时她才不用因面对人而带上面具。她确实如月儿所讲,在为其他事烦心——其实也算不上烦心,只是幻想与感伤罢了。
她在想,如果前世她的父母不是那般会如何?如果他们仍如以前一般恩爱又会如何?
她会得到所谓的幸福吗?
有时,她会嘲笑自己,明知不可能却禁不住去想、去假设;明明已经恨透了那二人,但仍时时记起从前的快乐。
丢掉过去重新开始,终是说来容易做起难啊!
寒夜,冷风,穿过空气重重,吹进木制禅房内,扑到椅上的女子身上,感受犹似同类的气息,冷漠,冰凉……
隔日依旧赶路,不过到达最近的客栈只需半日,所以队伍行驶得颇为缓慢,缓慢得让危淤大小姐觉得不弄出点乱子都对不起观众!
“晏欷哥哥,倾儿好累,可以休息一会儿吗?”她掀开车帘喊道。又是属于恶毒小姐的献媚神情,她的戏还没完呢。
听到这话,赶车人与护卫都露出愤色,这才行驶了一个多时辰而已,并且行车速度已堪比蜗牛,这可恶的小姐竟还喊累?!
晏欷回瞥她一眼,不屑表露,却喊出一句,“原地休息。”
于是,危淤倾在玉月的陪同下走出马车,望望前方尘沙飘扬的道路,突有一计,当即略微与玉儿说明。那丫头欢悦一笑便离开准备去了。
炎日当空,看得众人汗水淋漓她竟想起前世随处可见的冰淇凌,不由控制的轻笑出声。月儿看得痴,小姐不是不常笑,但那些都只算微笑,有种到面不到心的感觉,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的实乃为数不多。
“小姐,你笑起来很美……”
危淤倾突然睁大眼,满脸的疑惑分外天真,终于露出一个19岁女孩该有的神情。
见她这表情月儿便哭笑不得,无奈摇头,“回车上吧。”虽已是初秋,但白日炎热,回车上会舒服很多。
她愣愣,随后偏头,淡淡一笑,“好。”
这一幕,正好落入了晏欷眼中,那张凛冷的俊颜上出现了一抹耐人寻思的意味。他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种干净且淡然的微笑竟出现在了那个傻女人脸上。突然记起,不管那女人怎样面对他时,都无法看清主人的眼睛,是一双很美的眼,幽静带着冷漠……
重新启程,玉儿也回了来,满脸的神秘莫测让几人了然。
马车依旧缓慢前行,危淤倾悠闲坐于车内,霸道的独占了车座三分之一的位置。马车快进城了,玉儿所弄的乐子也终于出了来——
第1卷 第八章 宁府来人
“停——”
前面有人拦路。
队伍停了下来,只又听得拦车之人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噗!够强!!
危淤倾猛从车座上翻起,不管形象的喷笑,太强了!
她记得这句话是与玉月讲隋唐英雄传时提到过的,出自程咬金之口,原句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在下混世魔王,你们快快留下钱财,否则别想从此处过。”不想玉儿竟仿照那句,此时听到,比当初在书上所看再联想的场景更为滑稽好笑!
“小姐,有那么好笑吗?”玉儿眨眼,其实很好笑,但她事先知道,少了分新鲜,当然无法体会危淤倾的心情。倒是月儿,与危淤倾同样,憋笑憋得快出内伤了!
紫霞不知那隋唐英雄传的故事,所以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只隐约猜出应该是有人打劫吧……
与紫霞同样,马车外的人都不知那故事,第一反应也都是将那人当作了来打劫的贼子。一个个戒备起来,却又实奈怪异。
危淤倾好笑看着,有谁见过打劫的贼子是一人前往,并且面对的可是他们这边一群人!恐怕这也就是晏欷迟迟不下令的原因吧。
那人手拿一把大刀,全身黑衣蒙面,只露出狭小的眼眸,正盯着晏欷转动,“尔等鼠辈,还不速将钱财送上!”
她适时探头,将兴味眼神收回,挂上表情惊恐,对一身白衣飘扬的晏欷清脆喃道:“晏欷哥哥,倾儿怕……”她没有带面纱,绝美的容颜再加怯怯的神情,绝对称得上花容月貌、楚楚可怜。
可惜的是,车外任何人都没为这美貌喝彩。这些护卫都是练武的汉子,心眼直,对这个又烦又笨的女人做不出献媚的举动,有几个对她此刻的做法甚至都控制不住露出了不屑与厌恶。
“小姐,你这样等于在说你这里是弱点,如果有敌人藏在四周就麻烦了。”这道理,紫霞都懂啊……
而危淤倾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讪讪钻回车中。
“玉儿,失策!”一放下车帘,她的神情便只能用淡然来形容。没有害怕,没有恶毒,同样没有冷漠。
“小姐……我没想到那些贼子会突然倒戈……”
“玉,错就是错!”月儿微皱起秀眉,训斥中带着无奈,“对方追上来的只有二十多人,这里的护卫可以应付……并且,晏欷应该早已察觉吧。”
危淤倾勾唇,淡笑。定定神,又霸占三分之一的座位坐下,闭目,“与我们无关。”左边的方向有一群内力不错的人正往这边靠近,从气息上可以判断是武林某个正派家族,以百叶山庄少主的名义寻求帮助,对方断不会拒绝,这便是晏欷打的主意吧。
“小姐,你不打算接着看吗?”
她不理,仍是闭眼休息。结局她全部知道,没兴趣了!
最终情势确实如她所料,二十多名贼子到达时,那某个正派家族也紧随其后,二话不说,立刻拔剑相助。而那群强盗虽然武功算不上一流,但虚张声势绝对是一流,逃跑功夫也是同等。一见势头不对,立刻丢盔弃甲溜之大吉。保命方位上上策!
于是,这场闹剧终以闹剧的结局收尾。
按预定计划,队伍进了城,住进了客栈,没发生其他变化,如果不计算跟上来的那条尾巴的话……
那条尾巴确实是一个正派家族的人,姓晨,以剑闻名。队伍领头是家族的少主,名晨阳,与晏欷他们的目的一样,参加武林大会。
同住进客栈,晨阳立刻与晏欷友谈,畅饮一宿。不管是交筹应付还是真心相待,反正与危淤倾无关,她早已钻回房间,淡然处之。
“小姐,宁府来人……”月儿轻轻走进屋,脸色怪异。
她正把玩茶杯,淡漠若水,对于月儿的出现不惊不怪,堪之毫无反应。
“我避开了玉。”月儿在她面前坐下,脸上是无奈,也是笑,“那丫头的话,肯定会冲到宁府喊打喊杀闹个不停。”
“稳重过头。”危淤倾浅笑,道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月儿愣,再化作苦笑“倾儿,我知道你会帮我。”
她站起,“是帮我自己。”
她冷漠,却不是冷血。她可以无情的不管任何一个可怜人,但她永远无法漠视自己在乎的人。为什么以她淡然、冷漠的性子却要参加武林大会,却要弄出这么多不符合她性子的事?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