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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七章 处身皇宫
云纱拂尘……
危淤倾漠然的打量着这檀木清香环绕的房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疲惫的倒下,倒在这房间中唯一一张华丽的大床上。
硬!真是华而不实!
但或许是确实太累,在夜晚警觉都高得恐怖的危淤倾竟沉沉睡去,呼吸匀称。若此景被月儿看到,必定会当场大呼奇迹!
她一句“实际证明”让晚然接受了,但同样让对方起了别的心。在她拿出证明之前,都得住在这龙潭虎穴的皇宫。晚然是帝王,也是男人。危淤倾的美貌自是无法忽视,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她的胆大、她的智慧,更是在帝王眼中无法缺少的——利益!
她若是能“实际证明”,那无疑对一个帝王来说是无价的,那个时候,晚然是否能放过她?是否会放过她?!
这种时候她无法给他答案。虽然他相信以她的才智、以她的警惕绝对会事先想好对策,以保自己全身而退。但他仍会不由自主的担心,心口隐隐作痛……
这个“他”,便是晏欷,自危淤倾从危淤谷离开的那一刻他便紧跟其上,默默守护在她身边。
看她欢笑,见她任性;心疼她的冷漠无情,欣赏她的洒脱淡然。
一个欺骗,用一生的守护来还,他在做!
皇宫内院,守卫森严,但晏欷仍为能守候在她身旁而义无反顾的闯入。在露天台上那曲精妙绝伦的演奏,深深刻刻钻入了他心,让他真正的了解这名女子心底的孤寂……
这女子,时而任性,时而温顺;时而冷漠,时而热情;她冷血,杀人无数,却有时会对着一名乞丐感叹、同情。明明这些性格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人身上,但她都有了,而这又十分和谐……
真是个令人猜不透,想不到,追逐不上的女子!
晏欷从屋顶跃下,依旧一身白衣,银白面具。他慢慢走到华美的床边,面具下略显冰冷的眼眸此刻正温柔的注视着床上安详熟睡的女子。
仔细看她,把玩起女子耳际的青丝,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她熟睡的样子,和一个想得到保护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银鬼……”
晏欷顿住,她的呢喃虽然很小声,但他却能清楚听到,她确实在叫着他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立刻重新跃上屋顶,待在屋顶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松口气,她没醒……
原来,这个冷漠的女子做梦梦到他了……
屋顶上的他勾唇笑着,是情不自禁,无法控制的!
突然,他感应到有人往这边走来,皱了皱眉,立刻收敛了气息。
走来的是晚然,只见他进屋,再关门。大步到床边,然后神情竟出现了呆械——
床上女子,美,美得不由凡物;如孩子一样的睡颜比起晚然在各宫嫔妃那里看到的妩媚要舒服很多。没有庸脂俗粉,这只是最纯真的。
晚然上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上女子脸颊,传入指间的是一股沁心的凉,刺激过神经后才能体会到无与伦比的舒畅。
屋顶的晏欷看到了全过程,眼神中透出寒人的凉意,正考虑要不要动手,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清脆中带着冷漠,甚至冰冷,“你干什么?”
晚然一顿,抬眼看向已醒的危淤倾,无意对上了对方的眸子,不由呆愣。那双眼眸,那般的幽静、深邃,抓不见底,连身为帝王的他都有一种快要被吞噬的感觉——
恐怖!
太过恐怖的眼神!
危淤倾哪管对方如何,理了理发丝,不悦的皱眉。缓慢坐起,盯着有些凌乱的青丝发闷,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看向晚然,“你来之前这里有人?”
屋顶上的晏欷听闻这话心中猛一突,差点就控制不住内息,冷汗直冒,心中直叫着苦。
这丫头的警惕和感知都太高了!
晚然不知情,摇摇头,表示没有。
她沉眼,对这个结果很是怀疑,那种冰凉却舒服的触感,那种深刻在脑海的气息……想不明白,没有就没有吧!于是抬起眼,直视为一国之君的晚然,毫不客气,“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讨厌这个人,非常讨厌!
晚然已收回了刚才的不自然,拿出了帝王该有的姿态,高傲、威严,且霸气。“这是我的寝宫。”
危淤倾扯扯唇,望了望这四周全用檀木修建的屋子,对比起今天看到黄金、玉石,她望天,弄死她她都不相信这是皇帝的寝宫!
她的每个动作都落入了晚然眼中,他自然能猜出其意,当即不屑一笑,对她嗤之以鼻,“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的。”
危淤倾默,她突然有种将这可恨的皇帝乱抽一顿解气的冲动!
晚然惹够了,也不再玩她,他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此。邪魅一笑,上前,贴近危淤倾,立刻有一种清雅、舒适的清香传如鼻中,抬起手,试图抚摸她的脸,却在碰到对方之前被无情打掉,接着是他这辈子听到最无礼的话:
“滚!”
第一次被人骂的晚然自然无法接受,谁面对他不是万般讨好!唯这女子先是挟持他,又威胁,现在居然敢出言咒骂。她当帝王好惹,以为自己会一味对她包容、宽恕吗?!
可,还未等他发作,就有一根尖锐的银针对准了他喉咙,而这名手拿银针的女子此刻竟比他脸色还要难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当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时,看到对方都会觉得恶心!”这种愤怒、冰冷,甚至充满了杀意的声音,让晚然突然想起了对方恐怖的眼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帝王狠狠打了个寒颤,高高在上的心里竟产生了退却之意。皱眉后,转身坐到了椅上,神情严肃起来,“那我们谈谈,你要如何‘实际证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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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晚然是男二……算是吧……我以前写文基本都没男二女二什么的,常被朋友说没意思……现在试着写下——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第1卷 第四十八章 做我妃子
充满庄严,代表身份的金銮殿上,传出了前所未有的杂闹。
所有大臣,对殿上的女子议论纷纷,疑惑、不解,甚至嘲笑。
女子不得上朝,这是明法规定,决不可违的!但此女,现在却安安稳稳的坐于大殿之上,与当今天子并驱!
臣子的质疑晚然没有制止,他要看看,这女子对众人的质疑要如何应对。
几名老狐狸明白了晚然的想法,眼珠子一转便立刻上前一步,恭敬道:“敢问危淤姑娘,你可曾读过律法?”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的女子少,律法更是无女子会读,这只老狐狸之语摆明了就是让此女子下不得台!
大殿高堂,危淤倾一身白衣,柔顺长发也只一根木簪固定,洒脱、利落;柔美、舒适,与这威严、华贵的金銮殿形成强烈对比,更与这些衣着华美、整齐的大臣、皇帝格格不入!突然对她询问话让此刻思想空白的她回神,冷漠的瞥了眼那“出头的鸟儿”,不答,只将嘲讽扯于唇角。
对方要说的无非是律法中“女子不得入朝”这条,简单一句,人尽皆知,何必拐弯抹角?!
本来这名女子不得踏入的大殿,纯粹是因为晚然要当着所有大臣的面证实她那句“实际证明”。让她随从上殿根本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更诏告天下,身为天子的她不惜触犯律法也要将一名女子带上朝。红颜祸水,这从古至今都未曾缺少。
几名老狐狸见她不答,还嘲讽众人,当即不满,高高在上的心理作祟,男重女轻的社会观作祟。“敢问危淤姑娘,你要如何得到番邦的军事情报?”这是强烈的怀疑,此女子,口出狂言,空口无凭!
危淤倾漠然将目光转向说话之人,见得是一名已有白发的老者,当即无奈摇头,神作可惜。
枪打出头鸟。这道理对方似乎并不明白。
经过这两番下来,危淤倾可以被列入金銮殿上最嚣张第一人!皇上问话不答,大臣喊话不理,完完全全的置身事外,与其隔绝。
有几个认为自己有慧眼的人对危淤倾露出了欣赏神情,此女面对庄严的大殿竟神态自然,不为宏伟屈服,更将少说便少错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危淤大小姐纯粹是没兴趣回答他们……会不会当场吐血身亡,死前还大喊“罪过罪过”呢?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飞快入殿,飞奔同时,口中大喊:“报——”
侍卫下跪,所有人的眼球这时都随着这名侍卫转动了。晚然大手一挥,示意他起身。
“启禀皇上,番邦这次抢劫的路线与情报吻合,左伟大将军率兵击杀敌军三千,虽未抓到头领,但抓捕了两名大将,正押回京师,求皇上定夺!”
“好!”晚然一听消息立刻大呼一字,转头看危淤倾,只见对方没有半丝欣喜,神情依旧冷漠淡然。
早已知情,她何必故意露出惊讶?!
这下大臣的议论声更大,但已没有人胆敢上前指责、怀疑危淤倾。事实证明,此女,非同凡响!
下朝,晚然跟着她,几乎寸步不离,美其名曰商讨接下来的事,但其实对方根本只字未提。危淤倾讨厌此人的虚伪,更讨厌对方的高高在上。人人平等,为何故意抬高姿态,仗权欺人!
她摇摇头,暗笑自己傻,这是古代,一个她未知的朝代,这里没有现代的人人平等,连平民百姓都没法做到“平等”二字,何况是这位一出生便高人一等的天之子?!
“危淤倾。”
她停住脚步,皱眉不悦看向晚然,不耐烦说道:“何事?”
晚然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用手抚上她的脸,“做朕妃子。”
“好。”
危淤倾一字让晚然欣喜,却听闻对方随后一句,她说:“驱散后宫。”这,是开出的条件。
晚然惊,再愣,最后脸色阴沉,直视身旁的她,“你想当皇后?”
皇后?
危淤倾不屑笑着,她对那个无聊的位置没兴趣,拥有前世记忆的她有着太过强烈的一夫一妻观,敏感的她怎会容忍自己与其他女子分享一人?!
宁为乞儿妻,不做王侯妾!
“你要的情报我会给你,不要试图用所谓的真情或荣华富贵打动我,因为你不会是我的那个人!”那个人的位置,已经被填上了。对他的情,对他的恨;对他的无法原谅,对他的无可奈何,早已填得满满的,没留下一丝空隙!
她回了晚然给她安排的寝宫,对方没拦她,任由了她去。
刚进院子就看见一名宫女飞跑过来,神情焦急,“娘娘,贵妃娘娘来了,快进屋吧。”
危淤倾扯扯唇,一边惊艳消息真灵通,一边暗骂这些妃子都吃饱了没事干!来她这干嘛?无非是仗着身份来给下马威的!
进屋,只见一名衣着华丽,大红袍子披身的娇艳女子端坐于主位上,神态高傲的喝着茶,对危淤倾的到来不闻不问。倒是那女子身旁的丫鬟问候起她来,“大胆!见到贵妃娘娘竟然不行礼!”
危淤倾默,望天翻白眼。懒得理这群没事做的人,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也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茶中有道,道即人生。
细细品尝,入口苦涩,却是回味清香,舒畅……若是只为解渴,入鼻淡雅,但舌尖却是干涩,解渴反更渴。人生亦是如此。
见她如此无礼,那刚说话的婢女又想大呼,却被主位上的贵妃娘娘止住,“绿儿,掌嘴,那名宫女刚刚竟然称呼了娘娘。”
名为绿儿的宫女立刻醒悟,打不得主子那便朝下人下手,当即对着刚刚出来迎接危淤倾的那名宫女一阵耳光!
贵妃娘娘一阵得意,下马威不一定是要找当事人茬,对着下人也一样!
可惜她完全不了解危淤倾,这些个自以为是通通无效!危淤倾来这皇宫才两天不到,对这些宫女根本毫无感情,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有人被打的烂好人,见此场景连眼皮都懒得跳一下,最多在心中感叹:仗权欺人,世态炎凉罢了。
打了一阵,那贵妃娘娘见危淤倾完全没被影响,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想再弄一点事,却见危淤倾缓缓站起,眼带不屑瞥了她一眼,“我累了,滚!”
这贵妃几时被人这般骂过,一张漂亮的脸立刻扭曲,当即没了形象,张牙舞爪起来,“你,贱人!竟敢对本宫无礼!”
危淤倾没心情跟她们耗,她累!任性的孩子才不管这是哪里,手指轻弹,一根银针便扎在了贵妃娘娘肩上,疼得对方吱呀大叫。她听着烦,毫不客气的将人给轰了出去,无视对方落地时是脸先着地!
这皇宫,让她现在连抢劫一番的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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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个晚然自称应该是“朕”,昨天有个地方写错了,今天改回来……电脑刚出问题了——纠结啊~~~~
第1卷 第四十九章 太后来访
“姑、姑娘……”一名宫女跑到危淤倾身边,神态带着胆怯。
危淤倾回头,冷漠瞥了眼跪在跟前的宫女,犹记得次宫女是前些日子被贵妃娘娘当作下马威打了耳光的那名宫女。不过就算如此危淤倾眼中也没流露出丝毫同情,有的只是漠然、毫不相干。
“何事?”朱唇贝齿开,清脆带淡漠。在这宫中,她处处提防,想要置身事外,却屡屡不顺,贵妃拜访完嫔妃接上,各个美人、主子对她这院子都“情有独钟”!
烦!烦得她整日眉皱不松!
“姑娘……快下雨了,进屋吧。”这小宫女明显还没从上次被扇耳光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见到危淤倾就一阵发抖。真实个可怜的孩子!
闻言,危淤倾抬头望望天,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舔舔唇,吩咐道:“拿琴来。”
主子吩咐自然得照做,小小宫女飞奔而去,不消片刻又飞奔回来,怀中抱着一把古琴。
危淤倾无视所有人惊讶的神情,将琴连同琴架子搬到了庭院,又让宫女找来一把椅子,自己坐于了古琴前。
她没有立刻弹,微低了头,又甚觉头发碍眼,干脆一把扯掉发上唯一一根用来固定的木簪,整头的发立即柔顺落下,虽有了些凌乱,却为她这张绝色脸蛋增添了份自然的妩媚。
雨水,终于落下……
先是到她脸上、眼上,再是到她手上、身上,接着落到了琴上,最后在地上流淌……
宫女、下人提醒她进屋避雨,但她充耳不闻,毫无要理之意。只将手放于琴弦,细细的琴弦立刻给玉指带来了一阵冰凉的味道……凉而不寒,瞬间温柔的刺激着神经,真实熟悉的感觉。
琴声弹响——
与她的箫声不同,更与她以往的曲风不同。琴音急促而快捷,杂乱无章,毫无节奏,根本一通乱弹,实不成曲!
诗温不在,这音律无人能懂,她烦躁不安的心正借此曲发作!纤纤十指,对着琴弦拨动得更快,无视大雨落下,打湿了发,弄湿了衣。
她只觉畅快、淋漓!近日无法发泄的情绪都被琴音驱散,被雨水洗净!
正在她心情稍好之时,这雨中庭院闯入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虽置身大雨磅礴,却是眼放光彩,惊艳赞道:“真是好曲,好音!”
哗——
雨落越大,但随着这突出的声音,杂乱的琴音戛然而止,弹琴者转头望向庭院入口,见得有两人站立便开口一字,“谁?”在冬天的寒雨作用下,她声音中的冷漠被体现得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