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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遗传基因来自于双方的随即组合,那个大A是显性基因,而小a则是隐性基因。因为双眼皮是显性基因,单眼皮是隐性基因,所以两个双眼皮的人从理论上可以生出单眼皮的孩子,而两个单眼皮的人则是不能说生出双眼皮的孩子。”
原本是高中生物课本的内容,被挽挽这般不明不白的讲了一番后,没想到陛下竟然听懂了。
“朕幼时也曾被父皇诱导着读过几卷医书,里面的物种医学中有讲过,类似孩子的直发卷发、有无笑涡等都是这个道理。”
说罢,陛下对着颜挽换上了一个惊奇的眼神:“想不到挽挽竟然懂得这么多。”
“那是啊。”颜挽喜滋滋道,“庞淑媛庆贵姬的都夸我聪明呢,就连高昌国的世子妃也这么说,大抵我已经名扬四海人尽皆知了。”
陛下嘴角抽抽:“成天这般自我感觉良好,当心孩子生出来跟你一样不务正业。”
“没事,反正大小也算个皇二代,大不了以后跟小六一样,还能差到哪里去啊?总是有饭吃的嘛。”
纪念:“……,你说的也是。”
“这事你要亲自去查吗?说起来总归是要给高昌一个交代的。”颜挽又把话题回归了过去。
“嗯,自然了。不过查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明儿我把你哥哥宣进宫来商议商议。”
颜挽默,陛下果然还是喜欢压榨便宜劳动力的节奏啊,大哥哥一直逢大事必中枪。
颜嘉祯坐在自家妹子的对面,努力无视眼前抱着冰糖肘子一直啃的颜小挽。
“这么说来,整个过程中可能行凶的就只有世子嫔一人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颜挽喝了一口酸梅汁,那含糊不清道,“可是世子嫔没有动机啊,谁家娘亲闲着没事把自己女儿掐死呢?要知道钟家是跟着霍家讨生活的,而陛下现在明显不待见霍家,他们钟家能搭上高昌世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自己挖自己墙角哦?”
“你说的是。”大哥哥点头,“这件事本来就是违背常理的,无论是密室还是单双眼皮,总之无一走寻常路线,所以我们也只能顺着这般诡异思路去推断了。”
两人说到这里,绮兰端过来一大盘湃得诱人的新鲜荔枝:“大人和娘娘吃点水果吧,皇后那边已经派诵玉姑姑去了趟太平馆,问回了好些消息过来,两位可是要听奴婢絮叨一番?”
颜嘉祯点头:“姑姑请讲。”
“当年世子嫔怀孕,太平馆中的各类姬妾争斗不断,世子爷和世子妃为了让孩子平安降临人世,才上了折子请求皇上出面寻一个好的去处养着。陛下仁厚,并没有赐下新的宅子,而是直接将世子嫔接进宫来。”
颜嘉祯似乎听出了兴趣,将手上剥好的荔枝放在颜挽身前的琥珀碗里:“所以呢?”
“诵玉姑姑去查访了一通,发现不过就是那些姬妾之间普通的争奇斗艳,并未有实质性可以动到孩子根本的大事。而当中发生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食物中毒’事件,也是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世子爷才下决心上书了皇帝陛下,得到进宫许可。”
“哦?姑姑不妨详细说说,那次中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不问奴婢也是要说的。那日世子嫔突然特别想吃吃酸的,厨房为了示好做了山楂糕过去,谁知世子嫔吃了之后浑身起了疹子且晕厥了片刻,整个太平馆上下都吓坏了。世子爷和世子妃也是到了后来才得知,原来那日厨房做的山楂糕为了清甜开胃,用凉水化开了少许藕粉加进去,可是世子嫔对藕粉过敏得甚是厉害。世子爷原也以为是有心人为之,不想诵玉姑姑揣着皇后娘娘的手谕挨个查探,最终发现……原来加入藕粉的那个厨子曾经受过钟家的大恩,虽然年代久远但的确是有着莫大的牵连。”
“姑姑的意思是……中毒之事乃世子嫔或者说钟家有意而为之了?也就是说,世子嫔这般闹腾,是根本不想着在太平馆生产。”
“嗯,可以这么说。”
颜挽此刻总算听出来了些许门道,她忙不迭地插话道:“狄怀英曾经说过,看上去不符合逻辑的事物往往是最符合逻辑的,看来世子嫔这边的水很深呐。”
颜嘉祯思忖片刻道:“钟家是老爷虽然驻守川陕多年,但家中孩子包括世子嫔都是在京中长大的,有很多事情还是要从源头下手,八卦的威力在此刻便能显现出来了,等明儿我若得了空,就去找个同钟家往来频繁的姑娘问问。”
这下换成颜挽好奇了:“京中还存在擅长八卦的天赋姑娘?听上去你还跟她很熟的样子……到底那人是谁啊?”
“你未来的嫂子。”
“啊啊啊啊啊!”颜挽立马兴奋了,“谁啊谁啊谁啊?”
“米兔儿。”
“咦?”萌萌皱眉头道,“原来是她啊,说起来她爹还是当朝的吏部尚书呢,都不来找我玩,就送了一罐梅子过来真是太没良心了。话说你小时候不总是说她呆板没趣吗?现在怎么就成喜欢人家了。”
颜嘉祯翻了个白眼:“我还说你幼稚无聊呢,你怎么不说这一茬啊?”
毒舌神马的最讨厌了,颜挽不开心地转过头去,案子说完了赶紧走吧,回见了您!
颜嘉祯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笑容,她果然没听明白自己的潜台词啊,因为喜欢所以打击的逻辑果然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挽挽你估计也不明白,自己有多么招人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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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娴妃卷二(7)一更
接到颜嘉祯要过来咨询宁岚的帖子;吏部尚书宁培大人笑得褶子都快开花了:“看到颜大人对岚儿这般上心;我这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
宁夫人在一旁挑拣着一堆衣服:“净说些没用的,你知不知道颜大人喜欢穿什么样衣服的女孩?咱们要加把劲儿才是。”
宁培一直沉浸在自己女儿很优秀的喜悦里:“只要看对了眼;什么都是好的。”
于是宁岚与颜嘉祯再次变成了隔桌对坐的情形;这次反客为主的大哥哥帮着宁岚泡了一杯从颜挽那边拿来的大麦茶;帅气飘逸的动作把米兔儿同学看得各种神魂颠倒。
颜嘉祯将热茶放在宁岚面前:“府上和城南钟家可是相熟?”
“还好吧;他们府上一直人丁稀薄着呢,就两个姑娘,连个小爷也没有。我小时候和钟之静玩得多一些,另一个好像是个庶女来着;不怎么和我来往。”
“哦?既然玩得很不错,可是有什么其他的小料要讲?”
“有的呢。”宁岚听到这话瞬间握爪,眼睛里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钟之静前几年在家里大闹过一次,这事儿钟家都没有传出来呢,我敢打赌连他们门房的小厮都一定不知道!”
颜嘉祯:“……,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啊哈!我告诉你,这事你满京城的去问问谁也不知道,就我知道!因为那天我在福斋居买乳鸽,正巧儿就遇见了钟家夫人也在买这个。我刚刚跟她问了好就见得她们家小厮风风火火地跑来,说她们家大姑娘钟之静发火摔了一屋子东西,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想去选秀。”
说到这里,宁岚凑过来压低了嗓子道:“我记得钟之静好像以前就喜欢她叔叔的一个学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待证实。”
“可是青州知府钟奎大人?我记得他有个很出名的门生,叫什么李云的。”
“对对对!”宁岚忙呼应道,“就是他!”
“嗯,好的,有劳了。”
虽然大哥哥还想不通整个事情原委,但有了料之后果然比早上心里亮堂了些许:“那我先行告退了,替我向宁大人、宁夫人问好。”
“啊?你这就撤了。”宁岚心里不怎么开心,表面上还表现得客套,“那我送送你?”
“好。”
大哥哥果然什么都没再说便离开了,宁夫人守着一大桌菜肴对女儿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就不会留人家吃个饭啊?人家就算对你有意思,为了大家工字的矜持也不能主动开口啊。”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宁岚不自信道,“他是为了查案子来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宁培自我安慰道,“京中这么多女子,颜大人单单来找你问消息,可见在他心里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也不是。”宁岚有一次自我否定道,“可能因为用着顺手,不过我认为最主要的是……我小料多、够八卦。”
颜嘉祯出了尚书府便直接回了家,给牛黄抛出一封信笺道:“还是去找刑部侍郎何大人,此事万般紧急,让他手头别的事情先放一放,尽快查出李云的底细。”
“是,小的明白。”
效率一直颇高的何侍郎在第二日便给了大哥哥回复,大体讲了讲李云该人的生平记事。
李云,男,钟奎膝下据说最聪明的学生一枚,擅长各种风花雪月的诗词与阳春白雪一类的吹拉弹唱,长相上上佳。
虽然这李云很是具有吸引少女的天赋,也吸引了钟之静这等铁杆粉丝,但最后与之订婚的并不是嫡出大小姐,而是钟家的庶出二姑娘,并在两年前已订婚完毕。
可能是这李云婚前决定去体验一把单身贵族生活游历山川,不过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泥石流,最终结束了自己花样男子的悲催一生。
颜嘉祯将那封信字里行间地读了几遍,最终电光火石间想到了某些东西。他披上衣服冲顾氏大吼一声:“我进宫一趟,晚饭不必留了。”
于是顾氏很可怜地步了宁夫人的后尘——寂寞空虚冷的和夫君颜柳斋解决掉了饭菜。
而在不到一个时辰的然后,甘慈有些疑惑地看着颜嘉祯:“什么?要我去给世子嫔诊脉?”
“嗯,甘姨那般聪慧,必然一诊脉就晓得我想问什么了。”
“瞧你把我说得这般神,若是诊不出来可真是砸了我的招牌了。”
“甘姨一直很神,必然一诊便知了。”
甘慈看颜嘉祯催得急,便去请了皇后娘娘一道手谕去帮世子嫔诊脉。
钟之静见到甘慈时有些慌张,但看得甘慈没有想同她商量的余地,只得最终将手放在迎枕上:“有劳大人了。”
甘慈刚刚搭上三根手指立马眯起了眼睛,她似乎顷刻间就知道颜嘉祯说的是什么了。
无视掉钟之静那种狂躁的不安,甘慈微微一笑:“世子嫔还是好生保养着吧,下官这就要回去复命了。”
最终颜挽拿着大哥哥写好的真相卷宗,惊奇地眼睛都快掉下来:“这样也可以!”
颜嘉祯无奈地喝了一口茶:“我也觉得简直太过离奇了,可事实就是如此,怎么也要让世子嫔死得明白点,我不方便去含凉殿那边,你带着陛下过去吧。”
“啊哈?”颜挽眉头皱了起来,“这案件这么长这么变态的,你让我过去说?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颜嘉祯无奈地递过一张五公分左右宽的纸条:“小抄。”
颜挽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自己,瞬时间就乐了:“啊哈哈哈哈,挂不得哥你平日不是写行楷就是草书,敢情小楷写得好像姑娘的字哦哈哈哈。”
颜嘉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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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凉殿西殿的大门被林远所带领的小太监推开,钟之影迅速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肃杀(?)的颜挽以及她身旁的陛下。
颜挽有些无奈地挺着大肚子坐下来,深沉地咳嗽了一声:“既然你妹妹也在这里,何不让本宫见见呢?”
钟之静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硕大的衣柜当中发出轻微的响动,华丽厚重的柜子门被一双素手推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她轻步跪在颜挽和纪念身前,声音婉转清丽:“妾身钟之影,参见陛下、娘娘。娘娘好聪明,竟然能够洞悉这一切的玄机。”
颜挽瞄了一眼袖子中的小抄,学着狄仁杰淡然开口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开始怀疑你们了,不在于别的,就在于世子嫔的肚子,似乎不像是真正怀孕的女人。可是本宫当时觉得不能打草惊蛇,因而暂时按下不表,然这个深深的疑惑早就种在了本宫的肚子里。”
看得那边两人惊讶的眼神,颜挽再次将袖子里的小抄往上卷了卷,继续沉着道:“钟家这出瞒天过海做得很好,要不是因为甘慈大人诊断出世子嫔没有生育过的迹象且根本不能生育,我……呃,本宫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出儿‘借腹生子’的好戏。说起来你们姊妹俩长得虽然相像却又不是太像,那般闹腾着搬出去,只是不希望在生产的时候被太多人看着吧。只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咱们陛下这般仁厚善良,竟然允许你们在宫中生产,想必上上下下打点也用了很多功夫了。”
说到这里,颜挽突然有些口渴,就见得自家男人将一碗茶盏放在自己手里。
萌萌感动地润了一口嗓子继续道:“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可以说通又说不通,只是犯罪之人是含山县主亲生母亲钟之影便错不了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了,那你们呢?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故事有点长。”钟之影脸带着一丝痛快的笑意,看向旁边局促不安的钟之静,“若是娘娘能愿意一听,妾身也就愿意一说。”
李云第一次随钟奎到钟都督家小住是在五年前,那时候钟家二姊妹都是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面对着玉树临风的温润男子,两姐妹很落入俗套地双双坠入爱河,而更为俗套的是……李云喜欢上了灰姑娘般的庶妹钟之影,而非嫡姐钟之静。
而新帝纪念上位后,老狐狸钟田也感受到了来自陛下的森森敌意,于是他也很俗套地想着将一个女儿推到陛□边去。
钟田此刻就是一个卖女求荣的男人,自然心中属意起点更高嫡女钟之静,为了断绝这个女儿的念头,他让钟之影和李云订了婚,而后将大闹无果的钟之静发配宫中。
钟之静不止恨上了那边卿卿我我的庶妹和情郎,同样也对自家爹爹厌恶至深。为了达成所谓的“报复”,就在纪念将她指为世子嫔当晚,最后一次回家探亲的她灌下了一整碗红花,彻底断绝了自己的生育之路,也粉碎了爹爹一朝荣华的梦想。
是夜,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胸中的快意无限蔓延:“女儿不能生育了,无论如何都站不稳脚跟。妹妹自幼与我长得像,若是能够代替我诞下高昌下下任继承人……那自然是极好的。”
当自家爹爹并没有抉择太久,而是很轻易地就答应了请求。
目送父亲离开后,看到钟之影眼眸中碎掉的目光,钟之静不顾腹中绞痛轻笑出声:“钟之影,我是嫡你是庶,连我都得不到的你也是休想。从现在开始,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影子,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出现在阳光里,这就是你和我争的下场。”
一向听话的钟之影默默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作为姐姐的影子“帮着”侍寝,嗲着声音告诉世子爷自己不喜欢在晚上开灯。
一切似乎都驶入了正轨,直到……李云“被泥石流”的那一刻。
钟之影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却又苦于自己人微言轻不能报复,每日躲在硕大的橱柜之中,比坐牢的人更没有自由。
那个午后,阳光照进大殿窗户之时异常亮堂,暖得似乎有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钟之影走出柜子,看着床上熟睡在摇篮中的女儿,除了讽刺与厌恶外没有别的情绪。
她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