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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兰有些好心地提点道:“依着奴婢看,贞妃娘娘一向是个聪明人,这等事情是不会参与的,更不可能是主使。看那玛瑙珠子的成色,的确不像是从一个侧妃手上漏出去的,荷姑向来有些糊涂,奴婢觉得十有八&九就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了。殿下您这般,是否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呢?”
纪念点头,声音也已经不是早上那般剑拔弩张:“姑姑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人活着这个世上,总归都是有私心的。
绮兰是那最明白不过的人,听得纪念这般说也就懂了。
贞妃是聪明,也没有干过对颜妃不利的事情,但保不准会永远这般不动作。纪念借着这件事给了徐蔓贞一个警告,告诉她若是颜妃出了事,那么殿下我可能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如此一来,贞妃不光是不能再害颜妃,甚至为了不受责备怀疑而保着颜妃。
虽说大多数人的心都长偏了,可殿下您的也长得太偏了。
偏心殿下的回笼觉美梦很快就被颜挽打破了,当他匆匆进屋的时候,少女已经开启了美妙早餐之旅。
热气腾腾的鸡丝汤面,琳琅满目的风腌小菜和各类点心……还有他最爱吃的茄汁鹌鹑蛋。
算了,对于成年人来说,吃饭神马的比睡觉更重要得多。何况他方才心里搁着事情,还真没吃进去多少。
纪念坐下来同颜挽一道儿用早膳,德芙忙识相地给殿下添上了一副新碗筷。
颜挽明明记得殿下晚上还在自己屋里睡觉呢,怎么早上就搞乾坤大挪移了呢?
纪念大概看出来了她的疑惑,便解释道:“那个散布流言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贞妃身边的荷姑。”
“真的啊?”颜挽有点美滋滋的,“荷姑姑还蛮有眼光的。”
纪念眼睛眯起来:“什么意思?你稀罕小六?”
“怎么会?”颜挽一脸鄙夷道,“小六太幼稚了,傻得跟我儿子似的。”
不远处的书房,纪晏狠狠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昨晚踹了被子的缘故,大公子恨恨地想。都快入夏了,母妃还不许将被子换薄的,说神马“春捂秋冻”,果然捂着捂着就冻了啊。
纪念对这答案依旧不满意,便穷追不舍道:“那这么说,小六若是不幼稚,你就喜欢他了?嗯?挽挽。”
颜挽总算接受到了殿下的危险讯号,忙放下筷子一下坐到纪念怀里,轻轻玩弄着他衣服上的领口:“不会啊,我只喜欢你,别人好不好幼不幼稚关我什么事?”
我、只、喜、欢、你!
一个字一个字伴着她点点糯软的口音,就那么直接地打进了纪念心里的最深处。虽然他甚至都不确定她是不是认真,抑或只是小女儿的撒娇话语,但心跳却终究猛烈到不能控制。
好吧,为了这样一个她,再操心也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荷姑,猪一样的队友,终究还是领盒饭了……
其实不得不说,挽挽把殿下吃得死死的绝对不是单单幸运就能说得过去的,长得萌会撒娇,有时候还能傻傻表白下,这种软妹纸大家都会喜欢的嘛对不对!
应姑凉们要求,明天放6000字的肥章哦,讲一讲宜郡王是怎么被老爹给坑掉的。
还有我真是太贤惠了啦啦啦~
第31章 颜妃卷二(15)
“谣言事件”此刻已经接近尾声;但可能因为如月斋消息闭塞的原因;当萧子月得知事情始末时,荷姑已经在发卖西北的道路上走了三天。
萧子月顿时觉得扬眉吐气神清气爽,并命令桂琴把绮兰大姑姑叫来。
虽然绮兰知道萧子月叫自己准没啥靠谱的事儿,但想到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也就给面子过来了。
萧子月坐在那里捧着一盏金丝燕窝,笑得志得意满:“姑姑您来了,快坐快坐。”
绮兰点头坐下,而后从善如流地问道:“淑人可是有事?桂琴姑姑去我们那边时还是急忙忙的。”
“没什么,就是听说有些人坐不住了,因着对新人不满乱说话败坏府里名声,还害得我们这些人担着嫌疑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殿下可是有了什么惩处?”
绮兰无奈道:“回淑人;一个月禁足。”
萧子月轻轻一笑,整个人都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骄矜:“殿下最是重情又心软的,依着我说,还是罚轻了。罢罢罢,人家有儿女傍身,跟我们这般的苦命人不一样。”
绮兰听得这话也只是笑笑:“如此,奴婢这就回去了,淑人好生歇着。”
“嗯,去吧,彩霞送姑姑。”
等绮兰回到舒颜堂时,颜挽已经叫摆晚饭了。这日府中进了几只鲟鱼,因着纪念早说好了要在舒颜堂用晚饭,王妃就给自个儿只留了两条,剩下的都给舒颜堂送过来了。
难得的是太子妃那边还送了只狍子过来,颜挽看着一桌子瓦罐鲟鱼、绿带鲟包、八宝鲟鱼饭外加那色味俱佳的红烧狍子肉,心里简直就像是有只猫在挠。
殿下……殿下,请快快归来!
不知纪念是不是听到了真爱的召唤,总之很迅速地进来了,而且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用开心来形容,基本是给我个云彩我就能飞天的节奏。
当殿下看到卖相甚好的一桌菜品时,喜悦的光芒瞬时间发散万丈,于是颜挽就得到了夸奖。
“挽挽真是越来越乖巧懂事了,饿了吧,咱们吃饭。”
本来对着一桌子大菜应该细嚼慢咽认真品尝,谁知殿下跟打了鸡血似的很麻利儿吃完了。
听到纪念那声“撤下去,本王跟颜妃说说话”时,颜挽瞬时间出离悲哀了。
“殿下殿下……人家没吃饱呜呜呜。”
“乖啊,”纪念今天特别好说话,“晚上给你弄袍子肉片粥当宵夜,你不是还喜欢吃火腿鸡蛋羹吗?等下我陪你吃。”
好吧,一定是殿下心里有话想说,可是怕自己吃饭不认真听他的。这男人一小心眼起来吧,也真没辙,尤其是人家地位比你高的时候。
颜挽恋恋不舍地点头:“好,殿下您说。”
咳咳……各位看官,虽然府中已经趋于平静,但外头夺嫡仍旧进行得如火如荼。所以这事儿,咱们还是要回到N天前那个颜萌萌失踪的下午。
皇帝陛下阴了颜挽和宜郡王,不过介于颜萌萌的特殊属性,阴谋最后并没有得逞。
当然皇帝陛下也不是吃素的,他不会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颜挽身上,虽然第一步没有达到预期,但第二步却走得不错。
那几本折子恰巧都是讲的霍家种种不安分的举动,又恰恰用朱批狠狠批了句“僭越”。
这事情就很微妙了。
宜郡王觉得自己终于又找到了着力点,于是就对着霍营穷追猛打各种为难,进而开启了郡王对抗将军的朝堂时代。
如果说以前霍营是看着宜郡王不顺眼,那么此刻简直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在长夏朝堂,大体官员分类如下:道德文官清流派,如大哥哥颜嘉祯;彪悍掌兵武将派,如驸马爷霍营;世家割据侯爵派,如怀英侯李南臣;各类二代懒干派,如纪回之(小六我对不起你)。
霍营世代掌兵,在军中积攒了绝对的权威与人气,虽然文官照例是可以压制武官的,但军权胜于皇权也不是说笑。
而宜郡王虽然是皇子,但跟霍营交锋基本就等于是在找死。武官自不消说,而文官基本都希望可以死在“谏”上而不是帮派斗争上,所以愿意帮着纪浩天说话的人就十分的少了。
不过实践证明,宜郡王的老婆还是娶对了,有怀英侯李南臣在后面撑着,宜郡王偶尔还能苟延残喘一下,不过想跟纪念纪越谁的打擂台倒是不能了。
本来这事纪念就是隔岸观火,也没觉出什么来。偏生今儿卓郡王偷偷来打小报告,说昨儿父皇带着那两人和一帮臣属去西山骑猎,结果两人打着打着猎就改真人实战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四哥也是憋屈久了,不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哎呦喂,打起来那个狠啊。霍将军还挺老当益壮的,看得我当时都不敢眨眼,猎场周围可是一片叫好声呢。”
纪念现下真的确定,父皇你绝对是故意的,这般唯恐天下不乱的,太不厚道了。
殿下遏制住心里森森的笑意,脸上尽量浮现出严肃的表情:“小五啊。”
“有。”
“做人要厚道。”
“……”
好吧,五殿下很冤枉。
于是偶尔傻乐的殿下陪着一直傻乐的挽挽吃了宵夜,等两个人熄灯上床后,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挽挽,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虽然距离第一次做已经很久了,可是颜挽听得这话还是像烧着了一样。
纪念也是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发热,而后不怀好意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夜已经很深了,霍营却仍旧披着外衣在床上看书,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
南阳长公主走了过来,玩笑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还不歇息,等学着翰林院做文章呢。”
“没什么。”霍营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我是在想白天的事。”
“我觉得你做得对,虽然说宜郡王这人不靠谱,但终究是皇帝的儿子,有老子在旁边看着,你就应该让着他。”
“我倒不是说这个,小孩子家家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觉得我霍家一门忠烈为国捐躯,到头来一个小小郡王爷乳臭未干的,也敢跟我别苗头。所以说,只有生在皇家养在皇家的,才是真正正正尊贵的啊。”
听得这话南阳也颇有感慨:“是啊,想当年父皇还健在,我母妃虽说比不上柔贵妃那般一枝独秀,也仍旧是得父皇眷顾多年。那段宫中没有出嫁的日子,才真正是千娇万宠人人簇拥……哎,谁想到上位的是先皇后的嫡子,当今陛下当年也是受过委屈的,因而对贵妃李家、德妃夏家、淑妃钟家,还有我们贤妃赵家是实打实的厌恶,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啊。”
“那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我有细细思考过,咱们婵儿模样才华都是顶顶尖儿的,可是也算被我宠坏了,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可就只有这一个闺女啊!”
“可是若将来婵儿搭不上皇帝,那咱们整个家族可也是风雨飘摇的,牺牲她一个换得一族人的昌盛也不算亏。若是有了大造化,那……”霍营把话停在这里没有继续下去,只是更加殷切真诚地看着妻子。
南阳自小在宫里长成,何尝不知道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罢罢罢,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咱们必须得要早作打算。我跟太子妃也算是相熟,需不需得将婵儿先带到东宫去认认人?若是等到大选却又跟别人一条水平线了。”
“怕是不妥,婵儿现今才十二岁,搞得咱们也太像是卖女求荣了。况且……”霍营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谁说婵儿就跟定了太子爷呢?”
总归这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未央宫西侧殿里烛火通明,灯架前的夜明珠都被夺了光辉。
萧皇后半歪在锦榻上,拿着盏掐丝珐琅梅枝花茶盅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睦贵姬跪在下面,一张惊艳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之色,她再次稳当地叩了一个头:“请娘娘成全。”
萧皇后一挥手,旁边的宫女托着茶盘过来,皇后把茶盏放在茶盘上,腾出手将睦贵姬扶起来。
“这又是何苦呢?老四老五可劲儿作是他们的事,连皇上都没责怪什么,你又慌个什么劲!你现在跟本宫请示要搬到含光寺,虽然这宫妃祈福有这么一说,可大都是不受宠的心意冷的,你这般儿女双全又是正三品的贵姬,不会有人敢动你的。”
“娘娘明鉴,妾身不是怕自己怎么样,而是担心两个孩子。妾身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家的庶女,有皇上这等眷顾宠爱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福气,妾身这般只是想提醒两个孩子,请他们不要玩火玩过了头反而烧了自己。既然妾身怎么规劝都无用,那索性就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去帮他们积点福气。也希望将来太子爷看在嫔妾的面子上,能够高抬贵手放那两人一马,嫔妾在这里先谢过娘娘了。”
萧皇后思索了一下纪念上位后除掉那两人的可能性,而后笑得比较含蓄:“你放心吧,都是自家兄弟,哪里有那么多的隔夜仇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睦贵姬出宫的事情犯了什么,总之皇后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病了。
而好巧不巧的是,王妃的三姑娘纪若妍也在这个时段病倒了。虽然三姑娘每年都病上几场,可这次看来似乎尤为厉害。因着有过大姑娘病重离世的经历,王妃实在不愿意离开自家姑娘一步。
这么一来进宫看皇后的事情王妃就做不了了,纪念安慰性地拍了拍王妃手背:“既然你不想着离了若妍,这事就交给挽挽做吧,让绮兰姑姑同母后叙叙旧说不定病就好了一半儿。”
上官谨垂泪道:“是妾身拖了殿下的后腿,可……三姑娘还小,妾身委实离不开,这事就有劳大姑姑和颜妹妹了。”
这探病自然是有学问的,探长辈的病必然更是有学问的。
那些装点门面的贵重物品就由得殿下和王妃准备,而颜挽只要准备些能尽自己心意的东西即可。
可是,咱们的皇后娘娘是国母,看皇帝这情况吧,迟早也要当太后。颜挽字拿不出手,诗吟不出口的,究竟能送点啥稀罕的东西啊。
不过没关系,咱是穿来的,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多想想现今条件能做出来的东西就有了。
话说古代生病的确是个比较悲催的节奏,油腻荤腥基本想都别想,每天小葱拌豆腐配白粥不说,还经常会饿个几顿去火。
要不就整个寿司吧,好歹算是搭配得宜的清淡食品。
不过说起寿司这东西,颜挽又是一阵郁闷……因为这孩子想起了上辈子是怎么OVER的。
话说不就是随着自家导师去东京看艺术展嘛,在旅店调个时差就遇上了大地震,然后很果断地一觉回到了解放前。
大众人民明显比较关心的是火影作者还有木有活着,海贼王留存稿了没,柯南大BOSS究竟是阿笠博士还是小五郎,作为小人物的自己注定悲了个催。
所以说岛国有风险,入境需谨慎!
看见自家颜妃娘娘一边小兽般地“呜呜”叫着,一边在床上来回滚了个几圈,绮兰姑姑满头黑线凌乱中……
当萧皇后打开颜挽递上来的食盒,自己倒是先愣了。
这是个三层喜鹊登枝桃木缠金食盒,每一层都是用绿色干菜包裹的小饭团,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方形还有的是三角形,饭团的中心点缀了各类古怪东西。
颜挽笑着给皇后福了一福:“请娘娘安,殿下和王妃给娘娘带的东西都收库了,这东西是我给娘娘的心意。”
皇后好奇地看了这个诡异的吃食一眼:“知道你是个鬼灵精怪的,可……这究竟是个什么呀?”
见皇后娘娘拿着筷子就要开吃,颜挽风风火火地阻止道:“等等等——等下,娘娘,这个不是这么吃的。”
说罢,少女变戏法一般打开食盒中另一个方形小格子,得意洋洋地从里面拿出一只黄瓷碟子,里面是一整盏酱料。
颜挽给皇后示范性地吃了一个寿司:“喏,娘娘,您要把这个东西这么一沾,而后吃到嘴里最好不过了。”
皇后照例吃了一只,果然味道不错,中间缀了烤鱼肉、青瓜以及不知名酱料,再加上鲜酱油和芥末的味道,果不其然的好吃。
不光如此,皇后吃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芥末的味道一冲之后,鼻子也不比刚才堵得难受,似乎比那些在太阳穴上贴的西洋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