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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咬牙拖着几乎断了的双腿,扶着墙走到门口,捡了树枝为拐杖。走到城门,哀求守城士兵容她为孙将军收尸。
守城士兵十分同情,奈何主将严令紧闭城门,不得出入。平安捶门大哭了一场。终是无奈,转回来去寻将军一双儿女。
此时孙麒孙麟二人已知道了母亲的死讯。见平安一身狼狈的寻来,问知了前因后果。都感念她一片忠心。
孙麒孙麟二人将平安安顿在内室中,换了夜行黑衣。趁夜就要出门而去。平安情知二人要去盗尸,连连阻拦。
正纠缠不清,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兄妹二人一起低了头。平安见兄妹俩称呼女子为师父,便知道是孙将军请来教导子女的武士。
平安备细与女子说了根由。
女子冲平安拱手道“元杰谢阁下仗义为将军执言,我受过将军恩德,又有点小本事。将军遗体自能取回,阁下无须挂心。”
说完命兄妹二人和平安呆在内室,自己出门去了。
孙麟替平安上了金疮药,平安爬在床上休息。孙麒问妹妹“麟儿,你说师父能回来吗?”
孙麟点头道“能的,娘说过师父有真本事。比娘本事还大。”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元杰果然抗了孙将军的尸首回来。元杰将尸首放在床上。兄妹二人伏尸痛哭了一场。元杰待二人哭够了,命兄妹二人取了将军衣裳来。又叫平安帮着替孙将军擦洗了身体,换了上下衣裳。
平安见孙将军一条手臂都是黑青色,咦了一声。元杰解释道“是毒箭,见血封喉,若非如此,怎杀得了她。”说罢,眼睛已红了。元杰扬头不让泪水滴下。平安也是黯然神伤。
替孙将军收拾妥当了。安放在正屋堂前。摆上了香烛供奉上。
兄妹二人换了重孝,正在拜谢了元杰。元杰突然伸手示意留在屋中,莫要出声。然后向大门口走去。
有一盏茶的功夫,元杰回来说道“竖子竟称二百余口姐妹死于孙将军任意妄为。要问罪。已叫人来擒拿你们兄妹。此地留不得了。快走。”
兄妹二人不忍舍弃母亲尸首,元杰说道“我保你们母亲还乡下葬就是。且去南郊破庙等着。”
当下兄妹二人换下了孝服,与平安乔装改扮出了院子。
平安带了二人,一路躲藏。来至在南郊破庙。躲了一夜,第二日元杰拎了个小包袱,包袱中放了一个小小瓷坛。
兄妹二人不知商量了什么,咬定了不走,要替母亲报仇。元杰又应下了此事。托付平安带领兄妹二人混出城去。原来这城门每日有一个时辰开放,容百姓出城避难,只是怕混进来探子,只是许出不许进。
平安带着兄妹二人出了城,却无处可去。只得够奔余杭家中。谁料想路上也不太平,先是失了银两,后来遇到贼人,差点连骨灰也被抢去。因此上平安将孙将军的骨灰贴身收藏了。
身无分文还带着两个被通缉的孩子,平安只得白天将两个孩子留在荒郊破庙之中,自己出去乞讨。晚上趁夜色赶路。今日遇到了庆安一把揪住,得知了我要返京,连忙过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新坑开张,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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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隔日一更,姑娘们可以先收了慢慢养肥。
新坑中,俺将一展BT本色,承受力差的姑娘就可以不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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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的一章为肉肉。
谢谢乃们的支持。
明天下午两章一起送上。
☆、知恩图报
我平安先去换洗了,然后带上吃食去给两个孩子,晚上等天黑了,再等两个孩子上船来。
又叫庆安拿了瓷坛,收了孙将军骨灰。供奉在外堂桌上。
回屋告诉了子玉,子玉道“正在通缉……”
我打断子玉的话“她救过咱们一家子性命。”
子玉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不就地安置了他们。”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能听子玉的。遂跟他笑道“谁教我持身要正来着?难道知恩不报算得上持身端正?”
子玉突然冲我一笑,笑中大有欣慰之意。我恍然大悟“你试探我。”
子玉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试探,奴自己也有些迟疑。但见妻主如此,心中不知怎么的,觉得安慰。”
因船中没有了空房,我和子玉搬到一屋,让出一间给孙家兄妹。子玉道“虽是亲兄妹,可十岁的孩子了,逃命时不注意这些小节罢了。难道这时候还好不避嫌嘛?不如叫孙麟和明珠同住。”只好把明珠叫来商量,跟个小姐姐同住可否?
明珠听说是孙将军之女,大是欢迎。当下带着青芽去收拾屋子了。
夜间,平安带了孙家兄妹来到船上。待两个孩子换洗过了。过来跟我相见。
两个孩子一见了我,就跪倒在地,说愿持杂役,也不算白吃了饭。我赶紧扶起来,说道“你们母亲救过我性命,恩人的子女焉能做杂役,我痴长了几岁。你们叫我一声姨可好?”
当下与两个孩子议定,回京后就称为范麒范麟,说是同族的孩子,带来学做生意。
庆安出去对船上人也如此说了。船本是雇来的,不管闲事,我们说是族亲,就当是族亲。
又叮嘱了明珠万万不可胡说,明珠应诺了。
将两个孩子交给明珠招呼,我和子玉二人问了平安,那元杰可说了报仇后如何,怎么来寻等事?
平安回答道“没有说,只是那位像是有大本事的。怕是自然有法子寻了来。”
船行了三日,明珠已经和孙家兄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了。小孩子年纪相仿,容易玩到一块去。孙麟每天站在船头蹲马步,明珠好奇,也跟她一起去站,开始的时候站不稳,孙麟笑了明珠一句,明珠傲性发了。站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汗水,也不肯认输。
孙麟倒是喜欢明珠这份倔强,认真的教了明珠。船上无聊,明珠和孙麟二人就早晚站马步,中午在仓中坐了,明珠跟孙麟学着练气。
我虽不指望明珠也能跟将门之后似的英武,但习武强身是好事,难得明珠又喜欢。也不阻拦。
足足走了十几日功夫,才来到了京城。
回了京中家里,枕流在门口迎接。明珠一见了就扑入枕流怀中。枕流抱了明珠露出笑容。子玉眉头微微一皱。
回到屋里,枕流见过了卫郎。卫郎也准备了礼物打赏。
卫郎道“不是还有一个?怎么没看见?”
枕流脸色一变,跪了下去。说道“漱石,漱石他……不见了。”
我奇道“什么叫不见了?”
枕流期期艾艾了半晌,才说道“奴才实在不晓得怎么不见的。只是半个月前,人不见了。派了人送信给主子。谁知道送信的人还没回来,主子就回来了。”
子玉道“你们一个屋子里住着,人如何不见的你不知道?”
枕流低了头,明珠上前道“父亲可曾叫叔叔看着漱石?”
子玉皱眉不答,枕流伸手扯了明珠一下,明珠甩开。继续道“父亲既然一没叫我叔叔看管漱石,二没叫漱石事事听我叔叔的。那漱石没有了,跟我叔叔什么相干?”
枕流连连跪拜,只是满口认是自己的错,又说明珠年纪小。
子玉看着一脸坚持的明珠,又看了一眼伏低做小的枕流,说了句“明儿也乏了,跟着你叔叔回去歇歇吧。你们有日子没见了。也有话说。”
枕流谢过了子玉带着明珠出去了。
卫郎摇头道“瞧着老实,女儿教成这样,也不是个省油的。”
子玉叹了口气,说道“哪里有省油的……”说着可能想到我在旁,并没再说什么。
卫郎笑问“不说这些了,我住哪里?”
子玉笑道“三四处园子空着呢,随你挑你心爱的。”
卫郎点头道“那我不同你客气,我和无暇去挑。”
子玉又安排了孙家兄妹的住所等,跟下人只说是族里的亲戚,来学着做生意的。
我见子玉忙着各种杂事,也就出了屋。到书房去看账本。
钟儿尽忠职守,一直按我教的法子在记账。看起来倒是方便。
看完了这几个月的账目,又提笔记下了该收的账目,叫人送去给范掌柜。
派人送了信给李义山等人,说我回京了。约个时候聚一聚。
我和子玉二人各自忙乱了一天。
晚上回了屋子。卫郎也在,正坐在桌旁托腮苦思、
明珠派人来请示子玉,说是久不见枕流了。今夜可否歇在枕流处。子玉应了。
我在榻上坐了,子玉替我倒茶过来。我刚接过来含在口中,还没等咽下去,卫郎突然道“姐夫,你说是义绝,合离还是让徽儿姐姐休夫?”
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擦嘴道“清儿,你疯了不成?我和你姐夫好好的,你这是要干嘛?”
卫郎白了我一眼,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也是你的夫!”
我一拍脑门,忘了……
子玉坐过去认真和他商议“这义绝是万万不可的,两家本来就是世交,还牵绊着算得上亲戚。若是义绝也太欺负你姐姐了。”
卫郎道“那合离吧?合离如何?”
子玉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合离好啊。合离了你嫁人不嫁?”
卫郎苦着脸道“自然不想嫁,那只好让徽儿姐姐休夫了……”
我打断二人问道“慢点慢点,清儿为什么要走?”
卫郎横了我一眼“难道跟你过一辈子?原想着就这么凑合着也行。谁知道你家老爷子着实厉害……”
子玉瞪了他一眼,卫郎道“怎么?他做得,我说不得?我又不是他家女婿,才不受这份气。”
原来,老爷子在卫郎假装滑胎后,换走了卫郎陪嫁的人。卫郎顾忌自己并非真个嫁给我,不好跟老爷子过招。只得隐晦了把情况让我和子玉知道。子玉出手替他夺回了陪嫁的小厮。但是卫郎怕长此以往,相处不来,起了要走的念头。
打算趁着人在京城,天高皇帝远,君命有所不受的时候,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到时候就算家里知道了,木已成舟,也没法子。
只是休夫的理由不大好想。子玉道“无子,说不得,你怀过一胎了。又刚过门没几日功夫。不事双亲,说不得,你离了余杭本就没有舅姑可侍。盗窃?恶疾?淫佚?这个名也太难听了。只剩下口舌和妒忌了,你选一个吧。”
卫郎皱眉了半晌道“那就妒忌?我去和枕流吵一架,打他一顿。然后徽儿姐姐休了我?”
子玉摇了摇头,说道“这样你家可以说你是管教侧室,反正你教训他也是本分。”
卫郎皱眉道“那我总不好跟你争执……”说道这里眼睛一亮,笑道“那就跟你争执好了,咱们两个吵几次给旁人看看,然后徽儿姐姐休了我去。”
子玉掩口笑道“真真是个好主意。”
卫郎把手往桌上一拍,怒道“姐夫笑话我……”
子玉忙端正了脸色,说道“反正一时半会还不回去呢,既然你想走,总有法子的,如今我可和你吵不动,你莫要打我的主意。”
卫郎想着子玉有孕在身,也不好多说。闷闷的告辞了出去。
是夜,子玉叫我给家中写了信,说了怀孕一事,然后把我赶出了房去,说要养胎,随我哪里去睡。
我想起明珠在枕流处,索性去找明珠。进门来,正听见明珠郑重对枕流言道“爹莫哭,我将来定教爹扬眉吐气,再没人敢给爹脸色看,再没人敢给爹气受,让他们看见了爹,只敢陪着笑脸!”
我赞了一声“有志气。”迈步进了屋,枕流看见我吓的一哆嗦,明珠也抿了抿唇。
我问道“明儿打算如何让你爹扬眉吐气?”
明珠说道“我要上阵杀敌,给爹挣个诰命!”
我摇头笑道“就算是诰命,也是给你父亲……”
明珠听了这话看向枕流,枕流闭上眼点了一下头。
明珠小脸憋的通红,攥着小拳头说道“我偏要给我爹挣,只给我爹!”枕流拦着明珠道“莫要胡说。”
恍惚间想起初见明珠时她的模样,不过才一年的功夫,明珠越来越肯展示真实的她给我看。在面对我的时候,越来越像个孩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坐在榻上,抱住了明珠,跟她说道“就算你爹没有诰命在身,有个有本事女儿,也没人敢欺负了他去。”
“明儿,”我拍了拍明珠的头“富贵一半是天命,一半是人力。若你有习武的心思,那娘就为你请个好师傅去。只是功课也不能拉下了。等开了春,还要跟着李先生读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下一章有肉……
警告:不许说俺下作,要不,要不,要不……
要不俺就写更下作的给你看!!
哼!
☆、闺房之乐
明珠点头答应了。我暗暗想到,定要为明珠安排个出路才好。莫要她落到如同范傥一般跟家里下人抢差事才好。若不是真过不下去了,谁愿意丢人现眼,谁愿意惹人耻笑?
枕流见我不责备明珠,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宽了外衣在榻上坐了,表示没有要走的意思。明珠看见我回家第一天就来枕流房中,很是高兴。顺便很懂事的说自己累了,要休息,就连蹦带跳的跑去找孙麟了。
只剩下我和枕流两个,未免有些尴尬。我没话找话道“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吧?”
枕流点了点头,说道“还好。只是……思念主子和明儿。念儿如今没了爹,所以,抱来我屋里了,每日陪着他玩耍,倒是不寂寞。”
我回答他道“那就好,念儿呢?”
枕流道“睡下了,奴才去抱来给主子看看?”
我摆了摆手“别吵他了,让他睡吧。我明天再看也是一样的。只是子玉如今有了身孕,以后念儿要你多费心了。”
枕流乍听子玉有孕,楞了一下,旋即笑开了。连说“阿弥陀佛,这可是头等的大事。恭喜主子。”
我想到子玉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也是一阵高兴。笑了笑。说了句“回头等生下来了,人人有赏。不早了,睡吧。”
枕流含笑过来替我脱了衣裳。
躺在床上,闻到清甜的香气,问枕流“这是什么香味?”
枕流笑道“奴整日无聊,就摆弄些花草。主子枕的枕头里,是拿花瓣晒干了,加了蚕沙填起来的。所以有些花香。”
我笑道“想起来了,你喜欢花瓣。在余杭的时候,我和明儿还去给你摘了好些呢。也不知道明儿带没带回来。”
枕流眼睛一亮,问道“主子亲手摘的嘛?”
我看着枕流肉呼呼的小胖脸粉嫩嫩的,突然很想伸手捏一把。笑道“是,亲手摘的。还是亲手洗的呢。”
枕流的笑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眼底,头微微侧了,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得教人心中微动。
我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颊,枕流笑着把脸贴到我手上。触手滑腻,弹性极好,像果冻。
空气中的香味愈加浓烈,隐约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在哪里闻过……在哪里?
(后文已删,原为□□,无关情节进展。)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太下作了……
唱歌催眠自己
写过就忘,没有负担。
写过就算,别为难~~~
☆、义山辞馆
折腾了半宿,枕流灌下一碗凉水解了药性,又披上衣服,去偏房里睡了。
床上留下我一个人,骨酥筋软,床单都通着湿意,有心叫人来换过了,可是又懒得手臂都抬不起,索性翻滚了几下,寻了个略干燥些的角落。胡乱睡了一夜。
第二日早上,见淡然端了两碗汤过来。一碗给我,说是补身子的。一碗直接递给了枕流,枕流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又把碗侧转,对着淡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