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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朕向来谨慎。朕既然决定这么做,自然能保证万无一失。”弈凡如玉的脸颊上印着自信,“梵缺阁一散,大哥必然明白自己气数已尽。若是他此時联合八皇弟,不过是垂死挣扎。”
“可是倘若他们联手,未必没有胜算的可能。”
“朕似乎说过,今晚会有大风。上天借朕东风,朕为何不用?”弈凡按着桌面的一张大掌紧了紧,书桌瞬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试探一下,又怎么知道大哥是不是真心归降?先帝虽然说过要朕厚待他的子孙,可倘若大哥屡教不改,他便不配做先帝的子孙?”
“属下懂了。”阿砚一听,心中震惊。
“陪朕去看看母后。朕前几日与她断绝母子关系,她想必恨透了朕。如今叛乱已经平定,朕也该请求她的原谅了。”弈凡说罢,转身离开养心殿,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未央宫中漆黑一片,姜太后垂眉卧在榻上,一脸的痛苦。
瑾娘上前,小声安慰道:“太后娘娘不必过于忧虑,陛下一向孝顺,此番有这般动作定然是受了皇后之死的打击。仔细想想,皇后娘娘自七岁开始就跟在您和陛下身边,这突然去了,陛下一時间接受不了,其实是很正常的。活着的人又怎么能同死人争呢?太后娘娘与陛下的路还很长,您何必与已故的皇后置气?”
姜太后突然沉吟一声,暗暗吐了一口怨气,“倘若,皇后她没有死呢?”
“没死?”瑾娘眉头一挑,眸中露出几分疑惑几分期待,“太后娘娘说的真奇怪,今日陛下明明已经将皇后娘娘下葬。皇后娘娘若是没死,这葬在东陵的又是何人?”
“瑾娘……”姜太后欲言又止,想起被自己烧毁的那封空白的纸笺,心中越发觉得君初瑶没死。
“皇上驾到--”
恰在此時,弈凡的轿撵已经来到未央宫门口。
瑾娘忙露出笑靥,对姜太后道:“太后娘娘您看,陛下一定是看望您来了。”
姜太后神色一僵,一想到自己烧掉的那封书信,心里头便生出些愧疚感来。
弈凡三两步闯进来,走到姜太后床榻前,朝着她直直跪下去,背脊紧绷,刚毅的侧脸埋在昏暗之中,“母后,您为什么不掌灯?”
姜太后干哑着声音在黑暗中咳嗽了几声,淡漠道:“哀家不是你的母后,我们已经断绝母子关系了。从此,桥是桥路归路,我们再无交集。”
“太后娘娘,您别这么说……”瑾娘担忧道,“陛下来看您,定然是想通了。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您就原谅陛下?”
“瑾娘,你出去。”姜太后似乎很不乐意,冷声将瑾娘赶出了未央宫。
弈凡起身,燃起了床畔的烛火,复又在姜太后面前跪下,“母后,儿臣一時鲁莽,请母后责罚。”
“责罚?”姜太后冷冷一笑,“哀家不敢。您可是大胤的帝王,天下苍生都掌控在您手中,您为什么要跟哀家低声下气。您可以派人囚禁哀家,哀家一辈子出不了后宫,这朝政大权自然是由您说了算?”
弈凡低叹一声,想要与母亲重修旧好,却不能将大皇子与八皇子联手叛变的事情抖出来,否则以母后的个姓,自然会除之而后快?
“母后想要如何责罚儿臣,儿臣无话可说。只是儿臣要母后明白,儿臣之所以与母后断绝母子关系只是权宜之计,与皇后一事无关。儿臣知道,皇后根本没死……”弈凡站起来,为姜太后倒了一杯茶水,坐到姜太后的床榻边上,“母后不肯原谅儿臣不要紧,可母后不该与自己的身子作对。”
姜太后突然转身,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一把揪住弈凡的手臂,问:“凡儿,你说什么?瑶儿她真的没死?”
“母后知道瑶儿没死?”弈凡隐约听出姜太后话中有话,忙问,“母后是不是派人去找过瑶儿,又或者瑶儿联系过母后?”
“没……没有。”姜太后面色煞得惨白,一時间竟不知道要不要将那封书信的事同弈凡说。她有些担心,若是说迟了,弈凡未能见到瑶儿,只怕会更恨她。
“不,一定有。”弈凡语气坚定,他刚毅的侧脸透露着隐忍,一整夜未睡,倦容满面,可一有关于韩珂的消息,他的神色猛然一震,复又变得无比清醒。
“唉……”姜太后长叹了一声,无奈抬起眼眸,暗暗瞥了弈凡一眼,“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凡儿,你有時候太精明。”
“母后快告诉儿臣,瑶儿此刻身在何处?”弈凡急切问道,心中气血翻腾。
“母后也不是很清楚。”姜太后打定心思,终于将那封书信的事说了出来。
弈凡的双眸瞪得通红,“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儿臣?瑶儿分明是冒死给儿臣传来的消息……”
姜太后见弈凡面上神情淡漠,心中猛然一震,料到自己做了错事,忙上前安慰,“是母后不好,可母后实在没想过一张白纸能传递什么信息……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那张纸笺呢?”弈凡突然抬眸,冷冽的眸光射入姜太后心底。
姜太后叹道:“哀家烧了。”
弈凡不出一声,静静退出未央宫,对未央宫门口守卫的侍卫道:“请太后娘娘迁回养心殿,没有朕的吩咐,不许她出养心殿半步?”
“是。”
“不……凡儿,你不能这样对母后?”姜太后从床榻上下来,赤着脚,跌跌拌拌奔到未央宫门口,朝着弈凡的背影痛斥。
弈凡咬唇,痛苦回眸,对姜太后道:“母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夜里凉,出门要穿上鞋。儿臣就不伺候您休息了……”
“不--”
姜太后的身子扶着门框瘫软下去。
弈凡出了未央宫,打听了宋从医的住处,立马召集人马往医馆的方向赶去。
赶到医馆的時候,宋从医出门相迎,跪倒在弈凡面前:“老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弈凡弯腰将他扶起,微微一抬眸,问道,“宋太医,皇后娘娘如今身在何处?”
宋从医一听,刚刚站起的身子一软,又朝着弈凡重重跪下去,“陛下恕罪?老臣没用,未能保护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被八皇子的人马接往景山行宫……”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弈凡心恨杀弟,萧焱情深 (7000+)
“什么時候的事。”弈凡神色一凛,强自镇定问道。
“半个時辰之前。”宋从医低叹一声,“陛下若是早来一刻,便可以救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了保住老臣姓命,并未与八皇子过多纠缠。她担心陛下会在景山行宫遇害,便随八皇子去了景山行宫。”
弈凡神色一痛,“都怪朕?朕若是早一刻赶来,瑶儿就不会出事?”
“主上,您无需自责。您刚刚得到皇后娘娘的消息就赶来了……若真要追究责任,也与陛下无关。”阿砚在一旁安慰。
弈凡叹息一声,睫如蝴蝶,那双瑰丽宝珠般的眼必是在静静枯萎,虽然它曾经清冽妩媚,如炎夏烈日下仅存的一脉幽泉,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没有韩珂的陪伴,在宫中孤独的生存,真的很累。
“去景山行宫?”思索半响,弈凡猛然抬头,眸光中藏着难以言明的狠色。
“主上不可?”阿砚仓惶跪倒,“今晚大风,属下已经按照主上的意思在景山行宫四处准备了迷。烟,准备一举擒获叛党,主上此時不该以身犯险?”
弈凡薄唇紧抿,突然伸出手来,在阿砚的肩头重重拍了两下,冷静道:“你说的不错,朕不能让一众将士与朕一起犯险。皇后是朕一个人的皇后,所以朕要一个人去。”
“不……属下陪主人一起去?”
“你即刻带兵回宫,不得有误?这是命令?”弈凡冷冷喝斥一声,漆黑的瞳仁中藏着嗜血的光芒,深不见底。
“主人……”
阿砚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弈凡眼峰一扫,从未有过的狠厉使得他心头一震,不敢不从。
八皇子在养心殿被擒之事传到萧焱耳中,得知‘君初瑶’只是假死,他欣喜若狂,跟随大皇子萧烬前往景山行宫,想要从萧祉手中救下‘君初瑶’。
子時,萧祉依照约定,带着一众将领前往景山行宫劫杀弈凡,没料到景山行宫荒芜一片,连一个守城的将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想要往回赶時已经来不及。
韩珂见弈凡不在景山行宫,高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劝道:“祉儿,你不是舅舅的对手,杀害你母妃的人也不是舅舅,你收手?舅舅不会为难你的……”
“收手。”萧祉回身冷笑,一把扼住了韩珂尖尖的下巴,“本王为什么要收手。?谁说本王不是四哥的对手,姐姐,若不是你装病为他通风报信,他怎么可能识破本王的计划。?”
“不是的……”韩珂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一张脸愁眉不展,“我确实有给舅舅通风报信,可舅舅绝对没有收到我的书信。倘若他收到了,我此時不可能在你手上……以舅舅在京城的兵力,他一定早就将我从医馆救出了?”
“你胡说?本王比他强?”萧祉神色一冷,扣着韩珂的手指越发用力,“就算他不在景山行宫又怎样。只要有你在我手上,本王不怕他活得比我好?”
“你……”韩珂眉头紧蹙,固执反驳,“你一定还不知道。舅舅,他根本就不爱我,他从来就没有碰过我。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很伤心。”
“是吗。”萧祉冷笑着反问,“本王不信,本王要给他留一具尸体,本王要看着他伤心欲绝?”
“好,那你现在就杀了我,然后将我的尸体交给他。”韩珂突然扬起头来,猛然出手,拔了萧祉腰间的匕首,送到他手中,逼着他拿匕首抵着她的脖子,“快杀了我?”
萧祉狠狠一甩手,将那匕首扔得老远,冲着韩珂斥道,“你休想?你怕我用你威胁他,所以你急着要为他去死?你越是担心,我越是要这么做?我要你活着,我要他用江山来换?”
韩珂颓然瘫倒下去。
大皇子的兵马很快就赶到了景山行宫,他朝着天空发出一个信号。
萧焱担忧地望了他一眼,劝道:“父王,难道到了这个時候,你还想着与八皇叔合作。陛下心思细密,定然已经料到,这景山行宫附近,很有可能已经布下重重埋伏。陛下给您改过的机会,但并不代表他还会信任您?”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萧烬抬眸反问,拍了拍萧焱的肩膀,“父王先前没有听你的劝导,确实后悔。可是现在,父王一点都不后悔。夜袭养心殿一事迟早传到姜后耳中,就算陛下愿意包容本王,姜后也绝对容不下本王……如今,本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报--”
恰在此時,一个暗卫行色匆匆赶到,将一封信递到大皇子萧烬手中,附耳低声道:“属下们已经尽全力通知梵缺阁撤离,可惜皇上的人还是提前一步赶到了。梵缺阁,已经散了。”
萧烬面上一白,穿着厚重铠甲的身子摇摇欲坠,幸而萧焱一把将他扶住,冷静道:“今夜大风,景山行宫建在景山之上,地势较高。若是陛下命人暗中放迷。烟,不费一兵一卒,他便可将父王与八皇叔一举擒获?父王,您别一错再错了?”
萧烬按着手中的书信,一言不发。
这是家信,弈凡在看见发出的信号弹之后,立即就派兵包。围了大皇子府邸。
“如此一来,也只有劝降八弟了。”萧烬叹了口气,懊恼万分。
“不降?本王怎么可能轻易降服。?”萧祉已经挟持着韩珂,站在了景山行宫附近的一处高峰之上?
“皇后娘娘?”
“丫头?”萧焱惊呼出声,对萧祉斥道,“八皇叔,对一个女人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王从来就没有对她下手过?”萧祉冷笑一声,“将她害成这副模样的,不是旁人,正是你敬爱的皇帝叔父?”
“不……叔父不可能这样对她。”萧焱难以置信地望着韩珂惨白的脸,的双眸瞪向萧祉,“你放了她?这一场争斗,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介弱女子?”
“呵……放了她。怎么可能。”萧祉冷笑,“如今已经免不了两败俱伤的局面了。本王实在想不通,四哥为什么没有来。既然他不来,就请焱儿看清楚今夜所发生的一切,然后一一说给他听。”
萧祉的唇角泛着诡秘的笑意,邪肆入骨的面庞在韩珂身侧晃荡。
韩珂痛苦的皱眉,冷声问道:“祉儿,你要做什么。”
萧祉咧嘴一笑,“焱儿才看到你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就已经受不了了,若是本王当众你的衣服,让在场的所有将士瞧一瞧你这具残破不堪的身子,你说……大家会是怎样的反应。”
“你疯了……你疯了……”韩珂眸中泪光闪现,苦苦恳求,“不要不要?你杀了我?不要侮辱我……”
“侮辱。”萧祉的吹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十来个壮丁在你身上驰骋的滋味如何。千刀万剐的滋味又如何。本王只是要当众脱了你的衣裳,这又怎么算得上是侮辱呢。”
“祉儿,姐姐求你。不要……”韩珂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是大胤的皇后,这景山行宫被将士们团团围住,而她又处于行宫中最高的位置,倘若此時萧祉脱了她的衣裳,将她光裸的身子呈现在众人面前,她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要?就要?”萧祉冷声斥道,随即大掌一扬,将韩珂身上的衣衫撕成了碎片。
在场的将士们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萧焱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萧祉愤怒斥道:“八皇叔?你欺人太甚?”
韩珂面上一片死灰,当她满是伤痕的身体毫无遮挡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之時,她唯一的念头便是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要你受尽屈辱而死?”说罢,萧祉将韩珂捆绑在柱廊之上,在黑夜之中燃起了一把烛火,烛火照在韩珂身上,将她的身子映得更加清晰。
韩珂的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苦涩在心间酿成了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她的骨血。ZSWD。
舅舅,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舅舅……
“看见没有?这就是弈凡的皇后?大胤的皇后……”萧祉已然疯狂,仰天大笑,指着韩珂的身子,对着四面八方的将士们冷笑,“她的身上有十来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看见她的胸口没有。还藏着两颗男人的牙印……大胤的君主被自己的皇后戴了绿帽子,呵……呵呵……”
韩珂的眼神已经涣散,几日前的那一幕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之中。十来个粗鲁的男人,还有他们肮脏不堪的吻……
“丫头不要怕?”萧焱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不要怕?萧祉只是为了刺激叔父……叔父是爱你的,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谁说他不在乎?”萧祉朝着萧焱冷眼瞪回去,“就算他这些都不在乎,倘若本王当着万千将领的命,亲自凌。辱了他的皇后呢。”
“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我们都是先帝的子孙,不该自相残杀?”萧焱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不忍地望了那丫头一眼,却见她目光呆滞,那神情就像死去了一般。
“本王这就与皇后娘娘做给你们看?”萧祉当着众人的面,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裳,贴上了女子光裸的身子。
他灼热霸道的吻落下来,狠狠蹂。躏着她的唇。韩珂的整个身子都被绳索捆住,根本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