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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一窒,半眯着眼继续看着渺渺,但是脑海中却萦绕刚才她的话,随即邪邪一笑。
“渺渺,我们走罢。”
“啊,姐姐,那那个…”
“渺渺,你相信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吗?”我一改平日的模样,很真诚的望着她说出这句不太搭边的话。
小丫头明显也被我弄得糊涂了,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便走吧。”
说完我再次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独自往回走。
等我再次侧过头时,渺渺又很乖乖的走在我的身后了。
悠闲的走回二楼过道,我没有注意怜境的房间,暂时,我需要些时间。
只是天不遂人愿…
“惊鸿妹妹,真巧啊。”
“怜境姑娘。”我对着很碰巧推开门的怜境微微一笑,敛去眼中更多的东西。
“呵呵,惊鸿妹妹这个样子倒是显得见外了,自家姐妹何必姑娘姑娘的叫呢,叫我怜境,或者一声姐姐不更显亲热么,呵呵”怜境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很热情的拉住我的手。“其实这也不怪妹妹,妹妹来这梨颜阁这么久,我这个当姐姐的都没有去探望过你,是在是我的疏忽。所以今日才托妹妹的丫鬟将我一份心意递送给妹妹,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但却效果不错,就请妹妹笑纳才是。呀,瞧,这站在这儿大半天了,都没有给请妹妹进去,听闻妹妹精通茶艺,适才还在外场于各位公子谈论着,可惜怜境不知,否则肯定一同前去,啊,我这儿恰好有些香茗,妹妹不嫌弃的话不如…”
“惊鸿多谢怜境姐姐抬爱,其实姐姐根本不用如此,惊鸿一直没来探望姐姐是惊鸿不对才是,只是站在惊鸿有些要紧事去处理,可能不能…”
说罢,我还轻叹一声以示惋惜。
“那便改日罢,改日妹妹可一定来品茗。”
“一定。”
“好好。”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将手推近我。“那便不打扰妹妹要事了。”
看着她转身回房,我便继续向前。
这种只剩下两个人地场景,又有一个声音舌噪起来。
“什么人嘛,我看那个补品什么的是用来害人很有效吧。”
“我说渺渺,刚才你怎么不说这话呢?”
“…”
看着她无语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好容易把她给打发去休息了,才得以安静些。
终于可惜理一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譬如刚才的柳文彬,譬如刚才的连麒,譬如刚才的怜境,再譬如昨晚那个奇怪的男子。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唔。”睡梦中的我被一阵悉嗦声搅醒,略带睡意的坐起身,直取我眼地就是刚刚爬窗而入此时面无表情的泛夜。
这斯怎么说也有一米八,一袭黑衣修饰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再配上他略显冷峻的面容和本来就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横看竖看也是个优良品种,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呢。
“早。”也许是被我看毛了,他少有的别开脑袋,略显尴尬的咳嗽几声。
自作孽不可活(3)
“早。”我抿着嘴偷偷地笑着,听他的声音似乎不高兴了。
“哼,若早知如此,我便不再外面吹冷风了。”
“要是有早知,哪里还会有乞丐。”我一边接着他的话一边松开睡乱的头发,满头青丝霎时垂落下来。他斜斜的眈了我一眼,不为所动。
“我忠告过你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都知道了。你看出那个连麒是谁了对吗。”他惊讶的转过头目光毫不避忌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别这样看我。”我反感的别开脑袋。无来由的,很讨厌他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来猜透我,而他却一丝机会都不让我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起身,不再理会他。
谁知道没走两步,一股莫名的眩晕感犹如潮涌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生生压抑着我,我仿佛要窒息。眼前的东西一下子调错了焦距一样不清晰。我试着摇头,无奈更是加剧那眩晕在脑袋的侵蚀,眼前的模糊一下子变得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双腿一软,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感觉到自己快要落地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肩膀。给了我一道支撑力,我想借着这力站稳,但无奈浑身都无力,根本提不起劲。
“泛…”我刚想让泛夜扶我先坐下,谁料话还没说完,他一下松开了右手,左手横着搂住我肩膀,我整个人跌入他怀中,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顺势打横抱起我,然后似乎将我放在了床上。
晕眩感渐渐消退,眼前一点点的重新充斥回色彩,而我最先看见的,便是微蹙着眉的泛夜。
我双手撑着床板缓缓起身,对他无力的笑笑。
“你…”他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而是直接伸手过来探我的脑袋。
我将他搭在我额头的手给拍掉,眯着眼看着他的略显苍白的脸。
泛夜一挑眉,顺势作罢。起身从床边挪到椅子上,再度对我说:“你脸很苍白。”
“你的也差不多。”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蹙眉“也许睡太久了吧。没事。”
我自认为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最多就是因为体形有点偏瘦造成的低血糖而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我却忘了,曾几何时,这种眩晕也出现过。
“现在什么时辰了。”说着我推开已经修好的窗户,小小的感慨,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望着窗外,此时天已经黑了。不难想刚才我睡了多久。
“姐姐等你很久了。”泛夜在我背后幽幽说道。
当没听见,我兀自开始解衣服上的结。
脱下外面暗红的长裙,里面是一套同一颜色的薄棉纱裙,没有长裙的华丽,却更轻灵,没有过多物品点缀,但我很喜欢这种仿佛没有修饰过得东西。
我将刚刚脱下的长裙放在被子中,尽可能修饰品,让它看起来像是我还躺在这儿。
忙活着,透过余光,泛夜背对着我,挺直了脊梁。
“走吧。”
说罢我攀上窗台一跃而下,落地,侧身闪进一幽黑小巷。
半晌儿后,泛夜才也进来。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讲话,径自离去。他亦没有解释。
我和他,性格上太像,没必要的不解释,不想说的不会讲,不能说的绝不谈。
…夜空逐渐映出一片月华的光辉,烟火的尾巴托拽出一道道交相映衬的色彩,映得那些寂静的小巷亦是充满喜气。
我和泛夜一前一后,在不时闪动着烟火光芒的深巷中穿梭。
自作孽不可活(4)
这些巷子每一个地方都好像,一样的青砖,一样的布局。说实话,若是大白天走进这些错综复杂的巷子,我一定会在里面迷路。只不过现在是晚上,我靠的算是记忆。
终于,在不远处隐约能看见闪动的人影还有属于大街的喧嚣。
我侧身靠在墙壁上,泛夜也跟了上来,我顾自拿出一个小盒子在脸上忙活…
泛夜一直看着,直到看着那张即使素颜也隐藏不住光芒脸变成此时掉进人堆中便认不出的普通面容,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笑什么。”我将盒子收好,腾出只手捶了他一下。转身往巷口走。但似乎隐约听见身后的泛夜说了什么,我回过头问道:“什么?”
他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亦挑眉,继续往前走。
泛夜望着已走远的人儿,嘴角浮升起一抹苦笑。“现在这个样子,多好啊。”
大街热闹很多,我小慢步在街上晃悠,不过多时便到了我的目的地。
“欢迎光临。”
这个声音响起的下一秒,我难以抑制的笑了出来。
“黎世…”弄晴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啦,不笑了。”我正了正身子。“还是我的弄晴有出息,比那个傻大愣的牛有出息,怎么,难得我来一回,老板娘不让我进去坐坐?”
想当初我苦口婆心的跟大牛说不能再开黑店,要借着这枢钮的好位置将客栈给做大做强,要做大做强的第一步就要有礼貌,结果我让他喊了大半天欢迎光临的口号,最后还是要玩打劫一样。反倒是弄晴给记了下来,在我第一次易了容来参观的时候她就是像这个样子。
弄晴无奈一笑,唤来一小丫鬟打理门前,转而对我说道:“去里屋吧。”
“好。”
我跟着弄晴进了后堂,泛夜已经在那儿了,见我们走来,便先行推开了弄晴的房门进屋去了。
弄晴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最后一个进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脂粉香,却不像在梨颜阁里的那么刺鼻。
真不愧是女人,还是卖脂粉的女人。
“我也算服了你了,每一回都不一样。”弄晴愤愤地递给我一杯茶水。
“只要我还是我就好了。”
说罢低头抿了口她递来的杯子。然后正色道:“我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那件事。”
“怎么。”弄晴也摆正神色,在泛夜身旁坐下,和我面对面。
“我是想,与其依赖在那个柳相之下,不如从一开始便和他宣战。”
“宣战?你想怎么宣,我们现在…”
“是,我知道。”我打断弄晴,平静无波的望了她一眼。“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和他们抵抗的能力,但你们想想,柳相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的儿子柳文彬,却是个书生,我原想从他身上找突破口,可是照这样看的话,他根本不会知道太多。”
“但如果照这么说,我们更不应该那么早就出手啊,你不是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弄晴不解。
“确实。我们这样是不可能,但倘若我能和他平起平坐呢。”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弄晴,看着她疑惑地皱起眉头,我才微笑着继续说下去。“今天我遇见一个人。”
“哦?”
“我刚才说的,我想他可以帮我们。”
“黎世,难道这远南中还有能和他抗衡的人给我们依附吗,还是你想去别国。”弄晴掰着手指将她的想法一一道出。
“不。”
“嗯?”
“你忘了一个人。”我笑眯眯地望着弄晴。
“…”
片刻后。
“黎世你是想…当今这个傀儡皇上!”
我不可置否的回了她一个微笑表示赞许。
“他?他根本就是个柳相的棋子,你没看到现在边城的召书干脆都加上一个柳相的名字了么,啊?黎世你真是”
“怎么,你是这样想他的?”
“事实就摆在这里啊。”
“诶,眼见的都未必为实,何况我们只是听说的这些。”
“可是…泛夜,这些都是你收集的信息,你是不是。”弄晴眼见一个人劝不服我,把期待的眼神锁定在身旁泛夜的身上。
我亦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其实,泛夜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今天才会让我不要泡茶,可是我没有听他的,所以此时,我也一定已经引起了赫连麒的注意。呵呵,连麒,赫连麒,名字都这么毫不掩饰,想必也是故意的。
我有这么一种感觉,从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不简单。
虽然我暂时我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个观点,但,两天后,也许就会知道了。
压抑的沉默,泛夜抬起头,撞入一双混着淡漠和柔媚的精明眼眸,五年的时光,但此刻他却有种回到最初初看见她的那个时候,那双在晨曦里闪着与年龄极度不符的戾气的眸子…
泛夜有点恍惚,那时老成的小女孩,昨夜媚惑众生的惊鸿姑娘,此时有平凡面容的少女…他有些迷茫,那个是真正的她。
手臂微微传来痛感,侧目,看见弄晴期待的双眼。
最终,泛夜别开脑袋,低低说道:“姐,她决定了。”
弄晴不再说话。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样子我是预料到的了,再怎么说,原先的计划也规划了这么久,从开这家胭脂铺到我进入梨颜阁,可以说一直都沿着我们预定的路线在前行,甚至我们将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给事先进行了分析。
但倘若是这么一改,一切都只能从零开始,而未来会发生什么,成功与否都是未知数。
换作是我,我也不干。
实话说,今日柳文彬真的挺让我失望的,固然我引起了他的关注,但他看起来似乎真的并不像他那个有狼子野心的爹,一个人,最不能瞒人的地方就是眼睛。他眼中所表现的,尽是他的不忍和怜悯。他缺了做大事的果断。
知子莫若父,想必柳相也看得出这点,据我所知,以他的原则,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有半点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如此一来,柳文彬的妇人之仁的性格便是最大的隐患。
因此我断定他的打算,柳文彬未必会知道,这样贸然去他府中调查,也必然更有风险。
只是这么一想,让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原本我只是觉得靠柳文彬进柳府探查有些不足,哪知道分析开来竟然这么多弊端。
“弄晴…”
“我相信你。”
弄晴赶在我之前先说了她想说的。这句话将我所有准备的话噎在了喉口。
“黎世,从当年你救下我们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些年来我就更确定。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也不知我想的是否和你一样,但你会有你的道理。所以,听你的。”
当所有话语化为感激的一笑,我霎时间觉得我似乎并不孤单。
当我回到梨颜阁时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我用茶水洗去脸上的易容,换回一身平时的装扮,坐在窗边细细地回想这五年来的事。
也不知这五年我有没有白过。
叹了口气,准备稍稍地补下眠,尽管一定是睡不着的。
我刚坐上床边,床上却突然发出“呜呜”的啜泣声。我立马靠着本能从床上越开,戒备的望着床上蠕动的被子…
“唔唔,唔!”
天未大亮,四周只能望见轮廓。
我缓缓靠近小床,以及床上那个一直在被子中发出声响的不明物体。
最终我抓住被子一角,直接一掀,被子里不明物体的原型便显露无疑。
但这回却把我吓得一愣,难以置信的唤了句。
自作孽不可活(5)
“渺渺…”
“唔唔!呜呜…”
…“没事了。”
手忙脚乱的将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渺渺救下来。看着手里已经不成样子的床单,我刚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想起了在出去时泛夜曾在屋里呆了段时间,该不会…
突然间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渺渺此时哭得天昏地暗,我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