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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梦西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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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花瓣簌簌掉落,印着春光明媚,如梦如幻。
  只可惜那立刻被一声嗤笑打断了。
  我一惊,觉得不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里责怪自己刚才太忘情,有人来了都没留意到,刚才摔跤的姿势好看不到哪里去,虽然不至于四脚朝天,但还是糗大了。
  我循声望去,之间花园小径中站着一个大男孩,十五六岁的模样,身穿白色锦袍,头发全部束起结冠,眉清目秀,一脸白净,神色间略带狡黠,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又羞又恼,一时没忍住,直接向他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他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兮儿,不得无礼!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我这个时候才看到我爹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刚才火气太大,没顾着。此刻他正巍然背手而立,三柳青须微微飘扬,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我。
  我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稍微曲了曲膝盖,敷衍地说了声:“见过太子。”
  等到“太子”两字出口,我才反应过来。等,等一下,太子?那他就是……刘禅刘阿斗?
  我忽地抬眼,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似乎也不在意我那好似看到珍禽异兽的眼光,还是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倒是我爹有点受不了,对刘禅拱手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太子殿下,请恕小女无礼,是臣管教不严之过。”
  我心里嘀咕,爹诶你干嘛这么抬举这废物,要不是为他,你最起码再多活十年。
  刘禅很有气派地挥了挥手,说:“是我未报家门而视,冒犯丞相千金了。”
  我对这个历史上有名的窝囊废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他不像传统画像里那样圆滚滚的,但那副公子哥的腔调就是让人讨厌。我侧对着我爹,借着他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刘禅翻白眼,他明明看到了,却还是笑得春风满面,让我觉得心里窝火。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阿斗,我爹一脸严肃地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里头。我一脸讪讪,知道这下肯定要挨批了,已经做好虚心受教积极承认错误,但屡教不改的准备了。
  “关上门。”我爹在书房中坐定,吩咐我道。
  我灰溜溜地关上门,在他案前站定,也不敢看他,于是便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石板转。他沉默着,一时间安静到针落可闻。
  “爹……”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但那声音听起来毫无招架之力,好家伙,诸葛亮果然是指挥千军万马之人,单单是沉默不说话的气势,就让人受不了。“爹……我真不知道那是刘……是太子殿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我偷瞄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眼中风起云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无礼,即使不是太子,也断然不该。但……”他顿了顿,“我不是想问你这个。”
  “那爹想问我什么?”我稍稍松了口气。
  “那天你和乔儿说的,关于陛下出征的话,乔儿说给我听了。”我爹平静地说。
  我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大骂诸葛乔这白痴不讲义气,是要讨好爹还是怎么的,竟然把我卖了。
  可能是猜到我心里想的,我爹道:“乔儿那孩子,心性单纯,藏不住话,即使藏得住,要知道又有何难。”
  我心说也是,诸葛乔那小子一板一眼,要和孔明斗法,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呢?”我爹问。
  “那个……”我想总不能说实话,孔明就是容易接受新事物,能接受道家学说,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女儿被一个一千七百多年后的人借尸还魂的事。我必须说些让他能相信的事,可这个任务,却并不简单。
  

  ☆、红烛迎喜

  我爹只是淡淡地看着我,可就是那种淡然,也让我觉得压力巨大。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现编谎话必定错漏百出,那只能之前吹的牛再说一遍,可是这次我吹牛的对象是诸葛亮,不像诸葛乔和赵统那么好骗,于是沉默着半晌没出声,看上去好像犹豫的样子,其实是在理通思路,编谎话也要能自圆其说。
  打完了腹稿,我开口道:“其实那些话不完全是女儿的话,其实有些也是,爹您的话。”说着抬头瞄了一眼孔明,他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听了这话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我硬着头皮讲下去:“哥哥有时会和我说江东的人和事,可能他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有些事情便记下了,再加上最近赵大公子和哥哥往来频繁,谈话之间总时不时地会提到赵将军和爹您,这家国之论,也不过是女儿听多家之言后的小思而已。”
  我说的没什么底气,低着头不太敢看他。我觉得自己这番话算是把球又替回给了诸葛乔,言下之意是爹你有什么话问你儿子去,别问我。
  “哦?真是这样么?”孔明依旧那种淡淡的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贼心虚,总觉得孔明看出了破绽,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觉得腿肚子都有点发抖。但还是秉着吹牛吹到底的原则,我十分肯定地“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我觉得背后冷汗都在往外冒,过了半晌,才又听到他的声音,这一次他似乎语气柔和很多,说道:“兮儿,我听你娘说,你四书五经学得很快,以后要是有时间,只要我不在这个书房里面议事,你就可以进来,这个书房里的藏书,比乔儿的‘静远阁’来的多。”
  “静远阁”就是丞相府里俗称的偏书房,因为我爹常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办公事,所以我娘我哥要读书什么的就需要另一个地方,所以就另辟了一个静远阁,不过无论是从大小还是内涵,静远阁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书房都不能比。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是给我通行许可么?要知道,府里能进这个书房的只有我爹我娘两个人,我哥要进都要征求我爹娘同意,我更不要提了,除了要许可还一定要有人陪同,曾让我大叹孔明的书房怎么也有“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规定。
  我惊讶地抬头,眨巴着眼睛看我爹,他又恢复到我习惯的和颜悦色的样子,对我柔和地笑着。我浑身松懈下来,没大没小地走过去往他大腿上一坐,轻扯着他的胡须道:“爹说的是真的么,以后兮儿真的可以自己来么?”
  “当然是真的,只是……”他摸了摸我的头,“小心不要把这里的书册弄坏了,有些可是孤本,弄坏了就找不到了。”
  “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书册的!”我拍着胸脯道。
  正当这时,底下人来传话,说是红绸锦缎都送到了,我爹点了点头,让他退了下去。我听到那红绸的数量不少,好奇地问:“要那么多红绸锦缎干什么?”
  我爹呵呵呵笑起来,眼中有一种柔情满满的喜悦,他摸着我的头说:“兮儿怎么有些地方聪明却有些地方愚钝呢?乔儿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兮儿很快就要有个嫂子了。”
  我哥……诸葛乔……要成亲了?!
  一把推开偏书房门的时候,我哥正在练字,他看我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看着他惴惴不安的样子,我特别有成就感,这年代好玩的东西不多,耍弄诸葛乔算是我的乐趣之一。
  我压制住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兴师问罪地道:“好你个诸葛乔,竟然出卖我!”
  诸葛乔显露出惶恐之色,“兮儿,此话从何说起啊?”
  “你竟然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爹!他把我骂了一顿你知不知道,还说女子擅论军政,若在禁宫之内,其罪当诸。说我口不择言,言辞可乱军心,用心险恶。”我装作气鼓鼓的样子看着诸葛乔的反应。
  果然诸葛乔白了脸,“怎么会?”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女子擅论军政?我以为父亲一向虚怀纳谏,有怎么会……兮儿,我……我以为……”
  我实在没忍住,猛地笑了出来,他开始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摇着头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道:“你这丫头,又把你哥哥我给骗了,到底爹说了什么?”
  我收住笑,慢慢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没想到他听完竟然不抓重点,问道:“兮儿你会跳舞?”他笑着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兮儿真是让人惊讶呢。”
  我满头黑线,拉下他的手,说:“乔兄,你才让人惊讶吧,要成亲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把我当妹妹不?”
  “哦,那事。”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乔并未多加过问,还以为这事情妹妹你小小年纪必定不会有兴趣。”
  我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也不知道这就是他一个人还是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都这样,父母安排了结婚就结了,虽然也有我爹娘这样的模范夫妻案例,但是也一定有很多人并不幸福。
  本来准备多打听一点我未来嫂子的事情的,结果发现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女子也姓刘,算得上是宗亲,但是远了点,算是土生土长的蜀中人士。当时刘璋做主的时候封了她华阳君,而这门亲事,据说还是刘备亲自定下来的。
  我突然有些唏嘘,像我爹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爹到底支不支持,但我曾听说刘备入蜀之后,蜀中人也并不是“箪食壶浆以迎”。原来蜀中的势力派系和刘璋的旧部,还有新入蜀的刘备派系,都有难以调和的矛盾,我不知道这门亲事算不算调和的手段之一。
  “乔兄,你难道自己不在意么?”虽然看诸葛乔的态度就能知道个大概,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在意什么?”他反而有些疑惑,“对我来说,只是一门亲事而已,我只要做好本分,并不求攀龙附凤以身居高位手握大权,所以,我没有必要在意什么。”
  看来我爹说诸葛乔心思单纯真是没错,也许这是因为他过继过来无奈而为之,但这样简单的生活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身处权力中心,要是真能一直这样清心寡欲,也是极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很好奇古时候嫁娶到底有多少事情,本来还想学一下的,结果发现实在太繁琐了,就半途而废,最多我娘让我做什么的时候办好。
  丞相府里开始张灯结彩起来,我爹的心情这段时间里面都非常好,所以我常常可以看到他淡然而笑的样子。前线的战事捷报频传,朝内朝外一片愉悦,加上丞相之子娶亲,一时之间成都城内喜气洋洋。
  终于到了迎亲那天,我看我哥穿上黑绸红边礼服,骑在一匹褐红色高头大马上,只觉得他英姿飒爽,虽说是不在意,但毕竟是人生大事,他也喜上眉梢,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样子。
  当时我脑子里面出现的不是我哥终于娶妻了,而是我哥终于出阁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可笑的想法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自己感动得想要掉眼泪。
  其实还有件事我哥不知道,就是我在新娘过门之前去偷看过她,发现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有种人淡如菊的感觉,让人觉得挺舒服的。我觉得那应该是我哥会喜欢的女子吧,而且我知道历史上诸葛乔是有子嗣的,后来他在东吴的大哥诸葛恪被灭三族之后,他的子嗣还重新返回到了诸葛瑾一宗。
  为夫谦谦君子,为妻温柔贤淑,我觉得,他们应该会相敬如宾,是非常般配的一对。
  酒席宴上我第一次看到我爹醉了的样子,虽然只是微醉,但还是可以看出他非常高兴,作为长辈,最高兴的事情之一,应该就是看到子女成家立业,可以看到他这样情绪的,实在是很难得,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人群当中我又见到了赵子龙一家,只是赵统看上去好像有点精神不济,虽然作为新郎官的挚友,他也帮着招待宾客,还替我哥挡了一些酒,可那样子似乎是有点心不在焉。我顿时突发奇想,以他那样的深沉心思,该不会之前和我嫂子有什么事不为人知吧?
  可想想又觉得似乎不他可能,我嫂子可要比他大几岁,而且我感觉他应该不会像我哥那样不慕功名,和我嫂子那样的女子在一起,是没有办法实现他的政治抱负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稍微动了动脑子,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多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便把这事抛到脑后。
  一直到半夜三更,我哥才被众人“允许”进新房,我其实对那样的嘈杂有点厌恶,不过想想可能这是我能目睹的唯一一次婚礼,便坚持着看了下来。
  宾客终于散去之后,我也取道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走到花园边的时候,发现一边的望月亭里站着一个人,靠在一根亭柱上,怔怔地看着天空,天上弯弯一轮上弦月,衬得那人身形格外孤寂。
  我心道谁这么好兴致,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赏月?走近了一看,发现竟然是赵统。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看到是我,抬手对我示意了一下,醉醺醺地说:“原来是诸葛小姐啊。”
  我看到他手里竟然还拿着个酒瓶,惊讶道:“你到现在还在喝?”
  他凄然笑了笑,说:“借酒浇愁而已。”
  “你小小年纪有什么事那么愁啊?”
  “小小年纪?”他嗤笑道,“诸葛小姐年纪更加小,难道毫无忧愁么?”
  我无言以对,也不想多理他,心想喝吧喝吧,喝死也和我没关系,于是转身就准备离开。
  突然他低声说了两句话,虽然因为醉得太厉害,不是很清楚,但即使是那样,也足以让我呆立当场,再也无法多迈一步。
  

  ☆、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很难描述那一刻的感觉,如果真要说,我觉得是,五雷轰顶。
  赵统在我身后醉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打嗝。我丝毫不能移动,一阵难以言喻的晕眩感袭来,让我甚至觉得难以站稳。我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口,才勉强僵着身体转过去。
  他已经顺着柱子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我觉得我的腿在发抖,寒意深入骨髓,我很困难的才移动到赵统旁边,一股酒气顿时扑面而来,我顾不得那么许多,蹲下去摇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到底说什么?”
  他目光涣散地看着我,只是傻笑,我心中火燎一般,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把剩余的酒从他头顶浇了下去,谁知道他仅是一愣,稍稍抖了一下,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还大叫:“洒得好,洒得好!”
  我看他那样子,实在不可能盘问得出什么,只能叫来底下人,把他弄到客房里面去睡觉,他刚被扶起来就吐了,还好没吐在人身上,即使是那样,酸臭的味道也足以让人作呕。
  醉成这样,没有一晚上绝对醒不过来,我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可是一晚上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早上天刚亮,就有丫头来叫,说是让我去前堂,我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今天是我嫂子过门第一天,依照习俗需要拜见我爹娘,还要去祠堂祭祖,这种场合我必须到场。
  我到赵统的房间外面踱了几圈,里面传来的轻微的大呼声,气息平稳。我心里焦急,又不能多拖时间,无奈之下只能叫来小兰,让她看到赵统一起身就来通知我,而且一定一定不能让他走了。小兰第一次看到我如此认真地吩咐她做事,一脸严肃地答应下来。
  我到前堂的时候,其他人几乎都到了。我偷偷溜到我娘身边站好,我娘低头等了我一眼,似乎在批评我不该这个时候才到。
  本来我以为就简单地敬个茶,敬个酒然后去祠堂里面上香,谁知道我哥嫂行完礼敬完茶后,我作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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