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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心想后宫之中谁会那么大胆,便朝着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看心里一沉,竟然是刘禅。
他红光满面,显得十分兴奋。我心道糟了,怎么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过这么多人在场,他不会乱来吧?
其他人也看到了他,立刻都起来行礼,我趁这个过程快速回到我娘背后。
刘禅给太后行了个礼之后让众人免礼。
“斗儿,怎么想到来为娘这里的?”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太后看到刘禅还是眉开眼笑。
“来看看娘是否安乐啊。”刘禅说道,“只是没想到收获颇丰。”说着他看了我一眼。
我几乎就要把自己完全藏到我娘身后,头低着,尽量连眼神接触都不要有。
“是啊,丞相千金舞艺奇绝,哀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见用心颇深啊。”
“孩儿觉得,简直是一舞惊鸿。”刘禅补充道。
我看太后笑着一个劲地点头,心道,老太太您就可怜可怜我,别点头了,再点下去,您儿子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了。
我看到刘禅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后听了也微笑了一下,说:“这是应该的。”
我的心顿时沉下来,心想刘禅又不知道使出什么损招,这下我是自掘坟墓了自讨苦吃了。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时,就听刘禅说:“诸葛灵兮,上前来。”
☆、横生祸端
我手里捧着个玉如意,在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站起身来。
还好只是赏赐我东西,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手里这个玉如意看起来就挺值钱的,有些人羡慕地眼睛都要滴出血来。比如,那位还站在琴旁的樵小姐。
我跳舞时她奏琴,但赏赐时就只有我一个人,她琴艺如此精湛,却未受赏,会愤愤然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我的话,估计得气得半死。
刘禅很会做表面功夫,除了眼色会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举动或言语。看来我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虽然我基本已经放下心来,但有刘禅在场,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好在他没呆多久,他本来就是去前殿之前来这里晃一下,没想到我竟然正好撞上了。
他离开的时候还说,宴请完文武大臣之后再回来给母后贺寿。
于是我决心一定要在那之前打道回府。
前殿的夜宴开始后,太后就被请了去,后宫就由皇后主持。
老太太一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味又浓重了几分。后宫那几位大概是比较受宠的,面笑嫣然,说话一句来一句去,却句句带刺。最辛苦的还是皇后,心里和明镜似的,却还要装作不知道,而且因为皇后一直无所出,也并不受刘禅的宠爱,所以几个比较不识时务的,连皇后都敢呛词,说得她脸上很不好看却还要强颜欢笑。
要是天天都这样,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我之前也因为风头太足,所以也颇遭人嫉恨,但是丞相千金的名头顶着,所以一开始还没人敢找我的麻烦,只是接受了一次次咒怨眼光的洗礼。
突然想起那句很经典的台词,如果眼光能杀人,我肯定已经死了几千回了。
“丞相千金才貌双全,不知婚配否?”有人终于开始找我麻烦了。
我抬眼看到周围的人抿嘴而笑,看来我是大龄剩女这件事知道的还不少,这下那些人都等着看好戏了。
我向来讨厌别人问我“婚配否”这样的问题,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都能为了这事不回家过年,无奈我这奇绝的命格,到了这里还是这大龄剩女的命,而且还是被逼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去看那个不知好歹的来惹我。一看之下,原来还是那个之前想为难小尹的妃子。大概是觉得之前得罪了我,想弥补一下,所以此刻倒是满脸的真诚。
不过再真诚都没用,刚才那些后宫女子的唇舌之争我可都听着,这女子可不是什么好人,敢呛皇后的她也是其中之一,大概是仗着自己受宠吧。
果然我瞥了眼旁边的皇后,她果然面露厌恶之色。
“小女尚未婚配。”我娘站起来回礼道。
“哦——”那妃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眼珠骨溜溜地转。
我心里好笑,感情还想给我相亲不成?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想到这里,我也站了起来,对那妃子行了个礼道:“愿娘娘向陛下请旨,给灵兮找一良人。”我的语气那个柔糯得,我自己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对方可能没料到我会这么直爽,大概原来还在想怎么说这事,我就迎上去了,她稍稍呆了一下,立刻笑开来:“那好说那好说,我会和陛下请求,一定让妹妹早得良缘。”
说着她还媚态十足地向其他嫔妃扫了一眼,好像自己多有面子似的,其他人也是嫉妒愤恨满面。除了皇后以外,我看她一副忍着笑要忍出内伤的样子,看到我看她,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眼。
可当我视线收回来的时候,却看到我娘不满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和身份不符,讪讪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人声依旧嘈杂,明枪暗箭的女人之争,虽多数与我无关,但仍然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后宫的女子都能一个个那么瘦了,要我根本活不下去。我觉得有些胸闷,可是等了半天那老太太还没来,总不能现在就离席。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小黄门的一声“太后驾到”顿时让我精神百倍,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上去和他热烈拥抱。
老太太折腾到现在也是一脸疲态,但还是要撑着,接受后宫各姐姐妹妹的朝拜贺寿。等到一圈轮下来,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在我娘耳边耳语两句,她点点头,我走上前去假托身体不适,便要辞别。
太后的确也累了,我要走并没有挽留,可能她希望我带个头,大家都走光了,她老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果然,我刚要退下,小尹也走上来,给太后福了一福说:“灵兮妹妹身体不适,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回府,还是让臣妇送她回去吧。”
我有点惊讶,看不出来啊,她竟然这么会顺水推舟,之前我还说和她私交好,现在她就借着我的托词来溜号。
果然是聪明的女子,看来以后也不用我来多操心了。
太后当然说好,于是我们两个携手出宫去。
我们坐上相府的车驾,我本来我和我娘一车,现在我回去之后,车夫要另外再跑一趟来接我娘。
我和小尹坐到车里,几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今天真谢谢你了,”小尹对我说,“要不是你,我还不知要怎么出丑呢。”
我摆摆手,“我也不是只在帮你,我爹那么器重伯约,怎么能让他娘子在众人面前难堪呢?”
“我早就听将军说过,灵兮你有文韬武略都不输朝中才俊,没想到今天看你一舞惊鸿,更让人惊叹!”她眼睛闪亮亮的,充满了欣羡之色。
我被她说的有点难为情起来,“没什么,随便跳跳而已。”我谦虚道。
“对了,我今天这样托词离席,你不会生气吧?”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这样当面摊开来说了,倒让我喜欢上她的性子,“怎么会呢?”我勾勾她的下巴,“说明小尹也是聪明机灵的女子。”
她不好意思的笑,似乎并不习惯别人称赞她。
“对了,你和伯约最近还好吗?”我故意把“好”字拖得长长的,显然意有所指。
她脸又红了几分,“将军他……依旧对我很好。”
她用了“依旧”二字,就是说他们还是没有夫妻之实。我叹了口气,这姜维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是他有病?不会啊,历史上姜维有孩子啊。
我正思索着这问题,车突然“哐当”一下停了下来。
“嗯?怎么这么快到了?”我嘟囔道,我也没感觉今天的马车速度就有多快啊,怎么好像一半的时间都没有就到相府了?
我刚想出声问,就听到车前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地之声。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来。我起身要去撩车帘,几乎同一时间,车帘被“哗”地一下撩开,一张黝黑粗旷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人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一身黑衣,黑布包头,一看到我就咧嘴笑了,露出黄褐色的牙齿。
“在了!”他对前面喊道。
几乎同一时间,车帘落下,车驾狂奔起来,我一下因为惯性朝车里摔去,我赶紧坐起来,还没坐稳,突然一个急转弯,我跟着又是一跤,头磕在一边内壁上,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赶忙趴着一个角落稳住身体。
小尹慌得哭起来,低低说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啊?怎么办怎么办?”
“别哭了!”我神色严肃,对她叫了一声。
她可能被我吓了一跳,一下止住哭声,却仍然惊魂不定地看着我。
“现在哭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沉着气说,“我们必须逃走。”
“可是,怎么逃?”小尹说着眼泪又上来了。
“跳车,我们必须跳下去。”我说。
但我心里明白,我们不能就这样跳下去,情况不明地跳车,是自寻死路,还好车驾三面都有小窗,我一一把窗帘撩开一小个角,偷看外面的情况。
看来比我想象得要幸运一点。车驾左右都没有人骑马跟随,这对于我们跳车提供了便利,而前面驾车的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那个黄牙,另一个瘦高个,只看到一个背影。两人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在交谈,我静心听了片刻,发现他们好像用的是羌语。
我爹打下武都和阴平之后,派人安抚城中人,我也好奇跟着去过几次,听过羌人之间的交谈,应该就是那个语气没错了。
我赶紧掏出一块丝帕,咬破手指,在丝帕上写下些东西。
以前看电视剧里演的咬破手指写血书,我觉得根本不可思议,十指连心,那要多疼啊,可是真的自己做了,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根本顾及不到疼不疼的事。
我在丝帕上用的是速记的符号,用最少的符号表达最多的意思。记者基本都学过速记,我知道赵统一定能看懂。
写完以后我又把丝帕放到怀里,拉着小尹的手说:“尹兰,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要跳下去,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不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把我们带到哪里,会对我们干什么,所以你不能怕,一定要跳下去!”
她眼泪又涌了上来,但看得出她在克制着自己,在我的指示下,她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对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车驾非常颠簸,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是用爬的,爬到车帘旁边,我撩开车帘,我们对视了一眼,我看到她接着紧闭上了眼睛。
“我数到三”我握着她颤抖的手,可是我们俩的手都是冰凉的。
“一、二、三!”
☆、猫鼠游戏
痛!浑身都火辣辣地痛!
我在路边的草木丛中终于停下翻滚的势头,只是片刻,浑身的痛感同时袭来,冲击着我的大脑。
“灵兮,灵兮!”小尹几乎连滚带爬地朝我落地的方向过来。
“小声点!”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你怕他们不知道我们跑了是不是?”
她一下没了声音,但也因为我那一声,她很快找到了我。
“你怎么样,她把我扶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哭道。
“算了,不能怪你。”我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还有脑袋,还好,没有骨折,估计都是皮外伤。
“刚才你那样跳下去,不把脖子摔断了才怪。”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之前我数到“三”的时候,就见她闭着眼睛往外倒,要是那个姿势下去,不是摔碎脑壳就是摔断脊椎,反正一定是没活路的。
情急之下,我跳下去的时候拉了她一把,这下好,她倒是没什么大事,我落地的姿势没掌握好,一下子连摔带滚地搞了个七荤八素。
本来我想等到那车驾走远了才离开,没想到我身上的疼痛还没有退去多少,车驾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接着就开始了谩骂声。然后两支火把亮了起来,开始在路边搜寻起来。
“糟了,他们发现我们走了!”我压低声音对小尹说。
“现在怎么办?”小尹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别哭!”我又对她一瞪眼。“我们必须分开走。”我冷静道,“你带上这个。”我从怀里掏出那块画了速记符号的丝帕,“你先去相府,一定让人守护好我爹娘和家里两个孩子,说不定我们并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判断出他们是用羌语在对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刚才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看小尹一眼,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然后,你一定找到赵统,把这个交给他。”我摊开丝帕,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又添了几笔,“记住,只有他才看得懂这上面的内容。我会一路留下碎布条作记号,或者……”我看看手脚上渗出的血,“或者,跟着我的血迹也可以。”
小尹看到我身上的伤痕,眼泪滚落了下来,但她咬着嘴唇,克制着不哭出来。
“你记住,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被他们发现了,你就说你是相府的丫头,不知道我在哪里,然后就哭,使劲哭,哭得他们心烦意乱,这样你对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他们就会放你走。知道了没?”
她挂着泪点了点头。
“小尹,”我握上她的手,“你比你想象的要聪明,要坚强,你要相信你自己,我的这条命,就在你手里了。”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我,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音。
不远处传来那两人边搜寻边骂骂咧咧的声音。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指着一个方向,“刚才我在车里的时候注意力一下车的行驶方向,他们是从西城门出的,你沿着这条路走,不要到路当中,容易被发现,到了城门之后,把这块腰牌亮出来,他们一定会让你进城。”说着我把丞相府的腰牌给她。
“还有万一路上有什么情况需要钱的,你给他们这些。”我因为不喜欢身上带太多饰品,所以就只带了一副小的珍珠耳环和一支白玉簪,我都取下给了她,然后还把刚拿到手的那个玉如意也拿了出来。
她几乎满手都捧着东西,看着看着眼泪又滴了下来。
“你都记住了么?”我又问了一遍。
她一边收手里的东西,一边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快走吧,千万小心!”我最后重重地握了一下她冰冷的手。
她看了看我,眼神坚定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朝来路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呼出一口气,只觉得人有些发软。但我很清楚,我决不能呆在这个地方,那两个歹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迫使自己镇定,在自己的外衣撕下一块,一边把布料撕成小块,一边细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现在身处成都城郊外,但因为这个时候农家都已经入睡了,所以我没办法根据灯光判断哪里有农舍。
我刚才摔下来的地方有灌木丛,附近可能有小树林,可是周围太黑,我没办法判断方向,不过……
我看着那两支火把,也许能够赌一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刚才他们搜寻过的区域,应该不会再去搜,我猫着腰想换个姿势爬起来,可是一动手脚都火辣辣地疼。看来身上的伤不轻,我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咬着牙弓着身起来,往之前火把已经划过的方向走过去。
身边的灌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