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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说?”苏睿熙嘴边的笑意扩大。“放一点绳子”,那饿狼得到肉吃,那么一点哪会满足,闻着黑衣人身上的血腥味,一个猛扑,扯下了那黑衣人的半支腿。
“嗬嗬………”因为下巴被卸,他发不出声音,最后极其痛苦了,发出难听嗬嗬声。对面的黑衣人看着同伴因疼痛扭成一团的脸,他小便失禁,被生生撕裂的感觉是有多痛苦,光想想,他就浑身抖得不行。看着他的灰衣人嫌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当杀手,真是丢杀手的脸。
“说还是,不说?”苏睿熙把玩着手里的刀子。
“唔唔………”
苏睿熙回头,看着对面死命挣扎的黑衣人,他起身,走近他“你愿意说?”那黑衣人猛点头。但一支箭却正中他的眉心。居然还有漏网的,苏睿熙笑容不变朝一旁的灰衣人偏头,灰衣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你呢,还是不说?”苏睿熙回转,看着满脸大汗的黑衣人。没人回答。
“小绿,上。”苏睿熙朝着饿狼喊道。那饿狼得了口令似的,猛扑上去,又是一条腿生生撕裂。那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是疼得快要死掉。
“影二,帮他止血,免得他失血致死就不好玩了。”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苏睿熙,这一条死路也被封了。
“影二,我不介意你伤口上撒盐。”苏睿熙微笑。
“其实我比较喜欢辣椒,尤其是四川的朝天椒”。很平淡的声音,听过就忘。
“恩,其实辣椒和盐混合更好。”黑衣人惊恐的抖起来,犹如癫痫病人。魔鬼,这人是魔鬼。灰衣人淡漠的执行,面巾下的嘴角也挂着嗜血的笑意,爷就是比他们有办法。要是被狼咬习惯了,这黑衣人还不一定会开口,换个方法让他舒服舒服,说不定就说了。辣椒和盐被撒上伤口的那一刻,黑衣人整个脑袋疼得都空白了,他的眼前一片空白。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
“嗬嗬,”凄厉的嗬嗬声响彻山林,他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很远都能听见。
“你们听见什么没?”苏睿念突然觉得周围很诡异,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氛突然围绕在他周围。
“好像是有声音。”陈星皱眉,好像是遭受剧烈刑罚痛苦,胸腔发出的剧烈呼吸声。
“你别吓我。”苏睿念一把抱住林辰。一脸怕怕的看着陈星。
“公子,我有妻室了。”林辰满头黑线,殿下你在哪儿啊。
“我们朝那边去看看”。陈星指的是声音发出的方向。
“怎么,还不想说吗?”苏睿熙看着他疼得扭曲的脸,猩红的眼睛,已经流出猩红的血水。苏睿熙的话让他稍稍回了些神智,半天才明白苏睿熙在说什么,见苏睿熙又要放绳子,放饿狼,他忙点头。他承受不住了,身体被生生撕裂的痛苦。
“这就乖嘛。”苏睿熙笑容扩大。
“是不是齐天派来的?”黑衣人点头。
“你们有多少人?”黑衣人摇头。
“不知道?”黑衣人点头。
“你们住在齐大将军府吗?”黑衣人摇头。
“那住在观音巷?”观音巷是齐大将军府的后街,也就是齐府下人住的地方。黑衣人点头又摇头。
“你们一部分住在那,一部分不住在那?”黑衣人点头。旁边的影二实在佩服自家爷的头脑,这也能猜得到。
“有一部分住郑府?”黑衣人摇头。
“军营?”想到齐天的身份,苏睿熙道。黑衣人点头。苏睿熙笑,齐天的手伸得够长啊。
“齐府有底下通道吗?”黑衣人点头。
“是在齐天的卧室?”黑衣人摇头。
“他的书房?”黑衣人摇头。
“齐妃的房间?”黑衣人点头。
“通往城外?”黑衣人摇头。
“城东?”黑衣人摇头。
“城南?”黑衣人点头。城南,那是苏睿熙最讨厌京城的方向。
“平时多少影卫在齐府?三十?”黑衣人点头又摇头,
“二十?”黑衣人点头又摇头。
“二十到三十之间?”黑衣人点头。
“齐天有没有和北凉国通过信?”黑衣人摇头。
“你是不知道?”黑衣人点头。
“那齐天有没有和信王有私下联系?”黑衣人点头。
“和和亲的三公主呢?”黑衣人点头。
苏睿熙朝影二打了个手势,他走开,那黑衣人知道自己要死了,脸上反而带着满足的笑意。面对苏睿熙,他情愿去死。
影二享受的看着喷洒出来的热血,他最喜欢割人脖子大动脉了。越快越喷溅的远。这人也是个变态。跟着苏睿熙的都不是好人。
苏凤宁浑身都挣扎起来,
“无忧,你怎么了,醒醒啊。”封瑾萧忙按住苏凤宁,他探探苏凤宁的脉搏,跳动比较快。他正要喊太医,苏凤宁却突然睁开眼,毫无温度的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无忧,无忧,”封瑾萧心一抽,忙唤着苏凤宁的表字。
“封瑾萧?”苏凤宁眼珠转了转了,她回过神来,闻到熟悉的气味,但封瑾萧憔悴,满眼的血丝把她吓一跳。
“恩。”封瑾萧狠狠的点头。无忧还认得他。
“你怎么这个样子?”苏凤宁开口,干渴的声音。
“先喝点水。”封瑾萧的声音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你也喝。”苏凤宁回想了一下,她估计又是睡了好久。
“恩。”
“安园,端碗白粥进来。”安园听见封瑾萧这样吩咐,觉得世子的声音有如天籁,她喜极而泣,飞奔朝小厨房跑去,整个萧芜院灯火通明。
“弟妹醒了。”柳依依看着萧芜院的方向,将婆子给她的消息,说给了封瑾修听。
“睡吧。”封瑾修的脸隐在阴影里。半天才说这么一句。若是宁善公主死了,封瑾萧难辞其咎,那他就有望世子之位。但是若是太子活着回来,整个王府都要遭殃。所以,太子啊,您的是死是活的确切消息还是早点传回来吧。柳依依看了眼睡觉的丈夫,气闷得也躺下去。
“我哥回来没?”封瑾萧喂完苏凤宁喝完一碗粥,苏凤宁感觉嗓子好点了,便问道。
“还没。”封瑾萧垂下眼睑。
“哦。”苏凤宁看了眼憔悴疲惫的封瑾萧﹕“你也躺上来吧”。她往里挪了挪。封瑾萧的脸色缓和不少,要是苏凤宁一直追问太子的事,他保不齐会发火。他知道他们兄妹感情很好,但是苏凤宁不问自己落水的事,也不问问他,只问苏睿熙的话,他们的兄妹关系就太不正常了,上次,苏睿熙走时,拥抱苏凤宁,他已经觉得够怪异了(原谅咱们的萧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
苏凤宁睡了两天,这会儿也睡不着,倒是封瑾萧,两天没睡,不一会儿,居然发出细微的鼾声。苏凤宁知道他是累极,要不然平时那么警醒的人不会睡得那么熟。她躺在床上,那个人她想起来了,是信王妃梁氏。想到信王的处境都是拜哥哥所赐,且与她有关,对于信王妃梁氏发狠怨毒的推她下水,她也能理解了,为什么又是水呢?她是不是和水犯冲?次次都被人推落水。哥哥又是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她现在平静得很,不慌不乱。但那混乱血腥的梦境预示着什么?哥哥被人追杀,还是哥哥追人杀?
“太子?”苏睿念仔细看着不远处的黑袍人,黑袍在火堆的映衬下,微微闪出金色的光芒,那定是太子无疑了,有谁敢在衣服上加大片大片的金色暗纹,他们这些宗室子弟也只是腰带,袖口能用金黄色的丝线,其它地方哪敢弄?
“殿下!”林辰激动喊道。他们走近一看,一只凶猛的成年狼正啃着东西,那似乎是人骨。苏睿念仔细看了看,他看着神情淡漠的苏睿熙,嘿嘿一笑。
“太子,你怎么驯服这头狼的?”要是他能有一头,走在京城里,该有多威风。
“各取所需罢了”。苏睿熙将匕首装好。朝那饿狼清啸一声,那饿狼也嗷呜一声,快速消失在苏睿念一行人的视线里。
“太子,你牛。”苏睿念朝苏睿熙比大拇指,居然还能跟狼交流,有什么事是太子不会的?
“殿下,您背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陈星比较细心,即使苏睿熙穿的是黑衣,他也看见了那暗红色。
“恩。”苏睿熙脱掉衣服,刚才打斗也把伤口挣开了。白皙单薄的背部,可见平时的养尊处优,但是一条从左肩到右腰的伤口却狰狞的看着众人,苏睿念倒吸一口气。太子遇见他们这么久都一声不吭,实在能忍,况且太子怎么说也才十六七岁的少年。林辰仔细给苏睿熙上着药,把心里的疑惑死死压住,殿下的伤口被人处理过,且用了很好的伤药。苏睿念突然同情起他这个表弟来,虽然年纪轻轻就是太子,但是每天不仅要面对国事,还要防止敌人的各种机关暗算。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啊,光是这一趟四川之行,他们遇见的黑衣人不下二十拨。
作者有话要说:
☆、苏睿熙死了?
一早,苏凤宁见封瑾萧还在睡,悄悄起身,来到外屋,安园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她。
“说吧。”苏凤宁喝了口蜂蜜水,对着局促不安的安园一脸平静的问道。
“太子殿下,掉下悬崖失踪了。”安园眼一闭,一咬牙将话说出来,然后稍微抬头看着苏凤宁的反应。封瑾萧睡在床上,他也想知道苏凤宁的态度。
“几天了?”苏凤宁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叫掉落悬崖?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端着水杯不断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您落水那天,到今天也三天了。”安园小心翼翼道。苏凤宁不知道说什么,她从小就和苏睿熙相依为命,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有苏睿熙毫无保留的相信她,无论她做什么,虽说他不喜欢,但是他也没有反对过,反而还帮着她做。苏凤宁相信要不是苏睿熙压着,瑞帝估计早就把她解剖了,皇室的公主懂得如此之多的经商之道,多智近乎妖异。这个世界早就容不下她了,世人不都是叫着她妖女吗?她现在什么也不想,空着脑袋就好,或许下一会儿,安园就告诉她哥哥平安的消息。
“公主?”安园试探着叫着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苏凤宁,但是苏凤宁毫无反应。
“公主,公主,您别吓我啊。”安园上前摇晃着苏凤宁,公主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大伯家那个也是落水丢了魂的孩子,公主千万不能这样。封瑾萧在内屋听见安园焦急的呼喊,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好累,无忧有一天也会这样担心他吗?他起身,只穿着中衣就出来了。
“你先下去。”封瑾萧对着安园吩咐道,抱着苏凤宁就进了内屋,安园担忧的看着他们的方向,只希望世子能有办法吧。她退了出去。
“无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封瑾萧声音干涩,就如他的话,毫无安慰人之力,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太子是苏凤宁的双胞胎哥哥,但是见苏凤宁如此牵挂一个男人,他还是忍不住吃味,尤其是苏凤宁和苏睿熙的关系实在太好,好到他都忍不住苏睿熙不要回来了才好。但是他知道,若苏睿熙不见了,苏凤宁定会跟着去的,想到这,他突然惶恐起来。
“无忧,你都醒了,太子会没事的。”是的,他们之间还有强烈的心灵感应。这点,也让封瑾萧嫉妒的发疯。
“恩。”被封瑾萧这样吵着,苏凤宁想放空脑袋都不行。
“安园,”苏凤宁摇铃﹕“备车,我要去千金阁”。
“公主,您身子还虚着呢。”安园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桂嬷嬷,桂嬷嬷则示意她出去备车。
“公主,还请您保住自个身子,太后一直记挂担忧着呢。”桂嬷嬷道。对于太子的失踪,桂嬷嬷果断认为,又是那位玩的手段,所以太子从小就是个讨厌的小孩,明知道公主最担心的就是他,还什么消息也不传回来。公主这回掉落寒潭,又不知道几年才能把身子养好,世子的年纪也大了。定安王府的子嗣是一个大难题。
“我陪你去。”封瑾萧看着苏凤宁虚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恩,我心里有数,还请桂嬷嬷告诉祖母一声,宁儿没事。”
“太子暂无消息。”这就是钱紧的答案,苏凤宁派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在崖底搜寻到苏睿熙,就是沿着河岸也没有找到人。苏凤宁看着阳光,好刺眼。眼前一黑,她又晕倒了,在一旁一直担忧着苏凤宁身体的封瑾萧忙手忙脚乱的接住,他快速上车,叫马车往王府回走,又打发安园去请太医。千金阁来来往往的人见宁善公主在千金阁门口晕倒,都纷纷猜测,宁善公主的晕倒是不是和太子的消息有关?宁善公主是不是得到了太子不好的消息?
回到王府,苏凤宁没多久就醒了,这次晕,太医说,主要是身子还没有好,本来应该静养的,往外跑,加上伤心过度。这才会晕倒。苏凤宁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封瑾萧,而是桂嬷嬷。
“公主好些了吗?王爷和崔姨娘,大小姐,二小姐,您大嫂,都来看过您。”
“跟他们说,本公主没事。”
“皇上送来许多药材。”
“放仓库吧。”苏凤宁垂下眼皮。
“公主,四皇子殿下来了”。安雪进来说道。等待着苏凤宁的回答。
“叫世子接待。”以苏凤宁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接待人,她起都起不来,身子虚得很。寒潭,死潭,又不是说着好玩儿的。
“你四哥说,你哥哥会回来的,那个位置只能他去坐”。封瑾萧回来,声音平板。安雪悄声往外走,世子的脸色不好看,公主最近是不是太忽略世子了?就是世子去东北,公主也只给世子写过一封信。
“恩,我知道了。”苏凤宁看了不看封瑾萧,她看着床顶的雕花,脑袋里分析着她得到的信息,哥哥倒是真出事了呢?还是哥哥一手导演?
“公主,你到底有没有心?”封瑾萧看着这样的苏凤宁,怒极。她就不能想想他?他去东北这么久,就只接到过她的一封信,他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派人打探过他的消息,倒是太子的,醒来,不顾自己的身体都非要去。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他是她的丈夫,太子的事,她却从未考虑过把他算进来,或是利用他手里的关系。她只靠自己,或是太子留下的人,为什么就不会想到和他一起打探关于太子的消息呢,说白了,也就是苏凤宁心里根本就没有认同他,信任他。他见他的里衣都是苏凤宁做的,还以为那样他打动了她,现在他才知道,她只是在做属于她作为妻子的本份罢了。
“怎么了?”苏凤宁讶异,封瑾萧从不生疏的喊她公主的。苏凤宁侧过脸,见封瑾萧脸色寒霜琉璃色的眸子盛满怒气看着她,更加诧异,她哪里惹到他了吗?
“公主,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相公?”见苏凤宁还这样问他,更加盛怒,她这样无辜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心里头的怒气又扒高一分。
“封瑾萧,你发哪门子疯?”苏凤宁皱眉,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惹到了他。现在哥哥生死未卜,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封瑾萧吵架。
“是,是我发疯。”听见苏凤宁这样问,封瑾萧怒极反笑,苏凤宁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吧,这时候她不想和他吵吧,就是因为那下落不明的太子夺走了她的全部心神。封瑾萧俯下身仔细看着自己的妻子,说起来,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满心以为以他这样的人怎么也会在苏凤宁心里留下位置,但是面对苏凤宁,他所有的兵法谋略都没有用,因为面对着她,他理智不起来。
“封瑾萧,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