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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睿念(苏睿念还未满二十,所以还没有表字),你去把那些灾民都集中在天府大街,衙门那。这救灾工作咱们也应该开始了”。
“居然让风流倜傥的本公子去做这样的事,能换一件不?”苏睿念念叨,真是人如其名。但是在苏睿熙看他一眼之后,还是乖乖去做了。
“林辰,你先带人把知府打理干净,然后再知府内外周围撒上石灰”。
“是,殿下”,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苏睿熙。
“进来吧。”门有在在开,但不见人影。一会儿,那阴影里好像有人存在。
“回主子,地震后,有北凉国的奸细摸进过知府。昨儿,抓住的小虾,什么也问不出来。昨晚的黑衣人,有北凉国的人,六皇子也有。”
“六弟能耐了啊。”苏睿熙笑,眼里半点温度也无。
“你去查查昨天灾民里是谁在闹事?还有今天的”。苏睿熙抬起头,今天他不信没人捣乱。在来四川的路上那么顺利,他还以为那些人都立地成佛了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那好,咱就一个个收拾。
“是”。随着声音消失,那阴影里的黑影也随之消失。这是苏睿熙自己私自训练的,谁也不知道。包括苏凤宁,但是苏凤宁旁边却有两个这样的人,当然是苏睿熙保护苏凤宁放的。从六岁那年被绑架获救之后,他就有了这样的计划。现在就是瑞帝的青冀军暗卫队也察觉不到苏睿熙身边有这样人的存在。因为龚南替苏睿熙活捉了一个东瀛忍者。
苏睿熙抽空写了几封信,交给一旁的小桂子。
然后朝着天府大街走去。依旧一身黑衣,黑衣在阳光下晃出金色的暗纹,那个脸颊边还有绒毛的少年视乎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英俊冷肃的脸,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自己的脑袋,臣服于他。
“嘿,太子”。苏睿念喊了声。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黑压压的跪倒一片,经过昨天城门的那一箭,再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太子,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身份。
“起来吧”。苏睿熙侧头对苏睿念吩咐几句,只见苏睿念哀怨的看着苏睿熙,但还是乖乖去做了。
“乡亲们,咱太子爷说了,朝廷拨了那么多钱下来,是都要用在你们身上的,但是天下也没有白吃的晚餐是不是?”这家伙,这样的场合还不改耍帅的本性,头一偏,一个媚眼抛向灾民,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做老鸨呢。底下的人听见这句话,窃窃私语。
“那你们到底给不给我们饭吃嘛?”灾民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给,怎么不给。”苏睿念大声道﹕“但是呢,你们看着房子倒了,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有要煮饭总的有锅吧,这锅也没有,眼看着冬天也要到了,床也没有,被子也没有。咱们都是靠力气吃饭,靠庄稼吃饭,那现在咱也应该靠自己吃饭啊。”苏睿念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我们不懂,你就直接说要我们做啥子就行了,我们也晓得,靠自己吃饭,觉得那个饭都要香一点,老乡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人群里爆发出声。
“但是那个粮食本来就是给我们叻,我们凭啥子要做工?”闹事的来了。
“是啊,就是”,当然淳朴的乡民里不乏好逸恶劳者。
“乡亲们,太子殿下让你们做工,也是为了让你们冬天有房子座,有床睡,有口热菜吃,这样你们也不想做工吗?等朝廷的粮食接济完,你们又该怎么办呢?乡民啊,为了你们的温暖的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大家努力吧!”苏睿熙嘴角一抽,这人还真是天生的说客,看那些百姓都被他说得两眼放光,崇拜的看着他。林辰和在场的护卫都是一脸便秘,这礼亲王府的小公子,活宝啊。
“就是,我们修房子也是为了自己嘛。”
“就是,就是”。
“乡亲们都愿意吧?”苏睿念自信一笑,媚眼乱飞,那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的摸样倒是比太子还在四川人里映像深刻。
“愿意。”倒是很整齐。
“那就好,听我的口令,男的站右边,女的站左边,呃,小孩跟着自己的爹娘。不男不女的站中间”。
“噗,哈哈哈”。中间有个书生还没反应过来的,被大家笑得满脸通红,随后才迅速的站到右边。
“会识字的站到中间去”。苏睿念看到那个书生,想到应该需要识字的人的,那书生再一次满脸通红的站出来,人群再次爆笑出声。随后又陆陆续续站出来好几个。苏睿熙一看,居然还有女子。
“好了,下面呢,咱就分配工作了,咱这是靠自己挣得钱,大家可以拿的心安理得啊。像我一样风流倜傥的,潇洒英俊的,……”
“咳”,苏睿熙轻咳一声,苏睿念忙打住话头。
“和我一样年轻力壮的,那戏文不是说了吗,咱啊,上有老下有小,所以,咱就多出点力,为了咱们的幸福家园,咱奋斗吧”。啧啧,宁善公主怎么那么有才呢?苏睿念看着底下激动的人群。嘿嘿,当然主要还是他说的好听的功劳。
“好!”底下的大小伙子还真被他煽动起来。对苏睿念是各种崇拜。后来灾后重建的四川,年轻小伙子们都喜欢一袭白衣,嘴角含笑,媚眼乱飞。
“还有,咱这么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温暖家园也不能被瘟疫毁了是不是?”看着底下灾民变色的脸,苏睿念满意道﹕“太子殿下查了好多古籍,专门为咱们做了一套防疫办法,不想成为全城的罪人,咱都照做好不好?”
“好。”底下的年轻小伙子首先附和。苏睿熙深刻觉得他这次把这二货带来十分正确,要不然到哪找那么好口才的人来?
“其实这个也很简单,就是各位不要吃生水,咱们太子殿下呢,专门派人烧药草防疫水给大家喝。还有呢,大家都是靠劳动吃饭的嘛,都是有力气的人,讲文明,有文化的人,咱也不能随地大小便啊,到茅房去啊。”
“好”。年轻小伙子都成了苏睿念的粉丝了。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识字的先跟我来。”苏睿念跳下高台。来到苏睿熙身边。
“太子,怎么样?”苏睿念一脸期待的看着苏睿熙。
“以后这种事都交给你了。”苏睿熙笑道。
“不要啊,”苏睿念哀嚎。
“好了,安芝,你带着那几个会识字的女的,把左边的妇女儿童的名字记下来。然后分配好哪些熬粥,哪些烧水,叫那两个医女教一些妇女学会简单的包扎,替那些伤患处理处理。”
“是,殿下。”安芝得到吩咐,带人出去做事了。
“林辰,你叫那些识字的把男子的名字记下来,给他们分好工作。挑一些有力气的去帮那两个医女。还有,专门派两队人出来,每天大街小巷的撒石灰。再挑出五百名青壮出来,随我下县”。
“殿下。”林辰叫道,他们的护卫本就剩得不多,殿下下县,安危不能保证啊。
“做就要做好”。苏睿熙说了句。这时候估计也没什么人需要救了,地牛翻身,消息三天之后才传到京城,他们等待资金和粮食又是几天,然后从京城到四川这儿,又是五天。被埋在下面了,也只能被埋在下面了。
但还未等到苏睿熙下县,被人为煽动的四川人民暴动的灾民,已聚集到成都城门外。
“报,太子殿下,城外有大批灾民,手里俱拿着农具,其中一个还穿着明黄色的袍子。”那士兵越说越小声,那些灾民是要造反呢。
苏睿熙听完,嘴角划出嗜血的笑意,正好省了他去找他们的时间。
“告诉陈星,杀无赦。”敢挑衅苏家的权威,就要想到后果。
“是。”
城内的人,对城外的厮杀毫无知觉,他们依旧沉浸在建设家园的美好气氛中。一场大火,将这场民变烧的无声无息。偶尔,会有人疑惑,城外的火也烧的得太久了吧。
临近冬天,瘟疫越不容易发生,但是冻死人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多。成都府内的房屋恢复得差不多,通往外省的道路也在努力开凿中。四川实在太封闭了。
十二月,四川的灾后重建工作基本上都走上正轨,成都最先恢复,商铺已经开业。灾民们也陆陆续续住进房屋。其他乡县,苏睿熙就到了临近几个,其他受灾的地区,都是派人过去指挥。四川多山,道路崎岖。许多地方都得靠步行。
而震中那个县,死伤人数最多,救治不及时,爆发瘟疫,全县无一人生还。
要致富,先修路。妹妹怎么就知道那么多正确的道理呢。苏睿熙看着苏凤宁给他的手札。妹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妹妹经历过吗?随着一条条指令的实施,无一不验证了苏凤宁给他的手札的正确性,连太医都说他的防瘟疫措施做得很好,他们希望能将这些法子写下来,以供借鉴。妹妹,你到底是谁?苏睿熙知道不应该怀疑,但是妹妹从小表现的天赋实在太惊人,多智近乎………妖。况且妹妹并没有经历过地牛翻身。
他烦躁的将手札放下,提笔写了几封平安信。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涌的京城
这个年,因为丈夫和哥哥都不在,苏凤宁也只是到慈宁宫陪了太后一天,就回到定安王府。
“安好,忽念”。这是封瑾萧的平安信。
“哥哥很好”。这是苏睿熙的平安信。
苏凤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安园,备车,去千金阁”。
千金阁
“钱紧,太子最近传什么消息回来没?”
“没有,公主”。钱紧依旧是平时那副神色,苏凤宁完全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来。钱紧任由她打量,心里头却是发沭。
“那世子呢,东北的战况怎样?”苏凤宁疑惑,难道哥哥真的平安,但是她最近无端的心慌不安又怎么解释?
“世子出其不意,已经让满族空手而归。最近,正在和满族订立盟约,不日将回京城”。这个钱紧倒是可以说。
“恩。”终于出现一个让人心安的消息。“船老大那里呢?工匠找到没?”
“正在找,船老大说熟练制作精细的钟表工匠,殷朝很难找到。”
“叫他明年去国外找。”苏凤宁说,不是冷的,还是因为最近烦心事太多。钱紧看着公主的小脸面带寒霜,越来越冷。
“是。”见真从钱紧这里套不到消息,苏凤宁也只能叹口气,但愿就如哥哥的说的,他很好吧。她紧了紧身上的雪白狐裘,走进依然飘雪的京城,安园忙举着雨伞追上去。
苏凤宁刚进垂花门,便看见花园里的封雯,她淡漠的扫一眼,便打算往萧芜院的方向走去。
“二哥不在,二嫂这老是往外跑,对吗?也不知道二哥头上的绿帽子戴了多少?”封雯看见苏凤宁,忍不住讥讽,苏凤宁最近在京城的形象不好呢。她相信,二哥那个病秧子才不会有机会救到她,不过是为了堵住世人的嘴,二哥故意说的吧,说起来,二哥也挺可怜的。
“安秀,掌嘴。”苏凤宁冷冷看了她一眼,正愁火气找不到地儿出。安秀是四品女官,打了封雯也没什么。安秀虽然温柔,但是见一个小姑娘说话如此不知寡廉鲜耻,且冒犯公主,脾气好的她也忍不住要发火。公主的闺誉是能随便谈论的吗。
“啪啪,”那两个耳光是打得结结实实。
“你打我,你这个□凭什么打我。”封雯估计真是被宠坏了,气头来了,又忘记苏凤宁的身份。
“啪啪啪……”,这回不用苏凤宁吩咐,安秀的巴掌接连打下去。对于脑子不清楚的封雯,苏凤宁现在是连口都懒得开,怎么教都扳不过来的人,她也没辙。
“公主,公主,公主,手下留情。”崔玉欣急忙跑过来,也不敢去拉安秀的手,只是爬跪到苏凤宁脚下,不住求情。苏凤宁依旧没有叫停。定安王府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封雯被打得肿得跟头猪似的。柳依依看着被打的封雯,眼里不是没有幸灾乐祸,但见自家丈夫阴沉的脸,快速把神情隐去,换做一张担忧的脸。
“这,怎么办?”柳依依焦急道。封瑾修握紧拳头,封雯自己乱说话,他能怎么办?他怎么有这么一个不长脑子的妹妹?
“公主,手下留情”。正主终于来了,定安王老远就喊道,待他到了跟前,苏凤宁才示意安秀停手。
“定安王,本公主怎么会嫁给世子,想必你很清楚,若是我再从家里面谁的嘴巴里听见这些话,本公主会认为是定安王故意败坏本公主名声,要把本公主赶出定安王府。”苏凤宁说完,带着安秀一行人回了萧芜院。
“啪”,定安王被苏凤宁说得脸色青白,他转头就给崔玉欣一巴掌。苏凤宁怎么嫁进王府,他怎会不清楚,这还涉及到王府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的原因。要是真把苏凤宁惹恼了,她回公主府去,定安王府算是完了,他就是死,也无颜面对地底下的祖先。
“风管家,把大小姐送到家庙去,再派个教养嬷嬷去,让她好好学习什么叫规矩。”定安王都懒得看封雯一眼。
“王爷,王爷,不要啊,家庙那么清苦,雯儿还有伤,她受不住的。”崔玉欣见定安王要把爱女送到家庙,也来不及追究那一巴掌了,忙追上去求情道。
“你还有脸说,”定安王一把甩开崔玉欣﹕“你看看你自己教的好女儿,大家闺秀会说那样的话吗?你尽快给她挑门亲事,最好不在京城”
“王爷。”崔玉欣倒在地上看着远去的定安王,不敢置信,王爷居然会甩她,看见她摔倒了也不会来扶她。大姐,现在是你女儿比较重要吧,果然封雯的拎不清是有原因的,旁边的婆子鄙夷的看了眼崔玉欣,都这时候了,在乎的居然是王爷对她情爱。有其母就会有其女,两母女都自私得很。
二月份的时候,东北终于传来四皇子要回京的消息。而四川,苏睿熙再没有信件传来。每次问钱紧,钱紧都说太子安好,但苏凤宁还是心神不宁。
“安园,备车,去清凉寺。”还是临时烧烧香,抱抱佛脚吧。一大早的,苏凤宁就去了清凉寺。
“戒空大师。”戒空,也就是苏凤宁的三哥,被达悟那个神棍看重,成了他的亲传弟子,加上他皇子的身份,这让清凉寺的香火更上一层楼。
“施主”。低沉醇厚的声音,犹如优美的大提琴音,又如年代久远的美酒,越品越醉人。
“三哥没想过还俗吗?”苏凤宁看着风华绝代的苏睿诚,那种佛香之气反而衬得苏睿诚越发遗世独立,飘渺如仙人。
“施主妄言”。戒空眼神温和,平静无波。
“三哥,你说哥哥是平安的吧。”苏凤宁看着窗外还挂着雪水的松树。
“太子殿下福泽深厚。”说了等于没说。
“三哥,你怎会出家?”
“□空即是色”。
苏凤宁吐血。不愧是达悟神棍的弟子。
“三哥,清凉寺的香火因为你涨了好多,尤其是年轻贵妇小姐的。”
“过眼云烟”。
“香火是过眼云烟,还是那些小姐?”
“韶光易逝”。
“哥,咱说中文成吗?”苏凤宁晕,这三哥被达悟那个神棍给教成什么样了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尼玛!苏凤宁想掀桌,完全无法交流啊。
“我出去走走。”苏凤宁有气无力道,她错了,她不应该找她三哥聊天的。戒空只是一脸平静温和的看着苏凤宁,苏凤宁瞬间被他看得没脾气,连日来的担忧消下去了许多。咱消受不起美人恩呐,苏凤宁赶紧逃离这个妖孽。
深山藏古寺,云里听梵音。清凉寺正是这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