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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当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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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头歇了,跑堂的那头反倒气焰嚣张起来,指着王有龄的鼻子骂骂咧咧:“你是大老爷,你别成天霸着茶馆的位子喝开水啊!点一壶茶就坐上一整天,还不断地要我给你添水。有钱你换壶茶,来份点心,热壶酒喝喝。没钱你还充大爷,你充个屁啊!”
  “这厮实在可恶!可恶——”
  王有龄冲上去要撕那跑堂的嘴,幸而胡顺官一把拽住了他,才没闹出人命来。他凶了跑堂的一顿,又说了掌柜的几句,随即拉着王有龄进了茶馆,要了一壶酒,再点上几个好菜,掌柜的立马赔着笑脸向王有龄道歉。
                  第三章 入主漕帮(2)
  胡顺官打发了掌柜的,转过头念起王有龄来:“您一个读书人,跟他个白丁叫什么劲?今儿个多喝几杯,全当我给你赔罪了。”
  酒上来了,王有龄丢了酒杯,取了碗,直接倒上满满一碗,一口饮尽,他原本青白的脸顿时一片绯红。
  他一连喝了三碗,胡顺官夺下了酒壶,“你别光喝酒不吃菜啊!咱们朋友这么多年,借着这酒说说话,有什么话你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王有龄自嘲地笑着,“如今连一个跑堂的都可以对我说三道四,我还说什么?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好啊!”
  胡顺官知他心里苦闷,故拿话开导他:“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捐了官的老爷,不过是等着补缺罢了。怎么能跟那种人计较呢?”
  “我?还老爷?”王有龄指着自己直摇头,“你知道采菊在家里是怎么说我的吗?她说我这样官不官、民不民的,只知道在家里坐吃山空,眼见着祖上那份产业都给我败光了,还不如找你们钱庄借点银子或做点小生意,或开馆授课,总比闲着等死好——我十年寒窗苦读,竟然落到这分上,不说了……不说了……”
  他就是不愿在家听采菊唠叨才跑到茶馆里来喝喝茶,看卷书,没想到反而被一个跑堂的小厮数落一通,引得众人看尽他的笑话。
  他这样还叫读书人,还是一个捐了官的老爷吗?
  王有龄只顾闷头喝酒,再不说一句话。
  他的苦闷胡顺官岂会看不出来,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王有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借他钱做生意,基本等于拿钱打水漂,连个响声都不定能听得到。开馆教学倒是他所长,可那也只能混个温饱,如何收得回钱来。
  “不若拿银子去补个缺吧!”
  胡顺官的建议换来王有龄一阵的摇头,“上回咱们哥俩就议过了,补个缺少说得五百两银子。我即便把那点房产田产全抵押了,谁肯借我五百两?”
  “我借。”
  王有龄又是一阵苦笑,“即便你肯,你东家哪肯做这等亏本买卖?”
  “我私下里借给你好了。”
  正说着,一道声音猛地插了进来——
  “私自借贷可是钱庄的大忌。”
  胡顺官一扭头,没想到来者竟是身着男装的阿四,“你……”
  阿四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好歹我新任漕帮大管家,得了点钱买点好菜回去请言有意吃饭,也不枉我和他相熟一场。”顺便告诉他,就算没有乌家显赫的背景,就算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清朝,她也一样有办法不靠任何人活下来,并且活得比谁都滋润。
  只是没想到,碰巧在这里遇上胡顺官和王有龄,更没想到他们俩在这里相谈私下借贷的密事。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敢私下借贷,他日东窗事发,你不仅得离开信和钱庄,全天下的钱庄都不会收你。你过往积累起的一切声望将就此付诸东流,说不定你这一生将就此终结。”不是危言耸听,纵横商场的阿四太清楚一个人声誉的重要性。
  听她这么一说,王有龄哪里还敢再借胡顺官的银子,“顺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借贷之事再不要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天生就不是当官做老爷的命,罢了罢了……”
  言有意见到阿四的时候,眼泪跟鼻涕流在一地。像电视剧里的悲情大结局一般,他扑上去紧搂着阿四久久不肯松手——直到阿四使出她惯用的敲头招数,他才痛得松开了双臂。
  “四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我都急死了。”
  她丢下食盒,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急的,我再不是你的老板,你也不再从我这里领薪水,我死我活你根本不会担心才是。”
  言有意看着食盒里的好东西,哈喇子流了满地,嘴里塞满了吃的,他话还不断:“别说得这么绝情好不?好歹咱们也是一块从年来到这大清年间的,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他这话倒是对了她的心思,没想到他们俩竟存着一样的心。
  她夹了一筷子水芹,细嚼了嚼慢吞吞地说道:“那个……以后别叫我‘四小姐’了,在这里我可不是什么四小姐,你叫我‘阿四’好了。”
  言有意还装听不懂,“这怎么行?您是四小姐嘛!”
  阿四指指手上的这身男装,“现在我是漕帮的大管家,为了做事方便平素都是男装打扮,你称呼我‘四小姐’,感觉上怪怪的,还是直接叫我‘阿四’好了——再废话,就把你刚吃进去的那只鸡给我吐出来。”
  这招来得管用,言有意立刻闭上嘴再也不说了。不过有点事他倒要问问她:“四小姐……呃,阿四,我知道你学问大,你知不知道咸丰十年之后发生过什么大事,比如战乱什么的?”这事还只有问她。
  “具体的时日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咸丰死了以后,就到了同治年间,慈禧该登上政治舞台了。”而且这一待就是好多年。
  “那你还记得后面这几十年中发生过什么大事吗?”言有意问得别有深意,“比如什么东西即将涨价,什么货非常紧缺,或是哪里能出土点金矿、玉石坑之类的。”
  “你做梦想发财吧!”阿四白他一眼,“这要是在现代社会,我记得哪支股票会大涨,还能先买上几十万;知道房价会爆涨,即便贷款也多买几套;知道福利彩票明天开哪几个号,赶紧去买——这是清咸丰十年,就算我记得,也是些历史大事,靠那个赚钱……你还是老实当钱庄伙计吧!”
  言有意自有盘算,“那你记不记得,这年间有哪些人一夜暴富的?我跟着那些人,不也能飞黄腾达嘛!”
  在现代做狗腿子,到了清朝还想着鸡犬升天的事,这男人也太没出息了。
  阿四随口丢出一个名字:“胡雪岩——我读的时候,教授给我们讲过他发家的案例。他就是从一个钱庄的伙计慢慢成为震惊全国的红顶商人,据说他最富的时候家产多达两千万余两,田地万亩——他也是从杭州发家的,也是在一座钱庄里当跑街,说不定你还见过他呢!”
  听她这么一说,言有意赶紧搜索这几天认识的同僚中,有没有一个叫胡雪岩的……
  “好像没见过这么一号人嗳!”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当了真。阿四好笑地直摇头,忽然有个名字闯进了她的脑中——王有龄。
  她记得教授说到胡雪岩发家史的时候,曾说过这样一段野史——
  胡雪岩自命风流,为人仗义。擅自用钱庄里的银两赞助落拓书生王有龄进京谋官。虽说慧眼独具,也算是胆大包天。之后王有龄赴京得官返回杭州,最终成为浙江巡抚,是胡雪岩进入商场的第一大靠山。胡雪岩就此骤然暴发,从此跻身富商巨贾行列。
  阿四的心中赫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如果历史上胡雪岩的第一座靠山王有龄就是今日没钱补缺的王老爷,那历史上名噪一时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很可能就是……
  “你要跟我去钱庄?”言有意不明所以地盯着阿四,“你怎么好端端地要跟我去钱庄?”
  阿四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手上有了点钱,想把那块祖母绿赎回来。昨儿交给胡顺官的那五百两,我也想问问他有没有替威爷存进钱庄。”
  一提到他的胡大恩人,言有意就拍着胸脯打保票,“胡大哥做事你尽管放心,出不了纰漏的。”
  等出纰漏就迟了,就成了历史大错了。阿四没办法将其中原委跟他一一细说,只缠着他早点去钱庄。
  或许,她能改变历史;或许,一切只是她的意想太多。
  漕帮大管家驾临信和钱庄,这可是钱庄天大的体面。
  漕帮每年进出银钱甚多,往来客户也是不胜枚举。若是漕帮能将银钱全都放在信和钱庄,再在其他客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信和钱庄的业务很快会多出来。
  大掌柜自然要笼络好这位漕帮新上任的大管家,威爷和酣小姐面前的大红人。
  “大管家,喝茶!喝茶!小言,快给大管家倒茶啊!愣在那里干什么,死人啊?”
  大掌柜一吆喝,言有意的手脚就得迅速动起来,“阿四,不不不!大管家,喝茶。
  接过茶盏,阿四浅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掌柜的,我瞧你们这位姓言的伙计挺伶俐的嘛!以后我们漕帮的银钱就交给他收放吧!”
  一句话笑了掌柜的,也乐了言有意,这就意味着以后他在这信和钱庄里不仅是跑腿的伙计这么简单了,他也有了站直说话的筹码。
  四小姐还是关照他的,从现代到清朝,一直是关照他的。不知这关照中有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的成分哦……
  在这个本属于老祖宗的清咸丰十年,他和四小姐是唯一熟悉的两个人。要四小姐嫁给那些把女人当成附属品的清朝男人,绝对不可能。要跟他这个具有现代思想的男人擦出点火花来,不是不可能,要不四小姐怎么要他别再称呼她为“四小姐”,而是昵称为“阿四”呢!说不定……
  他正一通美好遐想,阿四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往男女感情上绕,她急于知道一件事。
  “掌柜的,昨儿威爷把五百两银子交给胡顺官,不知他将那笔银钱入库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生怕吓跑了客户,掌柜的赶忙给出保证,“不过胡顺官这个人,大管家大可放心,绝对是靠得住的,他断不敢卷款潜逃。”
  胡顺官当然不会卷款潜逃,可他若私下将那五百两借给另一个人呢?阿四当机立断:“我在这里这么半天了也没看到他,他去哪儿了?”
  一旁的伙计好心相告:“他……他好像去王老爷家里了。”
  掌柜的一听就火了,“什么王老爷,不过是有个官老爷的名头却没有衙门可坐的穷书生罢了。胡顺官还一天到晚跟他混在一处瞎忙活什么?不过大管家您请放心,胡顺官是绝不会……”
  他猛一回头哪里还有大管家的身影,连同消失的还有那个一朝得势的言有意……
                  第四章 字——雪岩(1)
  阿四尚未踏进王家大门,里面闹哄哄的声音就引得她驻足。
  “你要是连这点面子都抹不开,你还能干什么?”
  是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本不想站在这里偷听人说话的,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巧胡顺官的声音飘了出来,阿四便站在原地当回小人好了。
  “采菊,你别这么说有龄,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抹不开这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胡顺官拉着采菊,又是劝这个又是说那个的,“不过有龄,这摆在眼前的出路,你也不妨考虑考虑。”
  听胡顺官这么一说,采菊更来劲了,“就是就是,你看胡大哥也这么说吧!”她指着王有龄的鼻子嗔道:“你同窗何桂清已经在朝中当了大官,现在正是官运亨通,你去写封信联络联络,请他关照几分,补个缺有什么不行?你说你说,有什么不行?”
  王有龄倔强地撇着嘴,“我不愿意——求人我不愿意,求同窗我就更不愿意了。再说朝廷补缺都得花银子,又不是找了他,就不用花银子了。何苦丢那个人?”
  “他不是你同窗嘛!先让他垫着几百两银子,等你有了缺上任做官再还他就是了。”在采菊看来,这就跟向邻居家借个鸡蛋借个盐一般简单。
  阿四在心中暗忖:妇人见识,真正是妇人见识。靠着同窗做上官,这一辈子在何桂清面前还有体面吗?
  她正想着,里头王有龄叫骂起来:“妇人见识,你这真是妇人见识。”
  没料到他竟与她有着相近的心思,阿四继续竖着耳朵听下去。
  “托同窗讲情要官已经够失颜面了,还找人家借钱当这个官,我还不如现在就跳进西湖——死也死得干净。”
  王有龄气得往外冲,正巧碰上言有意和阿四两个杵在那儿呢!瞧他们的神色,王有龄已知这些关起门来的家丑已被听了去,索性把个面子放到一边,向他们讨起理来——
  “你们两个来得正好,你们倒说说,我这封信写得写不得?”
  “要我说只要能当官实现抱负,现在委屈点不打紧。”
  阿四就知道言有意会这么说,其实作为一个商人,站在利益得失面前,她也觉得信不妨写写。
  没有人站在王有龄这头,他无比沮丧地倚着墙坐在门槛边。这会子,胡顺官将一直揣在怀里的那五百两银子一把塞进了他怀里。
  “拿着这银子去补个缺吧!”
  见着那包银子,王有龄像碰到烫手的山芋直往外丢,“不行,不行,这万万使不得。昨晚阿四大管家不就说了嘛!你私下里将银子借贷给我,这是犯了钱庄的大忌,是要断你生路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前途毁了你的一生——我不要,这钱我不能要。”
  胡顺官有自己的考虑,“你拿了这钱去补缺,等当了官再把钱还给钱庄。我设法跟掌柜的把事说通,不一定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王有龄可不敢想得太简单,“万一我拿着这笔钱补不到缺呢?叫我拿什么钱来还你?叫你怎么跟钱庄交代?”
  两人正推来推去,阿四挤进了他们当中,“你们先别说那么多废话,胡顺官,我有句话想问你——你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这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么一个问题来?
  胡顺官呆愣着回说:“我爹娘都没读过书,也不认得字,随便给起了‘顺官’这个名字。入钱庄做伙计的时候,东家嫌‘顺官’这名字不好,又给起了大名——光墉。可我一个跑街的,也没人喊我大名,都是顺官、顺官地喊着。”
  胡光墉、胡光墉……
  阿四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三个字,好似胡雪岩又叫胡光墉,莫非真是他?或许人有重名也未可知……
  “你还有没有别的名字?”只要还有一点点可疑,她都要质疑到底。没道理她掉进清朝,随便遇上一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吧!“比如字、号什么的。”
  “我一个跑街的哪有什么字、号?只有有龄这样的读书人怕才有字、号什么的吧!”胡顺官咧着嘴跟王有龄开玩笑,“要不你给我起个字得了,改明儿我跟官家老爷或是秀才举人打交道的时候,也充充自己认得几个字。”
  王有龄还真就琢磨上了,“一个人的字号还真要好生琢磨,要跟性情相仿,断不可随便乱起,否则定辱没了品性。顺官,你最好做那雪中送炭的事,叫‘雪翁’如何?”
  言有意一听来劲了,“雪翁?是白胡子老头的意思吗?”
  这算什么字号啊?四小姐讥讽道:“雪翁不错,不叫雪岩就行……”
  她话未落音,胡顺官先拍着大腿站起身来,“雪岩?‘雪岩’这两个字不错,我就决定字——雪岩。”
  “你不能叫雪岩,胡顺官,我说你不能叫雪岩,你听见没有?”
  胡顺官心想他一个跑街的,前半辈子连大名都没派上用场,这所谓的“字”不过是取了图个好玩罢了,他压根没想到这两个字对他的人生有着什么重大意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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