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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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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苏夫人交代?”熠迢不明白什么意思。
  孟静好心解释:“母亲大人来处理些事务,那么巧有人引她进园子,提议来看望七嫂。走进来就看见风大少和七嫂动作亲密,把母亲大人气得够呛,也不在扬州逗留了,急急的回了本家,还遣人到处找七哥——你既然是七哥的心腹,就想想怎样为主子分忧吧。”
  熠迢面色铁青地听完,握紧了拳头:“那个从中挑拨的人,大小姐可否透露姓名?”
  “哎呀,一下子就听出症结所在了!”孟静发出一长串“哦呵呵”的笑声,与外表气质完全不符,笑完才透露,“七哥七嫂都不在家,可七哥的新姨娘,出人意料的讨母亲大人的喜欢呢!老人家寂寞,又看多了戏文,耳根子就变软了,身边的人说出多离奇的话都相信。”
  熠迢愤愤咬牙:“那个得陇望蜀的女人,公子好心帮她,她还是不知悔改。”那个紫霄,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人,公子认错了恩人才带回家去。上次公子又心软帮了一回,当时熠迢熠彤就觉得不妥,紫霄实在不是个安分的。
  孟静观察着他的脸色,末了说:“有句老话叫‘疏不间亲’,比起紫霄,七哥七嫂更是母亲亲近的人。这件事我也说不上话,等七哥来处理吧。”
  “嗯,多谢小姐直言相告。”熠迢点点头,还是想进去看看何当归的病况。走过去推门,门是锁着的,里外都有锁。
  孟静也退回她的房间里,房门一掩,凉凉道:“母亲虽走了,可这满园子里少不了她的‘眼线’,观察着七嫂的一言一行。说不准,连我也算一个,呵呵,你看着办好啦!”
  当下熠迢手臂一僵,不敢再推门了。
  前两天,风扬来过一趟,问了那日里搜园的情形,为没能帮上忙而抱歉,又骂了风语几句,拎走了那只。被捉走的十一妹和风言似乎也找回来了。风扬想见何当归,也是被挡了驾,闲转了两圈才离开。
  晚间用膳的时候,何当归的饭菜还是默默送进房去,外堂的桌上,只有大小姐孟静和二小姐孟婉两个人用膳。这对姐妹之间有些不大和气,家里人都大概知道,整顿餐吃下来没人开口讲话,伺候的丫鬟也不觉得奇怪。
  饭后,熠迢又找上了孟静,诚恳地想知道何当归病倒之前跟她交代了什么,说三清堂的吴大夫在外面候着,想进来瞧病。
  孟静拿出个铁盒,丢给他看。
  熠迢打开,里面有两封信,第一封打开入目是何当归的字迹,上面提到了西厂的来历和办事手法,是专替皇帝找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和各种奇珍异宝的,行事秘密,可手段不亚于东厂,了解的人很少。这次来清园,应该是冲着湖里那只长寿龟来的。信上说,建议不要跟西厂硬碰硬,若是合作态度好,清园就是进贡宝贝的功臣,反之可能会被参一本。
  孟静道:“这是七嫂让人交给我的信,虽然以前从未谋面,但七哥是我最服气的人,他的妻子也不会差,所以我才照信上的办法做了。另一封信是后备方案,一旦真动了干戈,就拿信去找锦衣卫来缓和。”
  熠迢捏着信,叹了口气说:“没想到长寿龟的事还是泄露出去了,那只龟随四老爷游过东海,临走前留给公子保管。皇帝要长寿龟,是拿来做药的吧……”
  孟静道:“这个就留给四叔去操心咯,偌大一只龟,熬汤喝也得忙活个把月!”
  “……”
  这时,外面有丫鬟小跑进来,回报说:“大小姐,我们路过假山时看到一个昏迷的人,打着灯笼一照身上全是伤,却并不是咱们清园里的人。”
  “在哪呢,去看看。”孟静往外走。
  丫鬟前面引着路说:“那人额头滚烫,口里直说胡话。已经抬去下人房里了,正好那个神医吴大夫在,请去看了还救得。”
  神秘的伤者吸引了不少下人去看,熠迢眸光一闪,悄悄淡去身形,来到何当归的房外,从窗口跃进去。屋里燃着茉莉花香,里间的床帐里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熠迢松了口气,轻声唤道:“小姐,是我。不放心你,因此过来看看,你觉得好些了么?”
  呼吸声一顿,有个闷闷的声音说:“我、我很好,你下去!”尾音发颤。
  “小姐?”
  “我睡着了……不说了。”
  熠迢仔细分辨着声音,睁大眼喝道:“你不是小姐,小姐在哪儿!”上前拨帐掀开棉被,跟里面的人打了照面,熠迢怒气冲天,“薄荷,你胡闹什么?小姐人在哪儿?”原来这几天关在房里的只是薄荷!
  薄荷穿着寝衣,双手护着领口,脸涨得通红道:“不,小姐不让我说,你别问了。”
  熠迢又气她隐瞒,又气她那个护胸的动作,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大步一迈走出去,皱眉道:“穿好衣服出来,我有话问。”
  薄荷只好将枕头叠好,做成有人在床上的样子,从窗户里往外爬,差点没摔个脸朝地。熠迢虚扶一把,薄荷平安落地后,知道瞒不过才说:“小姐三天前就回京城了,她说不叫旁人知道,自有她的道理,让奴婢保密,就算是抵消骗她来扬州那次,将功折罪了。”
  “只有小姐一个人,没人跟着?”
  “……风公子前天来找,一下子识破了奴婢,原样的话也跟他说了一遍。他跟去京城了。”
  “可恶,你竟然瞒着我们,倒肯把实话讲给外人!”
  薄荷不服气地喊道:“风公子才不是外人,小姐认识他好几年了,比你们都早!小姐吩咐过‘要特别注意’的名单上,打头的就是熠彤,你跟他那么熟,谁知你会偏帮谁!”
  “熠、熠彤?你胡说什么!”
  熠迢觉得很是荒谬,还不及吼薄荷,感觉有什么不妥,猛然转身往北一看,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不就是熠彤么!熠迢松口气,笑道:“一天没见你,上哪儿去了?正好我来问你,阿彤,你是否得罪了郡主,让她离开扬州前还要防备着咱们?”
  薄荷没料到熠迢这么大嘴巴,吓得脸都青了。坏了坏了,这下全暴露了!
  小姐临走前交代了唯二危险的人,一个是熠彤,另一个就是孟二小姐孟婉。薄荷当时将信将疑的,觉得熠彤不可能是坏人,他不是姑爷的左膀右臂吗?可接了小姐的命令,这两日再想起熠彤这个人时,总不自觉地往坏处想。
  譬如现在,熠彤看她的目光就让她毛毛的。良久听熠彤开口道:“外面有郡主的亲戚急找,既然郡主不能见客,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嗯?”熠迢觉得熠彤有点别扭,也不做深究,点头应了,“好,走吧。”
  扬州是何当归的出身地,有几门亲戚不奇怪,但是熠迢等人见了那个自称是“何当归姐姐”的罗家大小姐,红绿搭配的衣裙透着俗气,浓艳的腮红和唇红,实在难以将何当归和她摆到姐妹的位置上。高高在上的眼神透着轻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架势。
  熠彤先开口道:“罗大小姐好,我是清园的总管,有什么能转达的吗?”
  那位罗大小姐身后的丫鬟把眼一瞪,尖着嗓门喊道:“什么大小姐!我家小姐已嫁人了,现在是李夫人!夫人找的是你们主子,快让她出来!”
  “……她不便相见,敢问‘李夫人’有何见教?”熠彤换了个称呼又问。
  罗白英一把推开茶盏站起来,咬牙冷笑道:“何当归不便相见?我看是没脸见我吧!今天你们交出人来便罢,交不出来,我就要问你们一个纵奴行凶、坏人姻缘的罪名,罪当论死!”
  几个人听得都愣住了,谁坏了谁的姻缘,这中间有什么内情?在场唯一认得罗白英的薄荷怯怯地问道:“大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姐绝不会做那等事,奴婢一直跟在她身边,也没听她提起过您。”

☆、第725章 论孟瑛的专情

  正在薄荷和熠彤他们试图弄清楚罗白英来找茬的原因时,据说已经回到京城的何当归,这时候却在离清园不远的十里坡,锦衣卫据点陌茶山庄里闲闲喝茶,旁边坐着廖家兄妹,还有面无表情的高绝。
  雨夜里的空气冰冰凉凉,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清灵美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廖青儿是唯一的例外,她用无骨鱼的姿势吊在桌子边缘,脸上写着“我很无聊,我想有聊,猛戳我”!
  或许是她心底的呼声传到了远方,不久之后,一道雪白优美的身影自窗而入,跃入了她的眼帘,就像沙漠里的困客捡到了一个饱满的水囊。廖青儿“咣当”弹起来。
  廖之远用余光淡淡一扫,很不客气地剥夺了她的乐趣之源,冷酷地说:“只是卫府的普通军务,跟你没什么关系,喝你的茶。”茶盏一放,他招手唤来信鸽,从红蜡小脚上取下竹筒信,只看一眼就点火烧了。
  廖青儿呜咽一声,软软趴进臂弯里,双肩发抖,不知是真哭还是装哭。何当归和高绝默默地喝茶。
  “我想回京城。”廖青儿再露出脸的时候,晶莹的泪痕挂了一脸。何当归眼神很好地捕捉到她手指缝里的小瓶,好像叫“眼药水”哦那东西。
  “原因?”廖之远挑眉。
  “我想吃家门口的冰糖脆鸽,三色拔丝鱼,大馅肉包和小刀切山楂糕!”
  “这个容易……明早的膳食又多了家乡的味道,还是妹妹你想得周到。”廖之远快速地写了张条子绑在信鸽上,打个响指,信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廖青儿又泄气了,难道她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么,难道廖之远的真实面目暴露出来是个终极妹控么!悲愤地扭头送给何当归一个惊心动魄的眼神,何当归轻咳一声,很道义地开口劝了:“廖大人,何必气成这样?青儿虽然人笨些,但孟家并不像传言中那样严苛,我相信以青儿的资质,嫁给孟瑛不会受委屈的。”
  “哼~~没受委屈?还没嫁过去就瘦得皮包骨头,等真嫁作孟家妇,连骨头都不剩了。”廖之远大概和公公呆久了,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廖青儿申辩:“关于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哼,你闭嘴!”
  “专治,暴政,商纣,夏桀……”碎碎念。
  “嗯?你说什么?”廖之远长眸眯起,磁性的声音透着危险。
  “咝——”廖青儿搓搓手臂,受不了地叫道,“你能别cos公公说话吗!你敢像个男人一样正面对决吗廖之远!”
  廖之远问:“你觉得你哥不够男人?好,说吧,跟谁对决?”
  孟瑛那小子吗?正好借机教训他,那个从头到脚都透着可憎的无耻小人,不光拐了他家的蠢丫头,还把十五的圆月喂成了初四的月牙。这还不算,经他手里的情报网证实,那混蛋家里美妾如云,家外头也莺莺燕燕,随便哪个挑出来都美过蠢丫头。那种男人怎么能嫁?
  廖青儿干咽口水,看一眼何当归,看一眼高绝,再看一眼何当归,最后指着何当归说:“呃……跟她比,文斗武斗她都奉陪到底,对吧小逸……”
  廖之远用鼻孔说:“老子不打女人,除了医术也没什么好比的。对了,孟瑛今年几岁,断奶了吗?”
  廖青儿忍无可忍地握紧拳头,叫嚣道:“老娘就是看上他了,爹娘都同意了这门亲事你为毛这么难说话!好了,谈判破裂,小逸,我们走!”说着拉起何当归的手,可是没等站起来,双膝就中招了,麻得动弹不得。
  何当归示意她稍安勿躁,对上廖之远嚣张跋扈的目光,微笑道:“廖大人没听过一句古语叫‘女为悦己者容’?青儿一直希望身形轻盈,现在终于得偿所愿,先不论这件事本身的好坏,至少那是她真正想要的,我们为什么不恭喜她?至于孟家的亲事,就家世而言还是贵府赚到了,天作之合的好姻缘,廖大人对孟瑛这个人有什么不满吗?”
  “……嘁。”
  “果真是为了孟瑛?那廖将军是质疑他的为人,还是他的能力?”
  “哼。”
  “原来如此,对他最大的不满是‘好美色’的性格缺陷。”
  “唔。”
  “其实关于这点,我也曾经和廖将军一样担心过。”何当归眉眼弯弯,徐徐说道,“担心之余去你们长夜阁买情报,调查了孟瑛七岁到十七期间接触过的所有异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孟瑛是个很专心一意的人,他如今打算共度一生的女子就是青儿了。我安心之余才极力赞成这门亲事。”
  “小逸你说真的!怎么我不知道!”廖青儿激动地插嘴。
  廖之远也怀疑地眯起眼睛,长夜阁调查出孟瑛为人很专一?一个拈花惹草的人都算是专情,什么又叫做滥情?哪里来的见鬼的标准!
  选定的标准就是廖之远本人,和他一比,孟瑛好多了。何当归在心里默默补充,面上是不变的微笑,“长夜阁搜集的情报有备份,将军不信的话可以去调出来看。”
  “哼。”
  顿了顿,何当归又说:“既然咱们暂时达成共识,就别拘着青儿了,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等嫁人后想再到处跑就没这么容易了。”
  “嘁。”
  出人意表的,廖之远一边用语气词表达着不屑,一边却弹出两道气,解开了青儿的穴道。
  “啊?哥你不再捆绑限制我了?”青儿站起来跺跺脚,满脸的不敢置信的样子,居然……谈判成功了?小逸真厉害哪,老哥一个字都没讲,就愣是把倔牛给说服了。他们怎么沟通交流的?
  作为背景之一的高绝还在喝茶,还是面无表情的表情,除了微微抽搐的眼角。
  廖之远一看青儿那毫不掩饰的“女大不中留”就感到火大,猛捶一下桌子:“高兴什么?我还没说完,恢复自由只是暂时的,最远不能出扬州城。谁求情都没用,”长眸掠过何当归含笑的唇角,“这已经是格外开恩,别以为本大爷是好糊弄的。”
  青儿含泪坐回椅子,摇晃着何当归的手臂求安慰:“小逸咱们明天进城吃灌汤小笼包好不好?坐船去逛夜市放河灯好不好?”
  “不行!”廖之远不等何当归说话,低喝阻止,“在本大爷查清孟瑛那小子底细前,你别想耍花招偷回京城!游什么河坐什么船?意外失足掉水里,让人打掩护逃跑,这样的事你做过几回了?”
  “你大爷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青儿心虚地指控着,紧紧拽住了手里的袖子。
  何当归轻笑:“呵,还以为廖将军和我达成一致了,原来还有分歧。难道将军质疑我的判断力……不如咱们打个赌?”
  “好,好!”青儿跟着起哄。
  “赌什么?”廖之远抬眼,警惕地打量对面的素服少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何当归比以前更难琢磨了,像是刚从山里修炼出来的高手,不知藏了多少底牌。
  何当归纤指微动,拨着那封被廖之远烧成一团灰烬的竹筒信,低垂着眼帘,巧笑道:“我猜这一封不是普通的军务往来书信,因为你读信的时候表情不一样,也没跟高大人传阅过,而销毁信纸却比平时快了三倍,怕让我们看到似的。”
  “……你什么意思?”廖之远觉得整个人都暴露在对面一双凤眸下,藏不住秘密。
  “意思就是,这封信跟我,或者说跟清园有些关系吧?”何当归偏头猜测着,口吻是极肯定的,“北边的城门早就关了,这个时辰冒雨送来的信如果是军务,那岂非是十万火急的那种,将军你不可能处理的那般儿戏,连批示都没有。这儿离陌茶山庄最近的就是清园,双方也一直通书信,刚才读完信后第一眼,你看的不是高大人而是我,更令小女子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想法……”
  “哈哈!”青儿笑了,高绝的眼眸也罕见地染上三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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