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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落也不唧唧歪歪的,利落的回身。
二月末的寒风凛冽,虽是冬阳高升,带了一点生机与暖气,但地上残留着的雪块告诉众人,寒风的威力依旧啊。
号角声声响彻冬,昕日水寒风似刀。
两军对峙,煞气凌然。
“秦小子,你终于来了!”敌未动我先动,终是南城王开口了。
“南城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看在姑姑的份上,本将留你全尸。”楚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哈哈……昔日竖子,大言不惭。”南城王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随即大手一挥,欲出兵,仗杀对方。
“慢着,南城王,本王今日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当初你劝解不行,刺杀我父,这笔仇,本将会好好招待你的,带上来……”冷厉的声音直击南城王的心底。
随着楚岸的一声令下,一辆载着七八人的囚车被拉至两军中间,“王爷,王爷,救命啊……”里面的那些人看到南城王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不放。
“楚岸,你,卑鄙……”雷然愤怒的大吼,反观南城王,却是冷眸看着那些弱者,不发一语。
“过奖了,雷将军,本将不过是跟你们学的,说到卑鄙,呵……有谁比得过你的主子南城王呢?是吗?王爷……”唇角微扬,俊朗的脸庞出现一个似有若无的狞笑。
“呵……一群老弱妇孺,秦小子,你活回去了吧,你认为,本王在乎这些?”南城王冷笑,不在乎的眼光扫过那几个老少不一的女人。
“当然,本将不认为王爷会在乎,这些只是个开胃菜,主菜,还在后面呢?赤夜,给南城王看看,你的功绩。”楚岸挑眉。
“是!”赤夜恭敬的说道,马鞭微微扫向马屁股,双脚一蹬,马儿上前,赤夜从怀里掏出一个素色玉锦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
一枚血麒麟王印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南城王这下惊得再也保持不了面上的淡定了,微上前一步,将手上把玩的夜明珠掷地有声的交给侍卫,语带寒颤的说:“秦小子,你取下了南城?你……好,好的狠!好的狠!”
“王爷过奖了……”楚岸借过那枚精制的王印放在手里把玩着,无声的看着对方士兵的惊慌,南城王竟然在震惊之下说出南城被破的事,激战一个月,双方战士都已疲劳至极,此时再来个晴天霹雳,南城王难道不担心军心不稳吗?楚岸一副淡然悠哉的模样睨着对方,嘴角自然的弯出了一个浅笑。
南城王在这样的刺激下,不顾雷然的劝阻,全面攻击,双方激战。
风动云绕,挥动战旗,机敲鼓响,战马嘶叫,在南城王的命令下,南城军先动一步,双方交战……
片刻之间,战场风云激变,南城王这边虽有柳家军助阵,兵力十足胜于秦家军,奈何秦家军军心大振,一夫之开,万夫莫当之势,直逼南城军之败。
“将军,属下来了……”说着,挡去前方一个攻来的士兵。
“沈落,你怎么来了?妃裳呢?本将不是让你保护她的吗?”楚岸一边与南城士兵厮杀,一边担忧的询问。
“将军,放心好了,是伊姑娘让属下来了,属下在走之前,营地的安全已做了部署,确保伊姑娘万无一失。”
“那就不多说废话了,杀吧!”楚岸听到沈落在营地的安全上做了部署,遂轻轻放下心来,一心对着眼前的敌人。
上阵杀敌,楚岸从不落于人后,这也是楚岸被秦家军尊重追随的原因,观不远处,养尊处优的南城王还在马背上,冷然的自信着南城军的强大能够击败敌人,殊不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加上南城被攻破,士兵的家园已经失去了,军心略有不稳,还有一些半途加进去训练不够密集整齐的半吊子,例如柳家军,例如黎国破城的俘虏军……所以,南城军人虽多,但军心不齐,纪律性不强。
“是!”沈落应道,爽快的杀敌,这些天,被困在营里,成为了整个秦家军参战最少的男人,心里一阵憋屈无奈。
双方激战搏杀,至上弦月悄悄升至天空的一角,南城王被捕,雷然云起等众将士被杀被捕,伤亡惨重。
秦家军亦好不到哪儿去,攻破南城拿到王印的赤夜身受重伤,与之形影不离的赤阑也受了伤,颇为惨重,赤风赤雨倒还好些,后来保护楚岸的沈落也被伤了,楚岸胳膊上被雷然刺了一剑,血已被止住。
众人伤势虽重,但还是浩浩荡荡的回了营帐,楚岸这边也派人回京,通知好消息去了,一个多月的战争终于可以结束了,大家开心着,嬉笑着,楚岸默默的看着众将士满足的笑颜,嘴角一弯,牵住了胳膊上的伤,咧嘴一笑,回了主帐。
伊妃裳安然的躺在床上,盖着锦丝缎被,睁着双大眼,静静的看着帐顶,不受影响的想着自己的小小心绪,楚岸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安静,平时叽叽喳喳的伊妃裳怎么安静了,疑惑的走向床前,摇醒伊妃裳,未错过那一闪而逝的泪光,楚岸心里一惊,意识到最近冷落了伊妃裳。
“妃裳,妃裳,你怎么了?”不顾伤势的楚岸焦急的询问。
“嗯?子岸,是你啊,你回来了,你们?这是胜了?”鼻息一闪,眼角缩回了那滴欲将下落泪珠,想起来下床看清楚楚岸的状况。
楚岸一只手阻止了伊妃裳的动作,顺势让伊妃裳坐起来靠在怀里,想想不对,一身的血色冰冷的银色铠甲,一边回答着伊妃裳的问题,一边换衣服。
“是啊,我们大获全胜,当南城军知道被我们攻破了南城后,军心明显不稳,我军乘胜追击,一击即溃南城军……哈哈,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对了,妃裳,你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冷落了你……”
楚岸换好衣服坐到伊妃裳的床前,担心的问道,伊妃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那显然是个不好的话题,楚岸清晰的意识到,似乎与伊妃裳那边的家有关,遂闭口没有问了。
那是个不可跨越的鸿沟,是一道不可触碰的逆鳞,楚岸只是时常在心里担心,伊妃裳在这里是否有归期的存在。
其实,伊妃裳早在楚岸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胳膊上臃肿的纱布圈,换衣服时更是看清楚了,那道血红的伤口,为冰冷凌乱的铠甲添了一丝杀气。
伊妃裳抬头眼神指了指那个伤口,楚岸会意,大笑一声,表示没事,一手圈住伊妃裳纤细的腰肢,固定在滚烫的怀里,下颔磕在伊妃裳的绒绒的短发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听着外面众将士的欢呼打闹声,无言的心情很好。
“妃裳,待这件事结束了,我们,成亲吧!”愈加的抱紧怀里的佳人,沉缓的说道,声音中到了一丝不确定,却还是勇敢的问了出来。
伊妃裳藏在被子里的手,慢慢的摩擦了一下腰上的血墨花玉坠,那个世界,也许,真的回不去了,内心纠结了很久,轻轻的呢喃一声,“好!”
“妃裳……妃裳……”楚岸深情的呼唤。
两人耳鬓厮磨,享受着此刻的温馨,不知是谁先动了一步,待到伊妃裳回过神来的时候,楚岸已是在床上压倒了伊妃裳。
伊妃裳腮红息乱,白色的亵衣在两人的动作下,领口微微张开,楚岸顺着目光看下,湖蓝色的小兜儿下是呼之欲出的花骨朵,反观楚岸,出了呼吸凌乱外,衣物倒是齐齐的穿着在身上,伊妃裳不满,小手从锦被下拿出来,圈住楚岸的脖子,沿着脖颈慢慢下袭,楚岸的肌肉饱满有力,间或着背上的伤痕,粗糙的脊背,满是力量,伊妃裳羞红了小脸,欲拿出双手,楚岸似是看出了伊妃裳的胆小,呵呵的笑了两声,眼里尽是促狭,深情的盯着目光迷离的伊妃裳。
☆、第三十七章
“你,你笑我……”伊妃裳不依,不过还是如愿拿出了双手,抵在楚岸温暖的胸膛前,一脸的娇羞,看的楚岸差点狼心大发。
楚岸调皮的蹭了蹭伊妃裳的鼻尖,呵笑道:“胆小鬼!”
“你……”伊妃裳小脸一转,似是想到什么,狡黠的目光一转,在楚岸的注视下,翻身农奴把歌唱,压倒了楚岸,楚岸担心伊妃裳会伤了自己,配合的倒在床上,任由怀里的小人儿肆意的做着坏事。
裹着被子的伊妃裳连带着被子的温暖一齐涌上楚岸的心头,两人嬉笑着,在暖洋洋的被子里,一片黑暗,在这样被忽视的角落里,某个不安分的玉坠闪了闪,一丝绯红色光泽追逐着一丝调皮的墨绿色光晕,嬉戏打闹,可惜,这里,没有人注意到。
远在夜国的夜倾墨感受到了怀里不安分的血墨叶坠,拿出来一看,惊呆了,那丝一闪而逝的红绿相交的色泽,是错觉吗?怎么回事?叶坠的不安分,说明了什么?花坠呢?是否也……可惜那件事后,花坠早已不见,莫非,楚岸藏了它?妃裳……
“楚岸,看你还欺负本姑娘不?哼……”伊妃裳气呼呼的瞪着楚岸作怪的双手,双手一拍,满手厚茧的大手乖乖的安静了。
“小人知错了,女王,您就放过小人吧,小人还是伤患呢?”楚岸配合着伊妃裳的小把戏。
“小样,看你可怜,本姑娘据放过你了,哼……”伊妃裳小嘴一撅,欲从楚岸身上下来。
“别……”楚岸隐忍的声音从胸腔传来,伊妃裳脸一红,埋头娇羞的靠在楚岸的怀里,粉拳直击楚岸的胸膛,这,这男人……怎么可以……
“呵呵O(∩_∩)O~妃裳,这是害羞了么?”楚岸双手游移在伊妃裳穿着白色亵衣的背上,爱死了伊妃裳这娇羞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你,你……无赖……”欲语含羞,粉腮羞怯。
“妃裳……妃裳……真好……”楚岸低语呢喃,轻轻的叫着怀中佳人的名讳。
“嗯,我在……我在……”伊妃裳应道,楚岸,原来,你还是会不安,对不起,我不走了,一直留下来,陪你,永远……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直至楚岸的欲望平息,战争结束了,也饱饱的吃过了,果然是那啥的饱暖思什么啊!伊妃裳无语的看看眼下的这个宽阔的胸膛,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渐渐歇了下来。
在向着黎国京都行走的囚车上,南城王狼狈的被困在囚车里,没有了昔日的风华,残余的尽是暮年的沧桑。
当大队人马熙熙攘攘的回到京城时,南城王已被折磨的惨不忍睹,头发散乱的遮住了面额,脸上满是沧海桑田的无奈与回忆,每当楚岸看到南城王那副亵渎他姑姑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杀了他。
再加上杀父之仇,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押解回京才是首要之策,况且,楚岸也很想知道南城王叛乱的原因,先皇与姑姑都逝世了,何必如此呢……
想到父亲的死,楚岸一阵无奈,其实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中,父亲在长期思念母亲的日子下熬着,早已不堪边关的苦日子,后来,爷爷逝世,姑姑变故,更加增添了父亲的压力,在那次南城王与皇上派人来的刺杀中,力不从心的父亲一个不小心就糟了南城王的道,可恨……南城王的步步紧逼,若不是遇到师傅,也许,那场边关刺杀中,他也早就灰飞烟灭了……
楚岸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前方不远的京城,一阵唏嘘,大队人马在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楚岸领着几个重要的人带着南城王一众俘虏继续前进。
沈落与伊妃裳留下来主持大局了,伊妃裳现在可是楚岸的贴身小厮了,面上那倍是风光啊,尤其在众人眼中,连沈落这个常年跟在楚岸身边的自己人,都要对伊妃裳恭恭敬敬,而底下的人各种猜测伊妃裳的身份。
宽大的男装下掩不住的瘦削身姿,惹得一些人猜测伊妃裳乃是楚岸的禁脔,还有一些其他的不好的传言,这些传言早就传到楚岸的耳边了,不过,楚岸倒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可怜的伊妃裳,还被蒙在鼓里呢?
马上英姿,矫健如飞……相比较下衬得南城王众人零落不堪。
宫门前,楚岸众人等着宫门口侍卫的禀报,而宫门的城墙上,肃立着黎皇削骨的姿态,一如以往的儒雅温和,淡笑着底下楚岸一袭人的等待,口里却是不说放人,淡淡的微笑,毫无危害……
良久,久到身边的小太监都发现不对时,黎皇才开了尊口:“既然,表弟到了,那就开门吧……”
“是……”那原先立在宫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后退、下楼……掩了额角的那一滴寒冷的汗滴,冷风一吹,似是楞回神了……皇上,怎么……有、点、奇、怪……
“楚将军,请,皇上命您进宫……”
“嗯!”楚岸冷哼一声算是应答,冰冷的语调似是夹杂了冰锥子一般,那小侍卫身子一抖,受不住这般冷冽的气场,默默地低头让路。
城墙的某处高亭阁台上,正襟危坐的黎皇,面无表情端坐一旁的楚岸,下座显得异常狼狈的人则是南城王,三足鼎立,各据一方。
“王叔,你看……这黎国的大好河山,很吸引人,是不是?”黎皇首先打破了沉默,温和的一笑,似是兰花般的君子胸怀一样,不计较南城王的叛乱。
南城王低头“哼哼”两声未正式回答黎皇的问题。
黎皇洛擎苍也没有在意,优雅的拿起桌上的香茗品尝了一口,安静的看着阁楼下京城因战争停息的繁华与热闹。
“洛擎苍,你让本王来陪你看风景的么?”南城王不满黎皇的态度,遂先忍不住开了尊口。
“呵呵……王叔别急……其实朕,早已知道,您为何举兵叛乱?一个女人的尸骨,您也要以黎国的安危动荡来挣得举国不安,真不愧是一怒冲冠为红颜的王叔啊……”黎皇的语气颇为幽怨不解。
一旁的楚岸有点不淡定了,心里一阵乱搅,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悄悄观察两人。
原来……如此……么……竟是为了姑姑的尸骨,才闹得……人死如灯灭,如今,又何必,在执着呢?
楚岸逐渐平息的心脏有点不规律的跳动了,那个冷冽寒骨刺痛的楚岸在伊妃裳的归来之际已被雪藏,如今听此消息,扑通、扑通的心复苏了一点,姑姑都逝世多年了,何必再被冠上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为什么,连个死人也不放过,楚岸在桌下掩藏的手慢慢的捏紧了……该死的,南城王、皇上……
“你……怎么……知道……”一直低头的南城王此时缓缓的抬起了惊讶的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黎皇洛擎苍。“你,做得,的确比皇兄好……比皇兄狠……黎国的百姓有你这样一位皇上,却也是福……”
“王叔,您过奖了,小侄不敢当,不过小侄还是想说,那个女人的尸骨,并不在皇陵……不在父皇的身边……当年,那个女人的死时,他父兄在边关,您在南城,身后事乃父皇一手操作的,所以,王叔,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婷婷……婷婷……我,又一次迟了一步么?我……对不起,婷婷……”南城王听此消息,承受不住的打击,凄惨的在椅上自言自语,当真一副暮年无奈的沧桑……
“皇上,您的意思……是……不可能,不可能,姑姑是先皇钦封的皇后,怎么可能不在皇陵,皇上,你说谎……”楚岸有丝疑惑,冰冷的眸子带着不解,直直的看着气定神闲的黎皇。
“怎么,表弟,不信……那个,女人,朕还没必要……骗你们……况且,与父皇合葬的是朕的母妃,别忘了,朕的母妃才是父皇的元妃,才是父皇真正的元皇后……”微笑的脸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