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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不是在咖啡厅和小萱喝咖啡吗?告诉小萱要出去走一走,换换心情,需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然后就出了咖啡厅,出了咖啡厅?然后呢?然后……好像是,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夕阳,夕阳……
对了,记得是夕阳突然一下子血腥的发红发亮,然后,光芒大放……在刺眼的光辉中,伊妃裳忙着闭眼,怎么睁开眼睛时,面对的就是一片寂静无声无息的雪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回来了……摸摸脖子,血墨花形玉坠还在,可是酷似楚岸的那枚扁圆形实心墨玉却丢在了家中……
楚岸,我……回来了……
想着很有可能是回来了,伊妃裳拍拍衣角,裹紧了外套,扯扯紧身的牛仔裤,准备离开松树的庇护,决定去找出路,一直呆在这里,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冷死,都没命了,怎么还去找楚岸续那死前许下的来生之约。
雪地里的新生命,伊妃裳突然高举双手,对着一望无际的雪原大声喊叫:“秦……子……岸,我回来啦……我回来啦……哈哈……哈哈……”
收势的伊妃裳开心的在雪地里转了几圈,开心的哈哈大笑,倏然一阵冷风呼呼吹来,伊妃裳哆嗦一下,用力的搓搓手,蹦蹦脚。
已经停了雪的原地上,依旧还是不好走的,远处的阳光,远远的散照在雪地上,为晶亮的白雪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点点金鳞,煞是迷人娇美。
脸色发白、快要虚脱的伊妃裳好不容易在枯树上颁下了一根长长的树枝充当着拐棍,走着走着,伊妃裳发觉不对了,这未知的路怎么越走越抖,好像傻傻的是在上山啊,伊妃裳愤恨的拍拍额头与脸颊,自言自语的嘀咕,“伊妃裳,你傻子啊,雪天你还上山,脑子被门挤了吧!”
已发现错误的伊妃裳欲要回头下山,欲哭无泪了,身后的路茫茫无际,除了离自己不远的路上有着几个稀疏零落的脚印,其他的已被天空落下的白雪覆盖了。
伊妃裳嘟着嘴气愤的吐口气,纤手揉揉短发上的积雪,仰头望天,内心无奈的悲鸣: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破地啊,老娘又饿又累啊……
嗯?那黑点是什么?被落雪覆盖的黑影?是什么枯树吗?
伊妃裳摒着神思,眼睛定定的,仔细的瞄向山顶的哪一点,良久……
伊妃裳虚弱无力的笑着,小脸上一片惨白,却是想欢呼的庆祝,屋子……那,竟然是屋子……
依靠着拐棍一点一点的移过去,伊妃裳的身体冷的蜷缩在一起,腰弯着,双手紧紧的死抓本就着那个被称作拐棍的木枝,龟速前进。
突然,风雪大盛,一个机灵,伊妃裳趴到在地,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蛋,突然遇到落雪的袭击,眼睛里,鼻腔里,嘴巴里,耳朵的轮廓边缘上,充满的都是冰冷的白雪,呼出的白气也瞬间湮没在冰冷的空气中,伊妃裳无力的握起拳,砸在寒彻入骨的雪地上。
残存的一点力气支撑着伊妃裳,拼劲吃奶的力气的在雪地里向前爬着,双手满是沾着血丝的白雪,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干涸虚弱的声音在雪山的山顶上响起:“救命啊……救命啊……”
眼前一黑,意识飘无,伊妃裳彻底晕倒在积满雪的坡路上。
恍惚中,伊妃裳抱紧了身上的暖源,身体蜷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被肚子的咕噜声吵醒了,伊妃裳眯眼睁开,模糊的视线中,原木色的拱角屋顶,梁上一根木头椽子,不像现代的那些白漆刷的平顶,缀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
温暖……视线所及向下,脸上的温度竟然来自于不远处的一堆篝火,火上发出柴薪燃烧的噼啪声,伊妃裳不自觉的伸向那处火光,胳膊的外伸,身上的衣服滑落,伊妃裳一怔,衣服……是谁的?
艰难的撑着坐起来靠在屋子的一角,原来自己竟是躺在地下,不过奇怪的是,屋内并没有床,只有中央的一方木桌和一个木椅,屋子的另一角是一堆柴木和一些吃食,但,没有人……衣服的主人,是就下自己的嗯人吧?可是,人呢?
屋子的大门敞开着,夹杂着雪花的冷风不时的吹进屋里,伊妃裳瑟缩了一下,扶着木屋的内壁站起来,踱步走到椅子上,冰冷的木椅堪比地下的泥土的温度,桌上有着简单的食物,饥肠辘辘的伊妃裳准备不问自取。
“哇,好冷啊,好冷啊……”屋子里突然进来一个白色貂皮大衣的年轻男子,抖动着身上的白雪,俊俏的脸上尽是被冻的通红,呵呵手,呼出口中的白气,看到醒来的伊妃裳坐在椅子,惊讶的问道:“姑娘,你醒啦……”
主人进屋,客人怎可霸占着唯一的座椅,是以,欲站起来让座的伊妃裳,扶着木椅刚准备站起来时,那年轻男子却阻止了,“姑娘,你坐,你坐吧……”
伊妃裳善意的朝他一笑,虚弱的话语感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男子客气的回以一笑,“在下南宫域,守在雪山山顶一月有余了,不知姑娘所欲何为,万分艰辛的来到这里,难道,也是为了那株天山雪莲?”
说完,男子的眼光中兀的出现一丝防备,疑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伊妃裳。
☆、第三十章
深知南宫域误会的伊妃裳赶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奴家姓苏,闺名妃裳,乃是迷路雪原,误走至公子屋前的,至于什么天山雪莲的,奴家从未听过。”
学着古人的咬文嚼字,伊妃裳一板一眼、大眼真诚的看着南宫域,心里特别担忧这颗救命稻草的不信任,至于天山雪莲,哎……电视剧中常提到的神药级别的存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惜伊妃裳无暇分心去关注它的花期了,先活下去再说。
南宫域似乎有点不相信伊妃裳瞎编的话,仍是那副疑惑带着点防备的眼神盯着伊妃裳了,咳嗽了两声,“暂时相信你了,若你敢抢,本公子定不饶你……”
伊妃裳傻眼了,怎么这形象?好萌的感觉,心里透着乐,姐才不和你抢呢,但是会看看的,天山雪莲,药中之宝……
在南宫域善良的示意中,伊妃裳就着桌上简单的食物解决的腹中的饥饿,一阵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中,伊妃裳打了个饱嗝,大呼畅快。
南宫域呆愣的看着进食的伊妃裳,手指有点颤抖,“你,你这奇装异服的姑娘,你,你吃相,实在是……你……”
对着站在桌子的对面傻样的南宫域,伊妃裳不道德的笑了,“南宫公子,莫要见怪啊,我很饿啊,所以……呵呵……”
南宫域尴尬的笑笑,“姑娘当真性情中人,本公子相信你了……”
傲娇货,伊妃裳无奈,有点想笑,这南宫域的家伙还真是,心思单纯啊,这样一顿饭就相信伊妃裳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了,两人自是一番热闹的结交。
来雪山已经有三天了,明里暗里与南宫域经过一番交涉,伊妃裳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距离那次夜国皇太后的寿辰,还差三个月就五年了,而伊妃裳在现代的二十五岁,也还只有三个月而已,同样的三个月,这不得不说是上天的一个巧合,不对,不对,伊妃裳已经在雪山山顶浪费三天了,想起这三天的探讨,原来……
天下形势,早已大乱。
黎国南城王叛乱,百姓正处于水生火热中。
夜国,柳将军与黎国南城王勾结,心怀不轨,在朝堂上蠢蠢欲动。
慕国,尚不清楚,但战火已波及到慕国边境。
那些边境小国或是三国的附属国,都感觉到了一丝的紧张,三国的天,即将要变了……
“小白兔,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啊,还有,雪莲花开了没啊?怎么这么慢啊!我急着下山呢?”穿着南宫域宽大、棉厚儒袍的伊妃裳无聊中却是带着点焦急的大叫。
三个月的时间,找不到楚岸怎么办?他没有爱上自己又怎么办啊?啊……啊……伊妃裳抓狂……
“短毛怪,不准叫本公子小白兔,还有,别催,别催,看样子,雪莲花快要绽放了,桀、桀……”
蹲在花骨朵的雪莲花面前,南宫域目光炯然的盯着花骨朵越加饱满的天山雪莲,仿佛那花尖一碰就会有奇迹发生似的,遂以,也不管落在头上、衣服上的白雪是如何的晶莹冷厉。
听着南宫域恶心的怪笑声,伊妃裳哆嗦一下,摸摸胳膊上竖立的汗毛,仰天大叹一声,果然,人不可貌相……风声俊朗的南宫域,实则小白兔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怎么在群狼环保的森林里活下来的,伊妃裳不理解了,大概……有个强大的后盾吧!难道,他家里有只……兔子王……不会吧……
楚岸,等我啊……
南宫域这小子,虽然思想白的跟只无毛的兔子一样,却固执的要死,想着一个人下山,着实是能力不足啊,非得依靠这只兔子……
甚至还搞怪的叫咱们苏大为“短毛怪”,曾戏言伊妃裳是尼姑庵逃跑出来的小尼姑,我去……伊妃裳
很想揍爆南宫域,乌鸦嘴……
黎国,风之城……
众人慌乱的在城里没有方向的乱转,或是战战兢兢的躲在家里,昔日热闹的街道,如今尽是巡逻的士兵和行乞的人儿,战火不息的纠纷,受苦的总是无辜的百姓,路上的积雪早已被踏黑。
帝王争雄,百姓何辜!
坚守城池的顾峰忧心的在主屋里走来走去,想着应对南城王军队的破敌之策,恨不得有两个脑袋来使。
“哎……这楚将军和皇上怎么了,皇上怎么把楚将军给关起来了,这……这……南城王都要打上门来了,这两表兄弟,哎……真是……”顾峰一边来回走一边不满的嘀咕,不解此刻黎皇的做法。
“哎呦……谁啊,敢撞本城主……”差点跌落之地的顾峰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是谁,马力十足、噼里啪啦的开骂……
“岳父大人……”清凉的嗓音顿时让顾城主冷静了下来,定睛一看,吓的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王爷,轩王,不知,您此时到来,所谓何事?”
“咳咳……岳父大人,您请起……”洛擎轩虚扶了一下顾峰,随即转身坐在主位上,看着还在颤抖的顾峰,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王……王……王爷……”担心被降罪的顾峰哆嗦的站在一旁,眼睛睁的大大的,犹疑的看着主位上的洛擎轩。
“岳父大人,南城王的军队还有几天会到风之城?”洛擎轩正襟危坐的问着那个称作岳父的中年男子。
“禀……禀王爷,据探子回报,还有两天左右,就……就到风之城了……”提到这个,惊颤的顾峰也皱紧了眉头,“王爷,皇上,将军他……”
右手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一吹……饮了一口罢,才不急不躁的对着站在下面的人说道:“那不就是岳父大人您该关心的事了……至于两日后,南城王的军队,本王已有应对之策,不用担心……难道,我堂堂黎国除了楚岸就无将帅之才了吗?呵呵……”
随着冷笑声,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未理会后面的话,听到有解决之策,顾峰瞬间惊喜就爬上眉头,忘记尊卑之分,开心的询问,“真的吗?那是什么……”
“晚间命人大量的准备水,倒在城墙上,待得天明……呵呵……”嘴角上扬,目光炯然,胸有成竹的语气慢慢的散发出来。
顾峰听此,高兴的双手一拍,“是啊……结了冰的城墙,他们便不可爬上来,咱们的人一边守着城门,一边在高处永箭射击他南城王的士兵,好……好……妙计啊妙计……王爷当真明……”
赞许的眼光看着而立之年的洛擎轩,看来与轩王联姻,真是高明,水心,应该很好吧……
“对了,轩王……您怎么会来风之城,水心那丫头呢?”左顾右盼乞求可以看到爱女,可惜,战乱的时候,注定了失望。
“嗯,她留在了旭城,此次本王乃是应皇兄之命,援救风之城的,下去准备吧……”挥挥手,示意退下。
“是……是……”弓弓手,退至两步,转身出门,衣袍在转身之间,带起了一阵冷风,风过无声,屋子里留下了独自冥思的洛擎轩,为什么皇兄囚禁了楚将军,这个关键的时刻,皇兄糊涂了吗?
京都,感受到紧张的百姓行色匆匆,街道上的店铺一小部分已经关门了,听到风声,城南王叛乱,可是,骁勇善战的楚岸却被皇帝陛下关起来了,百姓们不解,如天神一般保护他们身家性命的将军大人,竟然在这个特殊时期被囚禁了,不满引起了些微的骚动,尤其是那些寒门学士,有的宫门口闹,可惜,无人处理。
皇宫的密室中……
楚岸面无表情的躺在囚室的石床上,清朗干净的囚室环境,四周皆是石壁,只有在石室的门口处,有个盛饭菜的窗口,可以通风,但囚室整洁,没什么杂物,可以看出被关之人身份的不平之处。
一头耀眼的银发,直扑在灰色的石床上,鲜明的对比,冷冽的寒气,微闭着眼,缓慢沉稳的呼吸,完全一副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模样,似乎在等待着谁的求饶。
良久……
钥匙被转动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楚岸耳朵动了动,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又无动于衷的安静了下来。
“主子,轩王去了风之城,是以南城王未攻破风之城,在风之城外十里处驻扎了下来,正在想着破敌之策……”
跪在石床跟前的赤夜和赤阑安静的禀报这前方的战况,其实从将军的些微表情中还是可以看出,将军其实依旧关心黎国百姓,可是,为什么?将军还呆在这个鸟无人烟的囚室里,两人不解,却是不敢提问。
许久,久到两人以为楚岸没有听到,准备再禀报一声时,楚岸终于有了一些反应,漠不关心的说道:“嗯,知道了……”
两人退下之后,囚室里只剩下了楚岸一个人孤单的呼吸声,眯着眼,无神的盯着一平如洗的屋顶,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妃裳,我刚刚又梦到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还记得我吗?”手指轻轻攥着,又放下。
“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面的绯衣女子,在浑浊的黄色河岸边,开心的旋转,高兴的大叫,可是,为什么总看不到那人的真容,妃裳,我是不是连最后一点与你的记忆都要被剥夺了,那个绯衣女子,会是你吗?”
痛苦的低吟声浅浅传来,得不到回应的自语,深深的叹息声伴随着眼底的寒意,让人不禁一怔,银发男子眸中的冷意,孤寂的存在,令人心痛。
“还没有想到攻城的方法吗?”雪地的营帐内,身穿玄狐大麾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以睥睨之姿问着坐下的两排将士。
“回王爷,腊月寒风,风之城城墙的冰越结越厚,吾等实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一个美虬髯的中年男子气愤无奈的回道,显然被风之城的举动给难住了……
“难道我南城央央地界,竟无一人想有妙计破他结冰之策?本王的属下,都是一群废物吗?”南城王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剑眉星目的眸子中多了些烦躁,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洛擎轩,竟然,能想到如此妙策?莫非,是背后有人相助?是谁呢?是护国大将军楚岸?洛擎苍囚禁他,只是一个下套的空城计?
☆、第三十一章
下面的人一阵缄默……
忽而,雷将军站出来,躬身回答,“王爷,小将有一妙策。”语气微颤,王爷那凌然的气势,不动却杀人于无形。
“说!”冰冷的声音挤进个人的耳中,冷汗点点沁了出来。
“王爷,既然我等因天气原因,破不了他们的结冰之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