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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么请问,苏小姐从何得知白某人的地址呢?”白慕轩好以整暇的看着伊妃裳接下来怎么圆谎,白慕轩是怎么也不相信伊妃裳会忘记花容月貌的自己。
“呃……洗衣服衣兜里的,也不知道谁塞进去的,白大师,你找人兼职发名片啊……”伊妃裳先是不解,然后脑袋轻微向前,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眨着天真的双眼、吧唧吧唧的看着幽静闲适,靠坐黑色转椅上的白慕轩。
内心却是不屑却也夹杂着一丝好奇,白大师不就是那个催促爷爷遗体离开医院的黑心医生吗?怎么又摇身一变成了玄学大师了,难道医生的工资不够了,需要出来如此,呃……这是开馆解梦的吗?还是预测前世今生的?我去……这白医生的容貌完全可以进军娱乐圈当花瓶去啊……
“你……”白慕轩顿时有种无语欲先泪的感觉了,摸摸胸口,照照镜子,决定不与之升斗小民计较了,嘴角还是那抹邪魅张扬的笑意,定定的看着对面装萌什么都不懂的伊妃裳,既然来到这里,必然有所求,急什么?
被个美男一直盯着,咱们的伊妃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伦家也是薄薄的小脸皮是不?
赶紧回归正题,心里“收”的一声,整理思绪,粉拳香腮那么一两声咳嗽,“咳咳……”正了表情。
“嗯……白大师,是这样的,玄学?解梦不?我有点疑惑啊,最经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这些梦境好像能够连在一起……很奇怪……”
伊妃裳一想到那些梦境,眉头就皱起来了,伊妃裳没说的是,梦里面人物的情绪自己也是能够感受到的……
“苏小姐,你终于说出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白慕轩像是心头大石落下般的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伊妃裳不得而知,只是,伊妃裳对于白慕轩的回答十分惊讶,遂破口而出,“啊……什么?”
“这样吧,苏小姐,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前世今生的轮回学说吗?”白慕轩换了个姿势,懒散在坐在靠椅上,双手抱胸,眼神趣味的看着疑惑迷茫的伊妃裳。
“呃……虽然,我们活在现代科学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总觉得,轮回,就在我们身边。”伊妃裳瞳孔右上转动,努力的回着……
“啪啪……”对面的白衣人传来了鼓励的掌声,伴随着愉悦的欢笑声,“呵呵……苏小姐,相信我们接下去的谈话会十分顺利的……”
伊妃裳顺从的点点头,先是把自己的梦境具体描述出来,接下来就是疑惑不解、眉头紧皱,像是在纠结什么似得,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最终,一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了,“梦里面的绯衣女子,她……他的心绪,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而那个银发孤寂的男子,让我,让我……觉得,很心疼……白大师,你刚问我,前世今生的学说,这些,莫非是我的前世?可是……也太,不可思议了,我……”
白慕轩收起那副漫不尽心的模样,指着背后墙上的那副字,问道:“苏小姐,这幅字,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字?那十六个字,我感觉……很奇怪,似乎,能够牵扯到我的心湖最深处,这些……”伊妃裳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心口,看着那副字。
“子之彼岸,花期犹在;待吾来寻,与尔共绽。”
“其实,这副字说的是两件事情,但背后有什么意义,白某人并不知道,但我白家人有个祖训,遇到带有血墨形花玉坠的女子,必须把一件玉佩交给那个女子……”
“什么,玉佩,那……”
“苏小姐,莫要惊慌,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拥挤的公交车上,大约一个月前吧,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晨就去坐了公交车,然后,遇到了带有血墨花形玉坠的苏小姐你……当时,苏小姐你还撞到了我呢?”
“原来,那天,公家车上的那个流氓,是你?”
“苏小姐,你……流氓?我……”白慕轩不信的指指自己。
“呃……白大师,您别激动,继续说……”伊妃裳安抚。
“其实呢?那天下午在医院的时候呢,你爷爷……咳咳,我就是那个,塞给你名片的医生……”
“原来是你啊……我刚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起来了,所以,白大师,您还是直奔主题,说说那副字吧……”伊妃裳一直听白慕轩尽说些不着调的话,有点想暴走的冲动了。
“咳咳……好吧,那副字,那十六字,前八个字是说的一个人的名字,曰之‘子岸’,后八个字说的是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千年等待,千年轮回,最终定下二十五年之约,嗯……而你的那个血墨花形玉坠就是这个故事的契机,大概就是如此了。”
白慕轩双手一摊,表示交待完毕,白家人守着这十六个字的故事都不知道有几代了,今天,在白慕轩的手里终于交托了故事,也算是白家人于此的一个结局了,白慕轩心下微微松口气。
“就这样……没了?怎么感觉不全啊……”伊妃裳继续追问。
“苏小姐,容我白某人提醒一句,您快25岁了吧?故事的契机,血墨花形玉坠,可是在您的手里哦!那个二十五年之约,直觉在你的身上,所以……至于故事完全性,您就是怀疑也没有用,都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口口相传,可能真的漏了一些什么吧!我白家人终于可以放下包袱了……还有,您有什么愿望,一并说出来吧,让这件事也有个完美的结局,我白家人背负这件事,已经,很久了……”
“二十五年之约,在我的身上,我……我……子岸,子岸,轮回,等待……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痛,我……那个玉佩……”
不期然之间,伊妃裳留下了心痛的泪水,可是为谁在心痛,是那个故事里的“子岸”吗?伊妃裳不解,却是无惑。
白慕轩看了眼哭泣的伊妃裳,未说什么安慰之语,沉默的打开抽屉,拿出那块墨玉,越过桌子,递给了伊妃裳。
一块扁圆形的实心墨玉,串着一穗墨色络子,伊妃裳摸着那块亮的可以反光的墨玉,似乎,谁也那么悲寂的打磨过。
拿着墨玉的伊妃裳,一手捂住伤痛的心口,一边扑哧扑哧的留着眼泪,也不管白慕轩的表情如何,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走了,双脚虚浮无力,依旧还是坚强的离开这个让自己痛苦的深渊。
☆、第二十九章
关门的那刹那,静静的看了那副字,几秒之间,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伊妃裳现在很想回家,想睡觉,很有那种想睡到一觉不醒的感觉。
独留在屋子里的白慕轩,神情复杂的看着关上的门,瞬间又恢复到那副不羁的浪荡子模样,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小的起伏的,那个等待的故事,肯定和刚才的女孩有关,莫非真的是前世今生。
摇摇头,决定还是算了,这些,白家人的包袱终于可以丢弃了,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为什么心底有着隐约的……令人不解的烦乱情思。
有点想通过做点什么来发泄的白慕轩,伸伸懒腰,起来转身,目光阴测测的看着那副缠绕白家不知多少代的十六字,取下来。
“啪”的一声,玻璃碎片的响声愉悦了白慕轩,拍拍大腿,悠闲舒适的姿态,出去,继续,游戏人间。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似是决了堤的泪水不断的外溢着,沾湿了枕头无数遍,困在梦境中的人儿,不停歇的辗转反复,搁在薄被外的藕臂汗毛直立,不安分的乱动,额头上沁满了虚汗,伴随着口中急促的、断断续续的字句,凌乱的夜晚,注定了一场很是不安的睡眠。
“不……不……不要……子岸……玉……玉……玉佩……”
凌晨一点左右,月亮还没有沉下去,依旧高高的挂在西边的幕布上,月色沉沉,凉若空阶落水,点点滴滴扑照在窗帘的缝隙下不安的人儿。
终是摆脱了噩梦,蘸着水滴的睫毛轻轻颤抖,扇贝打开般的睁开了黑黝黝的水瞳,眨眨眼,逼出藏在眼角的那抹泪滴,眼神空空的看着黑漆无物的顶端。
伊妃裳难过的双手抱头,起身坐起来,整个人蜷曲着缩成一个球,脑袋放在搭着薄被的膝盖上,眼泪还在淅淅沥沥的流着,落在了被瞬间吸溜的被子上,滋润了一番夜里无色的浅浅薄被上。
原来,爷爷把血墨花形玉坠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个晚上,一夜而已,却是异世大半年的时间,黎国、夜国……一梦回首,遗忘于心。
从枕头下摸出串着墨色络子的扁圆形实心墨玉,打开床边的壁灯,细细微弱的暖黄色灯光下,伊妃裳用手缓缓的摩挲着这块曾经属于楚岸的墨玉。
低泣的哭吟声,“楚岸……楚岸……你……对不起……你的……玉,还有满头银发……我们的来生之约,你要,等我……”
凝噎声、声声不断,不久,竟是打起了嗝。
抬头看着漆黑的屋顶,伊妃裳尤带泪水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苦思冥想,那个所谓的二十五年之约,白慕轩提过,好像谁也特地嘱咐过,这是个很重要的时间。
而如今,大概三个月之后就是自己的二十五岁,可是……按照时间来算,楚岸他的时间和这边并不同步,这要怎么算啊?
若过时了,会有什么惩罚吗?两人还有相遇的机会吗?这些……需要担心的问题……
伊妃裳摇摇头甩出几滴泪珠,这些,才不是自己要想的,目前,应该想想怎么去那边才是燃眉之急,可是……
对了,赶紧从睡衣里拿出血墨花形玉坠,当初,带了这玉坠,才有了那场心动的穿越之旅,在异世里,玉坠一直都在身边的,那个身体死了才回来的。
可现在,记得,白慕轩说过血墨花形玉坠是那个故事的契机,由此推断……这块玉坠里必然有着关于时空隧道的缺口吧,但是,穿越又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事,怎么可以随意发生呢?有着什么样的渠道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去呢?
啊……烦躁的伊妃裳不爽的抓抓头,头上的短发细碎、乖乖的贴在脑袋上,楚岸,要记得我们的来生之约,要等我,等我,去找你……
想到死前漂浮的魂灵看到那个银发的黑衣孤然肃立的楚岸,伊妃裳就忍不住的流泪。
而夜倾墨,心底虽有一丝心动,但随着他的梦想,高处不胜寒,那个在自己逃跑的夜晚里,心的压抑与理智,还有边境的那场厮杀,夜倾墨,注定只能活在伊妃裳心海的埋藏之下了。
况且,于楚岸而言,等待了千年,那些痛苦的轮回,怎么因为可以一世,心向的微动,就被摇摆了呢?
伊妃裳摸摸心脏,感受着温热的心跳,夜倾墨,再见了!我们注定了,只能是平行线!对不起……
楚岸,等我……
午夜的风呜咽着,吹得窗帘轻微的晃动,伊妃裳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的月色,擦擦眼泪,起床来到窗口。
一扇纱窗,帘布怎么隔断夜风的轻舞。
素手轻提,慢慢揭开窗帘下的夜色迷惑,目视所及,纱窗外的世界,银光一片万华,斑驳的黑影安静乖乖的睡在院子的地面上,白天里高高怒绽的秋彼岸,也歇了盛放的心思,恬静的休息着。
伊妃裳脑海里的灵光倏忽轻晃,原来,今天竟是中秋佳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思念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含在口腔里,难以下噎,伊妃裳思念楚岸、花影、夜倾墨、君宇风、柳茧儿、黎夜两国的皇帝甚至于太后……那些对自己好的,坏的……都是,不可多得宝贵的异世记忆啊。
而回头,逝世不久的爷爷,每年的中秋佳节,爷爷都要在院子里摆上一桌子的酒菜,好好的庆祝,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夜风的安抚下,很快吹干了,爷爷……妃裳想您了,您,还好吗?
伊妃裳相信人真的是有魂灵的,至少自己不就曾经在死后见过……那个银发黑衣孤寂的楚岸,所以,爷爷的魂灵……
呵呵……伊妃裳惨然的一笑,爷爷……你在那个世界,那还好吗?
腊月的黎国,风雪飘摇,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地面上,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不可不畏之天气恶劣,众将士不停歇的向着黎国都城赶去。
有些受不住冻的士兵偷偷的把步枪夹在腋下,搓搓双手,放在口边呵呵气,白色的气体俨然冒出,旁边的小士兵见此,戳戳同伴,轻声提醒道:“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那个身体稍微虚弱的人对着同伴嘿嘿直笑,却是拿出腋下的步枪,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雪地上,一串长长的军队整齐有纪律的前进着,“踢踏、踢踏……”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地上显得格外鲜明。
长长的军队中央,被安全的包围下,稳定前行的某辆马车上,一个穿着儒清色袍子,腰间系着同色的丝带,腰带下挂着一枚羊脂白玉的断玦,脚穿着鹿皮靴,肩披玄狐大麾,看起来依旧硬朗的中年男子语气阴森的询问:“怎么样?柳将军那边的军队出发了吗?还有多少时间会到达到京都?”
“回……回王爷,柳将军的军队已经,出发了,但,但是……”坐在马车边上的另一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冰冷的铠甲,佝偻着身子,在那个儒清色袍子中年男子的气场下,竟是在腊月寒冷的天气下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但是什么?说……”还是那副岿然不动的气势,冰冷的语调。
“是,王爷……柳将军说,腊月行军本就多有不便之处,但碍于双方有约,是以……是以,据探子回报,派出的兵只有一万左右,而且,大多,大多是……老弱病残……”
闭闭眼、咬咬牙,边说边擦着额角上的冷汗,那个铁色铠甲的中年男子,终于艰难的说出了全部的话语。
“柳啸那老小子,怎么?没胆,后悔了……呵呵……真是有趣……让众将士原地安营扎寨,休息一宿,明天出发……”
闭目养息的南城王手里把玩着那对夜明珠,浑身散发出地狱般的阴鹜气息。
“那……那属下告退了……”
铁色铠甲男子慢慢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跃而下,挺步昂然的立在雪地上,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奴颜婢膝的感觉,此时众将士面前,已然是凛冽风光的雷将军了。
“众将士听令,王爷有命,原地安营扎寨,明天出发!”雷将军大声宣传着南城王的命令,雪地里的雷将军,风姿然然。
“是!”万千人的应答声,震的树上的落雪纷纷而下。
那个闭目养息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冰冷的眸子,嗤笑一声,“擎苍小儿,叔叔来了……你和秦家的那个小子,准备的怎么样了……桀、桀……”
冰彻寒冷的坏笑声,低沉的响在喉间。
白雪皑皑的山顶上,空中还在不断的飘着洋洋洒洒的小雪花,在一座落满积雪的小木屋里,一个穿着雪白貂皮大衣的年轻男子坐在木椅上,悠哉的喝着桌上木炭温着的酒。
木屋的门大开着,时不时吹来一丝一缕的夹杂着雪花的冷风,而木屋的门口不远处,对着的是一株即将绽放的天山雪莲。
南宫域等这株天山雪莲已经一个月了,日日守护在这里,作为医痴的南宫域,对于这些可遇不可求的药材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执着。
而雪山的一角处,刚刚醒来犹自发懵的伊妃裳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画面,坐在雪地的松树下,拢了拢身上还是秋天薄薄的外套,傻愣愣的看着四周,这……这……哪来的茫茫的白雪……
刚不是在咖啡厅和小萱喝咖啡吗?告诉小萱要出去走一走,换换心情,需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然后就出了咖啡厅,出了咖啡厅?然后呢?然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