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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呵呵,君宇风你不过是个懦夫罢了,活该,你得不到她……”
夜倾墨阴鹜的眼神犀利的扫向跪在下面的两人,“她被刺杀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告诉我她已逝的消息?”手指紧握着木椅的扶手,一圈又一圈的牢固着。
跪在下面的两人顿时觉得背后汗毛立了起来,赶忙回道,“主子,属下等人找到伊姑娘的时候,伊姑娘已经被落纷轩的人救了下来,现在凌和翼还守在落纷轩那打听情况,我们赶紧回来报告。”
“落纷轩?嗯……又是谁的势力?楚岸的吗?”夜倾墨放下扶手,搭在腿上,攥紧了拳头,瞳孔忽的张大,一字一顿的问道。
“禀主子,落纷轩和楚将军关系匪浅,但似乎不是楚将军的势力,属下该死,未查出落纷轩和楚将军的具体关系。”
两人不敢辩解的匍匐跪在冰冷的地上,此时的夜倾墨面色深沉如墨,静静的不发一语,令人不可触碰。
夜倾墨闭上眼靠在椅子的背上,忽然无力的朝着两人挥了挥手,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黑暗的映衬下,显得孤独无依,苍白毫无生机的模样让人心疼。
君府的后花园里,十一月末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直射入心间。
可是,君宇风却觉得冰冷入肺,坐在花园亭子里,石凳上的君宇风趴在酒壶堆砌的石桌上,桌上摆满了喝完的玉质白色酒壶,纵使人在这里,喝着上好的女儿红,亦不能捂热了已经冰冷的心。
原来那个冰雪般的女子殁了,红颜薄命天妒么?
犹记得尚书府初见时,羞涩如花的笑颜,不经意间的一回首,水汪汪的眸子中,百花尽开,妍丽秀美,如柳一般的身段仿佛弱不禁风。
两人即便是因利益姻缘线牵,但联姻亦算是修得正果,岂料,骨子里的那抹倔强,竟导致两人的分道扬镳。
而柳茧儿加入丞相府,矛盾激化,流产事件导火索的燃爆,自己的不信任才是妃裳最大的伤害吧。
奈何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够给她报仇,亦不能保护她,柳茧儿背后柳府的势力,是太后的娘家,国戚把持朝政,君宇风只能妥协。
太后寿宴前的再次相遇,彷如凤凰涅槃的伊妃裳,重生似得绽放了异色的光芒,那样的漫不经心,不经意间的研美风华,牵绊了心底的那根弦,却不料,她求的是一纸和离的休书,还大方的把伊家的另一个女儿塞给了自己。
呵呵O(∩_∩)O~君宇风在女儿红的熏染下,看着温柔的苏蘼儿,八分相似的容颜,同样的娇美,却不是那云淡风轻的人儿。
“相爷……您不要伤心了,相信姐姐的在天之灵,也不愿您这样的,您,节哀……还有柳姐姐,怎么这个时候会娘家了?相爷……”苏蘼儿温柔的安慰。
软软糯糯的声音,甜甜的,可惜打动不了君宇风,君宇风兀自喝着酒,抬头眯着眼看着天空中的红日。
“呵呵……柳茧儿回家了,她若不回家,此时已是尸体了……呵呵……蘼儿,来……陪我喝酒……”君宇风晃动着身体,意识些许模糊,乱说话。
“什么?相爷……您的意思是……柳姐姐……姐姐她……”苏蘼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酒醉的君宇风,小手不禁捂住了嘴里欲出的话语。
说完,酒壶落地,滚着落下了阶梯,余留的是君宇风的眠眠之音。
伊妃裳的魂灵随着轻风的拂动,在空中飘啊飘的,飘到毗邻夜国的大海面上时,不经意间看到的画面,另其惊楞的不得动弹。
一袭黑色锦缎的楚岸,萧瑟然然的肃立在海边,发白如雪,青丝飞扬,静默的、幽深的眼眸无神、肃穆的看向海平面,仿佛没有生气一般,在缅怀什么。
伊妃裳眼眶红红的,眸子里晶光闪闪,泪水盘桓在眼中,对着楚岸恍如隔世的沧桑容颜与银白的发丝,伊妃裳不敢置信,自己的死对楚岸的打击那么大。
“走了……走了……莫要再留恋红尘繁华……”远处,隐隐传来梵音。
伊妃裳漆眸带泪的看向声音的源处,身体不受控制的远离楚岸的方向,飘离的伊妃裳不禁伸出手,指腹隔着空气细细的描摹楚岸的轮廓。
楚岸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昂首动了动,梦魇般的伸出手在空中乱摸,“妃裳……妃裳……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吗?你……”
干涸不堪的嗓音带着丝丝迫切,对着虚空里的伊妃裳摸去,可惜,手里的是一片空无……松了松拳头,楚岸自嘲的笑了……
空寂的阴间小道,眼帘看不到的彼岸尽头,伊妃裳惶然的跟着引路人,走在静然无声的黄泉路上。
也许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两人一前一后守着伊妃裳,虚无之界的寂静,不管有多远的路途,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与冥域之地的守护者,经过一番交涉之后,伊妃裳独自被放进了一处寂寥无声、漆黑无息的大屋子,大门在“轰”的一声中被关上了。
身体略带哆嗦的伊妃裳忙转头看向正前方,漆黑一片的暗处封闭空间,没有任何的呼吸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伊妃裳顿时觉得心跳加快了,纤手犹自小心的,摸摸自己的心口,指尖上传来的却是,没有规律却急速的砰跳声,“砰……砰……”
突然,四周冥火大亮,危墙上的篝火引燃了屋内,伊妃裳得以看清,正坐上一人威仪的靠坐着眼睛微闭,另一人拿着一本簿子在急速的翻阅。
伊妃裳忽的就心静了下来,人都死了,还需要怕什么。
对着座上的两人,伊妃裳狗血的想道:这两个突然出现人,黑脸闭眼休憩的人很有可能是冥王,而青脸翻簿子的人应该是判官了。
两人就这样忙着自己的事情,直接忽视了站在下面的伊妃裳,兀自在一旁窃窃私语,低声交流着……
伊妃裳见此也不着急,悠悠哉哉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其实除了上座的两人在交颈低声外,剩下的就是虚空中的一些用作照亮的冥火,空荡荡的大厅,什么也没有,也看不见屋子的边角。
☆、第二十六章
大概一炷香之后,那青脸判官规矩的站在一旁,青燎的大白眼复杂的观察着立下的伊妃裳。
而黑脸的冥王,终于舍得睁开那微闭的双眼了,冷冷的咳嗽一声,遂问道:“座下之人可是魂穿异世的伊妃裳?”
伊妃裳规规矩矩的跪下来点头应是,心想果然是神通广大的冥王大人,连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都知道,那……
脸色惨白的伊妃裳倏然想到了什么,慌然惊变的摸向自己的脖子,那枚血墨色的彼岸花形的玉坠,竟然不在了,怎么……怎么会不见了呢?
怎么会……难道它不是自己穿越的契机吗?或者说伊府女儿的身上也恰有一枚?才导致自己的误解……可是,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形状,如今……
“伊妃裳,你有没有听到本官的话……”
座上的声音大喝一响,伊妃裳被惊的回神,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一下。
目光转向冥王与判官,讪讪问道:“您……您……刚问了什么?”
“你……你这女子……”
黑脸冥王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旁边的青脸判官见势急忙安慰。
“冥王大人,您又何必,与这种女子一般计较……息怒……息怒……而且,此人的身份……您要酌情处理啊……”
“哼……”冥王依旧不买账的把头转至一边。
无奈的青脸判官只能代替了冥王对伊妃裳的问话,面无表情的对着下面跪着的伊妃裳,“伊妃裳,你还要不要还阳?虽说异世中你的身体已被火化,但你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依旧安然存在,你……还阳还是重新投胎?快点选择……”
判官的语气似乎很急,带着点阴谋……
而被雷的外酥里嫩的伊妃裳瞬间就惊喜万分了,但理智尚存,伊妃裳也不是那种四肢发达没脑子的女人。
现在的情况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冥域之地自己竟然还有选择的权利,乐透中大奖了有木有!怎么可能微乎其微的几率落在自己的身上?
收起惊喜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询问上座的两位大人物,“那个……两位大人,请问……这是为什么呀?”
“话怎么那么多……闭嘴……”判官不耐烦朝着伊妃裳吼着……
幽蓝色的冥火被虚空中吹来的阴风拂动的曳曳生姿,“蹭”的一声,火光大亮……接着,大殿正上方一阵轻微的晃动,金光大闪,照亮了整个大殿,不同于原先那一角阴冷的幽蓝色,这次,带着点难言的温暖。
在金光的披拂下,一个鹤发童颜、胡须稀疏长落的老爷爷出现在了半空中,脸色严谨,眼中带着无奈,定定的睨着下面的三人。
“君上来本王这小小的冥王殿,为的是……”冥王黑脸的阴森森对着半空的人,毫不客气的问道。
那白胡子的老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冥王大人,可否给老朽一点时间,单独与这女子说会儿话?”
语毕,客气的朝着冥王的方向做了个揖。
森然冷眼的冥王看着白胡子老头的举动,不屑的笑了笑,“君上的要求,本王又岂会为难……哼……判官,咱们走……”
说着,暗黑的绿光一闪,上面已座无虚席。
那被称作君上的白胡子老头悠悠的降落下来,伊妃裳很是好奇这人的身份,眨巴着眼睛,看来此人,似乎身份很高,但又欠着冥王什么,而冥王对此也无可奈何,瞧,人家一句话,冥王不就是消失了吗?
老头慈祥的面向伊妃裳,未等伊妃裳好奇的询问,老头语重心长的声音就来了,“妃裳丫头,本君知道,冥王给了你选择,你想回那个有你苏爷爷的世界是不是?”
伊妃裳不解的点了点头,怎么可以丢下爷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呢?爷爷……那是自己心底最深的牵挂。
“妃裳丫头,你有所不知,异世的那将军楚岸,乃是你……你不可再负他了……你,必须得回去,偿还这一世情缘,否则……哎,你们,也算是一桩孽缘了?”
老头说着捋捋自己的长须。
伊妃裳疑惑了,无解的笑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搞得像前世今生的绵绵纠缠似得,也太鬼扯了吧?
不对,自己现在就是个鬼,难道真的是?
伊妃裳想此,也想弄个明白,看来魂穿异世的事并非偶然,既然有迹可循,何不弄个明白,眼前这个明显就是可以为自己解惑的人。
遂以,伊妃裳好奇、恭敬的询问:“嗯……老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您还是告诉我吧……否则稀里糊涂的还情,也是……会勉强的。”
“呵呵,今天本君能到这里,自是来给你解惑的,莫急……妃裳丫头,你本是仙界织女用纱线编织的一件绯裳纱衣,而绯裳纱衣上绣满了冥域妖艳的曼珠莎华,光亮华目、溢彩流光,隐隐中透着一丝死亡的诱惑,织女不喜,且无人敢把你这绯裳纱衣披在身上,随意把你丢弃在了库房中,自此,被遗忘了一万年……”
“一万年……这么漫长。”伊妃裳惊呼,双手捂嘴,原来,真的有神说,还一件衣服咧,一边去,上辈子老娘就是一件衣服,好想爆粗口,怎么办?这白胡子老头好鬼扯……
“是啊,一万年……直到,你有了意识,一万年,你不甘被织女冷落,大肆破坏了织女的库房,很多秀美华丽的衣袍都被你弄的支零破碎,织女怒极之下向帝尊王母禀报,誓要抓你处以极刑,于是王母大怒,派了很多人来抓你,而你却在不自觉中来飘到了冥域,一直嬉戏在忘川河畔的曼珠莎华上,并与其中一株成形的曼珠莎华有了感情,所以当王母的人发现你们时,发生了一场恶战,无辜的冥王被你们牵累,受了罚……”
“原来如此,那后来呢?”
“后来,你被王母罚以千年轮回之苦,那株曼珠莎华无望的候在奈何桥畔,千年等待,千年期盼,每世的轮回,只有在你投生前才会想起你们之间的事,一眼回眸,短暂的相聚罢了,但随着轮回的叠加,每世你都会一点一滴的遗忘你们之间的事,曼珠莎华知晓后,苦苦求得织女的一丝怜悯,织女不忍,与王母一番交涉后,王母终于给了你们一个机会……”
“机会?那王母能给什么机会?小心眼的女人,不会又是一个局吧?哼……”伊妃裳听此,随着故事中的衣服成形的女子不满,不由得冷冷的讽刺。
“呵呵……对于你们,也许还真是一个局吧,王母原本准备让你们一前一后投胎为人,测测你们两人的缘分,若你们能还在一起,王母便会饶了你们,可惜……”
“可惜什么……别卖关子……”伊妃裳催促。
“可惜……倔强的你,并不稀罕王母对你们的施舍,愤怒之下独自坠了轮回之道,而且那时,由于你的每世遗忘,让你对曼珠莎华的感情淡薄了,阴冷的奈何桥上留下孤寂的曼珠莎华,可怜曼珠莎华对你的痴情一片,让他在伤心之余,投错了轮回之道,就这样,你们的投生,相错了二十年,而如今,距离王母给你们的时间,只剩下了五年……五年……”
“别停下,继续……说……”
“被曼珠莎华感动的织女,怜惜你们,便让你借着血墨花玉坠来到了曼珠莎华的那个世界,奈何,不争气的你,竟然……竟然被人……伤至差点再次轮回……”
白胡子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看着伊妃裳,无奈又好气。
伊妃裳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挠挠头,看着白胡子老头,“可是,在这里,我的脖子上,没有血墨花玉坠,原来还在的,还有,呵呵……那个,那老人家,您是谁啊?您……”
“一方玉坠,怎能磨练冥域真火,已一介虚态存在?笑话……本君,不过乃一方帝君罢了,世人所称上阳帝君,与你们稍有点渊源,所以才来此指点你,记住,莫要再负了曼珠莎华对你的一片痴心,否则,曼珠莎华将回归冥府,永世成花不得修炼,孤孤单单的守在忘川河畔,为着投生的人们绽放自己的妖冶风华,而你,则要被打回原形,失去意识,成为一件没有生气、没有意识的绯裳纱衣,永远是一件死物,或者,被毁……记住了吗?”
伊妃裳郑重的点点头,“嗯,多谢老人家,不,上阳帝君,我知道了,但是,我的爷爷,他……一把年纪了,我舍不得,我……”
“你那人间的爷爷阳寿将尽,我可让冥王放你回去,一番尽孝后,再去找曼珠莎华,但是,冥府的记忆将不复存在,你要记住,偿情以图两人将来,切记,你只有五年时间,否则,后果……”
伊妃裳听完前因后果已经呆愣了,心里涩涩的,楚岸,原来……你我,还有这么一段前世今生。
前生的等待,今生的付出,让我何以为报?你要等我,等我……等着我去报答,你苦苦求来的机会,就这样被我糟蹋了,对不起,对不起,楚岸……
☆、第二十七章
XX路XX号的十字路中心,鸣笛声此起彼伏,沐小萱挤过人群,看到了人群里面的伊妃裳和苏爷爷。
伊妃裳泪流满面的抱着嘴角血流不止的苏爷爷,愣愣的不说一语,而苏爷爷嘴巴抽搐,似是要说什么。
沐小萱见此,连忙赶上前去,凑到苏爷爷身边,口气急躁道,“苏爷爷,您……您要说什么?妃裳……你别哭了,听听苏爷爷要说什么啊?”
沐小萱使劲的摇了摇伊妃裳,此情此景,看着无助的伊妃裳,沐小萱也不禁潸然泪下,可是停在自己思绪里的伊妃裳,已是听不到外界的噪音了。
“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