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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竹丘秘境,就是你闭关那时候的事,掌门师叔用仙器做彩头,这人抢了仙器就跑了……她两个师弟还在隐神宗关着!”
“啊,那真可怜。”观川冷笑一声,把勾引失败的罪过强加到那女子身上,然后拎着花临踏水而去。
“骚包。”庆忌在他背后唾骂道。
仆仙的实力参差不齐,大多数也就比出窍期高一点,那女子更是只有元婴期的修为,以至于观川拎着花临跟在她身后,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但那女子也是真的有些本事,观川跟了许久也没能靠近,原本随意的态度渐渐收了起来,谨慎的坠在那人后面。
“虽然你个子比我高了那么一点,但是,请把我放下,让·我·自·己·走!”
观川听到花临满含怨气的声音,讪然一笑,然后调整姿势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不要说话。”
花临抬头看着他的脸,然后视线顺着他挺直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唇瓣往下滑。白皙的脖子,滑动的喉结,散开的衣裳微微下滑,露出了里面的锁骨,还有……
观川察觉到她的沉默,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对你看到……还满意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郭,花临登时红了脸。她在心底唾弃自己没见过世面,又骂观川故意勾引,末了也毫不扭捏的在他胸口摸上一把,故作淡定的说道:“勉强凑合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只是凑合而已?”观川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你就不觉得相公我雄姿英发,玉树临风?”
“你这样毫不遮掩的自夸,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本公子说实话,为何要不好意思?”
花临仔细端详观川,直到他的眼底露出疑惑。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打击你?不过那人快跑掉了,你倒是认真点行么?”
观川不情愿的皱眉,抬手扔了一道符咒过去。花临只看见一道微亮的光影闪过,转眼就消失在水面的反光中。
然后,那独臂女子脚下一个踉跄,乱了气息,观川趁机追了上去。
花临拍拍观川的手臂示意他放下自己,然后走向那个女人。这张脸在她的记忆中早已经模糊,但这个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忘掉的。
“还认得我吗?”花临这样说的时候,周围没有退尽的河水慢慢凝结成冰,只除了观川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看你的表情,应该是不认识了。但我记得你哦,经常,经常,三不五时的就想到了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女人转身欲走,在发现自己的脚被冻住之后强撑着说道:“我很少出门,真的不认识你。”
“不不不,”花临又走近一步,与她面对面站着,“还记得二十三年前,在竹丘秘境发生的事么?拿,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很惊恐?很害怕?”
眼前的两人一看就来历不凡,吴可倩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否认道:“姑娘说笑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女人名叫吴可倩,现如今也还算是见通上仙的记名弟子,说得好听是记名弟子,本质上也就和打杂的差不多。
她资质一般,当年是在桫椤大陆上游历的见通上仙因她的纯阴体质而起了心思,又为着她机智聪慧会讨好人而多有宠爱。
吴可倩本就聪明,知道见通上仙靠不住,早早就和两个师弟打得火热,地位还算稳固。
不过这一切在她废掉一臂,连两个师弟被隐神宗扣押之后变了。她又因为强行使用仙器而毁了筋骨,纯阴体质也因此受损,这辈子修为都难以寸进。
虽然见通上仙得到了仙器,但因为损了两个修为高强的徒弟,她又没了‘使用价值’,自然就把她抛诸脑后。吴可倩的地位也是每况日下,这些年来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
这一回,还是她在路边捡到请柬,想着帝流浆说不定能修补自己的经脉,这才大着胆子摸来仙集。
吴可倩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花临,恍惚记起那年在竹丘秘境是有一个特别能咋呼的女孩,还‘送’了自己许多法宝。
想到这里,她喉头一紧,只觉得头晕目眩。
“看你的表情,想起来了?”花临冷哼一声,因为太过激动,哼出来的是一股寒气,吴可倩的眉毛和睫毛都为此挂上了白霜。
观川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花临回头狠狠掐了掐他的脸颊,然后说道:“把我的仙器交出来,我就大发慈悲不与你计较了。”
闻言,吴可倩顿时黯然了脸色……仙器早就被见通上仙拿走,也不可能再拿回来了。难道还能凭空再变一个出来不成?
“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我不是……”吴可倩支吾半响才说道:“仙器已经交给我师尊了,我真的没东西可以给你。”
有一瞬间,花临觉得自己的心在咆哮。她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你师父那位?你想告诉我什么?或者说,你想暗示我什么?暗示我东西不在你手里,所以不要找你麻烦吗?”
看着一脸纠结的吴可倩,花临连珠炮一样的说道:“你做人不可以这样天真不解世事你知道吗?!”
难道小偷偷了东西,转手卖了,失主找上门小偷就可以让失主去找买东西那人的麻烦吗?
那大家都去做小偷强盗好了!
“是见通上仙,我师父是见通上仙。”吴可倩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是要用上仙威胁人吗?……一个上仙而已,上面还有金仙,大罗金仙,罗天上仙,仙君!一个上仙算什么玩意?
做人不能这样过分,更不能这样仗势欺人的。
当我是桫椤大陆来的傻子吗?花临又发出一声冷哼,正要说话,这回却是被人打断了。
“观川公子。”声音很淡定,很恭敬,又恰到好处的带了一丝丝亲昵。
啊,这声音怎么还有点耳熟呢?花临这样想着,转身一看,哟,这姑娘长得也有点眼熟。
不待花临开口,红莲已经自顾自的对花临说道:“这位姑娘,你怎么可以仗势欺人?”
花临眨眨眼,狐疑的看着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哪怕她冲撞了你,但她不过是仙界一个小小的仆仙,生存本就不易,你何不就高抬贵手放她一马?”红莲说着,叹了口气,看着观川的眼中满是期待。
花临继续眨眼,花了一会功夫才‘消化’了她话中的含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看到了!”红莲说着,又板着脸看了花临一眼,“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看到什么了啊这位姑娘?你家长辈就没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花临木着脸和红莲对视,然后在红莲正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花临咳嗽两声,幽幽道:“你认识她?您哪位?”
“我是红莲·鳌,恩问老祖的第八十七世孙女,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我不能容许有人在我面前欺负人!”
红莲说得这样大义凛然,花临也只能在心里赞叹一句:人才啊!这简直就是个人物!够‘正直’!
这样想着,她又眼前一亮,“你要帮她对吗?”
“自然。”
“她偷了我的仙器,然后又把我的仙器送给了她的师父。”花临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如狼似虎的盯着红莲,“你这样大度的好人,为了帮助她,一定会赔我仙器的,对吗?”
观川看着红莲呆愣的模样,嘴角弯了弯,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平淡的模样。他听到名字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可不就是自己当年的玩具么……那只半天翻不过身的蠢乌龟,而且如今依然是那么蠢……
“仙……仙器啊……”红莲纠结的拉了拉袖子,她虽然颇受宠爱,但修为摆在那里,平日里也没摸过几回仙器,自然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对啊,就是仙器。”花临很肯定的点头,见她哑然无语后也不再搭理,转而继续逗弄那个吴可倩。
“小姐!”
妇人的出现恰好化解了红莲的尴尬。
她呼出一口气,然后偷看了观川一眼,见他根本没注意自己,专注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个姑娘,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丢脸的样子,应该没看到吧?
“圣主,你怎么就不听静妈妈的话呢?”妇人的语气有些严厉,那天非要让自己去查,也怪自己心软,竟然答应了。结果呢?结果查完了更加念念不忘……就算观川观川公子血统高贵,但圣主这样也实在太让人为难了。
“我,我没有。”红莲吞吞吐吐的说完,又看了花临,“静妈妈,你有仙器吗?”
妇人奇怪的看了自家圣主一眼,以她的的修为根本用不了仙器,要仙器做什么?
红莲发现她的疑惑,于是把之前的事说了。
在她们说话的功夫里,花临已经成功的得到吴可倩储物荷包一只,里面也就五块帝流浆值钱些,其余的……花临看不上眼。而且,她还看见两个法宝‘残躯’很眼熟,依稀记得是当年被吴可倩捞走的几个法宝之一。
连这样的残骸都当宝贝收起来,这是要有多拮据?
花临深深觉得仙器索回无望,又不愿意放弃,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看了半响,她失落的回头,“小川,她好穷……”
“恩。”
“把她卖了,能值多少仙石?”
观川的目光落在吴可倩空荡荡的袖子上……“一个元婴,十块仙石吧。”
“仙器呢?”
观川回忆了一下青玄抠门的过往,肯定道:“五十。”
因为那糟老头肯定是用最差劲的仙器做奖品。
“帝流浆呢?”
“一颗仙石一两。”
花临拿出小秤,把帝流浆的结晶放进小巧的银盘里,然后像模像样的称了称,不过十二两。
“把她卖了都划不来。”花临失望的叹息着,然后扭头看向红莲,“红莲姑娘,你刚刚说要帮她的……”
红莲张了张嘴,在妇人的目光中生硬的点头,犹豫半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我没有仙器。”
花临眼中精光一闪,“有仙石吗?”
“有……”
花临满意点头,然后看向吴可倩,“既然红莲姑娘要帮你,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放了你。”
吴可倩一愣,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头希冀的看着红莲,一迭声的许诺来生要做牛做马报答她。
“我没仙器。”红莲一脸莫名的看着两人,妇人只能在边上无奈的叹息。
花临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仙器可以折成仙石么,那仙器只值五十仙石而已么。”
说完,又理所当然的伸出手。
这明显是在记仇了。观川看了眼几乎傻住的红莲,再看看花临一脸似笑非笑的轻蔑表情,打心底里觉得无奈,又有些好笑。
最后,红莲在妇人无奈的目光中解开荷包,抖着手掏出了五十块灵石。花临笑眯眯的接过,然后把手上的帝流浆装回吴可倩的荷包,“那这帝流浆我就不要了,你们谁要?”
红莲顶着吴可倩希冀的目光摇头,木着脸表示自己不要,然后又得到了一叠声的‘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
花临深深觉得,这位姑娘现在的脸色十分美丽——刚才那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真不是一般的碍眼。
第一百三十二章
看着表情夸张的吴可倩,红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犹豫了一会,叫住转身要走的花临,支支吾吾的说道:“对,对不起。”
她在对我道谢?她居然在对我道谢?她怎么可以对我道谢?!
被一个自己有意无意坑了一把的人道歉,花临觉得自己简直要惊呆了!她不得不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这姑娘是真单纯,还是真做作?
在花临不著痕迹的打量着主仆二人,红莲身边的妇人也在打量着她,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妇人很温和的笑了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在。
花临觉得更纠结了。她扯了扯脸皮,拉着观川逃也似的离开——这人实在太古怪!
等确定离开他们一定距离后,花临终于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后,她纠结的说道:“那人……你有没有觉得她这里……有点不同常人?”
说着,花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子,“我怎么觉得,她是真的相信那小偷下辈子会做牛做马报答她?”
“鳌的脑子……毕竟就那么一点大,”观川说着,脸上露出赞同的表情,“一族人几乎都是这么奇怪的性子。”
那是什么样的诡异族群?花临深深叹了口气,“哎,我都觉得自己像是骗她仙石的坏人了。”
观川淡然的拍了拍她的头,“不用在意,她刚才感谢你了,真心的。”
“你这么说,我更纠结了。”
“那你去把仙石还给她,把那个女人再抓回来。”
抓回来?花临回想了一下红莲控诉的眼神,还有之后付灵石时感激的眼神,最后肯定的摇了摇头:“算了吧,说不定她们还可以相互感化呢。”
能收到感激的眼神,我干嘛要上赶着去让人‘控诉’?
第二天的深夜里,迷瞪瞪被喧哗吵醒的时候,花临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紧张的打量昏暗的四周,帷幔影影绰绰,喧哗声却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看见坐在不远处的观川后才松了口气。
观川从自己正在翻看的册子里抬起头,“睡清醒了?”
花临有气无力的哼哼一声,这才想起,昨天回去的时候,观川好像是说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她疑惑的看了看观川,问道:“我怎么来的?”
“不是我把你扛来的,难道是你自己梦游飞过来的?”观川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喊了你半个时辰都不肯起床!”
花临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好像,也许,可能,大概……是有人喊自己起床来着……
她不知该作何表情。她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又问道:“咱们这是在哪?怎么这么吵?”
观川自然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放下手里的册子,“易宝阁。”
“哦。那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花临继续打量四周,又低头看了看正一本正经坐在自己旁边的黑猫,“黑漆漆,阴森森。”
“就快开始了。”观川说着,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在喧闹中也依然很清晰的沙沙声,昏黄的光芒从分开的帷幔中穿透出来。
帷幔彻底拉开之后,又有一层薄薄的蛟纱垂落——这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房间,一整面墙都被挖空了,从花临坐的位置可以很轻松的看到外面。
周围的位置显然都是像这样的房间,不少的帘子都已经拉开,不过花临只能看见边上一盏黯淡到只能照亮房间号的灯,还有一片片映着昏黄灯光的蛟纱。
无数这样的小房间围城一个圈,中间一块圆形的空地,空地上摆了很多桌椅,人头攒动——喧哗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因为,这里不仅坐着仙人,还有脸上带着明显妖纹的妖,以及在昏暗的环境中,眼珠子红得发光的魔,也许还有些其他莫名其妙的什么东西。
“这地方感觉有些诡异。”花临扭头看着观川,“我们不是到了什么奇怪的的地方吧?”
“这里是仙界最有意思的地方。”观川说着,冲着庆忌阴森森的笑起来。
易宝阁是一家黑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