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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会儿她连镯子的去处都想好了,一定要去镇上最大的当铺!但是看着光华婉转的镯子,她又有些舍不得。
我戴上看看,这么想着。她小心的把镯子套到手上,惊讶的发现,这镯子戴上就变小了!
“咦?这难道是村长说的法宝?”花姐有些欣喜。转而又想起村长说的修真故事,诸如某门派的弟子在秘境里得到一件法宝,被敌对门派的人发现了就杀人夺宝,又或者同门师姐妹为了一件法宝大打出手互相诬陷这类的。
听的时候是很有意思,落到自己身上就有点不妙了。
现在花姐只觉得手上是个烫手山芋又兼催命符,不知道能不能托村长拿去卖了?杀人越货,曝尸荒野什么的,不要太恐怖!
谁知这镯子像长在手上一样,看着大小刚刚好,却怎么也脱不下来。
这下,花姐就好像看见了几个穿着各色衣服的修士,对着自己穷追不舍,最后自己曝尸荒野,然后村里的大家还在到处找自己的悲惨场景。
她蹲在地上狠狠哭了一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在饥饿的催促下,她理所当然而刻意的忘掉手上的玉镯,专心把最后一个冷面饼沾着鸡蛋吃了,又在水潭边转悠起来。
水潭不大,十几米宽的样子,水有着淡淡的乳白色,泛着蓝,一眼看不见底。
花姐用水罐舀了一些,却是清澈透亮的,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香。入口冰凉,让人不由自主抖了一个激灵。
没走几步,她看见池子边的的巨石上有一朵红花,模样颇为熟悉。
爬上去仔细一看,墨绿色的齿状叶子,花朵是线状的一簇一簇花蕊组成,就是凤玄草开花的样子。
花姐小心的扒开周围的泥土,将凤玄草连根挖出来,又用巨石上长的青苔裹好包上布,才放进背篓。
正要下去,却觉得小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是条手臂粗的青蛇,三角形的脑袋,头顶中心是一点红色。之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身体直直的滚到水潭里。
那青蛇绕着背篓转了几圈,钻进去吞了那几枚鸡蛋,窝在里面不动了。
水潭里的花姐昏昏沉沉,恍惚间发觉腿上紧巴巴的,火辣辣的疼,又觉得冷的很,不由挣扎起来,原本浮在水上的身子一点点沉下去。
第三章 …落雷与鳞片
昏迷中的花姐,一时觉得肚子像着了火,烫得很,一时又觉得浑身上下像冻住了一样,冰冷异常。
恍惚间还能听见自己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隐约的雷声。
雷声响起时,水潭上方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不一会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云中不时有电光闪过。
花姐身上一点点浮出黑色的污垢,又很快被水溶解,原本常年在太阳底下玩耍而晒得黑黄的皮肤渐渐变白,泛起几点粼粼的光点,光点散去的皮肤上覆盖乳白色的鳞片。
这时,天上的雷也落下了,击打在水潭上引得电光四射。
花姐醒来时,正好看见乌云消散,夕阳的光从乌云褪去的地方投射下来。
她觉得惊叹,又发现眼前看见的东西不太对劲,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才张开嘴,就发现自己在水里,然后就呛住了。
“噗噜噜噜”水面上爆开一串气泡。
花姐扑腾半天终于浮上水面。她抹了一把脸,就见白皙的不像自己的手上面,一层亮晶晶的闪光。
“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搓,指尖上沾着细密的鳞片,放嘴里尝尝,像是鱼鳞。
花姐看水中的倒影,只见满脸都是,还以为是在水底沾上的,又有些奇怪,这水潭里分明没有鱼。
然后又发现,原本带点乳白色的水现在已经完全透明了,水也不再冰冷刺骨,更觉奇异。
因为身上沾了东西,衣服也湿透了。她干脆洗了衣服,架起火堆烤着。自己又跳进水里洗了个澡。
烤干衣服穿上后,觉得肚子饿,就打算把背篓里的鸡蛋拿出来吃掉。
拎起来背篓却发现重量不对,往里一看,居然是刚刚咬了她的青蛇正盘在背篓里,还对着她吐蛇信子。
【小姑娘,你的蛋味道不错。】
“什么?”花姐呆了一下,过了一会,她对着蛇说:“是你在说话?”
青蛇滑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又发出嘶嘶的声音,这回花姐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花姐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蛇不可能会说话。这么想着,她找了根树枝,离得远远地拨弄筐里的青蛇,想把它赶出去,青蛇一口咬住木棍。直拽的花姐打个趔趄。
她没法子,只能采了些野果吃了,顺便又挖到一株会发光的植物,因为青蛇盘在背篓里,只能先放在一边。她则离着背篓远远地睡了,临睡前还在盼望那蛇明天早上就走了。
那青蛇看花姐睡着了,才一点点探出背篓,发出嘶嘶的声音,草丛里顿时响起密密麻麻的沙沙声。
原来,这寒潭所在的山谷之所以没人来,是因为这儿不仅有猛兽,还有无数毒蛇。青蛇正是这山谷里的蛇王,前几日刚打败了之前的吊额白虎,带领蛇子蛇孙霸占了这处地方。
只见它慢悠悠的滑进水里,游到花姐洗澡的地方,将落在水里的鳞片一颗颗吞进肚里,末了还伸出蛇信子在水里一遍遍搜索,看样子是一点也不想漏下。直到半夜又偷偷溜回筐里。
第二日,花姐一觉醒来,先去看了竹筐,看见青蛇还在竹筐里盘着,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顿觉闹心无比。
她在筐前坐下,正色道,“蛇大哥,你快走吧,鸡蛋你肯定都吃了,这筐里都是些草,你又不吃,你呆在里面干嘛?。你要喜欢这筐,你把里面的药草还给我,框子送给你还不成么?”
谁知那青蛇把头一扭,不理她。花姐想着村长说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约兽类也喜欢听人恭维?又道:“村长说与众不同的动物都是灵兽,蛇大哥你长得如此威风凌凌,潇洒帅气,一定是个灵兽对吧?”
果然这青蛇昂首挺胸起来,还点了点头。
花姐顿觉有戏,接着道:“那你看,你这么喜欢这筐子,我把筐子给你,你就把里面的凤玄草还给我行不?就用布包着的那个。”青蛇低下头,叼出个布包来,花姐连忙点头,“就是这个。”
谁知青蛇又把布包放回筐里,摇头了。【小样,爷爷……不对,是小弟我跟定你了。】啊!这位几岁了……我当小弟她要不要?难道要当孙子?青蛇在筐里翻来转去,搅得里面的草药乱七八糟。
花姐听着那一阵嘶嘶声只觉得头大,又说:“你喜欢吃鸡么?我拿一只鸡和你换好不好?”
青蛇犹豫半响,给吃的就是要收养我了?哎呀,好害羞怎么办~
花姐看它没反应,又说:“你不要?”
青蛇赶紧点头。
“那我过几天给你把鸡送来,你把草药还给我。”
原来还是想把我扔下。青蛇大喊:【我要跟着你!我当你小弟?不行?那我当你孙子行不行?不可以想甩掉我!】
花姐自然是听不懂的,但她还是看出了青蛇那眼里透出的狐疑,那□□裸的狐疑简直是把花姐当骗子看了。
“你不信我?那……那你跟着我回村子?”花姐鬼使神差的居然和青蛇达成一致,真不容易。
青蛇欢快的点头,蛇眼里怎么看都带着志得意满的奸笑。
“路上你都呆这筐里?”
青蛇又点头。
“那你不能咬我。”
青蛇继续点头。
“也不能咬村里人。”
青蛇接着点头。
花姐松了口气,又去采了野果吃了,背上背篓从来时的路往上爬。
这回没有顺着来时的路,而是找着村子的方向走直线。
一路上青蛇不时拉扯她的衣领,开始花姐一头雾水,直到青蛇叼着凤玄草的布包,滑到一处地方不动了,花姐才明白,原来是让她挖草药。
她依言挖了装进框里,青蛇才让她继续走。
青蛇很是得意的说,【少女,人家也是很有用的~】
花姐自然是听不懂的。
远远地看见村子时,筐里已经装满了草药。虽然草药不重,但是包裹的青苔吸满了水,还是很有分量,更何况还有条大蛇盘在里面不肯出来。
花姐只觉得两边肩膀都麻木了,看见村子就如看见救星,一路狂奔而去。
刚到村口,就看见村长正领着村里的叔伯们出来,手中都拿着锄头镰刀等东西,显然是要进山。
他眯眼看着花姐,直看得花姐冷汗直冒。眼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然后问道:“花姐?”
花姐连忙点头。
村长很生气的教训她,“你偷偷去山里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的脸怎么回事?跟我来!”说着转身就走。
花姐低着头跟上,余光瞥见手腕上的玉镯子,偷偷把它往上撸,又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村长家是一座对于修士来说很简陋的砖瓦房。他在堂屋的板凳上坐下,拉着花姐仔细打量半天,“你这是怎么回事?”
“啊?”花姐疑惑的看着村长。
村长看她这样,提醒道:“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几天工夫白成这样?”
花姐就把事情和村长说了。玉镯和雷电都隐瞒不提,就说是被蛇咬了,醒来就成这样了。
村长觉得大约是吃了什么东西和蛇毒中和产生的效果。转念又想,女孩子家家,一白遮百丑,花姐原先只是平凡的眉眼,衬着这身白皮肤倒是有些和年画里的女娃娃似的淳朴可爱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见花姐只低着头不说话,就说:“还背着筐干什么?放下吧!”
花姐依言放下。又偷偷瞅了村长一眼,见他没那么生气了才说:“村长爷爷,我找到草药了。”
村长点点头,也没当回事。只当安慰她,“那咱们去找郎中看看吧。”
说着拎起背篓就出去了。
翠花想到筐里的青蛇欲言又止,村长却已经走出大老远了。
郎中就住在村长家隔壁。村长进门就放下背篓,拉了郎中到一边耳语:“白芷,你等会悠着点,那草没找到就算了。别又害她往山里跑!”
郎中白芷连连点头。过去拿草药,只往里面瞅了一眼,就一屁股跌倒在地。“这,这,这……”
村长哑然失笑,只觉得老白牺牲大了,为了逗小姑娘开心还能这么费力演出。
这时,就见竹筐里一节圆溜溜的草动了动。
老王才喘过气来,大喊一声:“有蛇啊!雄黄放哪了?雄黄!”然后火急火燎的在药柜里翻找起来。
村长连忙把花姐护到身后,手里光一闪,抽出一根长棍来。
白芷远远地扔了它一头雄黄粉。青蛇毫不在意的甩甩头,叼着布包滑出竹筐。
花姐连忙扯住村长的袖子,对村长说:“村长爷爷,这条蛇是跟我回来的,我给它一只鸡就走了。”
觉得自己被一条蛇威胁太丢脸,也怕村长和青蛇打起来被咬了。又说:“其实,它后来还帮我找到很多草药的。”
村长狐疑的看着那青蛇。见多识广的他自然认出这条蛇是灵兽,只是那额心的一抹红色有些与众不同,大约还是有品阶的灵兽。听花姐这么说,他也稍微放下心来。没有伤人,大约也只是想和人类玩。
花姐走过去扯了扯蛇嘴里的布包,青蛇瞥了她一眼,花姐连忙说:“你看你都到我们村子了,你先把药给我,我一会就给你把鸡拿来成不?不信你就跟着我好了!”
青蛇这才把嘴松开。
花姐小心的托着布包交给郎中,郎中把布包搁在药柜上解开。凤玄草的花在昏暗的室内显出点点红光。
郎中皱着眉头叹息:“确实是凤玄草没错,花姐,你刘婶的病,就是有了凤玄草也是治不好的。”
花姐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她又把药篓递给郎中说:“我还采了很多药草,好多都不认识的,你都给刘婶用吧!不够我再去找。”
郎中只是摇头,告诉她这是治不好的老毛病,吃药也不管用。又告诉她,可以帮她把药草换成银子,让她给刘婶买些好吃的。
花姐不理他,一个人蹲在一边哭。
村长见她这样,自己出去了。
第四章 …父母
白芷提着竹筐坐到花姐身边,倒出里面的药草开始整理。
半响,药草都快打理完了,花姐才哽咽着说:“为什么人要死呢?”
他就摸着花姐的头笑:“生老病死,只要在这凡尘俗世中,每个人都是这样。所以大人才希望你们能去修仙,也不求能有什么作为,小有所成也能延年益寿了。何况,这些小法术不也挺有意思。”
他在花姐眼前摊开手,掌心长出一朵花苞来,花开了又谢,结出一颗果实。又一挥手,花和果实都不见了。
“白叔叔你也是修真者么?”花姐吃惊的看着白芷,“修仙就是长生不死又有是没用?周围的朋友们也都会老会死,到最后还不是一个人。”
“傻孩子,修真者的朋友自然也是修真者,怎么会老呢!随着修为精进,寿命只会越来越长。”郎中抚着长长的胡须,拆出一支白莹莹的药草,“这是明心兰,想不到山里还有这等好东西。花姐,这些灵草在咱们镇都卖不上好价钱,我给你炮制好,你先放着。以后去城里了再卖。普通的药草我就给你换成银子了。”
“哦”花姐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过一会,村长提了只鸡过来,远远的放着,青蛇慢吞吞的过去把鸡吞了,又慢吞吞的爬到一边角落里盘起来。
郎中配好药让她带回去,叮嘱她三碗水熬成一碗。花姐把郎中给的碎银子装进兜里,提着药袋子往家走。
刘二婶和二牛的媳妇杏花正在屋檐下纳鞋底,看见花姐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连连点头,念叨着:“这样好,这样好,你婶子看见你这样,一准开心,你快进去看看她罢。二牛过来说你回来了,她就一直等着你。”
花姐连忙点头,把手里的药包递给刘二婶,又把郎中的嘱咐交代一番,就往屋里去。
屋里只有一扇窗,有些暗。
刘婶靠在床上对着小矮桌上豆大的油灯正在缝衣服,花姐在门口站着没过去。看了好一会,刘婶才发现她,花姐这才挪了张凳子坐到床边。刘婶仔细端详着花姐,眼里落下泪来。
花姐只觉得难受,也跟着哭起来。
刘婶看她哭了,着急忙慌的拿出帕子给她擦。“都是我不好,我不哭,我是高兴!咱们花姐终于长大了,也有出息了。”她一下下抚摸着花姐的发顶。
晚上,花姐送走刘二婶和杏花。刘婶把她叫到床前,只见她挪开枕头被褥,打开下面的木板。居然是个暗格。花姐惊讶的眼泪都回去了。
刘婶从里面掏出个一大一小两个木箱。大箱子里是个看起来鼓鼓的锭蓝的丝绸包袱,花姐认得上面绣的是百蝶穿花,图案比刘婶往日织的布更细致。
“这是你爷爷交给我的。我时日无多,也该告诉你你的身世。”
“身世?”花姐疑惑的反问。
“恩,你以前不是总问你的爹娘?现在告诉你。”说着,她打开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铺在床上。
“其实,你爹叫赵三宝,也是咱们村出去的修士,九年前他突然回来把你交给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