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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及腰的乌发,松散的梳于脑后,简单的梳成一个垂鬓分肖髻,发间只别着一只素雅的白玉梅花簪,烛火下泛着莹润耀眼的光泽。面上略施薄粉,画着淡雅的妆容,盈盈烛光下,说不出的魅惑动人,如落尘的仙,又如倾世的妖,直让人移不开目。
绿荷佂楞在原地,看着冷若的眸中布满了痴迷。
冷若眼角的余光将绿荷此时面上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的蹙起了一双远山眉。
虽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女性,可以接受男男、女女之间超越友谊,再进一步的基情。
不排斥,并不代表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冷若嘴角微抽,眼角的余光看向她陌生的面容,微微思忖起来。
自己所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她到底是谁呢?
屋顶上一双猫儿眼看到此处,嘴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
身边无涯见此,抖了抖面皮,心肝颤了颤。
国师府。
郇玉羊脂玉般的指节执着莹莹如玉般的白子,僵持了许久也未落下。
玄机手持黑子,等了许久也未等到郇玉手中的白子落下,抬头,不由的怒道:“诶,你小子到底神游去哪……”
话未说完,便见郇玉手撑着下巴,侧着脸,一双墨玉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眉间几分相思,几分忧愁……
玄机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不知他看得是院中不远处的垂柳,还是远处的宫墙亦或者是层层宫墙外的人。
晨曦微煮,天边泛起了点点鱼白,黑夜还未完全被黎明驱赶,朦朦胧胧的,略显意境。
玄机随手一挥,将面前下了一半且黑子要无路可走的棋盘打乱。
玉石碰撞,点点声响汇集在一起,郇玉这才回神,看了眼被打乱的棋盘,随之目光移到面上装作一排轻松的玄机身上,嘴角微抽。
郇玉:“你之前与我说过三局两胜就放我走,如今下了一夜的棋,你也输了整整一夜……”
看了眼毁作一团的棋盘:“还小孩子脾气的耍无赖悔棋……我若是你,都替师父你老脸一红……”
饶是脸皮铁厚的玄机也受不了郇玉这般奚落,顿时面色铁青,猛的起身指向大门:“现在就给我滚!!!”
郇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起身向玄机拱了拱手,刚走出没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将我身上的被封的穴~道解开,毫无内力,皇宫之内我如何行走?”
玄机不知何时做到了厅内的太师椅上,兴致盎然的品着茶水,百忙之中掀了掀眼皮子看了郇玉一眼,随后又低头啜了一口。放下茶杯,身子往身后的太师椅上一靠,神态说不出的慵懒、肆意。
等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道:“你无内力,与为师何干,我只说过赢了便放你走,何时与你说过还要将内力还给你!”
郇玉闻言顿时血气上涌:“你……无耻……”
玄机眨了眨无辜的眸子:“我就是无耻,你现在毫无内力能拿我怎样?”
说罢闭上眼睛假寐,也不理会郇玉。
怎样?
能怎样……即便是有内力的情况下打过他的可能性基本是零,更别说是毫无内力的情况下。
看他这个样子是吃定自己了。
郇玉思及此处,眉头紧蹙,少顷,便消失在国师府中。
玄机满幽幽的睁开眼,看着远处那点点雪影轻叹了口气。
“男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你今日不让她亲自渡劫,日后必有劫难,是福是祸且看你们自己了……”
话落,玄机的身影如透明一般,渐渐消失,只有下空灵、飘渺的声音在国师府中四散开来。
揽莲水榭外,一阵异香在空气中飘散,原本,昏昏沉沉的九名宫女还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
顾怜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无涯见此问道:“主子要帮冷姑娘一把?”
绕着青丝的手一顿,一副美人卧榻模样的上官绯夜斜躺在屋顶上,一脸看白痴的看着无涯:“你觉得她是那种需要人帮助的人吗?”
无涯认真的看了一眼冷若,不由的想起,白日里在水榭中的场景,那下毒的手段……
……好像这位冷姑娘,真的不是那种扶风若柳的娇弱女子!
手指捅破窗户纸,顾怜人顺着小孔往里面看了看。
绿荷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视线一点点向里望去,幔帐低垂,珠帘上的玉石相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好似一段段催眠曲。
“啪~”的一声,最后一根烛火熄灭,虽不清晰,但隐约可见床榻上,男子苍白俊美的睡颜,和趴在床榻边熟睡中的女子的身形。
顾怜人见此愤恨的咬着牙。
贱人,待会我定让你痛不欲生!
将小孔大小的竹管点燃,插~进窗户纸上的小孔,对着竹管口,轻轻一吹。
屋内缕缕青烟飘荡,一阵浓重的香味四溢,趴在桌子上的绿荷和趴在床榻边熟睡的冷若,同时用湿~润的方帕捂住口鼻,动作说不出的小心而细微,生怕发出丝丝声响惊动了外间的人。
少顷,外间的顾怜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丝巾蒙面,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刀柄,走了进去。
看了眼趴在圆桌上睡死的绿荷,口中发出一阵不屑的嗤笑声,加快脚步,手中短刀紧握,向床榻走去。
一道寒光闪过,顾怜人眸底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没有想象中刀入皮肉,鲜血喷洒的场面。
只见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的抓~住了顾怜人将要刺下来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腋窝下的穴位上,重重点了一下。
“是你!”顾怜人惊讶开口。
“哐当~”一声,顾怜人手中的短刀落地,身上穴位被点,她动弹不得的站在原地。
烛火根根点燃,屋内一瞬间又明亮了起来。
冷若身穿绿荷的宫女装,单手持着一盏烛台,手中拎着一个凳子,冲着顾怜人微微一笑。
顾怜人顿时火气上涌,怒骂道:“贱人,你竟敢阴我……”
话未说完,脸上被绿荷狠狠抽了一巴子,白~皙的脸颊顿时浮起红肿。
“贱人,你打我!”
绿荷扬起手,还想好好教训教训绿荷,被冷若拦了下去。
不急不躁的将手中的凳子放在,冷若翘着二郎腿,手摩擦着下巴,细细的在顾怜人那张不错的面皮上打量了几眼。
轻笑道:“一般贱人,总是很喜欢骂别人贱人!”
屋顶上的上官绯夜捂住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无涯:“……”
有那么好笑吗?主子笑点真是好低啊!!!
顾怜人猛的瞪大了一双美~目:“你……你……”
冷若:“原来还是结巴!”
顾怜人气得咬牙,面上稍稍有些扭曲。
冷若:“本来长得就够丑的还生气……啧啧,真是丑的可怕!”
“哈哈哈哈哈……”
上官绯夜趴在无涯身上,笑得全身颤抖,擦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无涯,这个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都不笑的……哈哈哈哈哈哈……”
无涯看着上官绯夜嘴角抽搐!
顾怜人:“我要杀了你!”
冷若眨了眨无辜的眸子,笑得一脸温和:“好啊,快来啊!我对丑女一向很宽容。”
顾怜人气得全身颤抖,想动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噗……咳咳咳……”绿荷肩膀抖动,也忍不住喷笑。
冷若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几眼绿荷,一本正经道:“别憋着,对身体不好。”
绿荷脸猛的涨红。
似是想到了什么了什么邪恶的事上去了……
再次看向顾怜人,冷若笑道:“说说你的名字?有何目的?你我之间有何恩怨为何要杀我?”
“哼!休想!”
冷若起身,挑起顾怜人的下巴,笑得一如之前的温文:“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不仅对待丑女很宽容,还特别喜欢折磨人!”
身后的绿荷黑漆漆的眸子中是一闪而过的受惊,似是想起了什么。
顾怜人心中有些害怕道:“我会咬舌自尽的!”
冷若突然沉默了一下,少顷,睁着一双狭长的凤眸,认真的督促道:“你咬啊!快咬啊!”
说罢,松开了钳在她下巴上的手。
顾怜人抓狂:“你……你……简直无耻……”
冷若笑道:“多谢,不过我这句我经常这么对我的相公说!”
第一百五十二章【人人都有一份求之不得】(求支持)
话落,顾怜人和身后的绿荷不由的一愣。
绿荷微微垂头,将眼底的痛苦之色遮掩。
原来……她已经成亲了,还是晚来了一步……
上官绯夜挑着无涯的下巴,笑道:“你咬啊,你咬啊……哈哈哈哈……这个冷若真是太有趣,太有意思了,你看那个顾怜人被气得,啧啧啧……本来长得就丑,脸差点气得扭在一起了……”
手撑着下巴,惋惜道:“诶……这么有趣的女人可惜成了亲……”
摩挲着下巴:“若是她没成亲的话,说不准我会许她王妃之位!”
无涯嘴角抽了抽。
主子貌似这句话我打小就听你说过不下于百遍,每次都未撑过七天……
上官绯夜睨了无涯一眼:“无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人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话少了些……”
无涯飞快的看了上官绯夜一眼,微微垂头。
我只是比较喜欢听你说而已……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宫女看着冷若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无涯点头。
上官绯夜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像是一个男子在看自己心上人一般,只不过……”
他说道此处微微沉吟:“只不过……”
无涯看着上官绯夜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失落。
只不过她同她一样也是女子罢了……
“你成亲了?”顾怜人似是不相信一般开口问道。
冷若眨巴了下眼睛,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这个年纪成亲很奇怪吗?”
上下打量了下顾怜人:“再说姑娘虽说你看起来比我小些,在寻欢阁到了那么久,似乎也不是个雏了吧!”
不等顾怜人发火,便听冷若继续道:“还有你杀我的动机似乎是因为……”说话间,冷若伸出手指向床榻上的容清。
“细想下来,其实你的身份并不是很难猜……怜美人,你说我若是现在将你交给上官瑾天或者上官皓轩的手里,你说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被拆穿一切的顾怜人,背脊一凉,看着冷若心中不由的有些发毛,颤声道:“你……你敢……”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对想要对我意图不轨的人,从不手软!”
“你……你……想要做些什么?”顾怜人因为害怕,声音变得颤抖。
冷若缓缓上前了两步,凑近顾怜人的耳边,用着两个人的声音道:“最不该的不是你要杀我,而是你之前下~药的那个人是我皇祖母,无论是哪一点你都得死!”
顾怜人瞳孔一缩,猛的瞪大了双眼:“你,你是冷……冷……冷……”
“刺啦~”刀入腹部,冷若拿着刀的手,又往里加深了几分。
丝丝血迹顺着她的嘴角和刀身流下,顾怜人眼神溃散,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冷若眸中复杂,弯下腰,伸手合上了顾怜人的双眼。
“其实,杀人这种事……你可以让我来……”
冷若的手一顿,即便是没有回头,也能清楚的感应到身后的人,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
我并不想让你的双手沾满血腥,因为你曾对我说过……
“人死之后会变成鬼魂,恶人会下地狱,好人的鬼魂可以到处漂流,直到找到好的家庭,投胎重新为人。墓是为了给鬼魂提供一个住处,没有立碑的墓葬,会使这个鬼魂成为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饱受清苦!立碑之后可以通过祭拜、烧香、烧纸钱来帮助鬼魂吃饱,有经济来源……”
她忽的一笑,看向黑衣人:“做了杀手这些年,死在你刀下的亡魂定也不少……本想着待你死后给你立个碑,如今想来,你死后定也是入地狱的……那我也放心了!”
黑衣人一哽,怒问道:“什么叫你也放心了?”
女子笑道:“反正都是要入地狱的人,如此便也省了给你立碑的钱……仔细算算其实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绿荷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好像在那个时候便已经喜欢上你了!
“咳咳咳……咳咳咳……”床榻上传来容清剧烈的咳嗽声。
冷若身子一颤,转身,急忙向床榻走去,直接避开绿荷,甚至看都未看一眼。
动手扶起容清,在他背后垫了一个硬垫,动作娴熟且小心没有半点不适。
绿荷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苦笑,敛目将眼底的痛苦之色遮掩。
即便是没有那个人,眼前这等风华的男子,也不是自己这种嗜血半生的人可以比拟的……
冷若:“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容清摇了摇头,将身子偏靠在冷若的身上,贪婪的嗅着她身上那股熟悉到让人安稳的药香。
“咳咳……你没走……真好……咳咳咳……但又不好……”
冷若身子一僵,却没有推来他,终是无奈的笑了笑。
容清目光不经意间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顾怜人,一愣:“咳咳咳咳咳……她是……”
冷若点了点头。
“是前段时间被通缉的顾怜人。”
冷若抬眸看了眼外面还未亮的天色道:“待会我要出去……”郇玉下落不明,困在此处,终不是办法,若是自己去浮生梦,联系上朝云朝雨他们,说不准还有办法找到郇玉……
在屋内环视了一圈,除了绿荷,似是没见到想要见到的人。
“咳咳咳……他呢?”
隔了一会儿道:“你不是自愿留下的?”
冷若淡淡的嗯了一声。
容清见她面色有些失神:“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玄机突然出现,郇玉内力被封,与美男子一起不知被关在了什么地方……我……”冷若看着容清面上有些犹豫。
“咳咳……需要我帮助?”容清问。
冷若看着容清苍白的面容,眸底有些不忍,少顷道:“我想借你的身份出宫!”
“好!”容清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想都未想道。
“你……你总是这样……”无奈的话语,稍带几分埋怨,你总是这样让我心怀不忍,却又觉得无可奈何……
容清抬手,以手为梳轻轻的将冷若额前散落下来的发丝拢上去,面上笑得越发的温柔。
上官绯夜看到此处,勾了勾嘴角,从他的面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从袖中拿出一块明晃晃的金牌丢了下去,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遥望着宫墙外的景色,少顷笑道:“走吧!”
无涯一愣,似是在问去哪里。
上官绯夜嘴角勾起了一抹开怀的笑意。
去哪里吗?
好像还没想好!
他要的人被我放走,即便是备受宠爱的皇子,也免不得被软禁受罚,与其这样,还不如醉酒当歌,惬意人生来的风流自在……
看了眼还处在呆愣状态的无涯,上官绯夜伸出修长的指节,轻点了下他的脑袋:“你真个样子真的像极了府中的大黄!”
脚尖轻点,几个掠身消失在了无涯的眼前。
无涯这才回神,手缓缓抚上上官绯夜手指刚才点到的地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飞身跟上前面的身影。
看着刚巧掉在锦被上,惊了三人的暗器,容清伸手拿起那块明晃晃的金牌,看了一眼。抬头看向被揭了一块琉璃瓦,已然露天的屋顶,嘴角勾起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冷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