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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玉眸子在朝阳的光束下显得格外的清澈剔透,弯眸浅笑,笑容和煦,宛如冬阳。
冷若看着面上有些失神。
“娘子……我有些饿了!”说罢他害羞的垂下了眉眼。
冷若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眼前这一切真是莫名的眼熟,清冷的声音道“一,在下是男子。二,我不是你的娘子!”
“可是……”他轻咬着下唇,一双墨玉眸子里盛满了泪光,一副毫不可怜的模样看着冷若“可是……”
除了相貌不同……这种感觉真是莫名的熟悉啊!
冷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没有可是!”
“你身上有伤,先休息吧!”
“你真的不是我娘子吗?一双墨玉眸子湿漉漉的看着自己,眸中充满了希翼的看着冷若。
冷若眸底闪过一丝撼动,良久,语气清淡的道“不是!”
有些遗憾的半垂着眸子,黑凤翎似的睫毛轻颤了几下,脸上满是毫无掩饰的失落。
冷若刚走出没两步。
身后又传来了他哀怨的声音“娘子……”
“我去给你弄些吃食。”
闻言,一抹喜色悄然爬上男子眉梢。
冷若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转身向外走去。
若儿,即便你的心是金刚石做成的,我也要将你生生的捂化,所以……这一次你休想再离开我!
……
入夜,外间的天气越发阴沉,天气骤然变冷,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男子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墨玉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冷若。
冷若“……入夜了早些歇息吧!”
“我想与娘子……若儿一起睡!”
冷若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额角,看着他“……在下是男子,不是你的娘子……”我也不想跟你一起睡!
听完冷若的话,那双墨玉眸子里水光更甚,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让人好不心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冷若。
冷若“……”
冷若觉得自己的脑子越发的痛了!
“若儿……”身后哀怨的口气传来。
冷若决定当做视而不见。
自己匆忙出来,身上带着的银两本就不够,为了救他,不知这几日差不多将所带的银两给用光了,如今连自己所住的那间客房也因为银两不够给退了,他还在一个劲的装可怜,有什么好可怜的,有自己救了他这个拖油瓶可怜吗?
理了理铺在**榻上边上的被褥,冷若收拾了一番包袱,决定连夜离开。
“若儿,若儿……”
冷若无语望天“我可以假装听不到你在说话吗?”
男子“……若儿,我想说我后背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你可否帮我检查下。”
冷若闻言一怔,沉声道“你将身上的外衣脱掉,背转过来,我给你检查下看有没有裂开!”现在正值春天,天气变化诡异时冷时热,要是化脓了可就糟糕了,定是要刮骨才行的。
“若儿要是想看,自是可以的……”男子说罢有些羞涩的垂下了眸子。
冷若一怔,眸底划过一丝莫名的光,淡声道“将外衣脱掉,转过身来即可!”
男子闷闷的应了一声,脱出了身上仅穿的一件单薄的外衣,露出如雪般的肌肤。
浑圆的肩头,分明的锁骨无一不刺激人的感官,冷若面色一热,见前面的人刚想转头,冷若一把抱住的他的脑袋“不许回头。”
“若儿在害羞吗?”
拆纱布的手一顿,连着绷带撕下了一块血痂,男子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疼吗?”
男子紧抿着双唇,摇了摇头:“若儿心疼吗?”
拆纱布的手又是一顿,冷若垂着眸子,轻轻的拆着他身上的绷带。
血腥味中夹杂着淡淡的清莲香味儿传来,冷若眸中一片清明。冷声道:“你自己要作贱自己,我为何要心疼,心疼作何?”
男子缓缓一笑,柔声道:“若儿既然不心疼,我为何要痛!”
冷若闻言手一顿,有些故意的撕去了他身上那块连着血痂的伤口。
“若儿是在生气吗?”良久,前面的人吃吃一笑:“若儿越是生气越代表心中有我……有我就够了呢?”
冷若轻叹了口气。眸中有些湿润。
放着这般好的男子怎能不动心,怎能不伤心!可是郇玉,你终究是……骗了我!
“让我猜猜此时若儿在做些什么……定是在生我的气吧!?”
见冷若未说话,便又继续说着:“若儿是何是认出我的?”
“从刚开始!”
“若儿说说我的破绽在哪里?”
冷若无奈一笑:“从初时你便破绽百出。”让我认出你,可是,郇玉……你若是不想让我认出你来,定是有千百种方法,可是你却一次次的故意试探我!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我的破绽这般多……那若儿是从哪点确定是我的!”
“你身上的莲香……初时你身上的血腥味过于浓重,将这一身的莲香给遮住了……”
“若儿……”
“嗯~”冷若轻轻吹着男子后背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给他上着特制的金疮药。
“若儿,你知道吗?有时,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笨一些,在笨一些……也不必那么逞强,事事都压抑在心底,喜怒哀乐也可以不必沉思细想后才表现出来……那样的话,那样的话,无论是你受了委屈,还是遭人欺负,或者是你遇到了困心的事,都能与我商量,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只差你一个回头!”
啪嗒啪嗒……一颗颗晶莹的泪水顺着冷若的眼角缓缓滑落在郇玉的伤口上。
微咸的泪水渗入伤口,仿若有千万只蚂蚁钻进肌肤里一般,痛的发痒,却也不敢用力去挠!
“别回头,别回头……一会儿就好!”冷若从身后抱住了郇玉的腰身,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
她说:“郇玉,你真傻!”为了让我心疼一次次的伤害自己。
她说:“郇玉其实我喜欢你!当你与我说“若儿~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一刻我便动心了”可是我不敢也不能,终有一日我会突然消失,就如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一般!
可是郇玉我还是很喜欢你,很喜欢!
她说:“那日我质问你何时何地发现自己我的,其实我的心早就被你俘获了,可是我……我终是为了推开你,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她说:“当你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问我,可愿信你半分的时候,你知道吗?那一刻只有我自己听见自己心跳的有多快,快到快要无法控制的地步,似乎连呼吸都像是停滞了一般!”
双手越抱越紧,也不顾及他又撕裂的伤口,似是要将郇玉连着血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随之是冷若止不住的失声大哭。
郇玉侧过脸,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情与爱意。
唇角微勾带着一抹柔柔的笑,羊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着冷若的发丝,无声的安慰着。
“以后你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因为剩下的余生不管有多长你的人生里都有我!”
伏在郇玉身上的身体明显一颤,随即是更大声的哭泣。
她回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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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再遇书生】
一连三日,郇玉从未说过有关自己过去的事。
冷若也从未问过他的家世,他为何易容,他有没有……娶亲生子,有时心静下来的时候,自己也会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冷若在心中设想过很多例子。
可能是因为被他一次次在自己耳边一声声的喃喃自语,乱了心。
或是被他眸中那化不开的柔情与爱意迷了眼,而导致最后连心也渐渐沦陷其中。
可能喜欢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这么毫无道理可言的吧。
所以她在等,等有天郇玉将自己的那些过往全盘托出。
午后缕缕明媚的阳光顺着窗棂折射了进来,外间不知名的鸟儿在外间的枝头上吱吱的叫着。
缕缕春风顺着窗户缝,徐徐灌入,带着淡淡青草的与泥土的气息。
冷若坐在**榻上醒神,深嗅了口气,顿时神清气爽。
侧眸,看着身侧睡得很香甜的男子,嘴角划过一抹暖如春风的笑,修长白皙的手无意识的顺着他的如墨如画的眉摸到了他的眼睑、高挺的鼻子,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最后停留在他的莹粉色的唇上。
待回过神,她不禁有些懊恼,连忙收回了手。
她居然因为看了一个男人而失神,这样的事情冷若内心有些难以接受。
掖了掖郇玉身上的被角,起身下了**去。
咯吱……开门,关门声后,郇玉缓缓睁开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眸中清明一片,完全没有刚醒的迷蒙,莹粉色的唇角微勾,眸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楼下,身形瘦弱的小二,一把将手中的白布巾甩到了肩上,哈腰微笑道:“这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冷若细想了下,郇玉身上的刀疤现在正处于结痂的时候,不宜吃些油腻的东西,不然伤口会发痒。:“小二,四菜一汤,两碗米饭便可。”
小二应了一声:“好。”转头冲着后堂厨房内大声的吆喝道:“掌柜的,四菜一汤,两碗米饭,都要素的。”
小二转过脸来,道:“客官是要在楼上房间内用饭,还是在楼下吃?”
冷若目光顺着客栈内环视了下,发现客栈内基本上没什么人,只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公子,一个身穿藕色衣袍,一个身穿青袍,那身穿青袍的男子身上发上沾染了不少灰尘,衣袍也有多处破损,显得很寒酸。
此时他们正背对着冷若,是以她看不清那两人的样貌。
“就在这处吃便可!”
“好嘞,”小二继续殷勤笑道:不知客官可还要些其他的?”
冷若从袖间掏出了一串铜钱,递给了小二,淡笑道:“有劳小二哥,暂时没有其他需要的。”
小二欢喜的接过了冷若的赏钱:“若是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便是了!”
冷若点点头,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做了下来,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手中的话本。
好像已有数多日没再做那个梦了呢!?
不知此去天祁朝会有一番怎样的际遇。
正在神游之际便听到邻桌小声的议论声。
身穿藕色衣袍的男子道:“东流兄,前些日子听镇上流传说,你之前一个人在外游历之时,在荒郊野外入住了一间客栈,没成想那间客栈竟是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后来那些贼子将你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窖中好几日,此事可是真的?”
冷若闻言一怔,抬眼像那个身穿青袍的男子望去,由于位置的问题,冷若只能微微看到他的侧脸,暗道:是何东流那个书生?
正待冷若向那青袍男子细看之时,便感受到一双饱含怨念的墨玉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那脏兮兮的小书生有我好看吗?”
自恋狂。
仔细在他面上细细的打量着,面如雕刻般精致,眉眼如墨如画,肌肤细腻如雪,比自己这个真女人还要好看数倍。
虽然说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依旧不影响他的盛颜仙姿。
虽然说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十分养眼,可是张嘴说出的话,句句让人瞠目结舌!
冷若垂眸继又看着手中的话本,好像对比之下,是对面的那个人要好看许多呢。
冷若不禁抬眼又多看了几眼,只见对面的男子作势十分配合的在冷若面前摆着各种撩人的面前的ps。
“……搔首弄姿!”冷若给于点评。还是初遇时那会儿的郇玉虽然易容成一个相貌平平的小生,但一颦一笑,抬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优雅、迷人,仿若那误落凡尘的仙!
“若儿……”又是那种极其委屈可怜的声音。
冷若冲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郇玉扁着嘴,坐到了冷若的身侧,一脸哀怨的看着冷若,
冷若“……”
身穿青袍的男子闷闷的应了一声,一口饮进了杯中的酒水,拱手道:“不瞒李兄,却是如此。说来实在惭愧。愚弟我如今在荒郊野外见到这客栈心里不禁都有些害怕。”
姓李的男子闻言不禁扑哧一笑:“东流兄你如今的这种心境,刚好应了孔夫子的一句话。”
青袍男子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拱手道:“愚弟不解是那句话,还请李兄直言!”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青袍男子闻言,拍上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拱手道:“李兄说的甚是,如今愚弟确实如李兄所言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姓李的男子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不屑于嘲笑,又将青袍男子的酒杯中斟满酒水,笑道:“东流兄既然如此之怕,为何不随身带个书童、小厮在身边壮胆,一路上也方便伺候东流兄你的起居啊!”
青袍男子,被酒色熏染的面上布满了霞红,眼神有些迷离道:“不满李兄,愚弟这次上京赶考前确实也带了一个武师与书童随行……”
“哦~”姓李的男子四处环视了眼,道:“东流兄莫不是酒醉胡言,这处哪有什么武师与书童,分明就你我二人,和两位住店的公子还有一个小二。”
青袍男子打了一个酒嗝继又说道:“……这里自然没有什么武师与书童了。他们在途中的那片树林中便与愚弟我走丢,银两也都放在我那个书童身上……这顿酒钱便先谢过李兄了,待愚弟找到我那书童与武师之后,再双倍奉还与李兄!”
闻言,姓李的男子闻言,眼中的讥笑一闪而过。
呵呵~找到吗?痴人说梦……待你找到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提起桌上的酒壶又给青袍男子斟满了酒杯,笑道:“东流兄若是再提起这般扫兴的话,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青袍男子一怔,眸子顿时清醒了几分,连忙咬着头道:“愚弟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愚弟与家奴失散后,孤身一人在那荒郊野外的,整整两日滴水未进,若不是遇上李兄,指不定小生这会子便横尸与那荒野数年,也无人知晓,李兄大恩大德,小生铭记于心,他日定涌泉相报!”
姓李的男子闻言,哈哈一笑:“喝酒,喝酒,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青袍男子连连摇头,摆手道:“李兄,小生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就真的醉了!”
姓李男子仿若未闻继续给青袍男子斟着酒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过不了数月便要科举了,此时在不尽兴,更待何时。”
青袍男子闻言笑道:“李兄说是甚是,甚是,来,愚弟敬李兄一杯。”
“东流兄人人都说你是兴化镇的第一聪明人,你对这次科举可有什么想法。”
“咳咳……李兄莫要嘲笑小生了,愚弟哪敢当着第一聪明人啊,这不过是镇中一些好友酒后戏言。……若是论想法的话,小生心中倒是有分。”
姓李男子闻言双眼冒光:“东流兄若是信得过小弟,可否与我讲讲?”
青袍男子哈哈一下:“有何不可……历来科举考试基本上都是千年不变的,无非是要考些《诗》、《书》、《周礼》、《礼记》、《易》、《春秋》、《孟子》、《论语》、《大学》以及《中庸》等儒家经典与一些诗赋。
“这我也知晓,东流兄可能猜到策问具体要考些什么内容?”
青袍男子思忖下:“策问的内容历来大部分都会涉及到当时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方面的问题。我离家之时,闲来无事也写了几张有关当下天祁朝内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方面的文章,便等入城后交给右相阅览。”
姓李男子闻言看着青袍男子目光更甚,急道:“不知东流兄可否借与小弟拜读一番。”
想也未想便道:“自是可以!”说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