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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捂住了胸口一片血渍的马夫,雪紫若害怕的靠向了敕玄,眼睛里布满了不解和恐惧。
“没事,坐好!”
不自觉间语调温柔,任由她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襟,抬眼望去又是犀利如刀光,这种差别无形之中让他敛去了往日的冷漠和疏离。
“你们想干什么?”
那剩下一人一边掉转马头准备逃跑,一边害怕的看着敕玄,深怕他下一刻出手会要了他的命。
“借匹马,寻一条路!这里到向北朝着都城如何前行?”
敕玄脸上带着杀气,那人立时变得战战兢兢道,迟疑了一下方回答道:
“沿此处西行三里以外便是管道,然后向北行使,就可以到达都城!”
那人说完之后看着敕玄唯恐敕玄突然间杀了自己,眼睛里都是惶恐,却不料敕玄没有理会他而是真的要策马扬鞭准备西行的样子,那人见势,马上抓紧机会,不顾身上的伤口,狠狠的抽了马臀,马儿一声嘶鸣,奔腾而去,敕玄载着雪紫若,得得的前行了大概有一公里的距离,停而不前。
然后转了马头,再度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另外两匹马并没有追随幸存者离去,而是一边撒欢似的在树林见吃草,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局势的变化。
“皇上我们这是去哪里?”
见没有其他人,雪紫若聪明的转变了口吻,有些奇怪敕玄的举动。
“紫若饿了么?”
雪紫若立时认真而直率的回答道:
“饿!”
敕玄不再说话,而是将小手指放在了唇边,一个悠扬的呼哨响起来,两匹红马如同受到了咒语一般,而是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向着敕玄二人奔了过来。
敕玄也不说话,策马一声,已经是穿越一条灌木丛生的草地,快速前行,两匹红马如同收到了指示一般,早已忘记了先前驾驭它们的主人,也跟着敕玄二人扬长而去。
耳边清风拂面,空气清新,对于雪紫若而言,似乎这种生活越来越熟悉了,只是刚才的恐惧还没有消失。
“皇上,是你杀死他们了吗?”
不管如何,雪紫若还是怀疑的,尽管她没有看到敕玄杀人,可是除了敕玄之外并没有第三人出手,这一点儿雪紫若还是能够推理出来的。
“他们只是睡着了!朕没有杀他们!”
事实上确实如此,敕玄只是用暗器点了他们的穴道,只有那个幸存者,故意伤了他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杀任何人。
“哦~皇上,不要做坏人好不好,皇上不要杀王爷!”
似乎这样心头才会舒服一些,本能里她不希望皇上是坏人,自然是因为要庇护敕墨的关系。
“朕不会杀王爷!”
如此之下,明明局势难定,纵然他不会主动手刃敕墨,但是若大敌当前,又怎么可以按照他的意愿进行呢,当然,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出现了。
“哦,皇上说话要算话!”
就此语调轻松带着点点的得意,似乎敕玄的承诺就是一诺千金一般。
敕玄默不作声,心头说不出来的滋味,居然有些期待,什么时候她能够为自己这样祈求别人,是不是也该心满意足了。
“皇上马儿为什么不跟我们走?”
离老汉的院落还有一段距离,敕玄将雪紫若抱下了马,让她爬上了自己的背,背着她在林间穿梭。
“因为我们没有付足够的银子,卖马的人会追我们的!”
敕玄耐心的解释着,雪紫若立刻明白了,并且喜滋滋的道:
“嗯,到时候他们来找我们,也找不到马,那只白马,我们都买下了!”
雪紫若开心的说着,渐渐的她习惯了这个背,习惯了和背着她的这个人说话,毕竟没有王爷在身边的日子,她心头依赖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刚一回到了住处,敕统领已经急忙赶了过来,见二人似乎风尘仆仆,不觉有些担心和好奇。
“皇上这是去哪里了?”
敕统领面带忧色,似乎颇为担心,因为他刚从外面回来,镇上正传闻有人买马杀人,扬长北去。
听那描述正和眼前的皇上和雪紫若对应,由不得敕统领松懈半份。
“放心吧,朕已经将那人引开,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启程离开。”
启程离开,去哪里,南方还是北方?
“皇上?”
敕玄见得敕统领疑惑,淡定的给出了答案道:
“局势不定,早点儿回去,这里看来早已囤积了敌国势力,朕必须早日回去准备对策。”
119 危机重重
敕玄知道他和雪紫若的出现已经引起了注意,不管对方是马贼,是地头蛇,还是敌国潜伏此处的探子,他们的处境都是危险的,所以才夺马问路,误导对方,但是事不宜迟,不宜在此处过多耽搁,所以准备第二天一早尽快离去。
“皇上,王爷不会来这里吗?”
雪紫若软软糯糯的声音横亘在敕玄和统领之间。
显然从二人对话的凝重之中,已经意识到了某种可能的结果,雪紫若微微不甘心,脸上带着期待,睁大眼睛,望向二人,敕统领一如既往保持沉默,敕玄见状则是垂下了眸子,略带着淡淡生涩的解释道:
“这里太危险,会有坏人来追杀我们,王爷,可以迟些日子再见!”
皇上食言了吗?雪紫若抬着脸蛋,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敕玄,心头的失望可想而知,此时敕玄的脸上冷漠而理智,在敕统领的眼底里,皇上也不过是欺骗了雪紫若而已,只是局势所迫,这种欺骗完全可以被理解。
只是,皇上对于雪美人的照顾和在乎,已经超出了往日他对于任何一个嫔妃娘娘的关注。
这也是造成了皇上色令智昏,与霄文王决裂的根本所在。
敕统领一边看着并不说话,心底里却是有着太多的无奈,眼前的雪美人,相处的久了,便会发现她有着一双可以吞噬任何男人心灵的眸子,好听的近乎如同婴儿一般的声音,还有一份单纯而透明的心思。
这样一个女人,是伪装的吗?
“哦!”
雪紫若显然对于敕玄的话还有一些不满,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带着失望和无奈,跟随着敕玄走向了老汉的家里。
“你们回来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大晚上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最近外面不太平!”
老汉有些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们去买了些吃的,多谢老伯和大娘的收留,也给二老准备了一些礼物。”
敕统领想的周到,不仅准备了晚饭,还给这房子的主人买了一些布匹和烟叶。
那老婆婆和老头立时眉开眼笑起来。
“我们这里不像镇上的客栈周到齐全,但是也很安全,最近这里不太安宁,听说是要出大事了,三位大晚上出去,是要小心一些,听说前些日子,回马村就死了人,说是得罪了马场的人,是客栈里来的人帮忙杀死的,这里天高皇帝远,都是常员外当家,现在常员外结实的一些朋友,说是贩马的,可是哪里有贩马的那个样子,队伍浩浩荡荡的!”
那老汉收了礼物之后话也多了起来,敕统领把外面带来的一些小菜和烧酒摆好,大家一圈坐在了陈旧的饭桌上,一边吃一边交谈。
“常员外,是不是叫常风雷――以前做大官的那个?”
敕统领又询问起来,自然对于常员外这个人有印象的,这可是游正骞的幕僚啊。
“是,是的,就是他,听说以前做了什么侍郎的,是个大官!”
那老汉也不过是知道些皮毛而已,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这一夜此处倒是安宁,雪紫若没有多话,实在是因为她的心底里都惦记着王爷呢,有坏人来杀他们吗?王爷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是她最关心的话题。
却不知道离这里不远处的马场,已经是一片骚乱。
“什么?杀了两个人,骑马跑了?”
卖马的老儿一脸惊诧,愤慨不已,凶相毕露,显然是这里的地头蛇,没有人敢惹的起他的。
“是的,常二爷,那个男人看起来身手不凡,若不是小的跑的快,恐怕连通风报信都不可能了!”
回来的人一脸惊恐,苍白神色,语调颤抖的汇报着。
“那个让雪里骄乖顺的女人,是不是这个样子?”
常二爷身后,正是他口中的老大,此人额头一道长长的疤痕,却让他那刚毅不凡的脸上多了一道残酷的气息,只是那双眸子充满了犀利和睿智。
顺手一扬,一副画卷在大手中飘然滑落,上面一个绝色美女倒是令人惊讶。
“像!”
那侥幸回来的马夫马上肯定的回答着,眼睛不由多看了画面上一个负剑而立,却是绝色无双的女子,娇俏之间,无限风情,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像,即便是她此时纯真而可爱,带着一份娇憨的女儿态,但是这眼睛,这张脸颊,又怎么会认错。
“果真是她!立刻派人,追过去!”
高大的男子,身着藏青色长衫,衣角掖在了腰带直上,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马裤之间,显得矫健有力,而肩上的貂毛坎肩,则让他看起来更显得魁梧而豪迈,有一种狂野和张狂。
鹿卿婷,你真的变了吗?
“哈切~”
夜晚,凉风如水,雪紫若打了个哈欠之后,张着小嘴,揉着鼻头,坐在了床边,却是迟迟不肯入眠。
“该休息了,紫若!”
敕玄冷漠的命令着,不去理会她那一脸的期盼和无奈,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只是,心头因为她那样的执着,微微的多了一份郁闷而已,这种郁闷是从前所不曾感受过的。
“哦~”
失望的答应着,然后脱掉鞋子,爬上床之后,自动寻找床榻内侧的位置,看了一眼已经闭目休息的敕玄,略微带点儿委屈,靠近他,恹恹的说道:
“皇上,去吹灯!”
敕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张干净的如同梨花绽放的小脸,眼睛里有着不满和娇气,显然把他当成了贴身婢女一样使唤了。
但这一刻是如此的温馨,她的红唇,微微的撅着,别样的诱人,在如此多事之秋的夜晚,冷漠的脸上那犀利的眸,因为她的注视也温暖了许多。
“嗯!”
起身,去吹灯,见得她已经乖乖的缩在了被窝里,显然还在挂念着迟迟见不到的人。
夜,无尽的沉寂,她的细微的呼吸变得清晰,敕玄的眼睛和耳朵却变得无比敏捷,当柔软的身子靠向了他身边时,不自觉的保护在怀里,这种感觉如此自然,如此的满足。
“皇上!”
梦里,似乎还在撒娇,撒娇怎么可以见到王爷,脸颊蹭在结实的胸肌之上,动作可爱而迷糊。
此时,离此处有三十里处,正有一支队伍缓缓靠近,在夜色间如同一条蠕动的长龙,而龙首之处,高马之上的人,正是雪紫若梦里都牵挂的那一个。
“只要霄文王愿意,我们主子愿意分一半的兵力,任由王爷差遣!”
敕墨身边,一匹棕色高马之上,清瘦男子带着诱惑的强调,将筹码洒落在漆黑的夜间。
120 倒戈相向(上)
“多谢常公子看重,本王正愁无计可施,无法救出王妃,有了常公子的兵力,一定可以助本王一臂之力!”
敕墨的声音在夜色里那么清彻,居心是如此明显,看得出来他为了红颜,要和自己的兄长一决雌雄了。
“王爷,这兵力虽然在我家老爷子的地盘,可并不是我们常家的兵将!”
瘦高男子如此趁机提醒着,自然是狼子野心已经暴露。
“哦,那是哪里的兵将囤积于此?”
敕墨显得极为好奇的腔调,显然是动了心思的,那瘦高男子一张马脸在火光之下,一张褶子丰富的脸,五官凝聚在一起,回首一望,身后的人马,蜿蜒如长蛇扭动,自然也为他壮了胆子。
“实不相瞒,这些是人马是毓雪国的一位王爷暗渡陈仓,三年前调兵遣将,纠集于此――”
瘦高男子如此肆无忌惮的一说,敕墨身后的马匹之上,颜子穆不觉防备起来。
“王爷,这是敌国之军!若要揭竿而起,子穆也可以帮助王爷,屯粮招兵,买马造剑!”
颜子穆身边的葛乔皇兄弟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此时已经到了边陲小镇,眼前的瘦高男子,狼子野心已经暴露,又怎么会放他们生路,而且,看王爷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呢。
“本王可以和毓雪国的将军见上一面吗?”
敕墨不动声色,大手一挥,阻止了颜子穆发表建议,颜子穆见状,只得闭嘴。
“还是王爷识时务,王爷请随我来!”
敕墨盈盈一笑道:
“为了救雪儿,本王在所不惜!”
但是身后的颜子穆和几名高手则是面露忧色,敕墨无疑成为了敌国攻打文天的抢手,这样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王爷!”
颜子穆脸色严肃,却见得敕墨主意已定,更是无奈起来。
“王爷请!”
敕墨随着瘦高的男子常桂来到了镇上的常员外家,而常员外的府第,正在招待贵客,敕墨到时,正是喝到了兴致处。
“雪将军请放心,只要有我们的镇上的百灵犬,就一定可以搜到那马贼的下落。老夫保证,不出三个时辰,一定可以将他拿下!”
常员外穿着青紫色相交的袍子,一张马脸和常桂有的一拼,见得常桂回来,身边还带来了一个儒雅端方的男子,不觉狐疑的打量道:
“桂儿,这位是?”
常桂也不客气,单刀直入的回到道:
“这位就是因为皇上躲了心爱的王妃,而越狱南下的霄文王!我文天国四王爷,霄文王!”
常桂如此一说,那背对着敕墨的高大男子终于转过脸来,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敕墨,足足盯了一盏茶的功夫,敕墨目光清澈,凛然无惧,那男子方才收敛了视线,冷不丁的问道:
“原来阁下就是是赫赫有名的霄文王,王爷爱慕我毓雪国公主,而和文天皇帝阋墙?”
男子坐的四平八稳,显然是久经沙场之徒,额上,长长疤痕,说明了此人闻惯了血腥,敕墨不卑不亢,作揖之际,已经将这男子打量完毕。
毓雪国人,常年积雪之故,见到阳光颇少,皮肤白皙,而此人皮肤黝黑,而且头发微微卷起,倒是,让人想到了逐鹿国之人的特征。
“在下正是四王爷敕墨,得闻此处有奇兵可以借,特来一借!”
敕墨如此说的时候,心头已经曲折回旋,毓雪国人千里南下,文天居然一无所知?此处诡异啊。
“借兵?哼,王爷要为了曲曲一个女子而置文天黎民百姓于水火吗?”
男人有些冷傲的腔调,语气极为嘲讽,敕墨却并不生气道:
“文天皇帝君子戏言,出尔反尔,夺走挚爱,是非不分,贪恋美色,贻误朝政,若是他不能统配万民,本王只好取而代之!”
别看敕墨往日儒雅清和,神仙一般的人儿,却是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贵气和气势,此时淡然出口,倒是颇有几份王者气魄。
那雪将军听了哈哈大笑道:
“好啊,果然是一个有魄力的王,好,既然如此,本将军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王爷能够帮助本将军捉到一个人并且杀了他,本将军就借兵与王爷,保证王爷铁蹄北上,所向披靡,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男子一说敕墨心头一动,心中想到的自然是没有回朝的敕玄,莫非是他的行踪被敌人识破了?
“不知道将军要在下杀什么人?”
敕墨倒是谨慎的很,知道他此次只身前往万分凶险,势必遭到敌人的质疑,但是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