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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儿回到了游淑瑶的住处如实汇报了云素雅的状况,游淑瑶听了不觉疑惑道:
“真是奇怪了,本宫真没有料到祈贤妃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
镜儿抿嘴不多说话,游淑瑶一时之间也无迹可循只得作罢,为今之际,令她比较郁闷的是,雪紫若凭借龙恩,随驾阅兵已经不说,现在又要被皇上带去微服南下,倒是令她妒忌难平,若不是父亲再三叮嘱,她真的难以袖手旁观。
隐忍了多年,在敕玄身边一直是以母仪天下的标准要求自己的,结果呢,到头来一个他国送来的雪紫若轻而易举的夺走了皇上的注意不说,连她一直等待了如此之久的后位,也迟迟不肯确定,实在是可恶。
“莫非是那个雪美人动的手脚?”
游淑瑶身边,一个相貌受损的女子,眼角之上的额头,有一道疤痕,看起来有些丑陋,皮肤显得苍白,除了那双眼睛倒是明亮的惊人,这个丫鬟本是洗衣房的一个洗衣女而已,但是因为小皇子出了疹子,她给了一个药方而快速治愈了小皇子的疹子,故而得到了游淑瑶的重用的女子。
“应该不是,她现在没有必要来陷害别人抬高自己,如今皇上如此宠爱她,怕的是别人陷害她才对。”
游淑瑶倒是想的极对,镜儿马上也补充道:
“雪美人的两只梅花鹿也被人给毒死了,这个说明,雪美人也是被人暗算的对象!”
游淑瑶看了镜儿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淡淡的开口道:
“好了,今日不谈论这个事儿了,本宫累了,你们退下吧!”
两个宫女退下了,可是镜儿总觉得这个新来的洗衣女不简单,不觉小心的问道:
“靓儿姐姐以前在洗衣房做事苦不苦?”
靓儿看一眼镜儿,并不是很乐意的回答道:
“自然没有伺候在贵妃娘娘身边舒服,每天起早贪黑,做不完的活计!”
镜儿听了马上点头道:
“姐姐说的是,镜儿之前也在那边做过,常被嬷嬷们训斥呢!”
靓儿似乎一点儿和镜儿聊天的兴致都没有,而是转身离开的时候,应付道:
“可不,那里面的杨嬷嬷每天都是催命一般!”
镜儿听了没有再说什么,却是向着洗衣房的位置走去。
夜色深重之时,一个小巧的身影,从甘露殿沿着一边的宫墙,向着御膳房旁边的一个假山之后走去,直到那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人影淹没在黑暗之中,再也没有脚步声。
“怎么样,皇上那边是什么态度!?”
如同丹顶鹤掠过湖面的声音,尽管刻意压制的低了,但仍旧具有穿透耳膜一般的尖锐感。
是叶凌轩的声音呀。
“祈贤妃去了一趟甘露殿,似乎向皇上申明不是她做的,皇上好像相信她呢!”
低低的声音带着惊恐,显然是能够在甘露殿行走的宫女啦,静默处,叶凌轩没有再说话,只是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然后才听到了叶凌轩的声音。
“这是下个月的解药,按时吃下便开!”
女子的声音没有,而是转身出了假山,并没有返回甘露殿,而是向着御膳房走了过去。
假山后那抹身形悄然离去,向着白天去过的地方赶了过去。
“谁?”
云素雅听到了脚步声时,正准备休息,警惕而有些紧张的发现屏风旁站着一个人时,不觉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国师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云素雅依旧做着自己应该进行的事情,宽衣睡觉去,脸上微微的不满,正是对叶凌轩的不满。
“还在生气我给你下的毒药?”
叶凌轩有些不满的反问着,眼前的女人平静的令他极为不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女人。
“我不是不满,而是我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只听主公一个人的命令,别人的,我管不着!”
云素雅上了云榻,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平静如常,而叶凌轩彻底没有办法。
“我不是要你一定在路上杀了她,只是让你时机成熟时,解决掉她,目前为止,她还有很多的利用价值,我也不希望她有半份损失的。”
云素雅闭上眼睛淡淡道:
“国师,想保全皇上的命?而要了他的江山?”
如此一问,叶凌轩的脸上顿时杀机浮现,只是云素雅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显得极为大胆。
“你胡乱猜测些什么?”
云素雅不以为意的闭上了眼睛,淡淡道:
“我们各行各命,国师何必一定要让我帮忙呢,我的任务不过是搅乱后宫,不是为了谁的江山,也不是为了谁的命,其他的一切,我不想理会!”
云素雅如此说着的时候,眼底里浮现了那一抹如同清风逐月一般的绮思,霄文王此时在哪里,之前在宫中还有所留恋的角落,如今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我只是让昭仪顺便监督雪紫若的行踪而已,云昭仪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云素雅点头道:
“希望一切都如国师所料,皇上会带我出宫,至于一些任务和答复,希望国师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叶凌轩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只留下云素雅的眼底里一抹冷笑,待到正准备闭眼时,发现屏风面前又多了一个人,云素雅立刻见鬼了一般的爬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平静,而是尴尬急切的行礼。
“素雅见过主公!”
高大的身材,看起来强壮而生猛,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薄削的唇角,高挺的鼻梁,颧骨过高的脸颊,微微深陷的眼眸,男人的眼底里蕴藏着无限的野心和企图,让他看起来身上的戾气很重。
“不必多礼,刚才国师的话,我已经都听到了,这个人要小心些。”
男人的声音里洪亮中有着浊音,听起来并不是很舒服的醇厚感觉,云素雅连忙点头称是。
“尽量跟着敕玄和雪紫若,监督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敕墨没有反抗之前,稍安毋躁。”
云素雅又继续点头称是,心道,传闻霄文王已经中毒死了,难不成一直都是骗人的不成。
“毓雪国的间谍已经给了消息,霄文王已经到了南域,必将图谋大计,我们拭目以待便是!”
男子的语调里有着胜券在握的得意和期待。
“主公,此次三国联合抵抗文天,固然加大了势力,可是并不一定利于团结,万一有人心存贰心――”
男人一摆手道:
“放心吧,不到最后时刻,我们不会出动一兵一卒,这件事情,由毓雪国和岁韩国来出头即可!”
云素雅一脸讪然,想问任务结束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最后一直没有问出口,直到那高大身形离开,方才回了房间里好生入睡,只是这一次她却是没有了睡意。
毓雪国派了雪紫若来,那么岁韩国派的谁呢?
这些都不是她能够掌控的,她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即可。
夜尽天明,雪紫若伸着懒腰,不安心的躺着,令敕玄皱眉,缠住了他脖子的手,近乎将指甲嵌入他的皮肉一般扣着,嘴巴里却嘟囔着:
“王爷,我会听话的,你要回来!”
不要王爷走,王爷走了,就没有人疼她了,潜意识里,在生命的启蒙中,嵌入了心头的人,是那个将她呵护在手心的人。
但是此时她依赖的却是敕玄呀。
梦到敕墨离开,雪紫若执扭的一抓,不肯放开,敕玄皱眉,脖子上一定留下了一道痕迹饿了,而雪紫若也睁开了眼睛,咦,王爷又不见了。
眼底里的失望还是显而易见的。
敕玄起床早朝,独留下雪紫若蜷缩着小身子,继续补眠,没有王爷的日子,她的忧愁也并不多,只是没有了从前那么快乐而已。
过三天就要和皇上一起出去了,出去有很多好玩的,这一点是令雪紫若有了精神的源头。
只是皇上办公的时候面孔严肃,极是可怕,不想王爷,她怎么缠他,都不会很凶的。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敕玄放下了折子,问及刚刚忙碌了一番回来的东安,东安很奇怪皇上何以对自己如此信任有佳,仅仅他对雪紫若,而爱屋及乌吗?
“回皇上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可以随时出发了。”
敕玄听了之后满意点头,然后又看了看一边脸色微微有些不太舒服的莫文道,自然是不平于东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莫文道,你去通知昭仪,让她准备准备,随朕一起出宫!”
“着!”
莫文道马上领命而去,只是心头里微微的担忧,这一下谢娉婷只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而谢娉婷听闻了云素雅因祸得福的可以随皇上一起出宫,更是妒忌加不平起来。
游淑瑶听闻之后,也是微微的妒忌起来,看来中毒倒是中的好时候呢。
“娘娘不如让奴婢跟随云昭仪左右,如果有什么状况,奴婢可以随时帮助娘娘解决了!”
那叫靓儿的洗衣女则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建议,眼底里的光芒是那么明亮,让人难以忽视。
“此话怎讲,本宫还需要派人监视不成?”
游淑瑶被这么一提醒倒是想的多了,万一雪紫若或者云昭仪途中得到宠爱,怀了龙种,到时候又怎么算呢?
如此,靓儿见机行事的凑了过来,一边小声的算计着雪紫若和云素雅,令游淑瑶频频点头。
“如此办法甚好。”
叫靓儿的女子眼底里在低头之时滑过了一丝阴鹜,那是后宫的任何女人们的眼光里都不曾如此直接显示的,杀机!
“贵妃娘娘体恤昭仪身体孱弱,特地命奴婢来伺候云昭仪的!”
就在云素雅随着敕玄和雪紫若一起,准备启程的时候,靓儿包袱款款的被分配到了云素雅身边。
“有劳贵妃娘娘费心了。”
云素雅并不推却,相反的,她倒是早已料到了游淑瑶或者是谢娉婷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没有料到游淑瑶会派来这么一个丑陋的奴婢。
此时的云素雅,是素雅如兰,清新悦目,犹如一株幽兰一般,简单的发型和衣饰,博得了敕玄的满意,倒是一边的雪紫若一身小厮打扮,那朝天髻梳的光滑可爱,一边不住的摸了又摸,云儿给她梳的太紧了,拉的头皮有些疼啊。
敕玄一身月白长衫,收敛了平日里的霸气,让他看起来更是风神俊朗,器宇不凡,和云素雅站在一起,倒也是配的狠,若说突兀就是那一直缠在了敕玄身边的雪紫若显得有些突兀了。
有谁见过小厮总是缠在主人身边的,让人误以为这主人有断袖之癖呢。
“皇上,吉时已到,可以出发了。”
敕玄看了看到了宫门口的马车,简约大方,倒是宽敞明亮的狠,命人服侍着云素雅上了马车,又看了看扯住了自己袖子的雪紫若,还在扯她的发髻,只得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上车了,不要摇头晃脑!”
哦!雪紫若看了看高大马车,再看看一边已经弯身当作人肉墩子的奴才,撅嘴道:
“皇上抱我上去!”
敕玄脸上微微清冷,更是严肃,一边的东安有些额头冒汗,小姐以为皇上和王爷是一个档次的吗?
“下不为例!”
话毕,敕玄已经轻松抱着她上了马车,姿势极为的优雅,却是显得更加亲昵,雪紫若上了马车后,不忘记讨好敕玄。
“皇上,我拉你上来。”
敕玄的脸上,九五之尊的威严,如同碎屑一样洒落一地,云素雅坐在车上,越发觉得自己多余。
100 擦肩而过(上)
“云昭仪身体如何,朕朝政繁忙,没有抽出时间看望!”
敕玄上了马车,不容雪紫若自作主张的靠近云素雅而坐了本该天子坐的位置,看似冷漠高傲之间,一只大手却是不自觉的控制好力道,禁锢了雪紫若那不老实的身子。
“谢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体目前并无大碍。”
云素雅从来都是安静宜人,敕玄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了激赏,这个女人不是岁韩国的美人那么不知进退,妄图迷惑君心,云素雅是他登基两年后,逐鹿国送来的美人,一直都是安静宜人,从来不多事,也不惹是非,只所以能够在三国屡屡赠送的美人中,唯独给了她昭仪的名份,就要归功于她永远淡泊事外的心,就如同眼前的逐鹿国一样,明智的保持着沉默,并不想岁韩国或者是毓雪国一样,屡次送来各色极品美人。
而雪紫若便是这其中之极品绝色。
只是此时的极品绝色,完全没有那份自觉,而是扯了扯敕玄的衣袖道:
“皇上,我头发紧,疼!”
云素雅不动声色间,观察着雪紫若的表情,眼底里闪过一抹淡淡的轻笑,然后继续当作壁画一般的靠在了那里,也不多言,敕玄见云素雅并无任何的怨色,脸上固然严肃,却已经是伸手为雪紫若松了松她的发髻,因为他的要求,云儿把雪紫若的头发梳的极为整齐干净,可是却扯痛了头皮,若是雪儿,却不会如此的,考虑的更细心一些,可惜的是雪儿已经不在她身边。
歪着脑袋,两只手不自觉的就要抱住敕玄的腰腹,她的年龄好像就卡在了这里一般,敕玄请了嬷嬷,请了太傅来调教她,可是却硬是无法开启她成人的心智,令敕玄无比迷惑,难道雪紫若的成长,也要经历漫长的等待吗?
到如今,已经能够适应她孩子一般的依赖,偶尔小大人似的冷静和清醒,可是更多的时候,她似乎还是几岁的孩童,对于他的依赖,让敕玄这颗冰冷的心,越来越升温起来。
露出雪白的牙齿,歪着脑袋,两只手却是抓紧了敕玄的衣服,任由敕玄亲手为她松散了发髻,然后才满意的道:
“好了,不疼了!”
摇一摇,不是那么紧凑,自然是不疼了!
“看来你又忘记了嬷嬷的教导了!”
推开她,冷脸一片,敕玄瞄过云素雅,依旧是一脸平静,倒是令敕玄有些庆幸,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只怕早已是醋意横生了。
“没忘,大少爷,我叫小鹿,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
雪紫若机灵的反应,申明自己记忆犹好,红唇撅着,脸上都是满满的自信,还有很多不畏冷漠的娇宠,她似乎越来越习惯敕玄冷傲表情下的一颗心,居然胆子越来越大了起来。
“坐好!”
明眸善睐,眼底里的光亮耀眼而美丽,让人无法忽视,眼前的雪紫若真是一个奇迹,不仅博得了王爷的喜爱,其实已经能够得到了皇上的怜惜,所谓因祸得福也不过如此吧。
云素雅一边看着,心底里默默记下,如此的情景,倒是让她极为惬意,只是想到了那个云淡风轻,儒雅万方的敕墨时,眼底里一片的黯然。
“皇上,臣妾到了宫外怎么称呼皇上!”
敕玄见雪紫若老实,自然没有忘记了这件事情。
“称相公即可!”
相公?云素雅见了敕玄脸上的冷厉自是明白,这个男人的眼底里,除了雪紫若之外,一切都是无情的,而相公,也不过是一张挡箭牌而已。
“我也要叫相公!”
相公?好像比大少爷要好听一点儿,而且相公似乎更令她好奇,雪紫若马上声明自己的权益,但只听得敕玄冷冷拒绝道:
“不行!”
雪紫若听了不觉委屈起来,负气的问道:
“为什么?”
敕玄懒得理会她,若是继续任由她恃宠而娇下去,只怕后面会越来越麻烦,他不该是宠她的那个人,他只不过是替敕玄保管着她而已。
敕玄不说话,马车从一边的角门出宫,雪紫若便想伸出脑袋向外看看,但是慑于敕玄的脸色,始终没有敢动。
“皇上,此次微服南下,如入虎穴,又带上了臣妾和雪美人,岂不是更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