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半晌未启齿,她便垂了眼帘,轻轻道:“是我多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重要的东西,安放就近抑或寸步不离。即便有一时的万一,妥与不妥,了然於心。”他没有直面回答,回答说有或没有。只扔下这麽一句。
她抓住了话里重点:“就近?不离?”眨了眨眼,领悟般的一指他的腰间,“就像这个?”
作家的话:
最近几章可能字数上要有所减少了,因为这个礼拜要忙起来了,总之我能多码尽量会多码的,忙完了我会先解决一下墨九的番外,答应过大家的,不会忘记的~
(5鲜币)78.试探(二)
杗肖随著刘寄奴的视线略一低头,红眸重新抬起的时候,添上了些许的深黯。
“这个,你一直戴著。为什麽?因为你很喜欢麽?”刘寄奴问的大胆,可以说,是在大胆的试探了。
杗肖一挑眉,以此表达出了疑惑。刘寄奴暗里深呼吸一次,将表情声音端得平稳。
“喏,你把它系在腰上,好像没见你拿下来过。”
仔细的观察,他没有不悦,也没有生气翻脸的征兆。她便带著好奇,接著说道:“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吧,既然喜欢所以就是重要的了,对麽?”
他虽不说话,但神色平静,无甚变化。
“看上去……是颗小石头,它很特别麽?”
她一边无辜的看著他,一边伸手摸了佩饰一下。天知道她有多紧张,天知道她多麽努力的控制著,令自己手不带颤。
“好像没什麽特别的样子。圆圆方方的,倒还蛮可爱的。”她拉了拉垂著的穗子,歪著脑袋问,“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会取下送我麽?”
“你喜欢?”他开口慢慢。
“嗯。”她点点头,靠近他,“它是你的东西,大概没谁和你抢过东西。君子不夺人所好,反正我不是君子。如果我想夺想抢,你会给麽?”
她极力镇定。已经锁定了目标,得到的方法她只想到一个:偷。
可她没有做小偷的经验,要偷,也不是容易简单。不如把话挑了明,她直言说要,端看他给不给。也许,她或多或少有了些底气,如果他拒绝,她并无损失,如果他愿意,那是幸中之幸。如果他起疑,如果他有了异样,那至少说明,这石头决非寻常之物。如果成功就不用再耗费时间,她且一试,赌上一把。
顽皮般的,娇蛮般的,她大睁著眼,只等对方的回应。
不长不短的安静,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因为他没给出回应,他径直转身,径直叫来婢女,换衣穿衣,梳洗整理,方才所有像是她的自说自话,玩笑了一通,胡闹了一通,他根本不在意,没听见似的。留她在妆台前郁闷可惜,无奈咬牙。
不过,她不会灰心泄气的,她也不可以灰心泄气的。就算取到了信石也只是成功的一半,如何离开冥宫同样是一项有待解决的问题。
这一天,吃完了饭,她开了房门接著就地坐下。
她很有耐心,抱著膝盖独自坐了好久。出不出现,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决定不再傻等下去,於是便亮开了嗓门,大喊一声:“我要去看苍木!是他答应的!你如果不在,我就自己去了!”
喊完了她继续估算时间,不消片刻,一道黑影终於落在她面前。
他离得远远,她坐在地上没动。相对沈默,这样的情景并不是陌生的。你看我,我看你,青眸一闪,然後他就别开了眼。
她就猜到,他还在躲她避她,自从上次他送花给她,他俩在门口被姓杗的撞见之後。
为什麽呢?难道是姓杗的说了什麽?
这很值得思考。
如果冥王大人真的说了什麽,真的下了什麽命令,叫他不与她多接触……那麽,这更值得思考了,不是麽?
(6鲜币)79。蒙面之下
刘寄奴眯眼看了站在正前方的男子半晌,她不说话他倒也没发问。
一撑地站了起来,她拍拍手拍去了沾著的尘土。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她十分冷静的说:“你在躲我?”
男子许久都没吭声。然後他索性转了身,同样冷静十分的开了口:“走吧。”
他没有回答。她明白,他的“走吧”是针对她之前喊出的要去见苍木,他不仅避著她,连关於“避著她”的问题都避去了。
她行动迅速,迅速的绕到他前面挡住了路:“你在躲我。”
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不紧不慢从头到脚的扫了他一遍:“为什麽?”
青眸转来一下再飞快的移开,对於她认真探寻的目光他不理会,选择了沈默。
她直直的盯,他便定定的看地、看脚、看下方。他与她似乎陷入了一种僵局。她跨一步靠近,果然,他忙不迭的退後一步离远。她再进一步他就又退一步,控制保持著距离。她停了脚,语气幽幽,执著的问:“为什麽躲著我?”
没关系,他可以沈默,他那儿一张嘴闭著她这儿还有一张嘴巴。
“我给你惹麻烦了?”
“为什麽不看我?为什麽不回答我?”
顿了顿,她表情一肃,启齿慢慢:“上一次对不对?是上一次你拿花过来对不对?”
“他说了些什麽?叫你严加看守好我?只要尽职其余不要理会?他怪你了?骂你了?还是……”仿佛吃了一惊,她倏地睁大了眼,“罚你了?打你了??”
没反应或者有反应,她仔细观察,不漏丝毫。
“是不是?”她不停追问,“是不是??”
可能她扰得他烦了,反正他结束了一味的沈默。青眸终於抬了起来,两抹浅浅淡淡,就如他的声音,无起伏无波澜:“并未。”
好,多少有了进步。她得到了答案却不似满意,想也没想的直接上前:“我不信。”
光不信还不够,一把拉住了他就欲检视。这突然的举动令他一怔一僵,紧接著是理所当然的闪躲。
他使的力道不大,正好足够挥开她。他是无措的,甚至有些慌乱的,她的姿态坚定,契而不舍。一来一往间,她不罗嗦他也没呼喝,一高一矮像在缠斗又不尽然,总之,迂回推拒的全过程闷声不响,乍一看,真真怪异非常。
其实呢她只是做做样子的,因为他的反应有趣,说是报复也好,恶趣味也好,真真假假,她只是想逗逗他。
一挥手臂,一个不小心,方向偏去了他的脸。芊芊玉指一收,好巧不巧,正勾下了对方蒙面的黑布。
关於脱身这个问题也许一时他尚未想到,此刻只见他眸光一紧,用了大力推开了她。她踉跄几步,他的动作很快已经及时拉上黑布,可她的眼神更快,在几秒的空档她清楚看到了几道痕迹。
在他的鼻梁在他的面部,交错的,凹凸的,这痕迹她不陌生的,她的手腕有一道心口也有一道,那是伤疤。
她以为他总穿一身黑是受了他头头的影响,包的密不透风,就像忍者那样,也许还是在装冷酷装神秘。原来他受伤了,确切的说,他曾经受过伤。蒙面是为了遮掉伤疤麽?他手上也缠了布的,难道那里也有伤疤?他受过很严重的伤?
“你……”她难掩惊讶,除了惊讶还有尴尬与歉意,导致短时内说不出多的话。
(7鲜币)80。惊喜
他退了一大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眸中窥知一二。
激动?或者恼怒?说不清。可能都有,也可能皆非。
他眼里的神色复杂,频频闪动著,似乎压抑,似乎晦深,没一会儿,一切归於平寂。
他恢复如常,恢复波澜不惊,不等她再开口,不等她多问些什麽,他的身形一动,她的面前便不见了他的影。
刘寄奴在原地楞了很久,之後慢慢的挪开步子回了房。等她在桌前坐下,回味方才发生的一幕,她想,自己大概是过分了。
突然兴起了玩闹的念头,她也是不小心的,一个大力过去,恰巧拉下了对方的面罩。
看到那几道伤疤,她很惊讶很意外。他为冥王做事,可能打打杀杀是免不了的,会受伤也是情理之内的,只不过……没想到连他脸上都落得了疤。
难怪了,他包裹得那麽严实也许不是为了扮酷扮神秘吧,也许,是为了遮盖伤痕。
粗粗的一眼,她只看到了小小一部分就已经能多少感觉到,他的脸……挺严重的样子。
难道……他是毁了容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被毁了,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开心的……原本已经不开心了,遮住的伤疤还被人莽莽撞撞的掀开看了,那……不开心一定更加倍了。
他生气了吧?……虽然,他没有骂她,他什麽也没有说。
非亲非友的,如果换作是她,就算没出口成脏,也绝对不会像他这麽冷静。
他已经对她避之不及,这下好了,想必从此他有多远躲多远,再见他现身……恐怕是难了……
刘寄奴有些懊悔,话都没说上多句就“不欢而散”,怪只怪她忘了轻重缓急,莫名其妙的,逗他干嘛呢?捉弄他干嘛呢?现在後悔都无用了。
但是刘寄奴没有太多时间“追悼”自己失礼的举止,因为她还要应付杗肖。
与冥界之王的相处持续的古古怪怪。
这位无上的冥王频频“光临”,态度几乎可称温柔。如果被不知道的瞧见,恐怕要以为他们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可即便他的举手投足再怎麽自然,床底之间再怎样痴缠,她可以相信麽?牢记的不会忘,她始终明了。
喜怒无常仿佛告一段落,如果撇去其他不谈,她为阶下囚,他待她算好。
关於信石,自那次之後,她没有提,他没有问,好像平地起的一阵微风,轻轻淡淡,一下便过,不留痕迹。然而接著的某日,当一夜睡了醒,枕边的他已离去,当她下床起来,猛的发现一串东西静静的躺在桌面。
一颗小石子,有点圆有点方,不起眼不精致,他时时刻刻带著,那是系在他腰间的佩饰。
她的惊喜,她的兴奋,难用言语来形容。以为他不在意,以为他不会“割爱”,他却把它取下留下,突然的无预兆的,转手给了她。
珠宝首饰,无论多名贵都不关她的事,这个佩饰才是她梦寐以求,心中所想。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麽简单?这麽简单就得到?她的目标达成了?这是不是真的?
把小石子紧紧握在手里,她翻来覆去的掂看了大半天。看一阵,站起踱步一阵,在房里走完几圈,“咚”的坐下桌前继续闷头端详。
这般无声的折腾是心思翻涌,起伏不定所致。待他推开房门,再度跨入的时候,她站在桌旁,系起了佩饰迎接。
微微侧著脑袋,双眼扑闪,炫耀般的,得意般的。见他的目光缓缓落去自己的腰,落去那里坠著的小石子,她没有道谢,只是嘴角一个浅浅上扬。当然,他是瞧到。暗红色的眼睛温芒流转,然後他靠近拥搂,低头亲吻她的唇,并且对她说:
“你若喜欢,我可以令你如愿。我的抑或你的,并无区别。因你身在冥界,身处冥宫,你、你的所有,皆属於我。”
她柔顺的靠在他怀里,承受他的唇齿。没有反驳,没有争辩,既然东西到了她手里,那麽随他怎麽说,随他怎麽宣示占有,她完全不介意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表现无异样,她索要他的东西,他送给她,她收下它,同样如微风拂过,一件小事而已,算不得什麽。
可她心里知道,成功触手可及,必须行动起来,必须抓住机会,不能耽搁。
(10鲜币)81。计划
聪明的人,神机妙算,遇到困境能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刘寄奴自认不笨,所以她知道,盲目的冲出房门逃跑恐怕不可行,而且她不是一个人,不是她跑了就算了的,还有一个阿魏一个苍木在等著她。
刘寄奴自认不聪明十分,所以妥妥当当的万无一失的好办法她想不出来。她的能力有限,只好闭著眼睛先试试看看,无论成与不成,她都认了。
选日不如撞日,计划得再好,考虑的再缜密总不及变化,所以这一天,婢女送过饭之後,刘寄奴在房里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
她抓著系在腰上的那颗小石子,终於,手一松继而站起。走到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她拉开门,跨出两步,大声一呼:“我要去看苍木。上次你走了,这次我等你,等你一起去。”
他会不会来?会不会出现?她并无把握,心里也是忐忑。
经历了一番等待折磨,所幸,黑衣男子现身在她面前,她一边暗暗松了松紧绷的神经一边急步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拉进了房。
她不由分说的闷头冲过去,他大概还来不及反应,所以被她推了进去,他的步子还有著些不稳。她反手一关门,抢先说道:“去看苍木之前,我有话要说。”
到这会儿,他反应过来了。他的双腿一迈,她便用力的贴住门,以身体挡住他唯一的去路。想走就必须推开她拨开她,或者使个法术移开她,但如她所料,他并没有。
他未与她有多的接触,也未使用法术。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胸前一下一下的起伏,最後略带僵硬的退了开,背过了身。
她盯著他的肩膀,在确定他不会强行离开之後,她转到他侧旁,再度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坐。”
他强著不看她,她就拉著他的袖子摇:“别站著了,先坐下。”
他猛的一回头,不耐烦似的。她执著的把他往椅子那边拉,仰著的小脸满是坚持,细软的声音带著了请求:“你先坐吧。娑罗,我有话对你说。”
她能看出他在瞪她,这倒是挺稀奇的,不过她没空品味稀奇了,只可怜般的睁著一对黑白分明的眼,手下摇啊拉啊拽得紧紧。
僵持。也许是因为好男不和女斗,高大的身躯一偏一动,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
她这才松了手,脖子都仰得酸了,她顾不上揉一揉。她态度端正,极为认真的说:“对不起。前几天……我是和你闹著玩的,不是故意的。”
坐归坐,他仍偏著脸。她换个方向绕到他跟前,怕他听不见,她凑近提高了声音:“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可能她的嗓门产生了效用,他皱著眉撇来了匆匆一眼。
他没说原谅没说不要紧,他坐著她站著,她开起的话头就此结束,房内趋於了安静。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慢慢的兜扫,启齿继而轻轻:“你还没回答我,为什麽要躲著我?”
“是他的命令对不对?可为什麽呢?”
“他有什麽不放心的?我被他关在这儿,也反抗不了他,他还不放心?他是不放心我?还是……”顿了顿,她幽幽道,“不放心你?”
他垂著的睫毛微微一颤,接著一滞。
“或者,这是冥王宫的规矩?除他以外,男女之间都需要避讳?”
他不吭声,她弯腰凑的更近:“我是囚犯,你负责看管,更需要避讳,你是这麽觉得的?”
他的上半身後缩几分,不怎麽自然,她缓缓直起了腰,给他距离给他空间,他没有瞧见的是,她眼里的若有所思。
“娑罗……你受过伤,受过很严重的伤,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