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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人家可就只有你一个最重要的,你是人家此生最重要的男人。。。”云馨的哭音转为低低的啜泣:“人家,人家以为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嘤嘤嘤。。。”
没人察觉,兰沐雪搁在她背后为其顺气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更是于瞬间变得乌云翻滚,似乎在忍受什么。。
然,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笑颜:“我这辈子都会陪着你的,我不死,就不许你死。”
他对她说话,素来不会以‘本王’自称。
既是他认定了的女人,便会赐予最大尺度的宠溺和疼爱。
哪怕是。。
他用力闭了闭眼。
夜娆透过窗户上的一个小窟窿便看到里面的光景。
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气愤。。
那日,她明明亲眼瞧见这云侧妃跟号称绑架她的那人亲亲我我,关系明显是暧昧的节奏。。而且私下也听下人议论侧妃貌似不是太洁身自好什么的,可王爷竟视而不见。哼,想必是他兰沐雪自作自受,脑袋上的绿帽子可真是又多又大啊。
真繁茂。
想到这些,该是开心的,可夜娆却高兴不起来,反倒可耻地觉得,他有些可怜。。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自己,跟他同病相怜吧。
同样是被挚爱之人所背叛,还不明就里地一味为对方好。。
想到安陵,从小都不舍得吼她一句,就算再生气也只会拿烟头烫报纸撒气的男人。
——那个跟她从翻墙到进入杀手组织,都要不言不语也会不离不弃的安陵。不是也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亲手取她性命么。
夜娆的目光再拾起来的时候,已充满了冷淡。
她沉思片刻,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刚才,差点就冲动到想杀进去直接揭穿那贱人的真面目!
夜,静静地深了起来,静地宛同时光是无休止停歇的。闲散地逛着,思绪也飘了起来。
她一朝穿越重生。落得无家可归,无人可疼,无人可依。
想到就心酸啊。
前面似乎有人。。。她半眯起美眸打量。
是一位白袍的男子,正坐在湖边的石头上。
清瘦挺俊的身姿背对她。
长发如水,隐坠流光。
这是谁?
苏澈不禁迷惑。
王府里还有这号人物?
让人光是看了眼若仙人一般的背影,便觉得飘渺出尘,一丝不染这繁世的肮脏?
该不会,是只绝色小受。。
被兰沐雪豢养的吧。。
可是他本尊就够受的了,再来一受。。。也罢,两受一遇,必有一攻!
抱着看美男的心态,夜娆坏笑着凑了上去——
“这位大爷——”
呸呸!她连连啐了几口,什么什么啊,她一激动居然说错话了,只能做娇羞状单手遮着脸——事实上属于无效遮挡:“这位公子。。。”
“无礼。”
冷冰冰的两个字。
愣是在宁静的夏夜里,给人带出了幽幽的寒气。。
令她,顿觉亵渎了至高无上的神明。
那种寒,仅透过这两个字,却偏生好似从身体内滋生出来的,刻有永生不腐的痕迹。
千万年冰寒的岁月里,碾碎了信念,放弃了所有,渺视苍穹之后,得到的一种近乎绝望的强大力量。
才可以,将话说得这般。。
残忍。
话里的杀气,是温柔的,暖和的。
夜娆想,他若折身给她一剑,她必会含笑身亡。
正文 白衣,冰山美男 2
忽地,在他身后装淑女的女子,竟然毫无征兆地晕了。
兮漄飞身至她处,以一滴碧水点在夜娆的眉心,单手掐诀:“解!”
漆黑的眸子缓缓张开,里面倒映出一道清风如月的白影。
“起来。”那人冷冷吩咐,随意恣意盘坐回湖边,夜娆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容颜,却觉得万分熟悉。
这种熟悉,说不清道不明的,却是安全感极强。
他没有穿鞋子,高贵漂亮的小脚于暗色深沉的水面上一挑,一条小鱼便划出优美的弧线。雀跃出水面,如在用鱼竿钓鱼。
那些鱼,准确掼到了苏某人面前。
“烤。”
完全就是在下命令的口气。。。
夜娆眼神一瞟,捡起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那人便又将脚探入水中,继续‘垂钓’。
这个男人,就连背影都这么想吸引她犯罪。。
夜娆确认自己不是色/女,前世的她虽说交了男友但却有些性冷淡,可眼下便要加上一个条件:分对谁。
好想,好想扑上去看一眼庐山真面!
摸出火石生火,不多时,夜娆便将他用脚‘钓’上来的鱼儿全部烤的刚刚好。将穿了几条鱼的树杈递到他跟前,顺道打算偷窥:“阁下是谁?”
兮漄终于偏过头看她。
这一刹那,天地间都沉寂下来。
眼前这个人,哦不,或许都不能称之为人。
那双湛蓝色的晶莹凤眸,无波自漾。
端的是风花雪月颜容。
雪白色的宽大袍子撑在他身上,倒显得修竹有余。
伸过来拿住烤鱼的那只手,纤长,莹润,浑身散发着一股与世隔绝的魅惑之气。。
妖孽,纯粹绝对的妖孽啊!
妖孽没说话,伸出如玉般的右手在那一排鱼上面拂过,自指间落下不少粉末,鱼的味道更加娇嫩了。
夜娆眯起眼来:“调料?”
“嗯。”他低头仔细地吃了起来。
手一抖一撒间便可以变出调料!长得这么没天理还厉害到爆!
如斯美男,对她的口!
她要抱走抱走嗷嗷!
浅浅月色下,流光三千里。
‘扑哧扑哧——’
一只纸鹤扑闪着翅膀而来。
妖孽伸出手接住了它,姿态端的是附庸风雅至极。
无可媲美。
他隔空打了个响指。
一顶白色的轿子霸气外露地浮现在眼前。
四位穿着月色长裙的美在轿子前恭敬地侍奉。
他姿态慵懒,赤着一双玉足,妖娆万千地步入轿中。
香。
空气里都开始弥漫那种佛殿堂前清净人心的梵香。
四名美人脚下生风,御轿如飞。
那自轿顶垂下来的柔软纱幔,如风中翩飞乱舞的纯色花朵,乘月而去。
这奇幻的场景不知过了多久,夜娆还留在原地发愣。
就像,做了一场旖旎缭乱的梦。
那白衣美男,如一座冰封已久的雪山上侧目而望的神明。
一袭长长,宽而广大的白袍,就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里。
在他看来,世上凡人的一切,都是那么入不了他清凉如雪的眼啊。
可他,为什么叫她给他烤鱼?
又为何,不多说一个字。
平白出现在她面前,她带来满满的疑惑又这么决然地离开?
夜娆的心头无端升起一股异样。
因为方才那位才见过一次的妖孽,冰色美人。
他仿佛。。。是时光尽头里,久违的亲人。
那么微妙美好的感觉。
她想,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届时,她夜娆苦逼的人生里便有了最重要的目标:破冰山,钓妖孽!
嗷嗷!
正文 居然,拿她练镖 1
兰沐雪命人做了许多高端大气上档次又高调奢华无节操的首饰。
一波一波尽数送进了云侧妃的房中。
云馨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兰沐雪是个喜好宠爱虚荣的女人的男人——不然怎么是一对狗男女呢。
云馨虽然颇为聪颖,会耍些精致的小手段,可骨子里毕竟是女人,都喜欢那些招摇的明珠,玛瑙,亮闪闪宝石穿成的链子。
——而云馨,便是这个中之最,若是奉上一叠银票,必然要陪你睡上一觉。性别不限,年龄不限。
眼看着她几乎都要倾身趴进那盛满珍珠玉石的箱子里,夜娆嗤之以鼻,白了眼她对面抱胸打算看好戏的男人。给他起了新的外号:土豪!
兰土豪真是有闲心,他大早上把她从被窝里揪起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他赏了侧妃整整一箱子钱啊,想气她,气死她。
若是从前的苏蓝夕,可能真会被气到不行,再次气死都有可能。
可换作她夜娆,跟他毛关系?不过是摊摊双手,一脸遗憾地正打算离开。
但一直盯着她脸色看,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的兰土豪却叫住了她。
于是后面下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彻底颠覆了夜娆对他的看法——身为人妖美型土豪,不是闲的蛋疼,就是咸的蛋疼!
那时,细碎的金色阳光从繁密的枝叶里倾泄下来,将地面变得斑驳。
一个梳着团鬓的侍女双腿打着哆嗦,颤颤地站在远处,头顶上放着一颗红红的苹果。
在她对面的亭子里撑着一张软榻,旁边有新鲜的果盘,还有美人隔着薄纱珠帘妩媚抚琴,一派和派静谧。
那榻上的俊美公子突然睁开眼,吓了近距离在他身上搞小动作的夜某人一小跳。
他仿若不见,优雅起身,做了两个扩胸运动以及一系列准备活动。
“踝关节运动,一呃三四,呃呃三。。。”
“本王就是去练个飞镖,又不是跑越野赛?做劳什子绕环?”土豪君白了眼无事献殷勤的某人,顿了顿,又摸鼻子嫌弃她“请标准发音,不是呃,是二。。。”
于夜娆眼里飞出的一片片刀子中,土豪则若无其事地漫步到那头顶苹果的侍女开外三十米处。
阳光不是很烈,可那侍女额头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都是吓出来的冷汗啊。
他们家的王爷,心情不好没给气个半死反倒更加有玩心了?
玩就玩吧——这折腾人的招数怎么又出新花样儿了?
出新招就出新招吧,为毛要她第一个做试验品?
就因为她早上不小心踩了不受宠的小夫人一脚?
没有天理啊,那一脚差点没把她的脚硌残了好不好。
谁说她那废物不受宠,她看分明是有飞上枝头/丝逆袭的节奏!
假山边上聚了许多围观的侍婢。
兰沐雪鹰隼的目光一一扫过周围低头屏息微微幸灾乐祸的女孩子们,突然开口“你们不必羡慕她,今日本王有的是时间。。。在场的,一个都跑不了,慢慢来。。。”
夜娆赞:都是谁给您的自信呀?
他如玉的手腕一转,指间便多了三支银色缀以红色流苏的飞镖。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叮当仁不让之势袭向那几欲被吓晕的侍女,在众人惋惜的尖叫声里,准确地射中了
——苹果。
三支镖,刷刷将苹果穿得个透心凉。
只余中间留下一个指头宽的洞。
“哦耶斯,王爷真棒!”刚才因为怕见血而发出的恐怖喊声已经瞬间变成了欢呼和掌声。
兰沐雪挑眉,微微整理一番衣裳,十分做作“就对爷这么没自信?下一个,谁来?”
“我来我来!”众花痴争先恐后举手。
“让我先吧~~~”
方才拼命躲着的,一个个全都挤了过去。
——土豪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竞折腰。
正文 居然,拿她练镖 2
眼见着那些花痴各自挑选了果盘里的水果去排队当靶子,夜娆忍不住轻叹。
如果那练镖的人是昨夜的白衣妖仙的话,她一定先解决了这一窝女人,再抱着整只盘子去求当靶。
毕竟那种可以乘风而起的美男出手,应该不会失误的。
满满的果盘不消片刻便几乎被掏空了,明显有人二次加塞排队去当靶子。
某人开始还悠闲地靠在木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欣赏,计划着这王府的地图走势为日后的跑路做准备。
可当侍女都走空了,盘子里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樱桃时,一股不好的预感便涌上心头。
还未任她想清楚哪里不对劲,土豪便顶着一张人妖的笑脸凑了上来。
那笑显然是在提醒她:他说过,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她也在其内。。。
“本王便知道,你想最后一个让我开心~”
“我要去换果盘——”
一只比女人还要嫩的素手拦在了她面前,顺道放低身份亲自捏起那两颗小小的樱桃,还带着水珠儿便搁在了她头上。
那冰凉的水珠儿呀——不容分说,强行将她至靶子的位置。
夜娆咽了咽口水,眨巴眨巴大眼睛,咬牙唤他:“王爷。。”
——经过兰沐雪的怒教下,她同意改口称他王爷了。
只是这女人唤他‘王爷’的感觉总跟别人的不同,一样都是恭敬的语气,她的听着就让人无端起了三层鸡皮疙瘩。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极其享受地使唤她。
鸡皮疙瘩起一层,他便刮一层好了
其实兰沐雪,不讨厌的时候,对她笑颜以待的时候,她也是很欢喜的。。
虽然这笑意不是一般的虚伪。
但谁不乐意过消停日子呢?
“哎,往左站点,别动,小心爷跑偏了。。。”
夜娆才不会任他胡作非为,私下做好了防御准备。
从她的那个角度,刚好可以透过花墙上镂空的花纹处,看到另一座院子里的二层小楼。。眼里极好如她,几乎是同一时刻看到了那对拥吻的男女。
男的。。一袭天青色云纹长袍,迫不及待的便将那女的拽进门去。
女的是云馨没错。。
那男人,是兰千颜吧?
那个不男不女的怪兽!
居然也跟云馨有一腿。。。还光天化日下居然跑来弟弟家里偷情!
这么刺激!
“跑偏了——”
她正专心唯恐天下不乱着,便听得那人一声幽叹,一股寒意直刺面门而来,夜娆后滚翻跃起,半跪在身后的假山前。
还未立稳,下一支镖便光速飞来!
尼玛死人妖,还真他娘的拿她练镖!
早知道这厮和煦微笑的假面下面必然暗藏危机,可她竟然一时大意疏忽!
嗷嗷都是昨晚上偶遇的那妖精,搞得她心神不定姿态全无!
险险躲了第二支,夜娆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身体里,那隐藏的神秘力量。
似乎又在蓄势待发。
饥饿,背叛,痛苦,命运。
那力量里似乎席卷着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
兰沐雪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双目几乎可以渗出冰雪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问了一件她根本就不知所以然的事情:“本王还是想知道,是不是皇帝哥哥又教了你什么招数?还是,你又去献身别的男人了?”
她这么低贱无用的女人,又想去魅惑谁呢!?
正文 原来,他都知道!
那双如玉的手,又沿着刺花衣领向下滑,指尖冰凉。。
他的动作,轻佻,带着极大的侮辱性。
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完全就不懂。。
不过。。
她夜娆就是个不长血的女人啊。
他才给她几天的好脸啊,她便忘记。。
这个男人说讨厌她,要她到骨子里都会生不如死地卑微着!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还忍着作甚!
他从一开始就在害她,给她好脸色也不过是想放松她的警惕,然后杀她个措手不及,遍体鳞伤。
夜娆的眼底开始变得阴寒。
那是雪山上的千年莲花,会因为漫长无尽头的寂寞,最终变得冷清嗜血。
她用力将身子从他手里挪出来,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