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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寻常。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尾音调的极高,说出与他这高贵冷艳身份不符的话:“因为老人家记性不好呀。。。”
温耶王,无节操喷血。
于时,阳光正好。某位残废正身残志坚地定要不顾左右侍女的阻拦,赤着脚在一片牡丹园里流连采花。
远处那金色蟒袍的主人停住脚步,半遮住眼睑,微笑着看她俯身,素手勾起一朵又一朵粉色的牡丹。
身边是清一色的婢女恭敬侍奉,她却穿着绯色的缎袍——那衣裳也不是中规中矩地套着,大半截白色藕臂露在外面,轻纱薄如蝉翼,月光一样洒在身上,长裙被挽至膝盖处,隐约可见里头的纱布。
她是腿疾还没有痊愈吗?可她看起来那么的开心。
盈盈一笑间,风采倾世。这样顾盼群芳的她,似乎。。。离他很远,远远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蓝夕了。
不过,真地就如当初她所言,她仍旧活着。
那么。活着,真好。
带他进来的那白衣弟子上前去通报,只见那人手下的牡丹掉落在地,她整个人弃了拐杖,飞奔而来——
兰沐雪一个点起,连忙接住她。她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轻了,又瘦了,薄得像一片羽毛。
这个落魄时候见到谁都丢人,唯独他不会。这个夜娆惯以‘阴损’著称的六王爷,此时在她眼里却像极了亲人。
三个多月没见。
他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人妖。
“蓝夕——”他抬起手指,想抚去她耳畔那乱发,却是停在了半空。夜娆气急败坏地赶了侍女下去,拉他进了无人的小花园。
这别致的小花园里有一颗颗常开不败的桃树,粉色的花朵下置着石桌石椅,上头还有玉壶美酒,和雕着兰花的杯盏。
夜娆熟练地斟了杯美酒,递给兰沐雪,眉眼弯弯,竟是一派天真:“每个人做大事业之前都要改个霸气一点的名字的。姐现在叫夜娆。娇娆的娆——”
兰沐雪但笑不语,见她这熟稔的动作,便知这里是她常来的地方——这看似简朴的地方,却是暗藏了极大的价值。
他虽贵为首富,日子奢侈惯了,可却不曾为谁这么精心的修制过什么。。。想必她在这里一定过得极好。
难怪他屡次派人过来打探,却听不到苏蓝夕的半分消息——原来,崛起的奇葩夜娆,便是眼前这位啊。。
这笑容马上转为苦涩,既然这。。。夜姑娘是她,是他曾经的。。。小夫人,那么,他是否还下得去手呢?
正文 美人,就摸一下 4
两人寒暄了许久——多半是夜娆在发牢骚,那堵在心中好久的槽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可以吐了。
兰沐雪听她一席声色泪下的演讲,心中也微微动摇:原来,她过的还是这般苦逼,并不是表面上这么光鲜。。。
夜娆心里抓挠儿,好想抱他大腿问问他:“你家那位是否还四处招惹男人求安慰。。。绿帽子可有增加?”
这话,若是搁在现在,基友之间谈笑风生,算不得什么。可在这里,以兰沐雪损己不利人的性子势必要跟她大吼大叫。
可今天的兰沐雪。。。夜娆越看越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他怎么都没开口损她呀?
虽然觉得他古里古怪,夜娆还是强忍着腿上的不适,一蹦一跳回房拿了个盒子给他:“这是温耶大陆的特产,你带回去一些吧。”
兰沐雪本就在左右为难,见她一瘸一拐拄着拐拿来东西,竟然是送他的特产。。。
这样的小东西对于他这首富而言可算是微不足道,但心里怎的就多了些满足呢。。
“别感动呀,都是基友,何必矫情呢。”夜娆怕他想太多,赶紧敷衍——只是想送个礼物而已。连忙打圆场,可一着急又说错了话,一脸的苦恼:“哎呀,再这么说连基友都做不成了,你都不知道基友是什么呀!”
——她又在说乱七八糟的胡话,兰沐雪却似乎习以为常,笑望着她。
可他握在绣袍中的手不自觉紧了,脸色不佳,声音低沉:“云馨。。。怀孕了。”
“啊——”夜娆一口桃花酿全喷了出来。。。
晴天霹雳。。。
那么,孩子是。。。
“我的。”兰沐雪本也不打算瞒她,她跟普通人不一样,对于她,他似乎也。。。很特殊地就愿意什么都跟她讲:“你走以后,我总陪着她。也有吵过,她跟我吼,我也跟她吼。可事后,她老实了许多,说不再。。。要给我生个孩子。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话他说的顺畅,可夜娆知其中艰辛。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能够跟她这么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地倾诉,已是多么为难的事情。
虽然夜娆心里觉得怪怪的——就像跟自己关系很好,好了很多年的异性哥们儿突然结婚了。那种莫名的怅然若失,滋味难受。
不过须臾,夜娆吸了吸鼻子,似乎在遮掩什么,她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看向他,竖起大拇指,咧嘴一笑:“好耶,你这是苦尽甘来嘛。。。”
兰沐雪也笑了,苦涩蔓延心头。他看着眼前这光彩照人的女子,冰肌玉骨,终是心生不忍:“可是,她的身子不适合孕育。我请遍了名医都没有个结果。不得已才来这里像大祭司求。。。”
“他不肯见你是不?”夜娆抢下他的话,再度架起双拐,招呼他:“走,姐带你进去。”
她转身欲提拐,身后的阳光却被阴影迅速遮住。
兰沐雪点了她的穴。
绕至她身前,兰沐雪几乎是颤抖着拾起匕首,下唇都被他咬出了血珠儿,似鲜红色玛瑙悬在那朱唇上。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只是盯着她心口,咕哝:“我向大祭司求药,愿意奉上黄金千两。可他却不要。他说,你的血性偏寒,只有你的心头血可以救馨儿和我的孩子。若我有本事,尽管来取。”
夜娆心中蓦然一痛,兰沐雪咬着牙,犹豫再三,仍旧是将那刀抵在她心口,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他既没杀你,必会救你的。你有他,定然能活,可是馨儿。。。”
再抬眼对上那之前笑意盈盈的雪眸,兰沐雪再说不出半个字。
那里面依然盛得满满的,却不再是笑意。
夜娆被他点了穴,支撑不住双拐,摔倒在地,他几乎是下意识去搀扶,却被她瞪了回来。一字一句,她说的清冷:“你若真敢一刀下去,我们。。。我们势不两立!”
他竟然,为了云馨,要取她的心头血!
正文 美人,就摸一下 5
取心头血,那是多么疼,多要命的事啊。
以兮漄大祭司的道行,若是取一碗血,怕是都够呛。。。何况是她?
夜娆以为,她经兮漄变态这么一再折腾,身心也算是千疮百孔,算得上见过世面了。可兰沐雪那一刀下去,疼得她瞬间缩紧了身子。
她的皮肤娇嫩,隔着薄薄的布料便是一针见血,兰沐雪从怀里掏出大拇指粗的小瓷瓶去接那粉红色的血液。
取了整整一瓶。
好生安置好那瓷瓶,他撩开她的领子去看她的伤口。此时的夜娆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额头布满了细汗。他身上又没有带伤药,想找那些侍女可却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夜娆的皮肤瓷白如雪,那鲜红的刀口在上面尤为显眼。他忍不住,修长的食指按在了那流血的伤口上。
指尖上等的缎布却是一滑而过,那哀恸之中的女子霍然起身,单手扶着石桌,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滚——”
“蓝夕——”
“我让你滚——”夜娆的刀就果断架到了他脖子上,狠烈地擦出一点殷红,半分余地都不给他留。
她现在才承认,她的世界,竟然同兮漄是一样的。
一样的寂寞,不甘,不允许背叛。
她当兰沐雪是朋友,从来没真正将他规划到坏人那一行列。可今天他的举动和。。。选择,无疑是背叛了她。
兰沐雪朱唇半启,欲言又止,狼狈地爬起来,步伐不稳地向外跑去。
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夜娆才捂住脸,低低啜泣。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是对于兰沐雪。。。似乎,她心里好难受。。
那清瘦的金色身影很快消失,竟是一眼都不曾回头看她的。。。
“失落吧?难受吧?”这倔强的女子脸色苍白的就像冰湖的积雪,浅浅映入他湛蓝色的眸子里。心头还在淌血,她却满脸的无所谓。大祭司将手放到她薄弱的肩头,一股暖流宛如三月的春阳,缓缓流入心尖。护住了那脆弱不堪的心脉。
一条命算是险险保住了,兮漄帮了她,还搞好了膝盖,可是却没有救她。
他不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他那样自负而又清高的男人,只一心想要得到,不愿付出。
身体残败的好似风中残烛,那个绯衣女子独自拎着酒坛,斜靠在桃树下,面色尤带着桃花一般淡淡的粉色,月光下,姿态绰约。
千代王略带强硬地从她手里拿过酒坛——浓烈辛辣的酒香瞬间窜入鼻中,他下意识皱眉,这女人,喝这么多干嘛?
见到来人一身花花绿绿,味道还极其馥郁芬芳——夜娆双眼朦胧,一池清水涟漪妖娆,傻笑着缠上对方的腰,嘟着嘴:“你是谁呀?”
千代红莲微笑看着她,抬起美型的下颌,目光温柔:“你可以称呼孤温耶王,千代王,大王,王上。哪一个都好,随便你。或者——”
“其实你私底下喊的莲花也蛮好听——”
那细腻的手指摩挲在脸颊上,竟是无比的舒服。本就喝得烂醉的某人残障人士更是扭动着腰身,死死缠住他,口齿不清:“你不是莲花儿。。。你是兮漄。。。大贱人。。。”
兮漄。。。大。。。贱人?
正文 双修,他也可以
她最后的那三个字,千代红莲差点hold不住,用这种词语形容大祭司他也就是想想,这么直白地骂出来,他还真是有那心没那胆儿。。这女人。。。很是强悍啊。
身上黏着的牛皮糖还败坏地在流口水。。
那特殊的酒香,从那朱阳一样的红唇里吐出,她无意识地紧紧拥着他,却是将他当作了他人。
千代红莲伸手将她拉向自己,修长的骨节宛如白玉青葱,穿过她凌乱带着香气的长发,轻轻贴到她耳边,语气越发温柔蛊惑:“你若是想要双修,跟我一起也是可以的。”
夜娆被迫靠在他怀里,听他说那些温软轻轻的绵言细语。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半分思考能力,完全迷失在这极具诱惑力的怀抱里。
千代红莲长腿搁在地上,复又将她置于怀里,低头,沿着那饱满的额头,向下,细密的吻,蜻蜓点水一般,不惊动她。
她的皮肤真的很嫩,吹弹可破,似乎他力气稍大一点点便会掐坏了她。。
他的手,灵活的在她腰上的活结处鼓动,有一下没一下,似乎并不着急去掉那唯一的屏障。夜娆意乱情迷地抬手抚上他如玉的脸,感到那人僵了一下,随即她借着酒精,打了个难闻的酒嗝儿,笑眯眯道:“大贱人,小美人儿,就摸一下。。呃,摸一下也不会怀孕。。”
还当他是大祭司呢?
千代红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尤带着妖娆的味道,他托起她的身子倾向自己:“来,看清楚,孤是谁。”
夜娆无意识呢喃,他便又落下一个吻,她不知躲避,刚好落在了左脸上。随即那双保养得比女人还要娇嫩的手指探入她衣间,就要扯开——
“小红莲,你若此时上了她,她可会没命的。”
远处的房檐上,隐约可见一道清浅的影子,并不真实。
他们离得较远,大祭司的话又很轻,被风一带似乎便散干净了。
可温耶王却是听得到,并且入耳十分清晰。
千代红莲的眼底,一些细微的东西似乎在翻滚,瞬息万变,即刻恢复沉静。
他拨开她胸前的衣裳,动作轻柔,一指按在她心口上——心跳缓慢,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才跳动一次。这样的身子,真地不能承受剧烈的房事运动。
这温耶大陆虽说四级温暖,但夜间风凉,这里又是在林子里——千代红莲弱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打横抱起那烂醉如泥的女子。
夜娆醒来的时候头还略有些微疼,她面带狐疑地瞅了眼身上的丝质睡袍,又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靠在床头的小屏风上,一副没骨头懒洋洋看她的某人。
“起来,喝汤。”他优雅起身,走到了桌子旁。从众多海鲜珍馐中挑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鱼汤,白瓷小汤匙在里面轻搅,觉得不那么烫人,又示意她过来。
哪知那货的懒筋犯了,赖在床里边不起身,捂着心口,撇嘴。
千代红莲无奈,只好亲自端了热汤过去,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自己动手,他便只好喂她。
正文 受伤,他的惩罚
一勺勺,先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再送至那鲜艳饱满的红唇边——
这屈尊降贵的动作,他却做得行云流水,任何人若见了都不会惊讶到这是一位主宰大陆地位至高无上的王者在伺候人。。
可他,就是这么心甘情愿地伺候着她,心底竟然有小小的心甘情愿。
半碗汤下去了,夜娆的脸色稍微好一些,却依旧不说话,眉目间,布满阴郁。
“怎么不问谁给你换的衣裳?”他忽然停下来,幽幽地问。
夜娆眯着眼,叹气:“你若在场,定然不会给我婢女动手的机会。”
——毕竟这货这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这暗藏讽刺的话,引得他一阵轻笑。
“好生休息,晚些祭司会过来给你疗伤。”
“哦?”听闻兮漄居然要给她疗伤,夜娆不禁暗笑。
她这一身伤还不都是拜他所赐?他眼下又主动要给她医治,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呢。
千代红莲好似没听见她那声疑问,施施然起身,将剩下的汤碗搁在床头的矮几上。偏头笑道:“孤要回去睡美容觉了。”
快至午夜,再不去他的后宫‘采阴补阳’,明日一早他的皮肤怕是又要缺水了。
某位爱生活,爱养颜的大王走后,夜娆再也睡不下,按着心口在床上折腾半宿,祭司大人终于来了。
二话不说,叫她脱了衣裳,直奔主题——给她疗伤。
那些淡紫色流沙一样的光束渡入她体内,似三月的春风,温柔,滋润。夜娆心脏上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进行了微创手术,待他结束后,她竟然觉得自己瞬间恢复元气。当下便要大口呼吸,却被他制止:“慢慢来。”
几次由浅到深的呼吸,夜娆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只是这心还不曾掉进肚子里,他便又发了话:“忍忍。”
夜娆一不懂他为什么让她脱得赤条条,二为什么说忍忍?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兮漄却只是勾唇一笑,眼睛幽幽地望着她:“接下来,你会热到痛不欲生。”
他这话仿佛一道催化剂,夜娆瞬间便觉得身体似火般燃烧起来。她痛得满床上打滚儿,他却冷眼瞧着。
五脏六腑都被毒辣的火焰炙烤着。。
要熟了要熟了!
半晌后,她疼得只能在地上哼唧,兮漄侧目喟叹:“下次若在想趁机轻薄我,你定会被鬼火烧死。”
他的凝冰之术造诣高深,却不肯给她施术降温——她这一身的残败还是拜他所赐,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即使没有蔽体的衣裳,夜娆仍旧热得全身冒出了冷汗。可体内似乎严重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