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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采薇连忙抓住她,“他是几秋!他是男的!”
几秋一听,皱了皱弯弯黛眉,那模样更是惹人怜,“我知道你嫉妒我的美貌,可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说着又挺了挺胸,胸前的两团柔软即刻晃荡了起来,“我比起你,更像女人!”
“你!”采薇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气不打一处来。
“对哦!”陶织沫突然恍然大悟,这个几秋……不对!她回过神来,几秋,怎么矮了这么多!骨架也不对!之前他体型高大威猛,可如今这身量,明明是女子无疑!身形凹凸有致得令人喷鼻血啊!
“你不是几秋!”陶织沫叫了起来。
“织织,我当然是你的几秋啦。”几秋笑道,“不信你问怜瞳。”
陶织沫回过头,便见怜瞳连连点头,“织姐姐,他是主人。”
“这是怎么回事?”陶织沫一时像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织织,快入屋,外面风好大呢。”几秋说着亲热地挽着陶织沫的手入了屋,此时的她,身量也只高出她半个头。她身后,跟着一名十七八岁的温婉侍女,面容也是十分绝色,只是比起她便不值一提了。
待几人入屋后,陶织沫仍是难以置信问道,“你真是几秋?”她打量着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缩水呢?
“当然啦。”几秋原地转了个穿,墨发飞扬、衣袂飘飘,看得陶织沫又快失了魂。
“哇!哪来的美人!”屋内的洛遥思忽然惊声尖叫了起来,将手中的医书一扔,飞快跑了过来。
“庸脂俗粉!”几秋嫌弃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搭理她。
“不是,几秋,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变得这么……这么……”陶织沫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几秋撇撇嘴,看了一眼一旁立着的蝴蝶,“你不也会么?你不解释解释?”他眸色带笑看着她,这南宫辞可真舍得,十二杀中派了四人守护在她身边,如今连排行第二的钱丑也出动了。
采薇吃惊地看着蝴蝶,几秋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的?
蝴蝶垂眸,恭敬道,“蝴蝶不才,缩骨功仅能维持小半日。”
“缩骨功!”洛遥思第一个叫了起来,陶织沫听得懵懂,却听洛遥思又叫道,“听说过程很痛,骨头要一点点收缩起来,几乎叫人痛不欲生!我也只是听爷爷说过,你先前多高,体型有多大?能坚持多久呀?”说话间,她忍不住抓起了他的手准备为他把脉。
“你话好多!”几秋不耐烦推开她,一把抱住陶织沫,“织织,我好想你,你想我了没?”
陶织沫一把推开他,“这么说,你真的是男的?”
几秋邪魅笑道:“我是不是男人,织织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陶织沫脸一红,觉得几秋话语过于轻浮,但又怕是自己想歪了,便不开口了,目光又落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终于忍不住问道,“那……这也是假的?”她指了指他胸前的隆起。
“嗯嗯。”几秋连连点头,“不信你摸摸。”
“真的可以吗?”陶织沫蠢蠢欲试,她有这个色心,可又有点羞涩。
“没事!”几秋大方道。
陶织沫讪讪笑了笑,“那我试一下哈。”伸出手,抓上,又轻轻捏了捏,手感真好啊,“这什么做的呀?”
“我也试试!”洛遥思也凑了过来。
“滚开!”几秋一把打掉她的手。
“小气!你真是男人啊!摸一下胸会怎样?”洛遥思怒瞪。
“我会死!”几秋叫了起来,“我不能被丑八怪摸的!”
“你才丑八怪!你全家都丑八怪!”洛遥思双手插腰与他怒骂起来。不得不说,洛遥思平日里温婉的表面皆是假象,她心中绝对住着一个女汉子。
“我全家丑!”几秋几乎笑到肚子痛,“我家里刷恭桶的丫环都比你好看!剪瞳!打她!”几秋落音,她身后的女子便上前一步,一只手便拧住了洛遥思的手。
“啊!疼疼!”洛遥思一下子哇哇大叫。
“请姑娘莫伤主人。”女子不冷不热道,这才松了手。
洛遥思连忙后退几步,看了一眼下手留有余地的女子。好吧,确实是个美人。
“几秋,你干嘛老爱欺负我身边的人呀。”陶织沫皱眉看他。
“我没有欺负呀。”几秋无辜道,“是她们先欺负我的。”
“她们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之前我傻的时候采薇老爱捏我、暮雨老爱瞪我!”几秋愤愤不平道,“还有这个、一见面就摸我,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儿身。”几秋说着,微微害羞地扭过了头。
陶织沫又快流口水了。
雍王府。
“她对风侃然流口水了?”南宫辞坐在上座,面色有些阴沉。
“是。”恭身立着的黑衣人屏气道。
“还对他脸红了?”他声音又阴冷了几分。
“是。”黑衣人额上冒出细汗。
“还伸手摸他的胸了?”他隐忍地咬着牙。
“是。”黑衣人背后渐湿。
南宫辞“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袖袍一挥,“来人!”这个该死的女人,本来还想趁这几日晾上她一阵子,谁知道刚回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第67章 他吃醋了
右相府,正在捏几秋脸的陶织沫突然打了个冷颤,奇怪,怎么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阵阴风袭来?
见她停了下来了,一脸享受的几秋又凑上脸去,“织织,给你捏呀。”
“算了,”陶织沫收回手,“你这张脸太美了,要是捏坏就惨了,我可赔不起。”
“没事,捏不坏,织织喜欢我天天给你捏!”几秋又凑上另一边脸来。
“不要啦。话说,几秋,你真要住入府中呀?”陶织沫有些烦恼,“你都易容成这样了,你仇家应该认不出你了吧?”
“什么易容?我都没怎么易,我本来就长这样,这就副姿色,勉强有我六七分容颜吧。”
“几秋,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本人长这样?”
“当然不是。身为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娘。我本人,可是英气逼人。”几秋自豪道。
陶织沫掩嘴一笑,只当他在开玩笑,又正经道,“你若真想在府中住下,我得带你去见下母亲。到时你见了我母亲,可切记别说错话了。”
“不用,我住下就是了。”几秋不以为意。
“不是,你在府中住下,必须要知会一下我母亲才是。”
“可是我已经和你爹说了呀!”
“和谁说?”
“我和你爹、那个姓陶的说了!”
“你开什么玩笑?”陶织沫瞪大了眼睛。
“我没开玩笑呀!他还说要把锦绣院挪出来给我住,我说不要,我就搬来和你住就行了!”
“你搬来我这儿住?”陶织沫余惊未定,“我这里住不下了,我这里还有洛姑娘呢。”
“让她走啊!”几秋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走!”洛遥思忽然从二人身后冒了出来。
“蝴蝶,让她走。”几秋慵懒地撩着一缕长发,神色极为媚诱。
蝴蝶沉吟片刻,而后道,“此事蝴蝶不能作主。”
“那就让你主人作主。”几秋忽然抬起一双玲珑的美目,可是眸中却是含有冷冷的警告之意。
“什么主人?”陶织沫不解问道,“莫忘南?”
“什么莫忘南?我才不和他合作,掉身价!”几秋有些不高兴起来,忽而又转念一想,“织织,我今晚没地方睡,要不晚上和你睡。”
“好啊!”陶织沫点完头又意识到不对,“不行不行!”她老是被他表面所骗,忘记他是一个男子。
“等等!我爹怎么会同意你住进我府中?”
“他就同意了呀,还说什么蓬荜生辉,不胜惶恐,好生招待。但我知道织织不喜欢热闹,所以我让他闭嘴了,不要来打扰我们。”几秋说着,冲她讨好一笑。
“不是,你是怎么和我爹说的?”
“我到你府上住一阵子呀。”
“不是,你将你对我爹说的话一字一句,告诉我。”
几秋想了想,便一本正经道:“陶相,本宫欲到右相府上小住一段时日……”
“啥!”陶织沫立刻蹦了起来。
“小姐,”蝴蝶忽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递给她一封信,“主人来信了。”
“莫忘南?”陶织沫眨了眨眼,蝴蝶什么时候跑出去收了一封信?她怎么都没注意到?但很快她又收回了神,看着几秋,“你刚刚说什么?”
“本宫……”
“小姐,”蝴蝶打断几秋的话,“急信,请速看。”说话间,信已递到她眼前。
陶织沫随手打开,却是目瞪口呆,“他、他……”很快,便手忙脚乱起来,一下子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乱转。
“怎么啦?小姐。”暮雨忙道。
“他、他……”陶织沫一时有些口吃,“他、他、他要见我!阿辞、阿辞要见我!快快!我头发乱不乱?我脸上……不行不行,没时间妆容了,他说日落前一定要见到我!”陶织沫望了一眼窗外,红日已经西沉一半了。
“快快!”陶织沫叫了起来,“蝴蝶你替我顶着,暮雨你快去帮我备马!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偷偷出府!”
马车上,南宫辞正襟危坐,一会儿后,却是沉缓开口,“本王好看不?”
“什么?”歧路微微俯身,虽然他一向自诩听力过人,但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本王好看不?”南宫辞认真道。
歧路沉默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而后轻咳一声,“王爷身为京都第一美男,风姿世上无人能及。”
南宫辞沉默,似在思索些什么,一会儿又道:“拿镜子来。”
歧路眉毛一颤,随后掀开车帘道:“拿面镜子来,速度!”
“是!”侍卫即刻应下。
很快,窗外便递进一面上好的玉镜,南宫辞神色严谨地看着镜中人,他自问比起三年前那个面色尚有稚气的少年,如今面容已是出落得十分完美。
“你看下我头发这里是不是乱了?”他一开口,歧路忽然觉得心中有一股血气往上涌,镇定镇定。可是,这几年来,哪怕是大敌当前,他心中也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崩溃过。这个,真的是他家王爷?
“不乱,王爷之发,一丝不苟。”他一脸正经道。
南宫辞轻叹一声,“你是不是觉得风侃然那家伙要好看一点?”那风侃然比起他的容颜,丝毫不逊色呀。
歧路面不改色,“非也,王爷与他,各有千秋。”
南宫辞不语,一会儿过后,又掀起袖袍,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歧路眸色一动,不知他何意,却听他又幽幽叹道:“行军三年,终是晒黑了不少。”
歧路忍不住轻咳一声,而后安慰道:“王爷肤色在男子中已算莹白,如无瑕玉。增一分则过白,减一分则过赤,如此堪堪正好。恕在下直言,王爷先前肤色白皙,颇有女姿,如今经了几年历练,已是十分完美。”
“可是她却更喜欢肤色白皙之人。”
歧路终于一只手忍不住抚上心口,这个真的是他家那个在战场上厮杀三天三夜都面不改色的残酷王爷?怎么此时满面哀容如闺中怨妇?
当陶织沫慌慌张张赶到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几乎是连奔带跑爬上三楼,取下连帽后趁着气喘吁吁的空闲,用手迅速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这才轻轻敲开了门。
这是他们以前最常来的芍药雅间,他是不是,还没有忘记她呢。
门应声而开,陶织沫一脸紧张,可是第一眼见到的却是那个路大人。路大人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幽怨呀。
她进去后,路大人退了出去,关上门后才从怀中掏出一面手把仍是温热的镜子来,又摇了摇头。刚刚他家王爷像是患了精神分裂似的,站在窗前身子像雕塑般一动不动,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持镜,脸则一直在小幅度地转动着,似在调整着什么。
陶织沫进去后,又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她在马上跑了好一会儿,头发肯定乱了,衣衫是不是也皱了?而且,她一向习惯不施脂粉,今日也没时间给她淡抹浓妆,总觉得有些卑微起来。
陶织沫一转入内室,便见一个长身立玉的身影立在窗前,今日他穿着一件湛蓝色白边长袍,修身的剪裁更显得他身材颀长完美。他微微侧着身子,负手而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完美的侧面轮廓上,连那长长的睫毛也像是渡上了一层金光似的。
好看的眉峰,俊挺的鼻梁,几近完美的侧面轮廓,如此完美的他,怎能不让她倾心?可是,她又忽然有些懊悔起来,若他、若他没那么完美,若他能像前世般落个身残,那她是不是会……稍微配得起他一些?
陶织沫唇动,却又不知如何唤他,便颤着舌说了句,“我来了。”说完,心突然“扑通扑通”直跳。
“嗯。”他淡淡道,声音不冷不热。
陶织沫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朝他走了去,到了他身后,他才从容地转过了身子。
陶织沫微微垂下了头,不敢对上他的脸。他伸出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她终于对上了他的眼,可是,在他完美五官的照耀下,此时此刻的她却觉得自己卑微得无地自容了。
他的目光落到她唇上。她有着一张极其好看的樱桃小口,他知道那湿滑的舌尖触过那微凸的唇珠的感觉……他喉结忍不住一动,忙将目光从她唇上移开。
可是他的目光,又落在她微鼓的面颊上,天知道她这张脸对他有多大的诱惑,他记得那种柔嫩而弹滑的触感,每当他轻轻捏着她的脸,那从指腹传来的感觉就好像一朵娇花在他指间绽放开来一般,对他来说,那种触感几乎是一种让他无法拒绝的致命诱惑。
他终于别过了脸,背对着她。
陶织沫心中万分纠结,此刻,还是不要先和他提阿难的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第一时间与他解释清当年的误会吗?
可是,如今他已这般风光,她解释起来反而是欲盖弥彰。在他风光时,她不是那个有资格为他锦上添花的人,可是在他一生中唯一的落魄时,她却绝了他最后的希望呀。若解释说出来,他会信吗?
☆、第68章 为妻为妾
“母亲,这可怎么办?”闺房内,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小脸煞白。
“还能怎么办?你赶紧出去叫他走呀!一定要和他撇清关系,别受了他家的牵连!”说话的华衣贵妇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真丝帕子,心“扑通”跳个不停。这消息实在来得太过突然,连她都有些难以接受。
“不!我要出去见他!”少女急急地往门口奔去。
“站住!”妇人连忙拉住她,双手紧紧按住她,狠狠盯着她道,“你听着!今日你们定亲一事没有外人知道,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也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
“不!”少女尖叫起来,“我答应他了!我要出去见他!”
“混账东西!”妇人怒急,扬起手就欲给她一耳光,可是对上她倔强的脸,她心中又生出了几分恐惧。毕竟这六年来潜移默化的,对她终有几分忌讳,而且现在少将军就在外面,万一他打进来了怎么办!
“母亲!我求求你!”少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地抓住妇人的裙子,仰起脸哀求道,“你让父亲去和皇上求情,你让父亲救救阿辞吧!我求求你了!”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现在的大脑中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任何事情了。她只知道,她要救他,她不能没有他,他不能出事。
见了她这崩溃的模样,妇人心下一动,忽然有了计策,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织沫,你快起来。”
“不母亲,我求求你答应我吧,织沫保证以后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