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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苏老夫人带着刘氏与住持攀谈,秦芫在一旁静静听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声。几人面色一凝,住持忙让身边的小僧出去看看,又转头安抚她们。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秦芫皱了皱眉头,嘱咐苏老夫人和刘氏在里面好好呆着,她自己却是走了出去,也不理会身后苏老夫人的制止。
她刚走出没几步路,就听见外面的尖叫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惊恐。她忍不住皱眉,走到外面,就看见一群留着络腮胡须的大汉们手拿大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团团围住来进香的香客们,身上穿戴的服侍很明显是南疆那边的。
她在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头头儿模样的人张狂笑了几声:“你们这些懦弱的汉人,不自量力地想要一统天下,明明什么都不如我们南疆人,还总想着让我们臣服于你们,真是痴心妄想!”
说着招了招手,旁边一个小将附耳上前,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说完话后对视一眼,笑得很是奸诈,那人退下后没一会儿功夫,就看见他抓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翁老妪和几个稚子孩童过来。
那头头儿继续道:“你们汉人不是信佛吗?不杀生不吃荤,哼,今日我就在这福源寺里好好给你们开个荤!”说着就要手起刀落。
秦芫沉不下气,“住手”二字已在喉间,却不料有人比她要早一步,呵斥住了那人。听声音,是个有些年轻的姑娘,仔细听,她竟觉得格外熟悉,定睛一看,竟是那阿九!
只见阿九一脸怒容,几个踏步辗转到了那几人跟前,伸出青葱手指直直指着那几人;怒喝: “你们这些野蛮的强盗!竟敢如此鲁莽放肆,在我帝都撒野?当心叫我父皇知道了,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头头儿一愣,随即迅速作出反应,赶紧让人把情绪激动的阿九抓起来,又哈哈大笑两声:“汉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汉人的公主送上门来了……”他笑着同旁边几人说话,“这就叫做自投罗网!”
那头头儿一挥手:“女人都拉回去给弟兄们享用,剩下的这些全给老子杀了!”
秦芫一惊,迅速看了眼周围,只见到处都围着南疆人,根本无法逃出去通风报信。眼看着阿九就要被抓走,而剩下的这些无辜百姓也要落入魔爪,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只觉得胸口一阵拥堵,难掩气愤,她大声呵斥,企图引起那几个南疆人的注意:“慢着!”
阿九见是秦芫,眼睛一亮,随即又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那头头儿嗤笑一声:“真不知道你们汉人的男人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一次两次来顶撞老子的都是些小娘儿们,果然是太懦弱了?”说完他又用不屑的目光看向秦芫,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秦芫不骄不躁,缓步朝前走去,才走几步路,就听见身后苏老夫人和刘氏着急的喊声,她回头看,她们竟然也出来了。秦芫安抚的朝她们笑笑,随即迈开步子仍旧朝着前面走去。
她抬头,看了眼高坐在马背上的南疆人,即使视线上的气势矮了他们一截,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不输分毫。她轻笑一声:“小女子自幼听闻南疆人性子豪爽,为人大方,不肯占别人半分便宜。于是便由衷佩服南疆人,可如今,各位在我朝帝都的天子脚下,竟做出如此蛮横之事,倒真是叫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南疆了。”
那头头儿不语,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良久才道:“那又如何?汉人本就不如我们南疆人,”他转头扫视一圈,“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哪一个敢上来和我们一搏?还不是在原地瑟瑟发抖的等死?”
秦芫立马接话,眼神凌厉:“他们不过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们是南疆的大力士,是武将,而他们,有的是年迈的老翁老妪,有的是羸弱的小女子,还有的是连牙都还没长齐的稚子小儿,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自然不能与从小习武的你们比,你们竟也好意思在这里胡作非为?且不说这是在天子脚下,就说你们身为南疆人竟公然跑到我朝的土地上来伤及无辜,你以为,我朝的将士们是吃素的?你以为我朝天子会轻易地放过你们?你们若敢在这里伤害无辜百姓,我就敢在这里发誓,你们今日杀一人,他日我朝将士就会杀你们十人。用十个南疆人的命来换我们一个枉死百姓的命。依我看,这倒也不亏。你们不信佛祖菩萨没关系,我们信。你们若在神灵面前杀生,死后定要落到那十八层地狱,抽筋扒皮,刀山火海,永不超生!”
那些个南疆人听了秦芫的话,皆是一愣,大概从没见过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气势汹汹的人,而且还是个女子。头头儿闻言,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都以为又是南疆人来了,都惊恐绝望的哭喊起来。而那头头儿却是皱紧了眉头,一把捞起站在他面前的秦芫,随即双腿一夹马腹,带着众人走了。
众人一愣,只听见远远传来他的声音:“今日算你们走运,饶你们不死!这小女子着实有意思,老子把她带走了。”
苏老夫人一看秦芫被抓走,急得晕了过去。刘氏赶紧扶住她,又着实担心被掳了去的秦芫,顿时万分着急焦躁,簌簌地流着眼泪。阿九赶紧跑过来安慰,又对那几个南疆人咬牙切齿的咒骂,最后还是担心起了秦芫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发生大事情了……
也是加强男女主对手戏一个重要的手段
前文关系比较淡,但男主也已经隐隐表露过心意了,现在就要看女主是怎么想的了。
所以可以说,从这章开始,可以把感情戏提上日程了
☆、淳于木也
匆匆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骠骑将军之子孙钰。他穿着一身盔甲,带着一队士兵扬尘赶来,一下马,就大步流星地走到阿九几人跟前,双手作揖跪倒在地:“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原本阿九要出宫,崇明帝怎么都不肯答应,但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立了条件:“必须让孙钰带人随身保护,否则休想出宫!”阿九这才得以出宫。可她偏偏又嫌身后跟了一大队人麻烦,七拐八拐的终于把人甩掉了,自己却一个人跑到福源寺里玩耍。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南疆人有机可乘,而就这么把秦芫掳走呢?
阿九哪里还肯听他的废话,赶紧命令:“左相府的姑娘秦芫为了救本公主被南疆人掳走了,你们赶紧派人去追!”
最后还是没能追回来,苏老夫人回府后大病了一场,久久不见好转。
崇明帝听闻此事,龙颜大怒,安抚了秦伦和苏氏一门后,下旨派大军攻打南疆。朝堂之上,段修寒微微沉了脸,主动请缨,定要让南疆破败。最后崇明帝封段修寒为“定远将军”,派兵五十万南下攻打南疆。
出征前,段修寒先后去了苏府和左相府,做下保证,定会救出秦芫,且绝不让她受一丝半点的伤。苏憬问他:“子凉,你对芫儿……”
段修寒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十分柔和:“就是你想的那样。但我对她,绝对比你们看到的要认真。”
南疆王宫。
大殿里,女子合衣仰躺在羊皮垫着的榻上,桌上摆满了吃食,却是纹丝不动。大殿里站着两个侍女,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身形魁梧的高大男子迈着大步走进了大殿里,两个侍女弯身行礼:“大王。”男子挥了挥手,朝着软榻上闭目假寐的女子看去,问:“她还是不吃东西?”
侍女答是,男子皱了皱眉头,大步朝女子走去。
他伸手一把钳住女子的下巴,冷笑一声:“秦芫,你别以为我让你住在这王殿里,你就真是我淳于木也请来的座上宾了。”
女子睁开眼睛,淡淡回话:“芫儿不敢,所以不敢轻易食用大王的御膳。”
自秦芫被掳,一路辗转,各个关口严格把守下,竟也让他们逃了出去。那头头儿自称洛光,是南疆的大将,这次来长安也是存心挑事,南疆与□□不和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南疆王淳于木也并不急于与□□撕破脸皮,他有他的打算,可洛光不知他的心思,一心只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才自作主张跑到长安城去寻衅滋事,还故意挑了汉人大过年正喜气洋洋的时候。
谁料恰好碰上出来进香的秦芫,三言两语便叫他一个粗莽大汉对这小女子刮目相看,于是不管不顾的将她掳走,带到了南疆王宫,献给了南疆王淳于木也。
淳于木也本欲重罚洛光,后来听说了秦芫的身份和那日她的所作所为之后,便将她接进了王宫,让她住在了王殿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而洛光那里,也只是处以杖刑。
后来听说崇明帝派五十万大军压境,势必要收复南疆,并且此次带兵前来的还是三番两次出谋划策对付南疆的宁王世子段修寒,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更响了。如今的宁王世子该称呼为定远将军,听说,他是主动请缨,而且还是为了……她!
淳于木也转头看向秦芫:“你这几日来不吃不喝,只怕是不能撑到救兵来的。”
秦芫浅浅一笑,又闭上了眼睛:“大王管好自己便是,芫儿如何不必大王操心。”
淳于木也面色一沉,冷哼道:“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崇明帝听说你被掳,派了五十万大军要踏平整个南疆,而率兵之人恰好是你认识的那位宁王世子,现在的定远将军段修寒。”
秦芫睁眼:“那又如何?”
“如何?”淳于木也大笑,“这就说明你存在的意义很是关键,也很是重要。□□竟会为了一个小女子而挑起战争。而段修寒又主动请缨,这些年来,就算再如何,段修寒也只是身在长安,出点谋策来对付南疆罢了。而这次竟亲自出征,你说,我该不该多想呢?”
“大王何时变得如此单纯了?我朝与南疆向来不和,每回南疆使者来访,总要将氛围弄得剑拔弩张,关系本就势如水火。而被掳来的我,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引发战乱的契机而已。”她还是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话。
淳于木也没说话,看着她良久,蓦然笑了:“你倒是想得通透。”随后转头吩咐侍女,“去帮她把衣服换上,孤要带她出去。”
秦芫瞥他一眼,淳于木也笑笑,转身出去了。
秦芫没有动作,不想浪费任何力气,她任由那两人折腾,穿上了南疆的服侍,没有反抗,乖乖承受着。那两个侍女看着低眉顺眼,实际上个个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淳于木也派她们在她身边,估计也有要监视她的意思。
大殿之外,淳于木也负手而立,听到门“吱呀”打开的声音。自然的转过身,在看到秦芫后一愣。她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裙,小巧的领口,脖子上挂着南疆的银饰,身上的衣服层层叠叠地罩了好几层薄纱。衣服的裙摆处绣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大概是南疆特有的。通体雪白的羽毛,蓝色的眼睛,尖尖长长的黑色嘴巴,看上去栩栩如生,像是要从衣裙里飞出来。
秦芫的肤色本就白皙娇嫩,配上一身火红的衣裙,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而这么一打扮,在她原本出尘的气质上又多了一丝异域的风情。
淳于木也淡淡撇开头,忽略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孤带你出去走走,让你看看我南疆的大好风光。”
秦芫默不作声,只是跟在他身后。只不过从长安被掳来南疆的一路上她都没有怎么休息,再加上不肯吃东西,人就有些虚弱。她脚步虚浮地走了一段路,还没等走出王宫,就忍不住踉跄一下,淳于木也伸手一扶,看她一眼冷哼一声:“来人,去拿些吃食来。”随后带她到了一旁小坐。
不多时便端上来一碗粥,热气腾腾的,秦芫看他一眼,淳于木也背靠在柱子上,闭目假寐。她有些惊讶于淳于木也的细心,但却仍是不动声色,拿过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她心知不能再以这种方式要求他们给她自由的空间,否则,还没等到他们答应她就要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三点下课后就一直画海报,足足画了一二三四个小时,一看时间我的天都七点了!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然后出了教室觅食去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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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躺平任君调戏(????) 面带桃花
☆、南疆记事
后来淳于木也也没急着带她出去,而是又把她带回了王殿,让她休息,直到第二日确保她休息够了养足了精神才带她出去。
她跟着淳于木也出了王宫,沿街摆满了小摊子,还有几个摊子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杀猪杀羊,现宰现卖,似乎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淳于木也很是从容地走过去围观,大概是他身上挂着的那块代表王族身份的玉佩,南疆百姓们看到他后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笑容满面地弯腰行礼。
淳于木也点点头,微微一笑。
秦芫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没想到淳于木也这般强势的人,对待臣民会这么亲和有礼。她收回目光,微微低了头。
再往前去,便是热闹的集市,百姓们忙得不亦乐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人有点多,几乎要肩挨着肩,秦芫被用力的撞了一下,她捂住胸口,抬头看去,是一个大高个的男人,留着和洛光一样浓密的络腮胡,模样倒是不丑。
她以为他不是故意的,就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发一言。谁知刚走出没几步路,就又听见一声尖叫传出来。她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
小姑娘竖起眉头,两手叉着腰,气愤的指着那个络腮胡男人:“你这个淫贼!光天化日的,你摸我作甚?”
络腮胡男人咧嘴一笑:“你这娘子真好笑,这人来人往的,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吗?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他说着用极其露骨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再说了,我要是想摸你,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该不会是你看上了小爷我,故意赖给我的吧?”
络腮胡男人话音一落,边上顿时一阵起哄。都是些年纪大概在十七八岁的少年,嘻嘻哈哈的,一股流氓地痞的感觉。
小姑娘显然是被气到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迟迟说不出话来。
秦芫想起方才自己也被他重重撞到过,不由有些明了。顿时心生不悦,皱紧了眉头,拉住将要前行的淳于木也。
淳于木也一愣,剑眉微微蹙起,问她:“怎么?”
秦芫朝那边看过去:“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欺负良家女子,你身为南疆之王,这事,你管不管?”
淳于木也顺着看过去,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我们南疆的事你也要管?”
秦芫皱眉:“我只对事不对人,何况那位还是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淳于木也轻笑:“孩子?你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秦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十五岁的自己在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眼里的确还只是个孩子。他轻笑过后,便敛了神色,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
围观的人都弯腰行礼,络腮胡男人微微一愣,也忙不迭跟着弯腰。淳于木也慢悠悠的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刚刚是谁在这里闹事?”
还不等小姑娘说话,络腮胡男人就急急开口:“回禀大王,是她要诬赖草民。”他说着用手指向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小,藏不住心思,当下便破口大骂,也不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