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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秦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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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小心翼翼的吸了吸。
  段修寒一顿,黑眸紧盯着怀里的小女子,眸色渐深,转身将她抵在了树干上,吻得越发投入。                        
作者有话要说:  段修寒:二轻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还不让我娶芫儿?
二轻(弱弱对手指):虽然结不了婚,但是我给你尝了甜头了呀,好歹我是亲妈,肯定让你把闺女娶回家。
秦芫:……

  ☆、阿九和亲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正在不断减少。。。
难道是宝贝们弃文了?还是准备养肥了看呢?
宝贝们,看得好的话吱个声吧,或是点击收藏此作者,二轻会很开心的,哈哈哈
恩,二轻对于下一个坑已经大致有了雏形了,是个现代文杂志社采编女记者VS酷帅腹黑男警察,喜欢吗
  一吻过后,两人都是气息不稳,秦芫睁着黑亮黑亮的眼睛,眼神朦胧得还带着水汽,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直把他看得心都要化了。
  段修寒忍不住又低头吻在了她眼睛上,轻轻一碰就移开了。
  她捂住眼睛,含糊不清地说:“不许看我。”
  段修寒闻言,低声失笑。
  她在害羞,久久都不肯抬起头来。他就静静地抱着她,等她缓神。良久,才听她说:“段修寒,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不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早在南疆时,她便唤过他的名字。可现在听来,他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丝丝绕绕的,缠在心头。旁的人,若是长辈就直接唤他“修寒”,那些好友则唤他“子凉”,还从来没有人连名带姓的唤过他,这感觉,竟出奇得好。
  “不要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他站在树下,看着她进了左相府,她前脚刚走进去,后脚就跟着出现了两个黑衣人。段修寒眼神一凛,唇边却扬起笑意:“别来无恙,南疆王。”
  只见一身形高大的俊逸男子从黑衣人身后走出来,大笑两声,却透着阴狠:“别来无恙。”
  淳于木也穿着汉人的衣服,红丝线镶边的玄色衣服,衣摆处绣了几朵祥云,低调中仍然透着贵气。
  先前看过他穿南疆服饰,高大威猛,硬朗中带着王者的霸气,而如今汉服着身,竟也是雍容华贵,俊朗不凡。
  段修寒笑:“怎么,想好了要来投奔我大□□了?”
  淳于木也冷哼一声:“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今日孤只是来知会一声,朝廷还是早早做好准备迎战吧!”
  说完他就走了。段修寒起初还没弄明白淳于木也的意思,等到次日早朝时才明白了。
  黎国来犯,气势汹汹,已经攻下了南边的好几座城池。
  黎国在一众邻国之中是最大也是最强势的一个国家,周边小国无一不是对朝廷俯首称臣、恭恭敬敬的,也唯有黎国,才敢独立专行,不把朝廷当成威胁。
  自开朝以来,与黎国的关系就比较稳定,从没有出现过战乱,而今,黎国却是毫无缘由地突然来犯,此事必有蹊跷。
  崇明帝脸色微沉,之前与南疆一战,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军力,况且黎国国力强盛,硬碰硬肯定不行。便派出使臣谈判。
  最终谈判的结果是自古以来惯用的和亲,黎国还指名道姓要最受宠的九公主。
  阿九听说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宫里学煮茶,闻言就是一个手抖,打碎了一整套从官窑里烧出来的上好的青花瓷茶具。
  随后便丢下东西哭嚷着跑去找崇明帝,怎么求都没见着人,心一横,直接跪在了崇明帝的寝宫外头,任喜公公怎么劝都劝不起来。
  皇后听说后也赶了过来,一面心疼女儿,一面埋怨崇明帝的不近人情,索性搂着女儿一道跪下来求。
  崇明帝站在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前,沉思了许久,总归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真要送去和亲自然是舍不得的。可一想到失去的那几座城池,还有流离失所受尽折磨的臣民,心肠就硬了下来。
  他宣布答应和亲的那天,百官纷纷劝阻,说是若是轻易答应了他们,实在有辱朝庭威严,助长了黎国的气焰。若是就这么把九公主嫁过去,指不定得受委屈。
  崇明帝说:“黎国向来独善其身,不干预列国的纷纷扰扰,说起来,强国之中,也唯有黎国可与我朝抗衡。而今,黎国无故来犯,气势汹汹不可抵挡,我朝自南疆一战就已大失元气,若是与黎国硬碰硬,怕是讨不着好处。朕再三思付,还是决定答应黎国的要求。”
  一席话让百官沉默,不知是悲切还是什么。
  众人都道黎国国君为人阴狠,心狠手辣,九公主此去,定是要受苦难的。
  秦芫听了段修寒一字不落的复述,只觉得血管里的血都要停止流动了。这就是帝王,冷血无情的帝王。但凡是牵涉到家国利益,总是能冷静的分析,真是理智的可怕,她嘲讽地笑笑。
  对自己百般疼爱的亲生女儿都能轻易割舍,又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放不下的呢?也难怪他不肯同意她和段修寒的亲事,崇明帝有顾虑,怕两家结合,会威胁到社稷江山。
  阿九出嫁那天,文武百官都去城门口送嫁,皇后已是哭晕过去,便没有出现。
  秦芫跟着百官的女眷们站在后面的角落里,看着阿九穿着一身大红嫁衣,面色平静地走出来,走到崇明帝面前行跪拜之礼。整个过程平静的可怕,像是已经麻木了一般。
  秦芫永远忘不了她在跨上马车时说的话,声音轻的飘渺,悲切苍凉,却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说:“父皇,在家国面前,您是天下霸主,是帝王。可在阿九心里,您只是我爹。”
  话落,两行清泪顺着白净的面颊流下,跟着落下的,是大红色的马车帘。
  此时此刻,这满目的红色,竟是那么的讽刺。
  车队渐行渐远,崇明帝站在原地未动,眼神一直紧跟着车队,脑海里一直反复想着阿九的那番话。
  父皇,在家国面前,您是天下霸主,是帝王。可在阿九心里,您只是我爹。
  呵,他自嘲的笑笑。爹吗?从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所谓的亲情了,纵使再疼再爱,只要有为国牺牲的可能,便什么都不是了。
  把阿九送走后,秦芫便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连段修寒来府里找她,也被她赶了回去,吩咐了白管事告诉他,今日她谁都不见。
  她坐在桌案前,一笔一划地练着字,奈何心浮气躁,写了好几幅字都不满意,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又重新写。
  还是阿念看不过去,知道阿姐心情不好,便上前安慰,拉着她出了府门,去找顾兮浪去了。
  她一向最是淡然,什么都看得开,没什么脾气,是以顾兮浪在看到她难得情绪失控,露出的无助表情时才会那么不知所措。
  她和她之间,向来只有秦芫安慰她,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掉个头,轮到自己去安慰秦芫。
  无措之下,她只好拉着秦芫去喝酒,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直到秦芫喝的醉兮兮的,又是哭又是笑的时候,她才后悔的要命,说什么都不能带她来喝酒。谁能想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小女子喝醉了酒竟是这么折腾?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派了人去宁王府请段修寒。
  那时候段修寒正陪着宁王夫妇,一听眉头都皱起来了,宁王夫妇也早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随后便一挥手,把儿子赶去接人了。
  可终归是男女有别,若是两家定了亲,把秦芫接回宁王府又何妨?总是要顾及姑娘的名声,他只好接了她把她送回了左相府。
  回去的路上她已经被安抚下来了,到左相府的时候正睡得香甜,他没忍心叫醒她,只好一路把她抱进了院子里。
  途中遇到了王氏母女,又是一阵嘲讽,尽挑些难听的话说:“芫姑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姑娘家家的,成天往外跑不说,这一次倒好,直接喝醉了回来。这不是往外丢左相府的脸吗?知道的是左相府的大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馆子里出来的伶人呢!”
  说到后来连连叹气,直道“家门不幸”。
  段修寒闻言,脸色蓦地沉下来,嘴唇抿得紧紧的,气压低的可怕。
  来接人的白管事见状,先是刻意大声的同段修寒见礼:“见过世子爷。”
  随后才淡淡地同王氏母女见礼。
  母女俩没见过段修寒,前几次来府上母女二人不是去购置衣服首饰,便是在院子里吃茶,错开了几次倒还真没见过段修寒,是以听到白管事的话后,那表情真的是精彩。
  王氏倒还结巴着同他见了礼,秦薇则是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飞来横祸

  段修寒刚把她放到床上,就看见她醒了。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不哭也不闹了。
  他笑了笑,起身想要唤小竹去准备醒酒汤,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见她着急忙慌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把她揽进了怀里,将唇贴在她的额头,说:“我不走。”
  他知道,她不开心了。她靠在他怀里,沉默着在想阿九。
  阿九自幼便受尽宠爱,在宫里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路的,哪一次见她,她不是笑得明媚无忧的?可见帝后对她有多么疼爱了。就连上一次秦芫被南疆掳走,崇明帝也只是罚她一个月的禁闭,可没想到,就是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九公主,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归宿。
  秦芫越想越替她悲哀,眼眶一热,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趴在段修寒的颈窝处,哽咽道:“段修寒,阿九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啊!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无情地把自己宠在心尖上的女儿都送出去和亲?阿九得有多难过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听到阿九走之前说的那番话有多心疼?她自始至终都只当自己是皇上的女儿,而不是公主。可是她却还是走上了和亲的道路,完成了身为公主的使命。段修寒,我好怕,皇上太可怕了,他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牺牲,只为保全江山。那么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在一起了?”
  她哭得一颤一颤的,满脸的泪水,段修寒把她拉开了一段距离,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告诉她:“芫儿,这辈子,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妻。”
  然后擦了擦她的眼泪,重新把她搂入怀里:“我会想办法的。”
  段修寒又坐了一会儿才走,紧跟着顾兮浪也派了人把阿念送了回来。
  *****
  朝堂中出了一件大事,宁王让位给了世子,自己带着王妃出去游山玩水了。王位总是有人要接替的,老宁王撂挑子不干了,段修寒只好硬着头皮接上,成了新任宁王。
  同月,也不知段修寒想了个什么法子,竟博得了崇明帝的同意,一纸婚书昭告天下,将秦氏长女晴阳郡主秦芫赐婚给了宁王段修寒,婚期定在了十月初。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
  左相府和宁王府每日都有前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常。
  仪兰坊内,蓝衣锦袍的男子斜倚在榻上,身前还站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只听他道:“公子,您真打算现在出手?”
  男子睁开眼睛,懒懒回答:“不然你还真想等到那两家结了亲再动手?”他说着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段修寒和皇帝做了什么交易,竟唬得皇帝赐了婚?呵,若是真要算上个人私欲,我倒还真不想让秦芫嫁给他!”
  想到那个冰雪聪明又为人淡漠的女子,男子勾唇笑笑,不再多话。
  秦芫的娘亲苏氏的祭日在八月中旬,这日早早的,秦芫就带着阿念去了秦氏墓园。秦氏墓园在京郊,驾马车过去也得花上一两个时辰。是以天将将大亮的时候阿念就被秦芫拉了起来。
  因秦伦要上早朝,便没有跟着一道前去,王氏母女按理也是要跟着去祭拜已逝主母的,但那母女俩是个泼辣的,才不去理会这些。
  秦芫倒也没在意,只带着弟弟去祭拜。
  回来后又去了趟福源寺,自从上次被掳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来。起初是苏老夫人担心她,不敢再让她独自出去了,却又偏偏信佛,只好让苏憬陪着来还愿,感谢佛祖庇佑。
  福源寺还是老样子,如往常一样热闹。她先是替家人都祈了福,而后又去寻主持说了会儿话。
  主持胡子花白,笑得慈眉善目,看到她来了,双手合十作揖,道了声“阿弥陀佛”。而后眉头一皱,“秦姑娘近日可有什么忧心之事?”
  秦芫一愣:“主持何出此言?”
  “秦姑娘印堂发黑,眉心隐有黑气缭绕,若非是碰上忧心之事,那便是有大祸发生。”
  秦芫心口一颤,这几日眼皮确实跳个不停,心情也是忧心忡忡的,被主持这么一提,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却还是笑了笑,又陪着说了些话,这才告辞。
  回去的路上,阿念一改往常的活泼好动,安安静静的,乖巧得很。小眼神时不时瞥向秦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芫有所察觉,转头看他,微笑道:“怎么了?”
  “阿姐不开心吗?”
  阿念眼睛睁得很大,清澈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关心,她心口一暖,笑着安慰他:“阿姐没事,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行至半路,突然从前边冲出来一队人马,堪堪将马车拦下,秦芫和阿念一个没稳住,一头撞上了马车壁,她把阿念扶起来,替他轻轻揉了揉额头,问他:“疼吗?”
  阿念乖巧的摇头。她这才把头转向外头,紧紧皱着眉头,掀开马车帘:“怎么回事?”
  领头的是秦芫没见过的一个将军,一身盔甲,威风赫赫的,正一脸肃穆地看着她,生硬却有礼地道:“左相府因通敌叛国、勾结乱党,阖府上下已被收押入狱,现下已送往大理寺,还请郡主也跟着走一趟。”
  秦芫闻言一愣,面上血色全无,苍白的吓人,怎么可能?
  秦伦为人最是忠心,就连上次南疆用她做要挟,有意拉拢他,他也是断然回绝,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欺君罔上之事?
  她深呼吸几下,心知多说无益,只好颤着声音开口:“有劳将军。”
  大理寺关押的都是些犯了重罪的官宦,大多都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才会被收押入狱。如今,曾经风光一时的左相一家竟也被关到了这里。
  秦芫和王氏母女关在了女牢,跟秦伦和阿念隔了好几个牢房,王氏母女见她进来,一改从前的傲慢,忙迎上来哭丧着脸:“芫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会被砍头啊?这可如何是好?那群夫人们指不定要怎么嘲笑我了。”
  秦芫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去理她们,脑海里却不断想着这件事。
  左相府虽说不上低调内敛,但对朝廷那是实打实的忠心,分明不可能做出这事儿来,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有人栽赃嫁祸。可又会是谁呢?右相一家?右相季封虽顽固,在朝堂之上也常常与她爹秦伦作对,可总没有到栽赃这一地步吧?想着便否定了这一猜想。
  夜里的时候段修寒来大理寺看她,身后还跟着董旻,也是,他是大理寺卿,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秦芫看到他,眼睛倏地一亮,急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抓着栅栏:“段修寒!”
  “你可好?”他说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摇头,才接着安慰:“此事必有蹊跷,你先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她本来就受了惊吓,眼下虽竭力控制情绪,但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崩塌倾泻,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她刚要说些什么,被王氏母女一下挤开,就听见她们对着段修寒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多是些让他想办法救她们出去的话。段修寒虽有不耐,但还是承诺定会还左相府一个清白。
  她想起了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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