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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读完诏书后,崇明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喜公公笑眯眯地和秦伦一家道“恭喜”。秦伦笑着应下,又塞了些银子给他,说是辛苦他跑这一趟。
喜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笑得越发开心,嘴里说着客气了可手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地收下了银子。
送走喜公公后,秦薇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多大反应的秦芫,忍不住又要讽她:“姐姐如今可是厉害了,这黑乌鸦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了,这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呢!”
王氏也在一旁尖酸地附和:“可不是,薇儿啊,咱们娘俩儿真是命苦,在这左相府里始终都要看人脸色,如今好了,和咱们大小姐秦芫又差了不止一丁半点的距离,指不定以后要受多少人的白眼和欺负呢!”
她照旧不去理睬她们,只是秦伦在一旁听了,沉不下气,冷哼道:“你们母女俩倒有脸在这儿哭丧起来了?这十几年来,左相府是少了你们哪一顿饭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府里的开支,有多少是花在了你们母女二人的衣着首饰上,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王氏和秦薇原本还是一副刻薄的嘴脸,听了秦伦的话,脸色立马就变得阴晴不定,青一阵白一阵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妹子们出来冒个泡让我看见你们好不好
这样下去不行了
没评论没动力没灵感
不行二轻卡文了
请假停更两天
我需要好好构思
希望回来的时候能有惊喜等着我啊思密达
☆、倾诉衷肠
自打秦芫宫宴封赏后,左相府的门面就越发光鲜,秦伦在朝中的地位和势力也越发牢固,各路重臣也都纷纷向他示好。更有甚者,则是请了媒婆,直接上左相府提亲聊表心意。
众臣一看,这可了不得。如今的左相大人虽官职不变,可他有一个被崇明帝亲封为郡主的女儿啊,这得多有面子。要是能和左相府结亲,总也能沾亲带故地沾点光不是?
于是乎,左相府的门槛几乎要被全长安的媒婆给踏破了。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位秦薇始终心仪的李侍郎家的公子。秦薇本来就不喜欢秦芫,这下子更是因为那位侍郎公子而越发讨厌起秦芫来。
秦芫起初还因为提亲的事而焦虑,生怕秦伦一个犹豫,就把她随便嫁了出去。可后来提亲的人多了,她倒是不怕了。想必秦伦也正头疼这事,若真要挑,怕也是要挑许久的。
后来她在明月楼里也见过段修寒几次,不过各自都表现得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有一次,他身边竟跟着季舒月。
他也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擦身而过。倒是季舒月转过头来朝她得意地笑笑。她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大舒坦,却道不出这其中滋味来,只觉得烦躁至极。
四月初的时候顾兮浪顺利的生了个女儿,周向宝贝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抱她在怀里,姿势僵硬又别扭,可脸上却挂着与他气场不符的傻笑。
好歹也是一庄之主,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看见了,定是要大吃一惊的。他给她起了个名儿,叫周念兮,念兮念兮,周向挂念顾兮浪。
顾兮浪乐了好一阵,又托秦芫帮着起个小名。秦芫握着念兮软乎乎的小手,又把目光投向正睡得香甜的念兮脸上,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笑了笑:“人活一世,什么都比不过健康平安,不如就叫她‘平安’吧?”
“平安,平安……”顾兮浪喃喃,忽然笑了:“就叫平安了!”
然后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一个劲地叫她:“平安,平安,我们可爱的小平安。”
小平安的降生,最高兴的莫过于阿念了。只要一有空,就往顾兮浪那里跑,嚷着要和小平安玩。
又说:“小平安叫念兮,念兮念兮,和阿念一样,名字里都有个念字,长大了不如就给阿念做媳妇儿吧!”
顾兮浪一听,顿时就乐了,笑着道:“好啊,那阿念可要准备很多好吃的,不然小平安可不嫁给你!”
周向嗤笑一声,竟和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较起真来:“想娶我女儿,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芫和顾兮浪相视一笑,都是笑而不语。
从顾兮浪那里回来,街上熙熙攘攘拥堵得厉害。她抬起帘子看了一眼,便吩咐赶车的福叔:“换小路走吧。”
福叔应了一声,赶着车往后山的小路去了。
后山的山路并不像街道平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颠簸得有些受不了。她扶了扶再一次因为颠簸而差点磕到的阿念,然后扬声对福叔道:“福叔,就在这儿停下吧!我和阿念还有小竹自己走回去,反正也没多少路了。”
福叔听了赶紧道:“这哪行?哪能让小姐和小公子自己走回去?况且还不安全。”
她笑笑:“福叔就放心吧!现在整个长安戒备那么森严,哪里可能会再有危险发生?我和阿念坐在这马车上实在是太过颠簸,有些吃不消,这才想走回去的。”
阿念也在旁帮衬,福叔犹豫再三,只好答应。
快走到长安街街口的时候,从前边过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竟是段修寒。他把视线从那几人身上掠过,定在了秦芫身上,眸子幽深,轻轻皱着眉头。
秦芫别过眼,没去看他。倒是阿念,一脸兴奋地喊着:“子凉哥哥!”
段修寒对着他勾唇一笑,驾着马上前了几步,定定的看了秦芫许久,才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几日长安不□□宁,没事还是不要出来的好。起码身边得带个会功夫的人保护。”
“会功夫的人?是像子凉哥哥一样厉害的人吗?”秦芫一把拉住东问西问的阿念,对着段修寒淡淡一笑:“有劳世子费心。”
说完又不待他有所反应,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巡视?平日里不都忙着与季家姐姐听曲儿喝茶的吗?”
段修寒闻言,忽然笑了:“晴阳郡主倒是对段某的行程了解得很,连平日里段某做些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芫一愣,竟无法反驳,第一次体会到了挫败感。憋了许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刚要反唇相讥,就叫他揽住了腰身,一把捞到了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他便驾马离去。
留了一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只能远远的听到他说:“秦小公子和小竹姑娘你们记得送回秦府去,郡主有事就先不回去了。”
阿念眨眨眼睛,拉了拉小竹的袖子,呆呆的问:“我阿姐这是又被掳走了?”
小竹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用力地摇头:“这次我们不用担心,掳走小姐的是世子,我们先回府去,要是到了晚上小姐还没回来我们再上宁王府要人也不迟。”
跟着段修寒一同来的李蒙目睹了全程,此时也只能摇头失笑。
“秦小公子,小竹姑娘,跟末将回去吧!”
秦芫从被他带上马开始一直到未名湖翻身下马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她反应过来便恼了,推开段修寒的手,冷冷道:“世子这是做什么?要是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段修寒闻言轻笑,带着一丝不同于往常的风情,乍一看,竟有些痞痞的感觉,他懒散地答:“误会了才好。”
秦芫气结,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忽闻他叹息一声,悠悠道:“芫儿……”
秦芫心一颤,垂着眼睛睫毛微抖,却是不应声。
他说,对你,我是认真的。
秦芫扯了扯嘴角,终于涩然开口:“你是世子,是未来的宁王。而我不过是万千女子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你可以有很多的选择,选错了,还可以再选。可我不同,我一旦用了心便就是真的。”
她说着顿了顿,往前走了几步:“若真要说起我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之处,恐怕便是不愿与众多女子共享一个丈夫,而这于你我之间都是不可能的。”
她说,宁做贫民妻,不为王侯妾。
她站在湖畔边上,背后是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还有一轮将落不落的红日,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金色光晕之中,恬静而美好。
段修寒心里一动,眸子里顿时柔和一片,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他拉着她,到湖心亭坐下。看了一眼仍然呆愣的秦芫,忍不住轻笑,紧了紧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父王和母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父王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那便是我母妃。我从小便明白幸福是什么,该如何去爱一个人。那是因为我就是在幸福中长大的。所以芫儿,不会有人比我,更懂得爱你。”
“不知道你怎么就一步步走到我心里了,我也想过就这么停下来,不再继续下去。自打从南疆回来后,我便一直克制住自己不去找你。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做不到?”他轻笑一声,“从小到大,我对自己的要求就很严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始终都有个度。唯有你,是个意外,因为你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的,并且奇迹般的攻占了我整颗心。”
秦芫从没听他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说过话,当下便面色微红:“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不答应该怎么办?”
他深深看她一眼:“你该知道,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个人,这个男人,用他深邃的双眸带着深情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浓黑得像个漩涡,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秦芫想,还要考虑什么呢?犹豫了这么久,其实早已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得很。何不放手一搏,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可是没有评论
(‘へ?*)ノ你这态度已经失去我了
我在想着,什么时候上个吻戏?
想看的举手!!!
☆、动心定情
段修寒把她送回左相府的时候天色微微有些暗了,她本想偷偷溜进去,却不料刚好遇到送阿念回来的苏憬。
不禁一愣:“阿念怎么也才回来?”
“还不是为了帮你们打掩护!”苏憬看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秦芫脸一红,不发一言。倒是段修寒上前几步,把她拦在身后,慢条斯理地回他:“亦之兄莫要幸灾乐祸,前几日段某听母妃说,尚书夫人正愁亦之兄的婚事,段某看刘大人家的千金不错,不如帮亦之兄去说说?”
“……”苏憬被他一噎,面色顿时不好看了。轻哼一声:“我和阿念帮你们打掩护,你倒好,不感谢也就算了,竟还在这里膈应起我来了?”
段修寒顿时一笑,下一瞬便笑不出来了。他听见苏憬说:“我倒是不怕,就是有些担心芫儿表妹。我听我娘说,这几日左相府的门槛都快被全长安的媒婆踏破了。长安城里的青年才俊都来和芫儿表妹提亲。哎子凉,你说,我这姑丈会把芫儿表妹许配给谁呢?”
段修寒的脸色顿时黑的如锅底一般,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不牢亦之兄费心,段某自会处理。”
秦芫早就受不了他二人的对话,带着阿念拉着小竹匆匆逃进了府里,连声招呼也没和他们打,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憬看着秦芫的背影,顿时收敛了笑意:“你以为,你和她,真就能这么容易的在一起?”
段修寒不语,眉眼却是沉了下来。他清楚地知道,以宁王府的权势,还有左相府如今非比寻常的地位,这两家若是想要结亲,恐怕不是一桩易事。
段修寒再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和顾兮浪在明月楼里喝茶。他轻轻扣了几下门,也不等她们开口,便径自推了门进来,掀开帘子笑意盈盈地说:“今日我去寻你,阿念同我说你到明月楼里来了。”说着才发现这雅间里还坐着别人,看着有些眼熟,便问:“这位是?”
秦芫本来还在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听他解释便也就了然了。于是笑着回答他:“这是茗泉山庄的庄主夫人,也是我的好友,顾兮浪。”
顾兮浪抱着小平安站起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十分自来熟地说:“世子,我们曾见过的,那日你们从南疆回来,在城门口见过的。”
段修寒这才有了印象,便笑着点点头。
顾兮浪一副见到偶像了的表情,也不顾小平安还在睡觉,激动地说:“世子,您可真厉害,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从昔日年少成名的宁王世子,到如今威风凛凛的定远将军,也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我还听说南疆一战,您带领着众军在没有粮草支撑的情况下,竟奇迹般地反转了局面,打赢了胜仗。”
段修寒轻描淡写地笑,眼神却是异常柔和地看着秦芫。
“其实并非是我的功劳,这是军中所有将士竭尽全力才打赢的仗。况且,我认为,就算没有粮草,南疆也奈何不了我们。”他的语气有一种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傲然,带着强烈的枭雄气息。
秦芫竟看愣了。她听着那二人的对话,半晌像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淳于木也抓回来了吗?”
段修寒眉头一皱,眼眸一沉:“未能抓到他。”有些疑惑:“我已将通缉令传遍天下,可至今毫无消息。洛光那边,也是咬紧嘴巴,问不出什么。”
“他会不会……”秦芫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可段修寒却是听懂了。
“淳于木也的确是受过很严重的伤,虽然逃走了,可确实不能保证他是否还活着。”
秦芫胸口发闷,想到那个南疆的王,那样一个傲气的男子,却在面对臣民时,毫无帝王的架子。她觉得,其实若有可能,他也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帝王。
顾兮浪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两人,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却也宽慰道:“不要太过担心。我家周向在江湖上人脉广,我可以让他帮你们找找。”
秦芫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对段修寒说:“若有可能,即便是抓到他了,也不要伤他性命,好吗?”
段修寒不明白她为何求情,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然后极其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又极其自然地拿起她喝过的那杯茶,放置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顾兮浪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两人,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了异样。她颤巍巍伸出手,指着秦芫问:“你……你们?”
秦芫没好意思回答,倒是段修寒,很大方地伸手揽住了秦芫,朝着顾兮浪挑了挑眉头,大有一副“有何不妥”的样子。
顾兮浪郁闷了一会儿就适应了,笑嘻嘻朝她挤眉弄眼:“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可还记得你当初从南疆回来对世子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着故作严肃:“说,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秦芫叫她说得好不羞恼,也不理她,只恨恨地瞪着她不说话。
顾兮浪“噗嗤”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们人多,我可不是你们的对手。”
她话才一说完,怀里的小平安就哇哇大哭起来,哭声一阵一阵的,小脸蛋哭的通红。惊得她一阵手忙脚乱。
秦芫赶紧走到她边上:“小平安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饿了吧?”
顾兮浪伸手探入襁褓内,无奈的叹口气,可眼里那种只属于母亲的温柔悄然浮现:“小家伙又尿了。”
帮小平安清清爽爽换好了衣服,秦芫从顾兮浪手里接过小平安,柔和的脸上带着清清浅浅的笑,低声逗弄。
小平安哭闹了一会儿也累了,此时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正滴溜溜的到处乱看,不一会儿就将视线移到了秦芫脸上。忽的眼睛一眯笑了起来,咿咿呀呀的还伸出两只小胖手朝她脸上摸过去。软绵绵的小手就这么贴在她唇上,她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抬起眼向段修寒看过去,他也看着她,带着同样温柔的目光。
她的心跳蓦地就漏跳了一拍,心里却觉得分外踏实。她笑了笑:“你快看,好可爱。”
又坐了一会儿,顾兮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