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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活都扔给媳妇,没钱喝酒还要大老婆,最后,和他爹一样,也中年去世了,媳妇领着两个孩子改嫁了。三儿子娶了个厉害老婆,到是没有和家里的其他男人一样。
有这样的例子在前,小花实在是对孙家有些反感,有点可能也不想选这样的人家的。只是这是不是她能做主的。
许家虽然穷些,欠的债多些,但听起来似乎这家人都是肯干型的。小花相信如果她嫁过去,这种情况肯定会有所改善。特别是王媒婆说二儿子是个木匠,小花虽然会做的少,但是毕竟是从那物质高度丰富,信息比较发达的现代社会来的,即使东西不会做,但是她是又想的。但是,小花自己不会画,那只能是自己说,别人做。要是自己出去找木匠,问题肯定比较多,如果有个是木匠的丈夫就好了,到时两人商量着来,肯定能做出些好东西来。
虽然,知道的信息不多,仅凭这些信息就做决定有些武断,但是,仅从这些来看,小花还是喜欢许家一些。
只是听着父母的决定,和她的并不一样。小花有些着急,但她现在也无计可施,王媒婆闹得不愉快,肯定也不能去了。
不过想想,换亲是三家的事,父母虽然打算的很好,但是这事还要三家角力,王媒婆那也要照顾到每一家,不能只顾着王家,而且,这次小花把王媒婆惹恼了,说不定在中间使坏不让父母如愿呢,这样看来,结果还不一定。
26毒打
父母的决定不能让小花满意,小花也就暂时放下了对王媒婆的懊恼,一心绞尽脑计的想办法,希望能够说服父母改变主意。
小花父母还没有明确的告知几个孩子他们的婚事,明面上小花应是不知此事的。若小花想劝他们的话当然也不能挑明了讲,且小花未嫁女的身份也不允许她直言自己的婚事,若她这么做了,说不得和找王媒婆一样适得其反,且依着小花娘对小花的态度,她也不可能愿意听小花的。那么,也就只剩下曲线救国了。
留给小花的时间也不多了。估摸着,小花娘吃过饭可能就要去王媒婆家,说不得王媒婆就会把她上午的事说给小花娘听,到时小花娘肯定会气恼,很有可能会那她撒气。到时也就没有她发言的余地了。虽这会劝说的效果可能不大好,但总比没有机会说要好的多。
瞧着他们三个说的差不多了,小花窥着机会溜到正屋门口准备和他们聊聊天。
“娘,上午我去坑里洗衣服的时候,听她们说村东头的王大牛二牛他们兄弟几个的媳妇和他们娘又吵架啦。听说前几天他们的娘嫌他媳妇吃得多,骂了他儿媳。不过王大牛他们几个的媳妇也很厉害,也骂她娘吃的多,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在家里就吵起来了。今天听说吵得更厉害,他们两个在大街上对骂,看见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么能吵得。她们两拍着巴掌跳起来对骂,骂的可难听了,东头的人都去瞧热闹,弄得动静很大。最好笑的是,王大牛他们的媳妇跳时候,尿没憋住直接尿了一裤子。大家都说很好笑。还听他们说,幸亏王大牛他们娶得这个媳妇厉害,能和他们的娘对着干,要不然以他们娘的性子换个老实的媳妇恐怕媳妇连饭都吃不饱。不过他们都说,看着现在王大牛的娘肯厉害,但以她儿媳妇的性子,往后她的日子就有的受了。现在,她还能动,媳妇就敢嫌弃她吃得多,和他对骂,说不得到她老了以后,就只能躺床上等死了。她们两闹成这样,王大牛他们几个却也不管管,村里人都说这几个儿子是白养了,真正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他们都说以后给儿子娶媳妇的话,一定要娶个好拿捏的,千万不能娶那性子泼辣,厉害的媳妇。要不然说不定和大牛娘似地,饭都不能吃饱。娘,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也要给哥哥们娶媳妇了嘛,你可要给哥哥找个老实的。要不然她欺负你怎么办,你的性子这么软,又不会吵架,受欺负了也只能生闷气。爹爹,娘,你们可不能给哥哥们娶回来个厉害媳妇。”
小花说完,就偷偷地看着他们的脸色。小花娘听了后,不知想到了啥,明显的黑了脸,训斥小花,“瞎说什么,整天家的说些有的没的。没事就给我织布去,别一天到晚的乱跑。”两个爹爹也跟着训斥了两句,只是脸色瞧着也不怎么好看。
小花看他们脸色不好,猜着他们肯定也听说过大牛家的事,同样是做爹娘的,他们肯定更讨厌大牛媳妇,也绝不希望自家儿子娶个那样的媳妇。对于他们老人来讲,相对于性子泼辣的儿媳妇,性子软活的媳妇应该更让他们放心。
想来他说的这些话,应该能唤起他们潜在在心底的忧心,虽然不能立刻让他们改变主意,但是如果孙家也想娶孟家庄的女儿或是孟家庄不愿意把女儿嫁到王家时,父母坚持己见的可能性说不定要小些,而这两种的情况出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说不得到时父母只能选玉皇庙的姑娘,那不就只能让小花嫁去孟家庄了。
小花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想到能够如愿嫁到许家,小花就有点小得意。
。。。。。。。
在屋里织布的小花听着她娘带着火气的一声大喊“死妮子,你给我出来。”
听着她娘咬牙切齿的声音,小花暗道一声糟糕。
往屋外一瞧,就见小花娘已经把大门关上了,正在院子里找棍子。小花暗骂一声王媒婆,肯定是她把自己上午找她的事给小花娘说了,看这样子小花娘气得不轻,一顿揍是免不了。
没地可跑,小花迅速的往床上跑,两只手抱住头,弓着身子背朝外。
听着小花娘的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踩在了小花的心上。感觉心都要跳出来,祈祷着打得轻一些。
“你个死妮子,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出去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小花娘魔鬼般的声音渐渐靠近,阴深得可怕。
小花听着打了个寒颤,默念着“来了,来了”。等着棍子落上身上的疼痛。
果然,小花娘冲进来,骂骂咧咧的,举起棍子来就往小花身上打,“碰”“碰”一连打了十几下。
小花身子一打一抽搐,身上的痛钻心的痛,刚开始小花还能忍着痛的同时在心里大骂王媒婆,发誓以后要找她麻烦。后来,小花娘专照着小花的大腿和手打,这两个地方打起来比背上疼多了。尤其是手,每打到一下,小花都忍不住要起来和小花娘对打,只是她也知道如果她敢打小花娘的话,说不定还要遭到更严重的毒打。怕她打到自己的头,手又痛的实在不行,小花就使劲的弓腰再弓腰,尽量躲避着棍子落在手上。小花死死的咬着嘴,静静的忍受着,只希望小花娘打累了之后能够消停下来。
也许小花娘听到了她的祈祷,真的打累了,也许小花娘觉得这样打不过瘾。她放下里手里的棍子,不过不是不打了,而是两只手开始在小花身上又掐又拧,而且专捡着小花的大腿内侧掐。这比棍子打在身在还要痛,实在是忍不住,小花疼的嗷嗷大叫,坐起身来开始反抗,两只手可着劲的乱晃,使小花娘不能掐到她。
小花娘见小花起来不让她打,还和她对着干,心里更是着恼,没想到小花还有胆子反抗她,脸色狰狞的发狠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不让我打。”
说着举着两只手就像小花扑来,逮着哪是哪的开始又拧又掐。小花见她有点魔怔了,不敢让她可着劲的打,拿起扫床的笤帚干扰小花娘的动作,不过她也实在没胆子往小花娘身上打。
小花娘见这样,徒手够不着打,就又捡起地上的棍子,棍子发狠的骂着,手上也疯狂开始往小花身上揍。小花见她又开始用棍子,就又抱头弓了起来。
只是这次小花娘比开始时还疯狂。双手握着棍子,也不管打到哪,连连的往小花身上落。
刚开始小花还能感觉到那嗜人的疼痛,后来慢慢麻木了,慢慢地失去知觉。小花紧咬牙齿,不一会就感觉到了嘴里的腥味。默默的留着泪,当时,自尽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失去知觉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不如归去”四个字在回荡。
小花不知道小花娘是时候离开的。她醒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想来已经是晚上。小花全身散架般的痛,她不知身上有没有地方被打出血来,只知她是一根手指都不愿动。仿佛其他的感官都失灵了,除了感觉痛还是痛。
小花一动不动,经过这次毒打,心里充满了对小花娘和王媒婆的恨意。只有对他们满腔的恨才能缓解身上的痛,才能让她活下去。慢慢的小花陷入了沉睡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是亲生的!
小花娘为什么要打小花呢?
小花娘是懦弱地,在外不敢与人吵架,在内不敢反驳丈夫。她虽不敢反抗这些人,但是她肯定会生气的。对别人不能发,她也就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比她弱又能光明正大承受她怒火的人。小花就是最好的人选。小花比她弱,小花是她女儿,在当时打女儿是很正常的,不会遭到人们的微词。
小花就是小花娘发泄心中怒火的对象,而且是不会遭人非议的对象!
27落定
小花摸摸糊糊的醒来,看到从窗缝里露出来的一丝丝阳光,看样子已经是早晨了。身上疼痛的感觉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也唤起了昨天的记忆。
隔了一个晚上,身上更痛了。小花轻微的试着活动了一□体,痛的她习惯性的开始咬嘴唇。突然一声惊呼,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气。她忘了昨晚上嘴唇被咬出了血,不能再碰了。刚刚那一下,伤口又开裂了,闻着那一缕腥味,强咽下嘴里的血沫。
忍着等那股疼痛劲过去后,小花慢慢地挪动着下床,感觉头有些昏,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使不上力,全身的细胞也在叫喧着嚷疼,那种感觉更不得让她立即死去。
从床到门口的距离只有几步远的路,小花却花了一二十分钟才挪到门口,每动一下整个人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浑身冒着虚汗,抱着肚子,小花就那么弯着腰,一寸一寸艰难地往前挪。
终于碰到了屋门,小花有点小小的激动,这段路她走的时间太长了,而她实在是有些尿急了。
可是,门却没有被打开,小花又使劲摇了摇门,还是没开。从门缝里看去,外边门上多了一把铁将军。平时,她的屋从来没有上过锁,这多出来的铁疙瘩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弄上的。
“原来,被关起来了,这样也好,不用干活了。”小花轻轻地勾起嘴角,嘲讽的对自己道。
和刚才一样,又慢慢地挪回床边,小花的调整着姿势趴到床上。这几步路实在是累的她要虚脱了,趴在那一动也不想动。
“咕咕”肚子里传来响声,她饿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滴米未进,昨天晚上,小花娘也没有让她吃东西。原来被小花娘打着和打过之后,她只能感知到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忽略了其它的感觉,当然也没有感觉到饿。可能现在饿的实在太厉害了,肚子用再提醒她该吃东西了。她现在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轻微的摇摇头就能看到眼前飘着的金点点,看样子,如果她在不吃点东西,可能就要被饿死了。
只希望小花娘看在自己要给他儿子换媳妇的份上,不会把自己饿死。只不过她再不送吃的,她真的要见阎王了。
小花“呵呵”的笑出了声,想来她还不舍得我这个筹码就这么去了吧。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这突然地笑声听起来甚是阴深可怕。小花被自己的笑声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这样的笑声都让她怀疑自己要变成鬼了。
“还是早点嫁出去好了”经过这次毒打,小花突然对嫁人开始有了期待。原来,她还担心自己太小嫁人不好,但现在嫁人成了拯救她脱离困境的那道曙光。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小花娘就是一个恶魔,逃离她的魔爪成为她目前唯一的愿望。她觉得她再也在这个家呆不下去了。她觉得她要绝望了,如果再走不出这个家门,她真的不能保证哪天她会把她的恨意发泄出来,她真的害怕自己会被小花娘逼疯。
嫁人是唯一的正当的逃离这个家的途径。“嫁了人就好了,嫁了人就好了”小花这样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尽管她也不知嫁人后,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作为来自异界的一抹孤魂,她的力量太弱小了。在还没有强大起来之前,这世界任何一个比她强的人都能够欺辱她,就像小花娘一样。
在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她也只能希望未来的丈夫对她不要太坏。虽然,心里这样期盼,但她还是知道嫁人不一定要比现在好,而且她对嫁人仍然很惶恐。但是,对于现在的小花来说,嫁人是她能够让自己继续活下来的希望。嫁人才不会让她完全的感到绝望,才不会感觉生活生无可恋。
一遍遍的安慰自己,给自己死寂的心找了线希望,找了线生机。这让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在活下去。
听到开锁的声音,小花心里一阵惶恐,下意识打了个颤。她很害怕小花娘进来再揍他一顿,她被她打怕了。小花赶紧趴下装睡,只用眼角紧紧地盯着那扇门,提着的心等待着进来的是谁,会不会要打她。
门开了条缝,一只手伸进来,手上端了个碗,把碗放在门口那只手又出去了。小花认识这只手,从袖子上衣服的颜色和手的模样看,这只手属于家里除了小花之外的另一个女性。
看她把碗放下就关了门,没有进来,小花舒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想见她。
既然给她送吃的,肯定是不想饿死她了。最多是关着不让她出门。虽然这样日子也很难熬,但总比憋屈的做饿死鬼强。
只要有点希望,她也没有再次失去生命的勇气。默默的吃干净碗里的东西。告诉自己,“我要活着”。
。。。。。。。。
就这样,小花在屋里躺了十几天。这十几天来,小花身上痛每一天都在啃噬着她,她只能在床上趴着,全身都有些僵硬的感觉,但是却又不能动,只要一动,就会疼的浑身出虚汗,开始虚脱。
这些天都能听到小花娘骂骂咧咧的声音,多数都是在咒骂小花。庆幸的是小花娘再没有进来过,小花也没有再挨过打。每天小花娘只给小花一顿饭,看这样子也只是不想饿死她。
小花到不是很在乎,只要饿不死她就行。
已经十几天,也不知他们谈的怎样了,有没有商量好换亲的事,也不知自己要被换到哪家。闻着屋里的异味,小花有些烦躁。
这些天也没有听到特殊的动静,想来还没有谈成。只是盼着嫁人飞出牢笼的小花耐心快被磨光了。
动动自己的手脚,这具身体修复能力还是挺强的。小花身上已经好许多了,只不过因为吃不饱,有些虚弱。不过努努力,应该还是能把门卸下来吧。
小花站在屋门口,对着木门,估么着自己的能耐。
她很想趁着家里没人时能够出了这间屋子,能放放风也是好的。
正在小花在门口比划的时候,却听到了小花娘和她爹爹们的声音。听声音他们三个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想来肯定是有喜事发生了。
现在根本不到中午,平时爹爹们这时根本还没有从地里回来,今天他们这时候就回来了,而且很高兴。不用想,肯定是换亲的事已经成了。
“也不知自己换到哪家了”小花迫切想知道结果,看看挡在自己面前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