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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公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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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声闷雷在云层里愈演愈烈,突然一道强光利剑般劈开了漆黑暗涌的云层,将整片大地照得比白日还亮堂!噼里啪啦地一声炸雷之后,雨点如豆稀里哗啦地落下,瞬间一道铺天盖地的雨帘吞没了一切。
  雨水裹挟着泥土涓涓汇入溪流,层层叠加等汇聚到堤坝口之时已是滂沱之势。
  今年的桃花汛比往年来得晚了些,但到底还是来了。
  堤坝上,不知何时站了十几个黑衣人,他们都蒙着面,显然不想人看清自己的面貌。一个个身材高大却精瘦得很,打着暗黄的油纸伞,面色冰冷如砖石。在此起彼伏的闪电照耀下,他们好似突入人间的恶鬼。
  随着雨水越来厚,堤坝的水位也随之上涨,好在堤坝今年刚加修过这样的水势还不算什么。
  那黑衣人的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不断上涨的水位,在他们脚下是泽州八个郡县,此刻堤坝成了下游所有百姓的唯一屏障。
  “大人,水位已经超出警戒线了。”一个黑衣人匆匆回禀道。
  “那还等什么?”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成败在此一举,点火吧!”
  “遵命!”黑衣人领命道,接着抬手朝着空中对着周围人一挥,道:“点火!”
  堤坝上,被桐油纸包裹覆盖的的火药包,随着打火石一声嗞响,引线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细微的硝石味道弥漫在人的鼻尖,虽然只有零星一点,却足以叫人心惊肉跳。
  下游可是千亩良田,跟成千上万的人命,有些人再不忍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燃。
  轰隆一声巨响,连着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颤抖晃悠起来,为首的黑衣人脸色变了变,但依然不为所动。固若金汤的堤坝似破碎的肉块瞬间被炸成万千碎片,混着浑浊发黄的泥水,四处飞散!积蓄已久的洪水,如江河翻滚,瀑布一般顷刻一泻千里,滔天巨浪瞬间摧枯拉朽地涌向下游的一切。
  飞溅的泥点打在他们冰冷残酷的脸上,速度很快,有点疼,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有人望着脚下洪水席卷的起的巨浪不禁胆寒起来,雪亮的闪电与震耳欲聋的雷神折磨着他们的心智。
  可是此时就算有了恻隐之心也已经晚了,为首的黑衣人已经经历了太多阴谋与死亡,在他眼里只不过死的人比往常多了些而已,他真希望这场滔天大浪能刮到朝野上去,把整个天下都搅动地天翻地覆!
  “今日之举乃是为了公子日后的光复大计!泽州担着天下七分赋税,泽州一乱,朝廷就乱了,朝廷一乱天下就乱了!楚贼的江山也就坐到头了!如此一来,我大夏就复兴有望了!”为首的黑衣人高呼道,几近癫狂。
  “诛灭楚贼!复我大夏!”周围的黑衣人跟着嘶吼起来。
  在帝国机器巨大的齿轮碾轧下,所有人命都微小如尘埃般一拂即逝。
  一道闪电哗啦啦撕裂长空,漆黑的云里微微透着血色的猩红,不知是天怒还是人怨!
  泽州州牧着一身轻薄柔软的丝绸外衣,在自己的别院里静心给琴弦调音,接连的桃花汛雨季里,琴弦受湿气所染,音色都不如从前般通透,他一边调试一边埋怨着天气。
  一个人影不顾守门通报,便丢了魂似得,一身湿哒哒地冲了进来,噗通跪地,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出,出大事!”
  “教了你多少次了,遇事还是这么毛躁!”被扰了清幽的州牧不满道。
  “堤坝,堤坝,淹了!”来人脸色惨白道。
  “铿——”一生裂帛之音自州牧指尖滑出,尖锐而刺耳,州牧慢幽幽地道了一声:“知道了!”
  “死人!水面上飘得都是死人啊!”来人泣不成声道。
  “哪年桃花汛不死几个人啊?”州牧的声音阴毒道。
  “这次不一样啊,七八个郡县,除了沐阳外其余的都被淹了!”来人惊惧不已,叩在地上诚惶诚恐道。
  “那你还想不想活命了?”州牧放下琴大踏步走出来道,周围的侍女立即给他披上常服。
  “这堤坝是下官负责督建,下官这就回京禀报灾情,听候发落!”来人的头重重磕在地上道。
  “哟,真有骨气啊。”州牧走到他跟前笑道,抬脚伸到他的下巴下,将其磕在地上的脸慢慢抬起道:“上千条的人命呢,恐怕把你一家老小全斩了都不够偿还的。”
  “事已至此,下官别无他法!”来人望着州牧无奈道。
  州牧那张脸写满了深不可测,厉声道:“这里还没人要你死,收起你的骨气,起来!”他一声断喝,那人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问道:“大人什么意思?”
  “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去!”州牧坐下,端起沏好的热茶,一边撇去茶沫,一边威严狠毒地运筹道,“多派几个人去,把那些个尸首赶紧打捞起来,能烧的就烧掉,不能烧的就赶紧埋了!再叫人封锁沿途各个出口,谁敢把决堤的事情泄露一个字,就地打死!呈报朝廷的奏折就这样写,大堤虽危但幸防涝得当,除却大泽略微受灾,其余郡县安然无恙!”
  那人听罢哆嗦得腿肚子一下子软掉,瘫在地上,牙齿打颤道:“大人,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呀!”
  州牧笑了,抓着那人的下巴,声音冰冷刺骨道:“等他被人从那把破椅子上拉下来时,我们今日所做的就不算欺君!”
  据《夏本纪》记载,西元346年,楚周7年,泽州河道总监于桃花汛期玩忽职守,致使长堤毁于一旦,八个郡县阡陌一片汪泽,尸横遍野,死伤惨重。涉事官员唯恐问责竟争相勾结,谎报灾情,以致朝廷罔顾民生照常征税,民怨激愤之下怒而反之,一时间成燎原之势。
  泽州民乱平息之后虽经末帝彻查,但凡涉案官员俱一律处斩,但民心不复,各路人马皆群起伐之。
  祖龙复夏后,更凄怆曰:末帝之乱以泽州苦难为甚,朕心不忍,今特昭告天下,凡朕在位,天下官员皆不可征收泽州一粒赋税!
  此令一出,天下振奋,万民皆跪赞曰:皇恩晃荡!
  

☆、第十六回 末帝遗诏

  又是一年雨季氤氲,灰暗的天色伴着淅淅沥沥的雨滴似乎永远也不会放晴。在这样的日子里送别,本更该依依难舍,谢无忧是有些不舍,可是楚南换好行装之后便紧绷着一张脸,除了临行的嘱托再无其它话语,谢无忧被他的冰冷脸孔冷情之后,马车一走她反倒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果然,什么杨柳岸晓风残月,是诗人的矫情。
  雨水顺着檐牙一线一线流下,谢无忧望着总也不停的雨,不停地叹气,香穗以为自家夫人又想起了什么关于雨水的伤情诗句来,谁知道谢无忧却幽幽叹了一句道:“朝堂上关于洪涝的奏折应该堆成山了吧。”
  十指不沾泥的人是不会了解风雨霜雪的可怕,公孙府内,公孙羊觉得如此烟雨朦胧的景色实在迤逦,抬笔深浅不一的笔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得也是一片朦胧的美感。
  “据斥候回报,楚南这回是奉皇命出城,去那碧游山寻卫错!”徐世央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小心禀告给自己老师公孙羊。
  公孙羊那张久经风雨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依旧端着闲情雅致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只是笔下的墨色有些浓。他不说话,徐世央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干等,他身旁的姜秉候与公孙羊一样世家族领,虽不及公孙羊位高权重却也官拜内阁。姜秉候目光老辣,冷声道:“你这消息哪里来的?”
  “宫里的,非常可靠。”徐世央信誓旦旦。
  “卫错,不就是那个稍微读了点书,就狂妄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竖子么?”姜秉候不屑道。
  公孙羊笔下一顿,墨汁在纸上凝成一块黑墨,他的声音苍老却很沉稳地反驳道:“连皇上都不敢小瞧这个竖子,姜大人倒是眼高得很。”
  “小弟我就这么一说,却不知皇上此举是何意?”姜秉候赔笑道。
  “还能有何意,这说明,圣上终于急了。”公孙羊道,继而一边拿着笔蘸水晕染着那块黑墨一边朝着姜秉候道:“你的话虽然狂妄自大,但是有一点很对,这个卫错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皇上急了?”姜秉候还没回过味来。
  “朝野皇上说得到话的地方不多,朝野外三个异姓王他更是鞭长莫及,有他们拥兵西南边患皇上想平却不敢平,生怕大举调兵引得城防空虚之时,这三个异姓王再来个群英会。所以,你说皇上能不急么?”公孙羊漫不经心道,笔尖继续在宣纸上肆意挥洒。
  “公孙兄的意思是,皇上想自己一个人坐这天下?”姜秉候一语道破。
  “否则,皇上如坐针毡呐。”公孙羊缓缓道。
  “那找这个卫错有何用场?”徐世央不明白道。
  “卫错师从法家,刑狱出身,用他说明皇上要开始整顿朝野了。”公孙羊道。
  “从前一个执掌兵权楚南已经够我们受的,因他皇亲国戚的身份奈何不了,如今又要来个卫错!这个卫竖子,老夫定要他有来无回!”姜秉候怒道。
  “姜老弟需要明白一件事,楚南也好,卫错也罢,说开了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从前是末帝,现在是谢祖龙。末帝书生治国不值一提,而如今圣上可谓血气方刚,同时又城府深毒,奸猾狡诈,手段更是雷厉风行,跟他斗无异于虎口拔牙,不可操之过急。”公孙羊放下笔道。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么?”姜秉候不满道。
  “不,现在要做的是就是集结所有世家力量,让那卫错清楚,这个朝野到底是谁说了算,也要谢祖龙知道,我们既然捧得起他,当然也摔得!”公孙羊阴狠道,接着一转面色,和气道,“姜老弟,你不是有一小女依然待字闺中么?”
  姜秉候一听自然明白公孙羊打听的言外之意,却压着喜色,装傻问道:“公孙兄什么意思?”
  “犬子公孙华至今也未曾婚配,老夫想着是该找一个贤淑女子来收一收他的心了,姜老弟若不嫌弃我那不成器的犬子,一有黄道吉日我便让他上门去提亲。”公孙羊笑了道。
  “世侄乃状元之才,公孙兄若有此美意,真是抬爱了!”姜秉候喜不自禁道。
  “那我们两家今后就是一家人了。”公孙羊笑道。
  “姜家与其余士族日后定以公孙兄为头领,全力辅佐,绝无异心!”姜秉候心领神会道。
  公孙羊感觉此时才是下笔如神的时候,一幅《山河沐雨图》毫无阻滞地铺陈开来,气势磅礴,壮美秀丽。
  此时一个仆人进来躬身道:“老爷,侄少爷来了。”
  “外面雨大,赶紧请他进来。”公孙羊抬头道。
  “是!”仆人退下道。
  厅堂内的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知道这位侄少爷就是公孙羊的侄子公孙举,前朝末帝的御前侍卫,就是这位仁兄的临阵倒戈,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公孙羊老谋深算,公孙举更是毫不手软,如今更是担着九门提督的要职。
  门开了,来人身材魁梧,一身雨水湿淋淋地走进来,一步一个湿哒哒的脚印,他毫不在意,因为公孙羊也是毫不在意。借着烛火的光亮,姜秉候看清了他凶狠的长相,果然如世间传闻那样,有力拔山河的壮硕,叛乱之时被末帝挥剑砍出的那道刀疤,从右边的额角一直斜到了左边的下巴处,触目惊心得,时刻提醒着人们他所做过的事情。
  “那东西带来了么?”公孙羊望着他和煦笑问道。
  公孙举不说话,只从怀中掏出一个长长的锦盒,往桌上一丢,便规矩地跟姜秉候站在了一块,姜秉候客气地挤出笑脸想要跟他寒暄,奈何对方却雕塑一般,冰冷无话。
  “这是何物?”徐世央先开口问道。
  公孙羊微笑着对姜秉候道:“你我两家既已经联姻,我也不该再对老弟有何隐瞒,此物尽可一观!”
  天色渐晚,有仆人进来给厅堂点上了烛火,姜秉候听公孙羊这么一说后便大方地上前,捧起锦盒小心打开,里面安然躺着一道黄锻,他眉头一皱,普天之下唯有君主可用此正黄之色呀,暂且不管,他就地将其打开,对着烛火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看完后,姜秉候整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抬头,浑身发抖得朝着公孙羊道:“这可是……”后面的话,给他十个脑袋也不敢吐出来。
  “末帝遗诏!”他身边的公孙举终于冷冰冰开口道。
  “提督大人竟有如此圣物!”姜秉候哆嗦道。
  “连那狗皇帝的五个孽障,都是本督亲手宰掉的!”公孙举说得好似跟切西瓜一样寻常。
  “提督大人壮哉!”徐世央在旁赞美道。
  “依着这遗诏,末帝当年意欲传位楚南?”姜秉候有些不相信道。
  “末帝亲笔所书,那还有假?”公孙举粗声质问道。
  “不敢,不敢。”姜秉候讪讪道。
  “若将此物上呈皇上,楚南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呀!”徐世央对上拱手道。
  “蠢!”公孙羊搁笔道,“不管有无此遗诏,皇上迟早都会对楚南下手。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遗诏将楚南拉到我们这边来!”
  “公孙兄果然用意深远!”姜秉候一下子通透起来。
  公孙羊接过姜秉候手上的遗诏,重新卷好放回锦盒当中,道:“此事若成,就算是十个卫错又能奈我何?”
  商议毕,众人出了厅堂,公孙举大踏步地走出去正好看到公孙羊站在门口等着父亲训话,等他经过经过,亲耳听到一声细碎的嘀咕声:“叛国者!”
  “你说什么?”公孙举猛地回头对着公孙羊怒火冲天道。
  “不知道末帝在拿刀割你脸时,有没有恨自己割错了地方。”公孙羊毫不畏惧地望着他道,继而伸手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
  “你个小白脸!”公孙举怒道,但是很快他又笑了道,“看到你马上就要当新郎官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免得你挂了彩不好看!”
  “你说什么,什么新郎官?”公孙华脸色变动道。
  “哈哈!”公孙举嘲笑他道,“你莫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谢家小妞吧,哈哈哈!”公孙举粗狂的笑声刺耳地回荡着,公孙华终于明了这么晚父亲还要叫自己来的原因,心中冰到了极点。
  

☆、第十七回 私奔吧,公主殿下!

  楚南离京一封家书也未曾捎回,谢无忧倒是感觉轻松得很,省得她亲自提笔回一些有的没的话敷衍。谢无忧实则是个随意惯了的,楚南不在她对手下人便收了往日严苛,偌大的将军府,没了往日肃穆凝重,周围侍从仆人尽心尽力地侍候,感觉少有的惬意。
  “公主出身好,人又长得美,却没有一点架子端着,还把将军伺候得无微不至,甚至连将军的暴脾气都能忍则忍,从无怨言。可就是不明白将军为何不喜欢她?”闲散下来,有仆妇也会私底下嚼这些八卦。
  “将军的叔叔可是前朝的末帝,当今圣上的皇位就是从将军他叔叔手里抢来的呀,这还不算,末帝的五个儿子,河南王、汝阳王、胶东王、昌平王、临淄王破城之时都被诛杀了。说到底,咱们将军跟当今圣上可有血海深仇,仇人的女儿他能喜欢么?”有仆妇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是不是楚家的风水不好。”念及过往血腥,一个仆妇感叹。
  “要好的话,末帝能亡国?真正风水好的,大明宫里坐着呢。”仆妇道。
  当香穗气不打一处来地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说给谢无忧听时,谢无忧正懒懒地斜卧在贵妃榻上看书,末了不痛不痒地道了声:“说完了?”
  “嗯!”香穗用力点点头,带着委屈问道:“公主难道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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