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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了,多谢大人,您别费心了。”高个子连忙挥手。
“这样啊。”她瞥了眼空荡荡的杯子,也没说什么了。
“大人,您怎么跟九尾大人在一起?”高个子小心翼翼地探听消息。
“你们……”向佳影没回答,只是愣愣盯着他们脸看。
“怎么了,在下脸上有什么不干净吗?”高个子连忙在毛茸茸的脸上摸了摸。再又回头看看身边那两只同伴的脸。确定都很干净后,再安心地转回身。
“……你们是什么?”
“大人是问我们的本体吗?”高个子讨好地笑,“我是棕狐,他们是穿山甲。”说完又感叹道:“真不愧是大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我们的妖气。”
“是吗?”她仔细观察着高个子,直到他都不自在地在位子上扭来扭去了,她才下结论到:“还是白狐比较好看,白的耳朵看起来很可爱,”而且,我可以看到他的脸,眼前这棕狐只能看到一脸毛。
完全不明白她说什么的棕狐点头哈腰:“是是,我当然不好看。”
白纪雅走出来正好听到向佳影的这结论。
当下就愣住了:原来我早就在她目前无法遁形了吗?她早就看出我这奇怪的模样?
是了,厌次在凶神中就是以看清事物的真相而闻名的,她当然也继承了这一能力。
只是,我完全不知道,不知道她已经那么清楚地将我看得透彻,枉我还想拼命遮掩。
说不上来到底是气自己还是气她,白纪雅只觉得一阵气闷。
“说起来,白去了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站在门口,又听到那女人这么说。
深呼吸一口,打开浴室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啊,出来了。”向佳影看着白纪雅一边擦着微湿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无论什么时候的白,都是优雅性感的模样,几乎没有见他失态——除了那次的暴走。
她咬唇笑了笑,端着早准备好的水过去:“先补充下水分。”
白纪雅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地接过水杯。“谢谢。”
光是被他温柔的注视着,就让她心跳不已,更加不用说他长得这般迷人。
脸红,低下头:“有人找你。”
“……恩。”白纪雅应了声,“你去洗澡。”
向佳影呆呆看着白纪雅走去过,久到白纪雅都要以为她悄悄去了浴室时,身后传来向佳影的声音:“白,不喜欢我了解你吗?不要我了解你吗?”
白纪雅讶异转身。
向佳影嘴角扬着习惯性的微笑:“我有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明明很近,却又那么远,我走近一点,白就往后退一点,在害怕什么呢?”没有人们所谓的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出现,只是淡淡的哀伤和不解。丝毫不顾忌还有三只不相干的生物在场,她就这样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再不发泄出来,她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白想为我做的事情,想要我变成什么样,虽然我不聪明,但是我所有的注意力只是落在你身上,所以,你做什么我都很清楚,因为我总是认真地听着你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只看到你,我能专著到这种程度,我都不能想像,我也不想说出来的,可是,我怎么样都控制不了我的嘴……呜……”后面的话没说完,是因为她伸手捂住了嘴。
低下头,轻声呜咽,眼泪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
他轻轻叹气:“抱歉,我又让你难过。”走过去,搂住她微颤的身体。
谁知,她居然用力挣扎,尖锐的话语破口而出:“你别管我,别再管我了,一开始是你先招惹我,现在要先放手的也是你,我不要你!”用力拍打着他的手。
那种疯狂的模样,简直是不顾自己身体的状况拼命地想要挣脱他。
怕她自己被弄伤,白纪雅无奈地松开手。
一离开他的怀抱,向佳影往后退了几步,贴着落地窗,瞪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怕?我居然这么歇斯底里。”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怕,我甚至想都没想过。”
“我是有原因的。”白纪雅见她那种绝望的眼神,心口一阵一阵地揪着疼痛。
“原因?”她冷笑,“每个人都有原因,难道这就够得上理由吗?”语气放软了下来,“白,我已经不能自控了。”
对,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说出更多更难听的话,做出更可怕的举动。
我不要伤害他,我……
她突然抬起头来,笑得灿烂:“我在凉水里镇了葡萄,你等下拿来招待客人。”
然后,“刷”的一下拉开了窗,身体往下倒去。
白纪雅一时无法反应,眼睁睁地看着向佳影的身体从五楼落下。
虽然反应慢了一点,但从半空中将她截下还是可以的,可是当他全力冲到窗户边时,却发现向佳影如从没出现过般,凭空消失了。
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些微神灵的气味。
是破月,接走她了吗?
资格
耳边一直有嘈杂的声音,吵得她无法安睡,十分无奈地睁开眼。
“呦,总算是醒了。”手里捧着脸盆的帅气男子回首看看她,将脸盆搁在架子上,笑着走了过来:“觉得怎么样?小影。”
她眨眨眼:“……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月,随便你。”仿佛预料到了她的反应,男子微笑。
“我……是谁?”
“哦,那个啊,你就是小影咯。”
“小……影……”她迟疑地重复念道。
“对,向佳影是你的名字,我们都叫你小影。”破月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已经烧退了。”指指正前方闭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那是厌次,你可以叫她姐姐。”
“……姐姐?”她看起来很小。
“对啊,因为对我们而言,你是我们的后辈嘛。”破月笑眯眯解释。
“你去将水倒了,顺便请大岐先生来看看她,我来跟她说明。”厌次轻轻说道。
“好。”破月将她扶到向佳影床前,端着水出去了。
“好了,乖孩子,你一定觉得很疑惑吧,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厌次微笑,“那是因为你的命运快要转回正轨了。”
“正轨?”我以前的命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是,正轨。”厌次点点头,“你是我的继承人。”
继承人?那是什么?
“来,看看我手指的方向。”虽然闭着眼,却像看出她的困惑般,厌次微笑,手指的方向是一幅画着满卷墨荷的水墨画。
她转头去看,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满幅的荷花全部绽放,然后凋谢,最后画都一起化为灰烬从墙壁落了下来。
这,全部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看傻了的她喃喃:“好神奇的画。”
“不是画,是法术。”厌次轻笑。
“法术?”她再次回头端详厌次那精致秀丽的脸庞:“你,不,我们是什么?”
“是神明,孩子。”
次日,白纪雅独自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从卧铺的包厢一个人待到了站,唯一消遣就是向佳影的漫画。
打了的回家,屋子里面一如既往的冷清,丑在门口朝他行礼:“主人,您回来了。”
他径自走进卧室,交代道:“把那人类的东西全部拿去丢了。”
“是。”丑愣了一下,随即恭恭敬敬地应着。
真是,真是讨厌,这屋子怎么会这么空?没一点人味,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的不爽?
简直空得让人无法适应。
他将自己往柔软的床上一抛,脸朝下躺着。
我选择了对她而言最好的答案。
可是,我心里这空落落的是什么?她跟着我,终究是太过对不住她。
与其让她以鬼奴这样低等身份的存在待在我身边,自然是选择让她成为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神明更好。
可是,我就是该死地舍不得。
不是明明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在她成为厌次前让她以人类真正女子的模样活一次吗?
只是这样而已。
其他的,未免都太过奢求。
“向佳影,向佳影……”他低声地,温柔地反复地念着几乎没被自己当她面叫过的名字。
从此是不是再也不能见面?
或者是见面也无法相认了?
这样的可能性一一想来,让他有无法呼吸的压抑感。
“所以说,人类啊,就是麻烦。”他转个身,手遮住眼,轻轻说道。
“小影,你身体还不是很好,所以先乖乖休养着,厌次姐姐陪你,我要出去工作赚钱养你哦。”月破摸摸呆坐在床上向佳影的头,笑眯眯地。
“恩。”她点头。
“真是乖孩子。”月破笑,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出门。
“月。”向来寡言的厌次突然开口。
“恩?”他笑着回头。
“小心人类。”
“……恩。”不知是不是错觉,月破的脸似乎僵了一下,挥挥手,走了出去。
“等下大岐先生会来看你的身体情况,我先去休息,他来了你叫我。”厌次虽然闭着眼,却是准确无误地往自己卧室走去。
“恩。”她目送厌次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有些无聊,不知要做什么,随手打开电视。
里面正在播放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男女女爱得轰轰烈烈,刻骨铭心。
可是,人类真正的生活是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吧。
她瞥了眼屏幕,转身去旁边书架找书看。
虽然不记得一切过往,但是心情也不见得多惊慌,或者说,情绪根本不太容易产生波动。
厌次,自己,破月,还有偶尔会过来看自己身体情况的大岐,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
而且,破月也说了,除了他们三人,其他的人类没有接触的必要。
因为马上就会离开。
这个世界的事跟自己没有什么关联,没有产生牵绊的必要。
相比自己的冷漠,厌次的冷静,以及大岐的悠闲自在,破月的一举一动最不像神明——虽然大岐其实只是一只活了很久的蛇妖。
不知过了多久,大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呦,这不放的正是我家公司拍的电影吗?”
她回头。
大岐身着藏青色的西装慢慢走了过来。
“大岐先生。”她放下书,淡淡跟他打了个招呼。
“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稍微有点疼痛,但不碍事。”她去端了茶过来,“您先坐,我去叫厌次出来。”虽然是只妖怪,但是大岐的道行可不比神灵低。
“好的。”大岐笑着点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内室。
……这个淡漠有礼的孩子,是之前那个一脸单纯地凝视九尾的孩子吗?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出现的表情却如此迥异。
那么,九尾要是见着她现在的模样,又会怎么想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九尾扼杀了那个做为人类的向佳影,而使得她以厌次继承者的身份出现在眼前。
那么,聪明的狐狸,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这一点呢?
会不会等一切都为时以晚才追悔莫及?
果然是当局者迷啊。
我可不要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大岐先生。”厌次脸色不怎么好地走了出来。
“厌次大人看起来不是很好。”
“恩,旧伤发作了,所以觉得法力瘀积。”厌次摸索着坐了下来。
“我看了小影的气色,还不错,在年底就可以顺利地化形了。”
“……是吗?”厌次笑了笑,“有劳您了。”
向佳影走了过来,坐在厌次身边,继续看自己的书。
因为脱离了初期的疼痛折磨,她现在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虽然谈不上红润,但健康许多。
见大岐看着自己,她微微抬起头:“大岐先生现在要开始检查了吗?”
“不,我先跟厌次大人说会话。”他回答。
现在面对这孩子,就是觉得很疏离,虽然她的言谈举止比以前礼貌得多,但就是无法像以前那样说话。
“是,那您慢聊,我先进去了。”她点点头,拿着书,去了外面的院子。
“先生似乎有些话想说。”厌次轻声道。
“……恩。”大岐笑了笑,“是有些欲言又止。”
“这孩子情况怎么样?”
“非常好,这样清寂的性格,正是做为一个神拥有的最大优点。”
厌次唇角弯了弯:“您在暗示什么吗?”
“我听人说最近月破大人似乎经常出现在人间。”
“……是吗?”厌次沉吟。
“说起来,月破大人的真性情,倒是神明们少有的。”
“越长越回去了,他。”厌次苦笑,“我可没办法控制他。”
“您也该知道,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只要是跟人类接触,受伤害的永远不会是人类。”
“……”厌次沉默了一下,然后笑。“是不是他给你们增加了麻烦。”
“被他的气息搞得人间妖怪们有些混乱。”大岐苦笑,“特别是那些种族生来就擅长杀戮,道行又教低的,几乎克制不了自己的妖性。”
“恩,也真难为你了。”厌次点头,“我会跟他说的,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大名鼎鼎的厌次大人跟我道歉,我真是担当不起。”大岐笑。
“能给无所不能的大岐先生添麻烦真是让我汗颜。”厌次回答。
“还真是不肯吃亏呢,厌次君。”大岐摇首苦笑。
“您过奖了。”厌次淡笑。“本君向来如此。”
“您觉得那个孩子怎么样?”大岐敛了笑容,问厌次。
“……那个孩子啊。”厌次沉吟,“恩,是不适合做为人类活着。”
“然后呢?”
“然后啊……”厌次笑了笑,“是啊,谁知道她未来的命运怎样。”
“反正我已经做了我答应你们的事,能不跟九尾直接产生冲突是最好的了,你知道,那家伙认真起来是十分难缠的。那么,你们答应我的东西呢。”
“恩,会给你的,”厌次轻笑,“在我们离开人界前,而且,我们都签订契约了,别这么着急。”
“……只是稍微有些担心破月大人的想法。”
“放心吧,我可以做主的。”厌次轻叹。“那个东西啊,并不适合一个神明拥有。”
“厌次君想到了什么?”大岐笑容中带了些许奸诈。
“是啊,我想的是什么呢?”厌次笑了起来,“大岐先生难道不明白吗?”
“但愿我们都能如愿吧。”大岐叹息。
“……”厌次沉默了一下,微笑。
想见你(上)
坐在花坛的石阶梯上,向佳影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手上的书。
快到冬天了,风有些凉。
她皱皱眉,站起身,往屋子内走去,在还没变化成前,人类的身体还是很脆弱的,必须要好好地保重,别增加身体无谓的负担。
电视里还在没完没了地播放着电视剧,最近厌次老在看这部电视,美其名曰培养灵感,其实看的次数少得可怜,真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
电视完了,屏幕上出现了各种剪接的画面。
她心不在焉地瞥了眼,然后准备去坐到窗前继续看书。
现在她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而书籍可以告诉她想知道的一些答案。
然后,电视屏幕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子微微上扬的唇角。
虽然那唇瓣的颜色如同娇艳的花瓣,但就是能百分之百确定,拥有这美丽唇线的主人是男性。
画面没有显现出那人的全部容貌,但就仿佛在心底温习了千百次般,她几乎看到那唇瓣就马上可以联想到那人的五官,整个人几乎都呆住了,不自觉地伸出手,低声呢喃,在空气中描绘着想像中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