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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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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下他时而怨怼满怀,时而喜怒无常,大抵也少不了她的因素。
  他心念意动,忍不住捉来她的小手,抵在唇边亲啃磨蹭。压低声音道:“这阵子我可能会比较忙,你在宫里要听话,每天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跟我报备,不要到处惹祸。”
  廉幽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有心避讳地点头:“喔。”
  “皇后娘娘那里,能不去则不去。至于她的心思,你知道就可以了,不用去管她。等我忙完前朝的事,就会去料理一遍。知道没?”
  “知道啦。”廉幽谷撅撅嘴,学着他的口吻,“不去啦不去啦。”
  殷世煊心满意足,放开她的手,命她去睡觉。廉幽谷确实觉得今日较以往困倦不少,便也不顶嘴,乖乖去他床上卷铺盖睡了。
  ~
  谁料次日一早,满屋子里都飘着浓香。
  廉幽谷头一次被香气熏到睡不着觉。半醒之间,香味入梦,东西没有吃着,口水倒流了不少。
  等她把这“始作俑者”揪了出来,欲一顿大骂时,慷慨悲壮纷纷溜烟逃到九霄云外,登时就令她软了心——是夫君给她烤的红薯。
  没等她惦念起夫君的好,受不住诱惑的小手已经率先剥开一只。就着温热下喉,三两口便吞进了肚子。一时间薯香四溢,齿颊留香。尤是皮肉相连部位,芳香更甚,回味难忘。
  廉幽谷差点没有兴奋地蹦起来,伸手又要从火盆内捡食。
  殷世煊的声音这时便出现了,凉飕飕地从背后飘来:“廉幽谷,你三更半夜做什么在?”
  廉幽谷猛惊抬头,下意识望去窗外。天色正当灰白,已能瞧见屋外人来人往的影子。故而她安慰自己——天已经亮了呀。
  “哈哈,夫君早。”
  瞅着她脸上的碳渍,殷世煊既无奈又觉可爱。因她衣襟单薄,殷世煊便顾不得手上端着的笔,掀下身上的袍子,将廉幽谷的身子裹了起来,道:“干什么毛毛躁躁的,也不怕着凉……”话虽这样说,然到底是满意她贪吃的反应,所以言辞渐渐柔软下来道:“我出门了,你去洗把脸再来吃。”
  这样,甜言软语嘱咐过后,果然就整装去上朝了。
  廉幽谷从受宠若惊中回头一想,总觉得不对。倒不是时辰不对,而是这火候不对——按她昨日的烤法,这红薯一夜下来摆明是要烧成灰炭。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明白夫君何以口误“三更半夜”了,因为夫君根本就是一夜未睡啊!
  在案前办公一整宿,三不五时在火盆前看看火候。廉幽谷稍稍推想,这样的画面就清晰呈现在了脑海。
  这么一来,廉幽谷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是再没心思只顾吃喝了。殷世煊在前朝忙得焦头烂额,休息不成休息,还要抽出空隙来照顾她。若她再不做点什么,只怕用不了半年,三两月下来,殷世煊就能累成皮包骨——他可是留了内伤的人,廉幽谷可舍不得他再缺胳膊少腿的。
  可是如何才能真正帮到他,这俨然又是一个难题。
  不同于先前在渝州,他如今的战场在前朝,孤身而战。廉幽谷自认为还没有那种经天纬地之才,朝政之事也远比挖渠辟土复杂千万倍。
  她能想到的,只有抱团互助。假高人之手,将触手从后宫伸进前朝,期望助殷世煊一臂之力。
  这个人当然不是华夫人,也不是薛良人,更不能是未卷入朝局的瑜夫人。剩一个皇后娘娘,昨日还被自己得罪了去。廉幽谷肠子都悔青了,这四面楚歌的滋味还真是令人头疼。
  ~
  所谓借花献佛,大抵就是这样。
  将殷世煊为她彻夜烤来的红薯,仔细用油纸打包。满满一食盒送进承明殿,且巧言指明:“是专程孝敬皇后的。”
  这么一来,太子的孝心尽显,东宫的态度亦跃然纸上,皇后想不明白廉幽谷的用意都难。
  只是昨夜的事情还未翻篇,今日单凭这一盒子粗鄙零食,能否达成廉幽谷心中惊天骇俗的盟约,二人心中都还是模糊未知的。
  皇后喝着茶,素来谨慎的她此刻心里所想的,还是昨晚未尽之话题。虽然今日廉幽谷有心示好,但因有昨日“尽孝本分”的铺垫在前,她也不敢就此断定,这难免不是一种表面功夫。
  “太子费心了。前朝事务繁忙,这种小事让宫人去准备就成,何须亲力而为。”
  这话里偏颇无指,廉幽谷便有心抛出包袱,道:“正是昨日母后提点,儿臣苦思一晚才匡然醒悟。自古孝大过于天,儿臣不过是想多做一些顺天应道之事。这些事情虽小,然心意是大。还请母后勿要推辞儿臣们的用心。”
  说起昨日的话题,皇后也是难为情的。毕竟挖空心思欲塞人入茹蕙宫不成事,还被廉幽谷直言不讳,指出她的“良苦用心”。她是一国之母,无论何时何地面子都极为重要。
  昨日没来得及圆场,已是挂不住。今日廉幽谷主动来承明殿请安,别的不提,单拿“孝心”说事,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是在给她台阶下。
  她自知廉幽谷昨日所说不无道理,再勉强下去,惹恼太子不说,最后还必然会触怒皇帝。实在得不偿失。
  于是顺水推舟,心安理得地承下这份好意,慈笑道:“做父母的无外乎希望子女好,不贪图天伦之乐,先不拖累子孙才紧要。昨日见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恩爱有加,本宫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再没什么忧心的。自古儿孙自有儿孙福,先前是母后顾虑过头了。现在只要看你们日子过得舒坦,就什么都成。”
  廉幽谷本来还担心皇后会落井下石。以“纳妾”为条件,与她威逼利诱。这样下来,廉幽谷就算再想独占殷世煊的宠爱,然为了大局,也难免不会动摇委身。
  可皇后没有乘人之危。廉幽谷意外之余,心中暗暗窃喜,这冰释前嫌的第一关算是完美通过。

  ☆、守望相助

  廉幽谷坐了会,正辰时便回宫了。
  她走后不久,皇后的陪嫁嬷嬷抱着件紫红银丝牡丹团锦衣从内殿走来。将衣裳工整呈给皇后,退至一旁。边打量案几上的食盒边对着门外叹道:“不知这太子妃是有心还是无意,何以不善珍馐,偏偏是甘薯。”
  案上的红薯还依稀冒着热气,皇后神情黯淡地瞅了眼,心中的滋味也及难平复。
  “姜嬷嬷,记得小时候,国中无粮,便是甘薯也是极难得的良食。这么些年,饫甘餍肥,到底将这味道忘记了。”
  姜嬷嬷即刻伸手将食盒撂至一边道:“娘娘又大意了,哪有什么国什么家的。”她还记得上一次祸从口出,便是她家娘娘失去大公子之时,险些被有心人打压地无以翻身。这个厉害关系,姜嬷嬷一直替皇后记在心里。
  皇后温静的双眸中溢出一抹无奈,“嬷嬷,拿过来我尝尝吧。”她抻出左手,接过嬷嬷闻言递来的红薯,小啄一口,粗粗品尝了旧味。
  姜嬷嬷仔细留心着皇后面上的表情变化,意料之外地,是清宁平静。
  皇后这时候便放下红薯道:“她没有坏心眼,可能只是误打误撞罢了。这甘薯味道极好,也是花了心思的。在宫里头,没有规定谁必须对谁掏心。能做到这样,至少比那些处心积虑看你笑话的人要强得多。”
  姜嬷嬷听这话不对路,提醒道:“娘娘,她毕竟是东宫的人。太子对您素来不温不热,她心里打什么主意,必要多加斟酌才是。”
  皇后掸掸凤袍,将手中红薯置回匣子里,面色从容了两分,道:“在宫里非敌即友,不管东宫怎么想,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看陛下现在对东宫的态度,能跟他们守望相助,这也是我在宫里最后的机会了。”她修指抚上花团艳艳的衣袍上,感慨万千接着说:“姜嬷嬷,把衣服抱去用麋芜熏过两遍,锦缎包好,后日一早送到碎香阁去吧。”
  如此,姜嬷嬷记下,也就将事务一一交代下去。
  ~
  这两日,天气越发晴好。前朝的局势已至剑拔弩张之际,后宫里依旧平静如秋水一般。叫人安宁地有失真切。
  殷世栎的母亲华夫人在碎香阁过了个不大不小的生宴。少时各宫女眷侍女皆至碎香阁递了喜礼,吃了寿饼。后宫中小小热闹了一番,也是忙里偷闲。
  而殷世煊这边,整税进展并不顺利。以廉昌丰为首的前朝贵族们一时发作,朝堂之上公然与他讨价还价,意图推翻重农抑商的荒谬国策。虽然大体框架被诸多新贵大臣力保下来,然事关财务的细则仍是被砍削不少。十抽三税变为十抽二,金、贝比例也由十扣四变为了十扣三。
  这还不说,廉昌丰挤压税收之后,在势力区域内坚持以金币为本币流通。简直是给新政推行雪上加霜。
  偶然得了半日休假,殷世煊满面倦容地早早回了茹蕙宫。皇帝命程大人过来请诊探脉,事后程大人开了方子,用了一张药帕子敷在阳白二穴处,叮嘱他静憩一二时辰。
  这会刚躺下不久,廉幽谷就从承明殿请安回来了。
  进门见殷世煊躺在湘妃榻上,面容颓萎,廉幽谷轻手轻脚地趴过去,抵在他耳边轻唤了:“夫君。”
  殷世煊睁开眼,面若桃红的小脸映立帘前,他弯弯唇角:“去哪里玩了?”
  廉幽谷托着腮,一五一十说:“去承明殿请安过后,到栗旸宫坐了一会儿。”是去看瑜夫人了。
  殷世煊颔首,伸手捏住她肉肉的小手,突然问:“你昨日去碎香阁了?和皇后一起?”
  廉幽谷知道他想说什么,紧张兮兮地不说话,算是默认。殷世煊便道:“华夫人将皇后的贺礼赐给柳长使,在宴上与皇后怄生口角,这件事整个宫里都知道了。”他顿了一顿,叹道:“古来后宫是非多。明明可以独善其身,你偏要淌这潭浑水。帮谁不成,要帮皇后说话?把华夫人挤兑得哑口无言了,该换你自己吃亏了吧?”
  殷世煊无疑猜了正着,廉幽谷只好撅嘴,“我只是觉得皇后被压迫这么多年,也挺可怜的。华夫人忒过分了点,含沙射影地也说你坏话,所以我就没忍住……”
  后宫境况如何,殷世煊心中其实明镜清晰得很。
  “她不喜我是很正常的。二哥在军中威望颇高,说到底,在她心中仍以二哥为太子不二人选。”殷世煊惋惜不忍道:“可那到底是我二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短兵相见。尤其是我现在□□乏术的时候。”
  廉幽谷极委屈地垂下头,讷讷地将小手从殷世煊手中抽回,为做错事而自责。
  殷世煊便又拉回她安慰:“好了,不是怪你,是怕有心人惦记。我从前朝难以抽身相护,她们若寻处漏子,编排个罪名给你,这不是当冤大头了?”
  廉幽谷知道他是好心,连连就应下,保证下次不再犯。
  殷世煊却不能掉以轻心,担忧她不知这各中利害,又补充道:“这后宫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皇后亦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以后除了请安之外,不要和她走得太近,更不要为她再去冒进华夫人,知不知道。”
  “我保证,下次会注意的。”如此,廉幽谷应忙指天发誓乖乖听话。伸手摁到他额上的药巾上道:“夫君你睡吧,睡醒了才有精力快快解决前朝的事。”
  其实她不知道,殷世煊那把烂摊子非是半年八月不能料理清楚的。岂是一个瞌睡过后就能守得云开?
  殷世煊笑叹她的天真,但未回绝什么。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乐得听到廉幽谷的不经语录。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有动力摈除所有杂乱思绪,加快进程,将手上该做的事情做到极致。
  ~
  至于这个焦灼的形势,廉幽谷也渐渐瞧出名堂了。从春节到谷雨,殷世煊仍然为整税之事忙得脚不沾地。
  他气色一日不如一日,连程大人都反复叮嘱交代出“勿要操之过急,以免留伤患”之言。可想那朝廷上的政事是陷入不可收拾的泥潭中了。
  廉幽谷每每见着夫君披星戴月回宫,带着无数奏折露水之时上朝,心里的焦虑就蠢蠢欲动不可收拾。越是想要做点什么,越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觉自己太过无用。
  直到殷世煊真正累病倒下,廉幽谷这才慌神了。恨不得能时空扭转,回到在廉府小住的日子,将她父亲勾结幕僚党同伐异的证据统统收集来。帮夫君把前朝的事迅速解决掉。
  可她到底没有这移山倒海的本事,只能陪在殷世煊的身边,一边贴身照顾,一边想其他的法子。
  公孙煜、孟江韫、李立清三人前来探病,在偏厅耳房内议事。廉幽谷在旁进进出出,接二连三地也听了好些讯息过来。这才明白殷世煊之所以会突然病倒,竟是因为平苗法顺利在全国实施落地引致。
  这原本是难得的好消息。可不想廉昌丰负隅顽抗,竟以雄厚财力抵挡粮食货币本位交换的国策,暗中与财阀勾结一处,构建了一个独立的区域货币体系,与殷世煊持续对抗。这才将他的身体拖垮。
  不过公孙煜认为这也算是一个好事,“至少殿下可以暂时休息阵子,廉昌丰一派人数众多,这样没日没夜地与之对干,未必就是上上策。”
  殷世煊不以为意,半点不松口,“孟大人的矿盐开采场已经投入使用了,纺织机户也已收编完整。李大人这边春播下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正是全面应战的时候,我不能再休息。”
  李立清这时便道:“全国农事经去岁整改规划,谷雨之前分籍完毕,赶上播种时机。及至秋收,整个过程是自然生长,殿下只需静候佳音,就算再操心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胜负在此一役,全国百姓都拿着口粮跟我们在赌,这不是改不改变得了的问题,是务必要保证一战成功。任何不利因素我们都要力尽规避,算无遗策才行。”殷世煊的意思很明显,无论牺牲何等代价,平苗法万万不能被攻陷。
  孟江韫也认为是这个道理:“农事上暂时可缓一缓。臣下担心的是,工商这块微小势弱。有可能等不到秋收收网,就会被……”
  “哎呀,孟大人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公孙煜记挂着殷世煊的身体,好不给情面地,立马打断孟江韫的消沉之辞。
  孟江韫也及时收住,面色微僵:“是臣下想多了,臣下不说就是了。”
  一时,谁也不好再开口争论什么。三人所想的,无非先等太子养好身体,容后再议。
  殷世煊以药汤润喉过后,又再开了口,“其实你们都想错了。”他抬起锐利的眸子,寒光凛凛地从众人脸上逐次扫过,一字一顿道:“粮食也好,工商也罢。廉昌丰的王牌不在这些,而在那二十万金。”
  廉幽谷从门外进来换药之时,正好听到这样一句陈词。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二十万金?
  见她进来,殷世煊毫不避讳地继续说道:“二十万金堪比我大周国库,是廉昌丰一生所得。加上那些大财阀的所有财产,这个区域财团真实拥有的应是三十万金。”
  “三十万金的钱财,对应三十万金的货值。这三十万金一旦涌入市场,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谁都无法估量。故而在这笔巨额财富内部瓦解前,农事工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也是他们胆敢抱团,与国政抗衡的根本所在。”
  李立清一拍脑勺,顿时醒悟:“微臣今天才算明白,殿下为何要想尽办法废除他手上的金币了。”他顿感不可思议,更有惋惜,“可惜这个货币体系简直坚如铁桶,其余货币一概无法进入。这样下去,没有空隙可趁,这笔巨额实在难以打散。”
  殷世煊没有说出具体的法子,只是敛笑一哂,“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从中撕开一道口子。”譬如一个实力相当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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