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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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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离去的那一会,是为了给他与公孙煜腾地儿商议大事。这会人走客来,殷世煊又将她唤了回去。
  她不知其意,腆头含笑而入。随着宫女将果脯点心排至炕桌上,自己就在人前站下,吟声唤了:“二哥,三哥。”
  为着这个不卑不亢的称唤,殷世栎与殷世琭都一致瞧向她。
  他们不是诧异别的,乃因廉幽谷是皇家正聘婚娶,写入玉牒的北周太子妃。虽说二位公子天生贵胄,然在未来储君东宫太子面下,也不过是两个未赐封号的王子贵人而已。按照君臣之礼,即便由二人对她先行敬见礼,其情皆无不妥。反之就不同了。
  如此随口话出,若不是廉幽谷太过随和,那便是她有心避开君臣的因素,为一切一切的开端巧设基调。至少在今日里,他们接下去能“高谈快论”的,则只有“亲情”这张牌矣。
  殷世栎宁愿相信她只是“愚蠢无知”,惊诧过后,也不想多加上心。殷世琭反应迟钝,将那串油光靓丽的羊角珠手持收于袖中,才站起来应了招呼:“弟妹好。”双方这才礼毕。
  殷世煊笑不表意,只在心中默叹廉幽谷的聪慧。
  他望向她,眸光中有丝丝情结盘络而去。
  廉幽谷垂头瞧见了他,正打算寻块妨不着事的地方歇脚,不料被他捉住玉手。
  揉了揉,温暖与冰寒在掌心悠柔交融,“手怎么这么凉,方才做什么去了?”
  廉幽谷被他的突袭搅得心怦乱跳。眼角的余光时时留意着屋内其他人,明知二公子的神情大约已经十分难看,但她仍是顶住压力回了句:“给你煮了点粥,不碍事。”
  殷世栎白眼外翻,殷世琭眼角抽搐,二人脸色又红又暗。殷世煊却十分受用,将她拉至榻边坐下。
  “二哥同三哥来看我,正说到那日在宁远遭遇的夜袭。我这两天半昏半睡,此刻才想来你身上的伤,可痊愈了?”
  因他仍在重伤气虚之际,咬词无力,嗓音沙暗,一言一字竟叫人听得如痴如醉,像片毓顺的羽毛花在心上拂过。廉幽谷此刻手心酥麻麻地,更是找不着北。
  “受伤?”她所有的伤都为殷世煊挡下了,哪有愈合不愈合的道理。她一头雾水,仍然是配合着答完:“一点皮外伤,都好了。”
  殷世琭这时才两脚盘拢,惊忧失色地大问:“弟妹也受伤了?母后不是说四弟负伤而回吗?怎么,那宁远穷乡匪贼竟如此猖狂,见人便害?”
  殷世煊冷冷一笑,这才话入正题,“谁家山头土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必然是哪家训练有素,有备而来的。且我瞧着那个手法,像是冲着我们回京复旨的队伍而来。若说只说他们猖獗,怕是轻定了其罪。少了谄害皇族蓄意谋反大罪,我必难苟同!”
  这件事虽扑朔迷离,然毕竟是冲着廉幽谷一人来的。殷世煊有意将范畴归化在整只队伍上,罪行越描越大,剑指谋反篡朝。这么下来,事情越闹越不可收拾。无论是构陷他人也好,筹谋□□也罢,一旦如诸呈报给皇帝,倾国之力围剿,也不是无可能。
  殷世栎沉默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发话:“北周的地盘哪处不是我们铁蹄征战出来的。盛京虽然只立国十年多,可兵勇遍布天下,谁会这么不要命?”这是他管辖所在,自然不能接受。
  “二哥这么一说,我倒越发相信了。虽则十载过去,但前朝余孽尚存,保不准哪些谋朝篡政之辈蛰伏在四野之内,一直寻找机会呢。”殷世煊暗示道:“不管这里边参与者有多少,为了国家安危,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才是。”
  殷世栎终于握拳咬牙,同仇敌忾道:“这是铁定的,谁要跟北周过不去,我第一个不答应!”

  ☆、一心一意

  殷世栎是个火爆脾气,统军这些年,一直与粗人为伍,心思自然不及殷世煊的细腻。
  十岁开始,他厉兵秣马随父东征西讨。若论对北周的情感,这世上皇帝居首位,无人能跟殷世栎争其二。所以殷世煊略施善计,以仇朝篡位为饵,殷世栎便毫无保留地将心思吐了出来。
  如此一看,一旦危及国家大事,殷世栎的态度并无遮掩。
  这说明:他并不是刺杀案的参与者。
  殷世煊有些玩味地袖着双手,挑目去看殷世琭,“三哥觉得呢?”
  殷世琭听见自己被点名,眼珠子定了定。
  确定是在问他无疑,才抑扬顿挫吼道:“跳梁小丑,腌臜鼠辈。等二哥四弟逮着了,我倒要看看是哪路货色。等我把他们绑在冰天雪地里,冻他们个人体冰棍儿,看还有没有人吃这熊心豹子胆!”
  这话说得,再多严肃的问题,都变得一般不正经。
  廉幽谷忍不住在旁呲牙而笑,殷世煊轻昵地将目光扫过去,她立刻撅起小嘴,懂事地将之掩塞下去。
  殷世栎也没再看惯不惯的,听了殷世煊方才的说辞后,越想越恼火。再也无闲心喝茶消遣,生怕自己的军营稍息片刻,那前朝余孽就跟着出来祸害天下。
  此番见了殷世琭的“义愤填膺”,实在是酸到心窝子里去了。他不想同他们废话,推开茶水便起身,“我先回兵营了。”
  这么寥寥数句,已等不得子衿殿的主人外出相送。
  殷世琭急忙掏来手串在掌中搓热,紧跟着殷世栎的步伐,迅快地就跳下暖炕。边走边阻挠廉幽谷的送行道:“别别别,我自己来,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廉幽谷听话不对味,咬着下唇皮去思索,好半会儿才有些脸红心跳的。
  殷世煊半躺之中仍不忘心领神会,对着远去的人影道:“三哥,谢了。”
  只见殷世琭便停了步,一双铜铃似的眼珠子旋即慎重地眯了眯。啧啧赞叹两声后,才龇牙咧嘴地带门而去——是个接受谢意的意思。
  殷世煊心中不免感叹:殷世琭平日看似一个纨绔风流之徒,实则心思缜密,深藏不露。除了平日伪装个两耳不知窗外事的模样在外,关键时刻帮着殷世煊搭唱双簧,不着痕迹地就给殷世栎下了套。这一份“投诚”来得时机恰当,登时将立场端正在了与受害者同等的位置。饶是殷世煊对他曾存有过怀疑,而在眼下,不得不将他的嫌疑往后推排。
  ~
  暖阁仅有百雀侍候在内,两位公子走后,诸多随从内监也一并遣去,气氛顿时冷滞下来。
  殷世煊接连会见了这么些人,病弱的身子本不堪重负,又有劳神伤经在后,气色霎时就黑沉下来。百雀见情况不妙,立刻细心问太子:“殿下,要不要传御医?”
  殷世煊压着胸口猛咳了两阵,直到端来手边的玉蝴蝶品酌两口,内热才压制下来。
  “不用了,一会儿我在暖阁歇下,今日不再会客,你出去吧。”
  百雀这么一听,也知道太子殿下的言外之意了。捡好残茶余盏后,轻手轻脚地告退。
  剩了他们夫妻二人共处一室,廉幽谷这时候才开始浑身别扭来。自他醒来的这些日子,虽是她形影不离的榻前侍疾,但因一直是心系他的伤势,以致于做出许多违心逾矩的事,连她自个儿都险些忽略了。
  如果不是今天被公孙煜撞个正着,又在事后点醒了她那么些话。只怕她现在站在殷世煊的面前,还只是单纯抱着希望他早日康复的念头,而不会勾忆起,前些阵子想要离去时所作的痛苦挣扎。
  事实是没有过改变的,不过是中途出现了插曲。正如公孙煜所说:她是否真正做好深陷泥潭的准备,而将那颗向往自由飞扬的心,就此掩埋?
  如果他伤好过后呢?
  她的时喜时忧全被殷世煊看在眼里,经了这些日子,他也算终于明白了廉幽谷的踟蹰不定。和他纳妃传言有关之外,同他从前冷漠相待的因果干系也不在少。
  即便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她到底是伤透过心的,没在恰当的时机表露心意,选择以弥补作偿还,多少还是失了真诚。
  她困窘,殷世煊也不为难,对她弱声道:“小谷,我累了,你扶我躺下吧。”
  廉幽谷恍恍回神,这才过去将他抱住,抽掉引枕将软塌铺平。轻轻地将他平置。
  手指从他眼皮子底下偷偷逃开,殷世煊抿唇敛笑,不再强求,“你也去好生休息。”
  这种在廉幽谷面前的从容,从来不是殷世煊的“善解人意”。
  只因他自诩是肩负重任,历来谋心善计,在儿女之情上却是个没有主见的。廉幽谷对他来说是初尝人间情爱,且这情爱来得不合常理,不在纲常之内。若是寻常人家的男欢女爱也就罢了,偏偏廉幽谷满脑子是天马行空。他怕的是,不能她喜欢的方式去迎合她。反倒弄巧成拙。
  这个瞻前顾后的状态,直到薛良人带小乔过来探望时才有了新的突破。
  ~
  腊月二十四,是皇宫内外喜迎相庆的小年。
  殷世煊身体底子好,经了半个多月的修养,佳节之际,已经能来去自如地在园中漫步散心了。
  免去了穿宫走巷拜年的他,今年的小年自在东宫渡过,十分清静。上午皇帝皇后于天坛祭祖,王公大臣们前来拜了年。为免搅扰太子养病,这些人车水马龙地来,马不停蹄地走,倒是十分自觉。
  中午的日光极难得。受了御医的叮嘱,殷世煊在院外小坐,薛良人与小乔前来拜年时,后房正命宫女前来问膳。
  这样尴尬撞到一处,薛良人也连说自己行事鲁莽,给太子添了麻烦。
  可小乔手上拧着的食盒却足以证明,薛良人不止是心细如尘,甚至是所有携礼前来的大臣们中最为用心的一个。
  过年要吃欢喜团子,薛良人亲手做了好一些,给各宫均送了不少。给太子的这一份,是令小乔乖乖抱来的,赶在晚宴之前。殷世煊一直宠爱这个小弟,如此一见,毫不介意,并留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过后,两个大人坐在石园品茗,廉幽谷就带着小乔在石园旁的古树上打柿子。
  柿子黄橙橙的,红灯笼一样挂在弱不禁风的枝头,果实晶莹剔透,渗出幽幽甜香。
  自殷世煊受伤后,院里内外都以他的身体为重。日常小事没有嬷嬷特意交代,便无人记起这些琐碎。好在柿子霜冻之后,涩味尽除,果肉更甜。廉幽谷陪客人坐着坐着,就受不住小乔的撺掇,一起上树打柿子去了。
  古树底下围了十来个内监,紧紧织成一张人网,将树上的人好生护住。小乔拧着篮子,呆愣愣地等着树上人将柿子打下,第一时间将它装进篮子,时不时的拾来一两个交给殷世煊。
  “煊哥哥,你先尝尝?”
  薛良人推说道:“柿子还要放两日再吃,看把你急的。”
  殷世煊恍若未听见,深邃目色地仰视而去,跟随着那个灵敏的身影,时忧时笑。
  薛良人瞧见了这光景,也十分端颐地掩齿而笑——都说太子心悦太子妃非常,眼下来看,实则不假。
  “太子妃真是好灵巧,入宫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能攀会摘的女子。不仅身样俊俏,蕙质兰心真是不输给宫里任何一人呢。”
  薛良人的夸赞出自肺腑,殷世煊身为丈夫的,也掩不住眼角含笑,随声认可道:“是啊,很少有人能比过她。”
  但薛良人又曾听说,太子与太子妃成婚以来,至今尚未圆房。抛开二人曾获罪下放宫外的因素外,这里头太子妃的态度大概才是主要。
  宫里历来不乏流言轶事,各宫下人议论什么,瞧出什么。稍稍有心探听,都能掌握明白。
  据说,是太子妃有心冷淡太子殿下。
  “太子妃嫁入宫中也有大半年了,过去有争议,也吃过不少苦。难得如此乐天派,身子骨也康健着,想必将来多子多孙,福气可大着。”
  经薛良人这么一暗示,殷世煊也即刻领悟过来。她是宫中老人,虽然现今不得皇帝宠爱,可好歹是过来人。女孩子家心里在想什么,与他这个大男人比来,想是要更了然。
  故而有些难以启齿的请教了,“小谷现在还是有些野,不到薛良人所说宽心享福的心态。薛良人是长辈,不知小谷要怎么样,才能修得像良人这样平心静气?”
  薛良人历来娴静恭顺,不理会宫中杂世。此时听来太子陈词,竟也生出几分长辈宽慰之态,析解道:“我也并非平心静气,不过是安心养育小乔而已。其实宫中女人都是一样,二八年华,接入宫中,未必是一夜间就能踏实扎根的。女人就像花苞,精心呵护,雨露滋润才会花开四艳。有时候可以开得娇艳夺人,有时候只是遵循花期按例绽放。自觉不自觉,还是她身边环境的缘故。是与百花齐绽,还是一枝独秀,全看养花人能付出多少用心了。”
  薛良人话中有话,殷世煊也听了明白——无论何人来分占他的用心,他掌心的这朵花,大约不会为他孤芳独开。
  说到底,她想要一心一意。
  殷世煊唇畔挂笑,盛茶来自饮。难道说,他对她还不够一心一意么?
  他转而摇头——是他没有告诉过她罢了。
  薛良人见他似乎明悟,也随着端茶来品。殷世煊侧目对她颔首示谢道:“一直以为薛良人温良顺和,没想到还懂花。”
  薛良人这才不好意思地垂目婉笑,“都是胡编乱诌的,太子不要听进去才是。”
  殷世煊这才闭口不提,转目又去打量树上的人,计上心头。
  薛良人临去时,殷世煊带着廉幽谷将她母子二人送至门口。小乔来时抱着食盒,去时又拧一只竹篮,里头装满了今日的胜利品,被他兴高采烈地揽在了斗篷里。  
  廉幽谷瞧着他小脸红彤彤的,想是方才上蹿下跳热气过后回暖导致。因担忧他汗湿衣物,难御风寒,遂命人进去拿了纱棉汗巾,隔在了内衬里。之后将虎头帽与他戴了结实,方将他们送走。
  殷世煊一直在旁审度着,快要回子衿殿时,他幽幽含笑问了句:“小谷,你喜欢小孩吗?”
  廉幽谷毫未察觉危机将近,没有听懂殷世煊的言外之意,反而天真地答来:“小孩子嘛,谁不喜欢。”

  ☆、难忘今宵

  建武大殿的晚宴在酉时开锣。
  不比除夕家人守岁之宴,今夜的酒席颇带政治意味,均是王公大臣相陪,宫眷贵人为伴。
  皇帝在前朝宴请四方,皇宫半数宫人都至大殿伏侍。余剩宫眷若非位份微薄,便是皇旨特许,留在归属宫苑内,自过自的小年夜。
  太子在外声名远扬,今年的酒席佳筵上本该少不了他的高座。但皇帝体恤他伤势未愈,特准其在东宫自行安排。如此,到了晚宴之时,前朝宾客如云,太子就在东宫内光明正大开了小灶。
  宫女内监都聚在子衿殿,下设三张圆桌,除了太子冼马书童等宫人,连后厨的洗菜嬷嬷都被传来了前殿设了座位,一起过年。
  殷世煊与廉幽谷单独一张小案,座众人之上。
  这样的安排既不失尊卑,亦不乏与众同乐的亲民之态。众人感激不尽,殷世煊与廉幽谷也图个热闹。
  大家初落座时,还有诸多不安,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先行动筷。殷世煊于是举杯邀酒,对所有人道:“今夜过节,大家不必拘礼,只当一顿便饭就是。共饮杯中酒,再勿客套,大家尽管吃开。”
  这一句下来,胜似旨令,宫人们也不得不举杯干了杯中的黄酒,一齐说了“太子及娘娘安康万福”之类的吉祥话。
  好话听得顺耳。殷世煊正要以酒回应,廉幽谷堪堪从旁递来果酿相替,将之打断,还说:“御医交代过,不满三月,千万不要沾酒水。”
  说话还不满足,小手执拗地端着果酿,另一只手就悬在殷世煊的嘴前,不允入口。
  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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