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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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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是一旁苏县令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心里七上八下,来回叹气。仿佛是为着自己头上乌纱不保。
  “苏令可有想法,不妨说出来?”公孙煜静静瞧了会子他,撺掇他把话说明白。
  苏县令原已遭受无妄之灾,此刻更是在乎不得什么。遑论此下受伤的是太子殿下与否,总归是条人命,不能因惧怕降罪而不作为之。遂道:“恕下官直言,宁远不比盛京,地稀人少,若是能有宫中御医前来查料伤势,把握会更多一分。”
  “御医远在盛京,就算快马传书,来回怕也难赶上。”公孙煜深谙苏令必不是无事妄议之辈,又问道:“苏县令是知道御医?还是说宁远县就有御医?”
  苏县令摇头,“宁远县没有御医……不过下官师从前朝医官长华峰大人,对外科创术略知一二。若二位贵人放心,暂且将殿下交于下官一试。能成功取箭则好,不能成,就……”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苏令且还顶着前朝遗臣的压力毛遂自荐,廉幽谷哪里还有不信之理。急忙就将人交了出去。
  ~
  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各一钱。
  备好这些,苏令命差役将伤者抬入帐篷之内。最后盛了碗酒水,道了一声“下官失陪”,就入帐施救了。
  廉幽谷及众人皆等在帐外,人人不相言语。仅仅是在心中默默祈祷。
  公孙煜倒来一杯热水与廉幽谷。一张血迹斑斑的小脸回望过来,这才稍稍从绝望中缓神。接过茶水,也顺便道谢。
  公孙煜绝口不提“离去”之事,认真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心中的憧憬早已一点一滴回归空白。
  “驿馆火势怎么样了?”廉幽谷暖身之后开始想起昨夜遇袭之事。自了殷世煊负伤,她所有心思便在他之身上。差点就忘了,那些冷箭原本是替她受下的。
  公孙煜耐心将情形告知与她,说受伤三人,房毁两间,都不是太过要紧的。反是殷世煊的伤为其中最重,只要他无事,便皆大欢喜。
  他本无心提之,廉幽谷听来却另有不解。“老师,苏县令可有查实此次突袭的对手,是谁做的这些?”
  “说到这个,老师我也很纳闷。按苏令的意思,这附近狮虎山上是曾有过一帮山匪。不过都是以前的事,自上任县令褚氏收编山上兵勇后,宁远已经很多年不受匪贼霍乱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不再赘述,将话题岔开去,道:“等子煊伤势稳定后,再慢慢祥查这件事就好了,你勿要担心。”
  廉幽谷亦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只要他无事就好。他是为了救我才……”
  公孙煜挖苦般地笑起来,“他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不过苏令也说得对,把他放在宁远也不是个办法。将箭取出来后,我们还是要尽快将他送回盛京才是。只可惜这大雪天的,不仅马匹寸步难行,只怕车辆亦不好过,难免又要耽误。”
  “不行!”廉幽谷深知他的伤势半点都拖延不得,激动地站起身,来回去想办法。“那就用锁链吧,雪地湿滑,将车轮绑上锁链,一定可以赶路。马匹就套铜箍,能走多远是多远。”
  公孙煜笑而不应话,只是立刻派人去备辆马车,照吩咐装置。
  可是事后,苏令从帐篷带出的结果令他二人既喜亦忧,便只能将回京之事从长计议。
  ~
  彼时苏县令满手鲜血地从帐内出来,寒冰雪天,额上汗珠不减仲夏。虽然是说切肉取箭的手术成功了,然伤者肺叶仍然受到重创,失血过多,其命危在旦夕。
  当公孙煜提议将太子快马送回盛京治疗时,苏令却是为难了。
  “不瞒二位,殿□□内残箭虽取,但元气大伤,情况不容乐观。宁远能力有限,恐没有把握完好复原。盛京医官众多,把握自当更大。然路途遥远,车马颠簸,这对病人来说,也是很难熬过去的一段。是去是留,您二位还是再商议商议吧。”
  这么一来,廉幽谷的心又悬了起来。
  最后谁也没作开口,毕竟这命实乃殷世煊所有,北周所有。任何人做这样一个决定无疑越俎代庖,假以之手。然廉幽谷顾不得这么多,身为北周太子妃,若再不为夫君做点什么,恐将会后悔一辈子。
  “即刻回盛京。路上有我照顾,必不让出事。”她果断唤来两名骑兵,下达了将殷世煊轻抬入车的命令。末了,自己随后跟上,临走时不忘与苏县令道了一声谢。
  苏县令连说不敢,将一身血衣褪下后,这才善意提醒她,“殿下经了这个内伤,每每呼吸便会带着巨痛,保不定治愈之后仍留遗症。无论如何随时要注意保养,尤其危险期,必要的时候娘娘切记要采取应对措施。”
  廉幽谷立刻领会,深深鞠躬再道感谢。
  “下官绵力而为。接下来会全力调查二位遇袭之事,还请娘娘宽心,静候佳音,一路保重。”
  说完这个,公孙煜正巧收拾了止血药膏从旁过来。双方再无叮嘱,彼此作揖道别,就此上了路。
  ~
  骑兵轻装上阵,马蹄皆为铜箍牢锁,在雪地骑行虽然艰难,但已属事半功倍。
  马车趟过人迹罕至的白毛雪地,偶尔顺着马蹄痕迹蜿蜒驾驶,进度虽然缓慢,但所幸正在一分一秒朝着盛京靠近。
  公孙煜亲自驾马,车上仅余重伤的殷世煊与廉幽谷二人。车内堆满了棉絮被褥,数只引枕将车厢空间隔出个窄窄卡槽。廉幽谷靠在枕上,用以恰当的姿势保护着殷世煊的伤口,然后将他紧紧揽在怀内,免其受车厢颠簸之苦。
  轮上系了铁索,即便平地驱车,仍然免不得左右摇晃。雪地强行,自然多的是难受颠沛。
  殷世煊伤口的血再度外渗,廉幽谷慌忙涂上药膏止血。眼见他面无起色,白肤中淡淡透着青黑乌色,廉幽谷忍不住大哭起来。掀开背后青花帘子,大喊:“老师,你再慢点,夫君受不了了。”
  公孙煜立刻停马修整,回头探看殷世煊的伤势。
  哪料正是这一眼,落在视野内的,是廉幽谷捧着殷世煊的脸对嘴渡气的一幕。二人亲昵依偎在一处,一个面如白玉,一个娇媚妍妍,轻轻吻合一体,仿佛世间再容不下他人。
  公孙煜心中被什么狠撞一下,急忙错开目光,攥紧手中缰绳。
  很久后,他才听到车内传来细嫩的嗓音,“好一点了,老师,可以继续上路了。”
  公孙煜听之,一贯的笑脸上不知为何陡生两股惆怅。没有即刻打马,而是定定望着远去的骑兵一行,怆然若失地吐出一声叹笑。

  ☆、着手调查

  半年时间,东宫高墙内沉寂了许久。
  为了迎接太子太子妃回宫,茹蕙宫的内监宫女们都早早备好丰盛晚宴,翘首以待。
  可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太子銮驾入宫,反而等来一具冷冰冰的躯体。从茹蕙宫大门一路抬进,身边附拥着数十名御医。架势看着,怎么都不像是衣锦荣归。
  百雀翡翠一干宫人原本跪候在宫门,见了此景,也迅快地退避三舍,匆匆将一行让进殿内。
  众人疑惑之时,宫外又有一行队伍,搀拥着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进入大门。
  百雀机敏辨识,一旁观其衣物穿戴及身形,断定是她家娘娘无疑。急忙召唤翡翠一起上前帮手,将其搀挽住。
  而此时的廉幽谷已经一天一夜未有合过眼,至昭阳门时,一身血染寒衣更是来不及褪下,因此冻得不省人事。翡翠将自个儿外衣解下为她披上,那对寒霜覆盖的睫羽才微微簌动了下,抿了抿枯白的嘴皮。
  公孙煜一面安排众人入子衿殿帮忙,一面命翡翠将廉幽谷搀至子衿殿暖阁,交代御医同样为其检查。不多时,子衿殿内摩肩擦踵,满满一屋子的医官婢女,为二人忙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敢放松片刻。
  ~
  最先问讯赶来的,是栗旸宫的瑜夫人。听到儿子重伤而回的消息,佛珠连串地断成两截,心慌意乱地步行就赶来了。
  一进宫门,还没有还见殷世煊的伤势,瑜夫人就捶胸顿足地开始落泪。里头医官忙转不停,她靠近不得,好险之险没有晕厥过去,忙中添乱。
  公孙煜在外调度人手,人来人往之中,自当瞧见了素来走动的瑜夫人。一身素衣搭撒花褙子,鬓角凌乱,两眼泪浊。形色之动容,天可怜见。
  公孙煜立刻上去请安,作安慰道:“百医正在全力抢救子煊,瑜夫人节哀。”
  瑜夫人知儿子与小煜素来要好,此刻见了他心中也有少许慰藉。握住他的双手,极尽可能收住黄河决堤的泪水,又去探问子煊的伤势情形,“小煜,子煊是受了什么伤,如今伤情如何了?”
  公孙煜道:“受的是箭伤,在事发地遇见华峰大人的高徒,箭已经取出了。只是失血稍多,所以现下还昏迷着。”
  他告之以情,但有所保留。这样瑜夫人听下来,心绪已经稍稍平稳。
  可她心里仍不踏实,左右看看来往宫人。未免人多口杂,将他引至一边的廊庑下,压低声音问:“小煜可有查明,是谁人要害子煊?”
  瑜夫人于深宫中隐忍数十载,本不是什么糊涂之人,因刀斧已架在他母子二人脖子上,有此一问在情在理。而又是这一问,正巧从侧面印证了此事背后的玄机——“遇刺阴谋”必不难猜。
  这个问题公孙煜心中虽有怀疑,但只能算毫无根据的猜想。眼下局势不明朗,殷世煊完旨回宫,皇帝态度还是未知。想害他的人固然不在少数,可真正致他于死命,又不会惹腥上身的人却是不多。
  算来算去,在这个时间点沉不住气,要掀风起浪的人,实在思虑欠佳。应该不仅是为了袭击而袭击,其中未显露的后招才是关键。
  公孙煜难得蹙起眉,双手不断在拇指上搓捏。等到这一切想明白后,他才知道眼下最忌讳便是打草惊蛇。所以低下头,未发表任何言论,仅对瑜夫人摇头示意。
  “这件事已经呈报给陛下,夫人还是等待陛下的裁断吧。现在这个时候,子煊的伤最要紧。”他将瑜夫人的担忧先行压下,有什么事情,暂都放置过后再议。
  瑜夫人也即刻领会,点头道好,便不再过问了。
  ~
  子衿殿内伤者有二。廉幽谷因寒气入体劳累休克,幸无大碍。殷世煊的伤情就较之复杂百倍,饶是断箭已取,然肺叶之挫伤,失血之严重,胫骨之错位,伤口之感染,无论哪一样仍是棘手无比。
  医官长程青松亲自点穴施针,剑走偏锋奇招致胜,这才压住不断外渗的鲜血。而肺叶上的伤口已为宁远县令清理缝合,看似无虞。剩余胸腔肋骨挫损,已然回天乏术,无以修复,仅能任其生之。
  从表面上看,这些伤口该缝补的缝补,该切除的切除,已经做到完美。
  可这毕竟只是表面上的。衣服破了还能补补再穿,人的身体遭受重创,想要复原真是只能听凭造化,强求不得。
  医官们围在床沿,看着被他们医诊完毕的病人,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了。
  门外大监前来通报,说是皇帝与皇后驾到多时,询问能否进来探视。
  众人才褪掉身上沾血的外袍,将一应术疗器具收拾妥当,将二圣迎了进来。
  一同进来的还有太子生母瑜夫人,公孙煜等人。其余宫人均被拒之门外,以保室内清静。
  瑜夫人自然一双泪眼通红,忍耐又忍耐,恭顺地立在皇帝身后。皇帝依旧是那副老态龙钟,鬓发花白了一分,双眼仍然炯亮有神。除了紧攥青石雕蟾蜍的手指些许用力,面上再看不出任何表情。
  皇后温婉得体,上前细细看过一遍,才退回皇帝身旁相陪,慰解心忧道:“医官妙手仁医,太子洪福庇佑,必不会有事的,陛下且放宽心。”
  皇帝冷声“嗯”了下,没有说话。仅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卧榻上的伤者处。
  实则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任何与伤情无关的话说多无用。皇帝并不吃皇后那一套,拧着眉去问御医署的管事程青松:“太子伤有多重,何时能醒?”
  程青松即刻上来答话:“箭伤肺部,伤口不浅。至于清醒……微臣不好判定,渡过这两日危险期,微臣心里才有数。”言下之意,殷世煊伤愈清醒只能听天由命。
  皇帝素来通晓情理,今时并不以皇威相迫,只交代派医官需在子衿殿不间断观察,医官长一一领旨。最后,又问到太子妃的情况。
  程青松就松了口气,道:“太子妃受了轻微伤寒,目下好生调养,次日便会醒来。”
  皇帝又再点头,好像万事了然于心,不予多问了。
  ~
  按了眼下情形,未必是人多就能力挽狂澜。除了几名重要的外科医官留守殿内,其余诸人也都告旨退下。公孙煜看过殷世煊一眼,也就打算先行告辞。随众人退下时,不料被皇帝一旨留下:“朕有话要问少傅。”
  诚然,作为那场霍乱的幸存目击者,皇帝将他单独留下,必然别有意味。
  皇帝险失爱子,既未表现得过渡忧心,亦叫旁人瞧不出半丝犹疑。公孙煜恭静地候在嘉庆子的枯枝下,对眼前这样一位权势集大成者是既报以钦佩,又不得不怀揣着无边的距离。
  “少傅打马十里相迎,太子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生而有幸。”皇帝开场表彰了一句,似为接下去的话作铺垫。
  公孙煜急忙半躬谢恩,“陛下谬赞,能为朝廷效劳,亦是臣下无上光荣。”
  皇帝点头,不知是赞许他的谦恭,还是认可他话中所谓“光荣”。转言道:“少傅在宁远陪同太子一道而回,夜袭之事,少傅知晓多少?”
  公孙煜徐徐抬头,对这个问题,早前已有打定主意。但碍于皇帝亲询,避而不答不见能是最妥,遂将当时情况客观陈述了一遍,答道:“当日恰至酉时,臣下与太子妃抵达驿馆。适逢回馆内收拾衣物,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驿馆便遭受袭击。箭羽是普通制式,整个驿馆为对方目标,火势是馆内人群恐慌导致的。最终大火压下,伤者三人,含太子四人。这些,便是臣下所知全部。”
  皇帝依然不动声色,手上轻轻摩挲着那只石蟾蜍,问道:“那归属县令可有祥查此事?”
  公孙煜刻意不加分析,原话呈报给皇帝,“只说县中有一狮虎山,过去曾有匪徒盘踞。如今情况不明,尚在调查中。”
  皇帝不经觉地冷“哼”一声,没再多问了,吩咐道:“太子遇袭之案,朕会命人调查。若无朕的旨意,少傅所见所闻勿要对外宣张。”
  公孙煜即答一声“遵旨”。
  随后又听皇帝道:“少傅舟车劳累,身体若无恙,便趁早回去休息吧。日后再有查案所需,少傅随传便到即是。”
  公孙煜又次领旨,因皇帝再无事问话,便随内监一道出宫了。
  风在这一刻狂卷而至,吹动皇帝肩上深黑的厚绒斗篷。这位驰骋沙场五十余载的硬朗老者久居寒风之中,却丝毫不输给这旋风穹劲,直挺挺地望向公孙煜的远去背影。
  见深从旁靠来,一道往那方向望去,等候皇帝下达命令。
  关于调查朝中所有人等近来调兵遣将之事,早在见深意料之内。不过在他领旨正去时,皇帝突然又唤住他,意味深长问道:“太子身边这个公孙煜,家中还有何人?”
  见深便答:“有一胞妹,唤公孙芷。”
  “把他的背景查一查,一并回报给朕。”
  如此,见深才一并领命而去。

  ☆、太子苏醒

  当夜,太子高烧不下,直到次日傍晚才恢复正常体温。
  危险期间,除了重伤昏迷外,心率停滞了两回,几度濒临心脉齐断的边缘。好在医官长及时以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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