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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而此时,连小秋都悄悄移至我身侧,小声向我提醒道:
“公主,宫中惯例,年岁老迈的宫女们倘若没有依靠,通常都会被送出宫去,并发往南疆贫瘠之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公主……不便因为一时的善念而改了规矩呀,更何况,她……也的确没有可用之处了……”
啥?
我心头大震,这是什么名堂?!简直太残酷了!
哼!我就是要救她!
“难道我这个公主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哼!你们才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抗命吗?传我的话,不准再动她!倘若你们哪个上级有异议,就让他来找我谈好了!”
我魄力十足的命令着,心下却一片平静。
其实我并非如此善意的多事想要打破规矩,而是她给我的感觉——决不可错过!既然小秋解释了这宫中的定律,那么看她的年纪简直五六十有余,且又聋又哑,可这样的人却在宫中苟活了如此之久,不能不令人称叹。更何况,依照直觉……一般禁宫中不会说话的哑巴,都会有故事,并且从她的年龄来看,故事还不会太少,太短……
一向少有利用自己公主的威势,其结果,自然是非同一般,大获全胜。
“今后,不准有人再碰她!”
我最后留下这一句话,于是便在那老妪感激的视线与频频叩首中,缓缓移步离开了这居幽宫。
Chapter 27 设法1
一路畅行,我想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我一路不停的朝母后宫中行去,眉梢轻拧,头脑中却明朗一片。
若要出宫,有一个理由他绝对不能够阻止,至少有很大的希望。
母后的朝凤殿终于到了,我嘱咐宫女们不必出声,独自一人去寻找她。
绕过重重厅堂,却见她仍旧一个人跪在佛堂前,双掌合十,诚挚安然。那挺直的背影,纤细又娇弱,直让人感到有些哀婉与凄凉,我心间不自觉的怅然一片……
自从她知晓我失去记忆以后,与我的言语便不多了起来,而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寝宫中,参禅礼佛。
看着她紧闭的眉目与依然冷艳的脸庞,我心中五味杂陈,她这般的心态,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而事实上,我甚至并不了解她心中所想。
仿佛良久她才觉察出我的存在,却也没有吃惊的淡淡一笑,起身拉起我的手移步去正殿闲聊。
我再次感叹她的身上实在有太多我的影子,却不知这样的理解是否正确,所以我本能的就会对她产生依恋。
不过我今日来的目的亦是明确的,于是便淡然的向她提了出来。
她听后,沉默良久,手里依然拿着那串名贵的念珠,不住转动着,直到长长叹一口气后,才开口:
“澜儿,你若真有心思,便自行去吧,母后……会为你向他提出的,想是他不会反对。但是,母后便不随你一同去了,只怕再见……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她的眉眼低垂,的确含满忧伤;我虽心有仓皇,却只张张口,再没有出声。
只愿……我的出宫真的能如想象般顺利……
母后也如我所愿的选在了几日后提出,我的目的,一则是降低他的怀疑,二则,便是增加真实感,增进他的信任了。
“不可!”
当晚他听后倏然转身,背对着我吼出,似极为不悦。
我瞪大了眼睛,气愤的转到他身前仰头朝他理论:
“有何不可?!明日是父皇一月忌日,而你却政事繁多无法抽身,我当日离宫未及见他最后一面,如今,依礼又遵循祖制的代替你去看他,也不行吗?更何况,这还是母后的心愿!她……连同着父皇,都会伤心死的,而你我……简直枉为人子!呜——”
我认为这个理由他简直不能不同意!可他却当场拒绝,我气上心头,以至于音调连同着气势通通高了八度。
他的眉宇亦浅浅纠结,彰显出浓重的不悦,可注视着我的眸光却又无奈而幽沉。我们对视良久,他似乎亦觉得较为理亏,于是便终于松口道:
“只准去一日便须回来,礼不可废,但紧迫之余却可一律从简,相信父皇会谅解的。再有,我命澄衣陪你一同去,以测万全。”
“啊?”
我无语,一天时间哪够我想办法逃脱啊?更何况,还跟着个超强悍的监视器外加看守员……可他却再也不肯让步,而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也只能咬牙同意。
“——啊——”
我以为事情就要这样定下来了,却不料下一秒钟他突然狠狠的将我抱住,并且双手愈发收紧,坚毅的下巴一遍遍摩挲着我的发顶,火气还未全消而略显粗重的呼吸频频拂擦我耳后肌肤,沉声却肃然道:
“皇姐……想要的朕都会给,但只一样——不准离开我!不准背叛我!不准……不爱我!”
不待说完,他激动的侧过头开始浅吻我颈后肌肤,一下又一下,那唇舌侵扰的轻柔触感却不经意间诱发了我心海的滚滚澜潮,随着他的拥吻而愈发的激荡汹涌,澎湃无涯……
伏在他的肩头,我闭上眼睛咬紧了下唇,心脏悸跳之余那深处却似乎隐隐作痛,而这痛感却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一定要快快逃离他!否则……我想我的心就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在他的循循注视下,我就要完全失去自我了!他的眸子对我来说太有力量,他的语声太过魔魅,他的身影太过昭彰慑人——每每便会激起我脑海中深沉的记忆,更会勾挑起我心海深处那悠久的靡靡爱恋——简直令我无从反抗,无力反抗……
就在我渐渐迷失的心绪中,他的胸腔却开始起伏不断,进而愈发的鼓动如雷,喉中亦似乎沙哑的低呼一声,便抬手一把将我抱起,随即抬腿迈步,熟练且焦急的朝内殿行去。
我在有些懵然的旋转中世界渐渐清明,思绪亦明朗一片,知道他血气方刚的少年体魄又欲气血上涌,我惊惶的瞪大了眼——
他冲动的快步将我抱至床上,不等我发表任何意见,激烈的噬吻便随即袭来。
“不!别这样!不要!”
我脸上大红一片,心慌气燥的极力反抗,却被他抓住双手按至头顶,那滚烫的唇舌再不愿有一瞬的停留,湿热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倾洒而下……
我心脏悸跳的身躯微微颤抖,看着他已渐渐发红的双目中正火热燃起的欲望,知道他已热血沸腾的难以自控,而我面对他的力道却完全无力反抗,心绪在懵然间一片大乱——
Chapter 27 设法2
“陛下若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你……你快住手!”
我的前襟已被他胡乱的扯开,露出香肩一片,冰肌玉肤诱惑至极,感到点点清凉的同时,我几欲疯狂的吼出,娇喘不断,同时纤纤玉掌已堪堪扫向他俊逸的脸庞——
他果然敏锐,空出一只手来稳稳抓住了我的手,而另一只却仍旧扣在腰际固定住我的身体,那写满情欲的明眸深处却隐藏沉痛,粗喘着呼吸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声道:
“皇姐还未记起吗?皇姐是我的!我们有过的!皇姐……不要拒绝我——”
“我爱皇姐,我要皇姐!不要拒绝我……我想要皇姐……”
说到最后,他语声渐弱喘息却急,终是无法控制的再次欺上前来,狠狠压上了我的身体。
而我完全顾不上那身体的烧灼与脸颊的火烫,情急之下无奈的吼出:
“可我现在还没有想起啊!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焦躁之下我的眼泪开始聚集,并且一滴滴淌下,愈发汹涌。并非此刻对被他强迫的不甘,还有着对那曾经记忆的痛苦的无助,令我不自觉的心痛一片……
东陵澜竟真的已经把自己给他了吗?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那样的程度?
我的眼泪果然起了作用,似乎渐渐浇熄了他眸中的火焰,却换来他沉重无奈的叹息。
我不敢看他失望至极的脸庞,只闭着眼睛在他身下流泪,直到听到了他的轻叹,才发觉已被他温柔的揽在怀中,那胸腔仍然鼓动,而语声却少了原本的沙哑与迷离:
“皇姐不要哭了,朕不碰你了便是,哎……”
他轻轻拂去我的泪,却禁不住轻喃:
“皇姐折磨的朕好苦,不过终有一日,朕定会让你想起朕的!”
他喃喃着似乎自言自语,随即身躯重又压下,却是轻轻地躺在了我的身侧,浅浅的呼吸吹拂在我耳边,一片*难耐。
“你,你怎么还不走?!”
我羞愤的推搡他,脸上燥热非常。目前琢磨着已经有九点钟了,可瞧着他的架势,好像有在我这儿过夜的打算,这怎么可以?!
“咳——这几日我都是搂着皇姐睡的,皇姐难道不知吗?”
他被我推的略微有些咳嗽,却动也不动,眼睛亦似乎懒得睁开,只启唇轻轻道。
“你……”
听了这话我哑然一片,回过味儿来仔细思索,才想起原来每天夜里睡梦中那温暖的胸膛,竟真的不是梦境?!Oh;my god我的一世清白呀——再也回不去了,呜呜——不过,他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概不知啊?
我沉痛无限的拉上了被子,无奈的默认了这悲惨的事实,可不料他的手臂下一秒钟却不安分的横过,堪堪圈住了我的约素纤腰——
“你……干吗?!”
我大惊失色,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却只听他似诱似哄地轻轻道:
“我只抱着你,什么也不做,只抱着你……”
我再次无语,扭转过头来准备轻叱,却见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轻微跳动,随即平静,呼吸亦开始渐趋平稳,似乎沉入了梦乡。
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我在心头暗自怀疑,眼睫轻眨,不放心的细细观察,可却又被那在灯影下迷魅无限的俊脸勾去了视线,禁不住就想伸出手去,轻触他俊美的轮廓——心间一片摇曳……
小弟弟,小暴君,真的不是一般的帅啊~
不过,也*天以后,我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了。
哎……
夜深沉,心也跟着深沉。看来他真的很累,竟然如此快的就能够入睡;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辛苦,可却无力亦无心排解……
他睡着了,我却睡不着了——明日,我便能出宫了,会顺利的吧……
Chapter 28 出宫
鸾车离开宫门,缓缓地行驶在这大秦王朝都城玄风城的街道上,我的心便随着那车轮的转动而不断起伏轻荡……
除了紧张外,还有丝丝的窃喜,如同孩子般的雀跃心境,想到终于摆脱了禁锢的牢笼,仿佛明媚的自由就在前方——我禁不住轻轻掀开一边繁华重绣的锦帘,看到那艳阳下的街道,行人悠悠,衣履缤纷,或行走,或交谈,或叫卖,或闲逛,偶尔还会朝我这边望上两眼,我无意中对上了谁的视线,于是便惊慌的赶忙放下车帐。此次出行因是拜祭父皇,所以随行的阵仗并未十分遮掩,这也是出自我的授意,目的,便是只盼能有一分一毫的希望,让卫熙聆可以注意到……
想到此,我低垂了眉眼,心下不经意覆上了忧虑与凄惶……
确切的说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可这却是我唯一的机会……但倘若能够成功,那么——我就会孑然无憾了吗?我想起他今日一早在我耳边的低语:“早些回来……”;我想起他潋滟的双瞳中溢出的温情;我想起他霸道的拥抱和落在额间的轻吻;我想起他骄傲却诚挚的脸庞……
我不自觉轻轻叹出一口气,眼神却迷离,为了转移思绪平复心情,我伸手撩开鸾车另一边的窗纱,一阵清风掠过,微微吹拂起我两鬓散发,把我的神思瞬间吹亮些许。
“公主……可有何吩咐?”
澄衣几乎在下一秒钟便骑着骏马闯入了我的视线,他走在我的侧边;殷勤恭谨的低头询问,我看到有风把他的头发和衣襟轻轻的往后吹拂;背着阳光;有些看不清那俊秀的脸庞,但我心内却倏然一紧,有些扫兴的放下了帘子,答:“没事!”
其实对于他;我还是很好奇的。看上去才十*岁的年纪,性格却似沉稳不惊。我猜测他定是很受小暴君信任和器重的,同慕晰函一样,是他的左膀右臂。可如今已是禁卫军都尉的人,为何总是被派来保护我呢?也许是因为他武功的确高强的缘故,可殊不知这对我来说,却绝不是天大的恩惠,而是麻烦哪!骨灰级的危险分子——我若想出逃,可该如何过他这一关呢?
……
就在鸾车的缓缓颠簸中,帝陵原到了。
据说大秦王朝的历代皇帝都要葬在此处,不过,我对于这皇朝的历史却不甚了解,但好似知晓它建国时日并不长,还不足五十年,小暴君才是第三代帝王。但此刻这些对我来说的确不是应该操心的东西,我所注意到的,是它所处的位置。
帝陵原位于玄风城西郊三十公里处,而天门山略微偏南,似乎正与帝陵遥遥相望,仅数丘之隔。
我的心海有轻微的波荡,却故作沉静的走下鸾车,慢慢的步上丘原上的陵寝。
帝陵原周围平日里有重兵把守,澄衣与几位稍有名望的大内侍卫协同我上山,其余人等在下方等候。
山道蜿蜒而上,丘原的地势并不高险,然而我却依旧走的极累,大概是因为心中无尽的紧张与不安吧。终于走上拜祭台,眼界一下子开阔许多,那些原本守陵的官员和宫人们早已齐齐下跪,沉声参拜。
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喊了免礼,看着那丘原上生机勃勃的万千物种,傲然苍郁的松柏碧绿一片,禁不住有些浅浅的忧伤。
如今已安眠于地下的父皇,我的脑海里还残存着曾经的温暖记忆,心房深处亦似沉淀着那浓浓爱怜……
“对不起,父皇……”
走上陵前,我双掌合十,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间默念,默念自己对他的哀悼与歉然……
那一刻我是真诚的,真诚的拜祭他的亡魂,希望在天国的世界亦能够超脱与安逸;我不愿想他身前的死因与纠葛,因为那会对我的心灵造成莫大的阴影与怅然。
陵寝是庄严肃穆的,却又厚重阴沉。我虔诚的下跪、叩拜,希望能为东陵澜尽到应有的孝心,也寄托下我的祝福与歉意……
一切的事宜其实并不劳我亲自动手,这大概便是皇家公主的特权吧!
从陵寝中走出,感到山风呼啸,我的一身素白纱裙飘渺的飞起,连带着腰间的丝绦与雪白的发带,都在猎猎劲风中张扬不止。但我却并未顾及,而是抬眼遥望着南面的天门山,心头激跃无限……
卫熙聆此刻在做什么呢?伤应该全好了吧;有没有想我?还是在怨我,或者……恨我?会不会忘了我?哼!如果他敢忘了我,我定要把他的皮给剥了!可……
为何我觉得这时的天门山有一点点反常呢?记忆中的天门山,最高处几乎高耸入云,峰峦叠嶂,层林尽染,山萦水绕,郁郁葱笼,轻霭微蒙,冰泉悠悠急瀑飞悬水激石淙,生机盎然环境幽雅的简直如同仙境,可此刻,怎的莫名的就感觉到无尽的萧条?我瞪大了眼睛瞧着。空中的飞鸟少了,苍翠的绿树亦好似失去了生机,雾霭沉沉,仿佛遮住了阳光,整座山显得萧索又凄凉。我被这莫名的感受吓住了,不自觉心间就狂跳起来,我无意识的揪紧胸口,双目眯起,却乍显一道凌光——我想,我该要行动了。尽快!
猛地回头,我却看到了立在身后几米开外的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