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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凤(手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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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顿时失了力气,她臂上的手也缓缓松开来。
  她捉裙静静跪下去,垂首道:“孩儿不孝,虽知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还请父皇定夺,请父皇写下遗照。”
  曹德真真吃了一惊,顿时急出一身汗来,劝道:“殿下,不管圣上待你如何,他到底还是你的父皇,你怎能这样对他。”
  皇帝躺在榻上,似是听到了,又似没有听到,只蓦然瞪大了眼,双手在枕下摩挲,他呼吸急促,只像是喘不过气来,上官漫见他举动,站起身来快步过去,指尖在锦枕下滑过,果然是暗格存在,摸出来,是枚掌心大的印章。刻有蟠龙,章面篆书的“受命于天,福寿永昌”。
  乃是传位密玺。
  皇帝撕心裂肺的咳起来,曹德实在不知上官漫立场,也不敢妄动,忙上前为他顺气,上官漫垂着头,始终曹德都未看清她神情,只闻她轻叫洪飞近前。
  因殿内笔墨皆被搜了去,洪飞害破手指,撕了里面帷帐,让她以血代墨,缓缓写下:
  “朕之九子上官瑾,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在秘玺上喝一口气,重重按上去。
  皇帝好书法,宫内偶能见到圣躬笔记,她幼时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便苦临他的笔迹,几年下来,已经足可以假乱真,后来懂事了,她便想保持现状也未尝不是好事,便扔到了一旁,未想却用在这里
  曹德骇然瞪大了眼,皇帝咳得脸色涨紫,他已分身乏术,焦急到狂颠之时,老脸上终落下泪来:“殿下,圣上绝不是这个意思,他一直同老奴说,太子殿下入狱不过是缓兵之计,这江山还是要交给太子殿下合适。”
  上官漫淡道:“这已不是父皇能决定的事了。”
  曹德闻言恨恨就冲过来,洪飞上前一把掐住他咽喉,高高举起来,他呲目只在空中乱蹬。榻上皇帝嘴唇张合,双手乱抓,极是痛哭绝望的模样,她终是跪了下去,轻道:“父皇对儿臣的恩宠,儿臣此生难忘,但请父皇安心,儿臣这样做,只为救三哥性命。”她扬起脸来,终有湿意在脸颊滑下来:“父皇,苏流瑾快要回来了。”
  赫然听见这个名字,皇帝乱抓的手倏的垂了下去,只捂住脖颈大口喘气,洪飞见曹德不再挣扎才将他放下来,曹德腿一软便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上官漫再不忍看皇帝一眼,只背身吩咐:“父皇的病还要劳烦阿翁照料,传位诏书也请阿翁保管,秘玺我拿走了。“
  曹德跟跄追上束 “慢着,殿下你难道不想救圣上出去么?”暖阁里稍有点动静便会引来外面的侍从,若无外人帮助,依他残烛之躯,根本不可能将皇帝殆尽密道。
  上官漫突笑了:“阿翁糊涂了,您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他的心思么,他只怕宁愿死也不会再暗道里偷生,更可况。。。。。。。”他说不定还想见她一面。
  她再未说话,带着洪飞进了暗道翩然不见。
  确如洪飞所说,进了南明园里太子所关之处尚有段距离,两人由祠堂到了地面,因南明苑是要地,此地防守格外严谨,每隔一刻必有巡兵,幸洪飞曾在禁军中,对他们的行动摸得一清二楚,虽费了些工夫,终也到了太子居住的院内。
  主屋里房门打开,倾泻而出的灯光里杂乱的人影,有狂妄笑声响起来,只闻那人阴阳怪气的接着说:“太子殿下,你那奴才的小命可不保咯。”
  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狱卒拉跨立在中央,边拍大腿便笑:“来吧,钻过去,钻过去我就饶了那奴才。”随即传来德子衢心裂肺的哭喊声:“殿下,别哇,奴才不值得。。。。。。。”
  门口正好望见太子丁点的侧影,他捏着拳怒气冲冲跪在地上,白皙脸上青紫伤痕交错,红着眼怒斥:“你这狗奴才,孤已经跪下了,还不放了他!”
  旁边一人狠狠就朝他脸上锤过去:“他妈的,还自称是孤,你已经不是太子了,摆什么威风。”太子一拳被打了个趔趄,他伏在那里许久才直起身子来。
  那狱卒仰头哈哈大笑:“哎呀,被太子叩拜的滋味真是舒坦,可我又改了主意,你只要在我胯下钻过去,我才饶了他。“
  洪飞见罢恨恨的啐了一口:“这帮畜生!”扫了上官漫一眼,月色里她极白的一张脸,越发衬得眸子冷凝如冰,袖中粉拳紧握,已然气的全身发抖。
  洪飞想也未想就几步窜过去,室内见来了人顿时大乱,洪飞拳头已经举起来,不过几下,狱卒们便被打倒在地。
  太子被这突来的现状惊得呆在原地,满室的灯光照着他高大的身影,只如山一般,太子许久才认出他来,双唇蠕动,艰难吐出:“洪飞?”
  洪飞急急跪下束 “卑职叩见太子殿下。”
  一声太子戳的他心里又疼又喜,颓然道:“已经不是了,不必行这样的大礼、”洪飞还要再说,夜色里一个婀娜人影朝这里急急行来,衣带当风,拾阶而上,太子忍不住站起身来,只见上官漫乌发遮映下白皙的脸庞。
  太子忍不住便全身颤抖起来。
  还记得那一天一脚踏进来,府里乱成一团,太子妃如疯妇一般扯住他衣袖,求他带她前来,这个追随他半生的女子,大难临头仍旧不离不弃,他心里不是不感动,可在云云人群里,他唯一相见的那人,始终都未曾出现。
  亲母去世的事他听说了,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
  “十二妹,你怎么来了这里?”
  上官漫不知如何解释:“先离开这里。”太子蹙眉,朝室内看去,德子已被砍掉一只腿,身下鲜血如河,不由捏紧了拳,咬齿道:“若是走,一定将他带上。”
  上官漫叫了声:“洪飞,先替他止血,你背着他出去。”
  德子极力在地上挣扎,全身都是血迹,血泪模糊了脸只听他急切道:“临观殿下,您先带太子殿下走吧,他们若是来查,奴才便在这里拖住他们。
  太子面上隐隐动容:“德子。。。。。。”
  德子急的瞪圆了眼:“殿下快走吧。”
  洪飞立在门边朝外观望,突道:“两位殿下,再不走来不及了。”这些狱卒们怎样闹都不会有人来管束,可仍有探查的巡兵经过,若是被发现,一切就前功尽弃,上官漫道:“洪飞,你背着德子。”径自撕了袖里的罗娟,走过去给他包扎,德子受宠若惊,急急推却:“殿下,奴才怎么受得起。“上官漫道:“现在不是许究这个的时候。“德子不再说话,任由她替他包扎,洪飞也过来将他背在身后,上官漫才道:“走吧。”
  仍是一路趁着换岗的离开,不想刚走了一刻,便有铺天盖地的叫嚷声响起:“废太子逃走了,快追!”
  杂沓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此处重兵把守,凭几人之力断是逃不掉的,可只要坚持到了祠堂。。。。。。情急之下,上官漫喝道:“洪飞,你带着三哥和德子先走。”
  听她这样说,洪飞怔然愣在原地,嗫嚅唤道:“殿下。“太子拉了她的腕拽的她趔趔趄趄,吼道:“你发什么疯,我不准。”
  他捏的她真是疼,可她也顾不得了,那脚步越来越近,说不定连洪飞也连累了,直急出一身汗来,知道与太子硬碰不得,竭力平静声音道:“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毕竟,我还是那人的正妻。”
  太子突地怔在原地,他眸子有些许光亮渐渐黯淡下去,仿佛即将消逝的星辰,她来不及多想,将他向后一推:“快走!”洪飞见状,一手拖好了德子,道一声:“得罪了。”一手抓住抬手手腕,以最快的速度向祠堂跑去。
  听脚步声渐近,在隐约能看到人影的时候,她才跑向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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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四十
  前面突诵出大批灰衣军兵截住去路,上官漫忍不住后退几步,身后脚步声响起,追兵已至,将她围得水泄不通。
  打首的是个身穿盔甲的高大男子,将冷硬头盔夹在臂弯里,亦是深目高鼻,一双棕眼鹰一般锐利盯着她:“只这一个人么?”旋即失笑,也看不出怒气:“没想到竟上了一个女人的当。”
  上官漫忍不住绷紧了身子,若是眼前的人暴跳如雷,她还有法子应对,可此人将自己的怒气掩的不露痕迹,似是笑着,这种人才难对付,她忍不住想起赫连瑜来,太子妃不过打她一个耳光,他风轻云淡的一句,换来太子妃的灭门之灾,他已堪称可怕。
  可眼前人生的并不像汉人,莫非这皇城军事部署早已被悄无声息换掉了么,她一直以为是禁军倒戈,因此就连洪飞也没有察觉,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因为离他太近,本能的就忽略了他们的距离。。。。。。他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是帝姬么?”那男人肆意打量她,弯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冷冽,笑道:“既是帝姬便送到孟统领那里吧。”
  上官漫本打算表露身份,听他这样说,心中陇疑,帝姬的身份和这孟统领有何关联,便默不作声,任人引着她去了。
  上官漫一路被领着往东走,那处皆是皇城废殿,因年久失修,到处散发着一股腐朽陈旧味道,到了一个院落里,院门前军兵按刀侍立,被推摞着拾阶而上,便见院中央燃了筹火,染得正旺的火光烧的空气都已焦灼,四处蹲坐着许多持刀的军兵,见她被带进院子,爆发出哄然笑声。
  到了飞檐勾角的主殿门前,身后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进去。”门哐的在身后合上,随即传来锁门声响。
  室内并未燃灯,她一时无法适应黑暗,跌跌撞撞进来,摸索着往前走了走,也不知踩了谁,只闻“啊”的一声尖叫,随即便是抽泣声,她惊得心脏咚咚直跳,却渐渐看清楚了。
  只见室内黑压压蜷了数人,浓发裙裳,似都是女子,离自己最近的女子生得颇是纤弱,埋头缩着身子,动也不动,想来便是她,她才想起来询问:“你没事吧。”
  想是听她声音温和歉然,那女子才抬起头来,尖尖的一张脸,嵌着一双如水眸子,看起来似是无害的小鹿,只是大半张脸被擦着的灰遮住,蓬头垢面,犹是这样,依然遮不住楚楚可怜的美态。
  上官漫只管出神,未想那女子轻呼了一声:“临观姐姐?”她又问一声:“你是临观姐姐?”上官漫怔了怔:“思。。。。。。我是临观,你是。。。。。。”未说完就被拉住衣袖往下拽,她只好顺势矮蹲到地上,那女子笑起来:“我是月阳啊,我们还是一同出嫁的呢。”
  唔,月阳。她终明白为何她看着这样眼熟,正在说话,月阳却用手在地砖上擦了擦,也不管上官漫是否同意就往她脸上抹开来,又将她发髻松下,端详着看了许久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姐姐怎也到了这里。”
  上官漫被她抹的脸上竟是灰尘,肌肤涩涩的极不舒服,还未来得及回答,月阳眼中已浮起怜悯,旋即垂下眼去,轻道:“我以为那位大人能长情些,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
  她想起月阳已有了身孕,这样算来,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已经出嫁的帝姬,何以被关在这里,上官漫一颗心咚咚直跳,几乎要跳出来,竭力压了声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月阳苦涩笑道:“不止我,除了昭阳,帝姬们都在这里。。。。。不知谁下了死令,一纸休书可换取驸马的性命,夫君待我一直很好,未想到他也这样狠心。。。。。。”说着已簌籁落下泪来。
  原来她并不知这幕后操纵的是谁,上官漫只觉无边无际的愧意如海涌上来,月阳已有三月身孕,身形略显,她并不像旁人那样蜷坐在地上,为了避免挤压到胎儿,便跪到地上,双手交叉护在小腹上,上官漫眼里发涩,也跪下身去,将自己裙裾塞到她膝下。
  月阳泪水更凶,捂着脸哭的双肩剧烈颤抖:“姐姐,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仿佛一觉醒来就到了地狱,父皇病重,接着不让进宫探视,夫君一纸休书将我扔到了这里。。。。。。心她哭的不可抑制:“姐姐,我是不是做梦,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听她这样问,忍不住都低低抽泣起来。
  上官漫忍不住扶住她发着抖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就在昨日。”
  怪不得她什么也不知道,耀阳几日前就到了府里,今晚见了罗姑,她也不一定知道这样的事,他这样费尽心机瞒着她。
  门外突响起躁动声,声音杂乱而掺杂着不怀好意的笑声,月阳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见上官漫蹙眉望向门外,忙将她后颈按下去,低低道:“姐姐你才来不知道,这里有个猛将军颇是好色,好几个姐妹都。。。。。。她眼里皆是惊惧,只道:“总之不要抬头。”说着自己也忙垂下头去,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外面的将士而言,她们这些深宫里的帝姬便是胜仗后的美味犒劳品,对待犒劳品哪有什么人性可言,上官漫深深明白,也忙将自己藏起来。
  门“吱”的一声打开来,一个高大人影投到殿内地砖上,只闻粗扩带着醉意的笑声:“本将来看看,今晚是谁。。。。。。”
  他每说一句,上官漫清晰可以感到月阳的身子便会颤抖一下,一双黑色皮靴在殿中逡巡,殿内鸦雀无声,只闻他踱步的脚步声一声声响在殿内,却觉他在殿内走了一圈,似颇是失望折回身来往门口走去,众帝姬心里都是一松,却未想他突然转回身子,在人群中一手捏住一个帝姬的下吧。
  上官漫身子倏地一僵,那被选的帝姬就在身畔,莫非是。。。。。。果见月阳双膝离地,被那孟统领捉住下巴的一刻,月阳已绝望哭起来。
  孟统领审视月阳一眼,哈哈大笑:“运气不错。”说着就箍住月阳腰身往外带,月阳泣不成声:“不。。。。。。求求你,我已为人妇,我。。。。。。”
  救是不救。
  这些人虽是赫连瑜部下,可想来并不认识她,她若这样鲁莽冲出去。。。。。。她忍不住抚了抚小腹,月阳哭喊声已经越来越远,那孟统领身后侍从关上门便要坡。。。。。。她猛地爬起身来开了门。那侍从不及防上官漫这样冲出来,惊得手一抖,锁便掉到地上。
  上官漫冷冷呵斥:“放开她!”
  便这一声,惊得那侍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院内本极是哄闹,这一下倏地寂静下来,篝火静静燃着,不是爆出火星,啪的一声脆响,军兵皆望向了她。
  孟统领忍不住驻足回望她。
  上官漫披着软毛织锦的斗篷立在夜色里,发髻已乱,碎发凌乱柿在修长白皙颈上,她微微扬着下巴看过来,虽有污尘遮面,仍是难掩高贵,一双眸子冷冽如冰,只那样望着便已觉慑人压迫感。
  月阳早已模糊了双眼,轻叫了声:“姐姐。”
  孟统领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今日运气极好。”院落里立即爆发兵卒大笑声:“统领今日欲御二女。”孟统领又笑起来:“辣性子的当然要过会子好好疼。”也不顾月阳挣扎,只箍了月阳快步进了偏殿。
  兵卒们复又哈哈笑起来。
  “等等。”上官漫疾步追上去,才回神的那侍从抬手拦在她身前,挤眉弄眼的直笑:“殿下急什么,统领一会就出来了。”说着目光只往她胸前打量。
  她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斥道:“放肆!”
  只引来兵卒大笑:“你已不是什么帝姬了,扮什么高贵,躺在男人身下还不是只会叫。”
  污言秽语扑面而来。
  她在袖中捏了拳,指却已经抖得握不住,月阳有了身孕,不能经受房事,若不快些,那孩子只怕保不住,她竭力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冷冷一扫那侍从,狠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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