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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凤(手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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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阳哭着便要往里冲。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二)
  上官漫腕上用力,忙将她拉回来,隐在葱郁树影里,耀阳急的泣不成声:“姐姐,母亲和弟弟在里面。”暗影里难见眉眼,只觉她压低了声音,淡淡的响在耳侧:“如今这个情形,你的安危最重要,你乖乖的不要叫嚷,若是不听话,我这便回去。”
  耀阳闻言,可怜兮兮的瞧她。
  却闻殿内传来杂沓脚步声,婴儿响亮撕裂的哭声刺破夜空,响在死寂的夜里,耀阳张口欲叫,上官漫忙捂住她的唇,转脸过去,越过压低枝叶,便见一行人徐徐出殿,站定提灯立在两侧,一个嬷嬷抱着尚在襁褓里的婴孩走出殿来,深夜寂静如水,唯听她声音森寒:“扑杀。”
  似是知道濒临死亡,婴儿啼哭愈大。
  何谓扑杀,便是将婴儿装进袋中,扔到高处,狠狠掉下来。耀阳瞪大了眼眸,在她怀中使劲挣扎,她用尽了力气才将她按住,那婴儿已被扔到高空,仍在撕心裂肺哭喊,似是企图在这世上留下最后的哭声,袋子急速落下,“砰”的一声,唯余了寂静,砸落到干净青石砖之上,鲜血顺着砖纹蜿蜒如细流流下,似是开在砖上的暗沉藤蔓,这样鲜艳的红色,让她想起姝璃殿嬷嬷的血,她的贴身宫女密儿的血,染红了殿里的乌金砖面,闭上眼都觉那样的颜色耀耀跳动,血腥味道弥漫开来,让人作呕的味道,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嬷嬷们捧了水来泼上去,那血污渐渐变淡,继而变清,就如当初那般干净。
  暗夜沉寂,漆黑似是无底的深渊,树后两人无声,上官漫只觉指上极疼,耀阳的牙这样厉,深深陷进皮肉里,只觉要将骨头咬碎了,她心里唯余了麻木,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砸落到她指上,似是一颗颗发烫发红的铁珠子,砸的她的心生疼,她唯有用力掩着耀阳的唇,不让她叫出声来。
  这时却从里面疯癫抢出一个人来,凄厉叫嚷:“还我的孩儿……”那嬷嬷们忙去拦她,殿内光线晦暗,唯见暗影里露出杏黄色裙角,端庄整齐的拂在地面,吴充媛折身便朝何皇后扑上去,嗓音尖利:“何亦瑶,你还我的孩儿来。”
  殿门口乱成一团,何皇后想是被吴充媛抓乱了发,迭声叫道:“来人!”侍卫冲上来,将吴充媛紧紧按趴在地面,再无一点帝妃的尊严,吴充媛只剩了尖叫:“还我孩儿,还我孩儿……”
  耀阳又在怀中剧烈挣扎起来,轻微夜色里只见她泪水涟涟的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上官漫剥去耀阳耳边髻发,她的指这样凉,凉的让耀阳猛一个寒颤,只闻上官漫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若是冲过去,不但不能保全你的母亲,兴许会连累她,且将你的性命也搭上,虽然何皇后安给吴充媛的罪名是什么我不知道,可她到底是帝妃,何皇后无权直接处死,日后我们想办法,兴许能救她。现在你若想过去,我不拦你。”
  耀阳身子悚然一颤,抬起哭花的脸来瞧她,她的脸整个都隐在暗影里,唯见双睫下幽幽如湖的一双目,直直瞧着她。耀阳无声恸哭,身子在上官漫怀中颤抖如枯木枝头的落叶,却狠狠咬齿,上官漫眼睛也不眨,由着她咬,只觉粘稠的液体顺着指间流出来,滴滴答答落到叶上,她犹觉不出丝毫的疼,耀阳终软软瘫倒在她怀中。
  上官漫架着耀阳回到姝璃宫已是深夜,顾充媛也出了殿,立在廊下与罗姑等着两人,耀阳哭的已经没了力气,颤抖着靠在上官漫身上,罗姑忙去搀扶,耀阳尖声哭泣,死死捉住上官漫袖子,罗姑为难皱眉,正要劝,上官漫抬眼,轻声道:“让她与我同睡吧。”
  顾充媛幽幽一叹:“也许,那也是我们的下场。”
  罗姑一吓:“充媛,这话可说不得。”
  夜里静得厉害,万籁寂静,偶尔轻微的声响隔着窗子遥遥传进来,只觉似在千山万水之外,月色透进来,青莲色锦纹衾都成了青白色,耀阳哭得累了,睡的极沉,只闻她不稳的呼吸声。她并不喜与人同床,合眼眯了一会,终披衣而起,无声出了殿,裙裾滑过石砖地面,亦无一丝声响,这样安静,似是夜里飘忽的鬼魅一般。
  回廊里并未燃灯,黑寂里却见一个浓黑暗影披着夜色向这里行来,她不禁驻足,浅浅蹙眉:“谁在那里?”
  那影子走的却是急了,几乎一瞬便到了跟前,单膝在前打千:“奴才叩见殿下,殿下金安。”
  声音虽装的像极了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到底不是,那声音听着却极滑稽,亦有几分耳熟,上官漫见他一直低着头,方才那步伐也不像宫内的人,莫不是什么人混进了宫来么,蹙眉道:“你抬起头来。”
  那内侍却缩了缩头,即便一缕发散落下来,发色如雪,极是好看醒目,却狼狈绕在耳边,他似是觉得痒,忙用指挠了挠,月光正好斜斜打到他指上,照着干枯如枝干的肌肤。
  上官漫终猜出来,忍笑道:“三更半夜的,先生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人身子一僵,嚷道:“不好玩不好玩,这么容易就让你认出来了。”说着抓了发上箍的黑纱幞头,往地上一贯,露出满头白发,抬起脸来,白须白眉,难见眼眸,果是那清风仙人,笑嘻嘻的瞧着她:“女娃娃,你说说,我哪里扮的不像。”
  上官漫笑道:“先生何必问我,当今真的不就知道了。”
  清风仙人闻言气歪了胡子,眼睛一瞪,白眉下终见一点黑眸,嘟囔道:“你这女娃娃嘴上也好不饶人,那个坏娃儿欺负我,你也不给我好脸子,难为我偷偷溜进来给你送东西。”说着甩袖子就走。
  上官漫知道他是个孩子心性,也不理会,折身缓步便要回殿,清风仙人见她不跟上来,气的直瞪眼,亦步亦趋跟在上官漫身侧笑嘻嘻问:“你不好奇我给你带什么来,可是个好东西。”眼见上官漫瞧也不瞧她,甩袖道:“罢了罢了,我老头子好心,让你看看吧。”说着伸手去怀中掏,只闹“吱”的一声,清风仙人“哇”的叫疼,自言自语骂道:“小畜生,你也欺负我老头子。”话未落地,只见一道白光闪电般闪过,落到上官漫裙边,咬着裙角一双蓝眸可怜兮兮的瞧着她。
  夜色里只见那蓝色璀璨如宝石,熠熠生辉,上官漫心里直觉被狠狠刺了一下,本能速速退开来,白貂幽怨叫了一声。
  清风仙人见状指着白貂捧腹大笑:“你也有今日。”那白貂极是通人性,转脸就朝他扑过去,吓得清风仙人直往上官漫身后躲:“女娃娃,你快捉住它,别让它过来。”
  上官漫淡淡扫那白貂一眼,道:“这东西怎在先生那里。”
  似是听懂了她叫它“东西”白貂耷拉下耳朵,低低吱了一声,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清风仙人嘿嘿笑道:“有人告诉我这东西是你的,老头儿我一时好心,就给你带了过来。”他也管它叫声东西,惹得白貂对他凶狠呲牙,清风仙人双手扯脸,回个鬼脸回去。
  上官漫只以为是返影,撇脸不去看那白貂,道:“还请先生带回去吧。”顿了顿,她问:“他们还好么?”
  清风仙人只顾与白貂瞪眼,冷不丁被她一问:“谁?”转过脸来笑了,白眉掩住一双小眼,颇是滑稽:“你说那坏娃娃。”他捏着下巴沉思:“好似遇上点麻烦,府里一个笑脸也见不着,一上来就对我凶,还用他那臭鱼欺负我……”他越说越气,恨得牙根都痒痒,忽眼睛一亮,转脸来讨好巴着她,尾音拖得极长“女娃娃——”
  上官漫听得云里雾里,虽是知道他的性子,仍被他忽风忽雨的神情惊得呆了一下:“……先生请说。”
  他打量她的脸:“我给你的东西没好好用吧,恢复的不够快哇。”
  上官漫面上露出鲜有的愧色。
  清风仙人重重一拍巴掌:“也不怕,我看你不是很喜欢这小畜生,将它腿上割一个口子,每日饮它一滴血,保你青春永驻。”
  白貂楚楚可怜地盯着上官漫。
  她觉得好笑,谁知那清风仙人又献宝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眉开眼笑夸赞道:“女娃娃,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这是一瓶忘情露,凡是为情所困的男女,喝了此露,再深的情也会形同陌路,老头我听着好玩,特意调了一瓶,并无解药,我看你在这里无聊得很,不妨喝着玩玩,也算给我试试药。”
  面对清风仙人荒诞之言,上官漫一直漫不经心听着,闻言笑容却是一顿,目光落到那瓷瓶上,垂眸只见不过一个普通瓷瓶,上釉不均,极粗糙的民间用物,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物件,竟乘着能让人忘却痛楚的解药么……
  白皙指尖禁不住微微一颤。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三)
  她未接,清风仙人却往她掌心一堆:“老头子可要走啦。”他边退边笑嘻嘻朝她眨眼:“一定要尝尝。”
  听他的语气,这东西似是甜汤果露,这样轻松,与她,却是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忘却前尘,忘却过去的自己的爱恨情仇。
  上官漫弯着唇看他矫捷跃入夜色里,不见。
  敛裙回去,那白貂在她身后小心翼翼跟着,她回头蹙眉,白貂驻足,仰起头瞧她,又吱一声低下去。
  她心里一叹,不过是个畜生。
  “砰砰砰”“砰砰砰”
  夜半,府内人早已睡下,看守的人骂骂咧咧披衣出来,开门却见是个白发白眉白须的老头,暗夜里漆黑,望见猛就吓了一跳,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只问:“这位大爷,您找谁?”
  “我找杜明……不不,青瑞?”他挠耳朵:“我找赫连瑜那坏小子,他睡了没,去给我叫起来。”看守的只以为遇上了疯子,便要关门,老头一手挡住,吹胡子瞪眼嘟囔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守的人火了:“你说谁是小鬼!”转眼再看,那老头已不见了踪影。心里直骂,真是个疯子,睡眼惺忪的转身就要回屋,蓦地碰见一张放大的干瘦枯脸,吓得“哇”一声,只差翻过去。
  清风仙人哈哈大笑,心情顿好。
  一会府内鸡飞狗跳,均被他叫醒,杜明睡的正沉,醒了见是他,只觉遇到了瘟神,倒头又要躺下,却被清风仙人又拉了起来去找赫连瑜,这尚书府中,唯这一扇,他是不敢乱敲的。
  赫连瑜并未睡下,卧房里轻微的一点暖光,照见绡白窗纸上流畅分明的侧影,杜明也是讶异:“老大竟还没睡么?”
  想是听到了动静,窗内略低沉的一声:“是杜明么?”
  杜明正要答,清风仙人一个步子迈进去,中间一顿,扒着房门笑嘻嘻瞅他:“小娃儿,是师傅我。”
  光晕里,赫连瑜十指相扣,闭目靠在椅上,蓝底锦纹的常服在灯下发着幽幽暖光,衬着他深邃的眉目,竟觉些微的倦色,他睁开眼来,刹那寒光外溢,犀利深邃,仿佛刚才那一瞬,不过错觉。
  清风仙人嘿嘿笑道:“听说小娃儿好事将近,我给你道喜来了。”
  赫连瑜脸色蓦然沉下来,吓得清风仙人忙嚷:“我见到那女娃娃了。”
  铜漏“咚”的一声,便如水中涟漪在夜色里荡开来,烛火跳跃不明,映的脸上的灯影晃动斑驳,他盯着那烛芯许久,不过豆大的一点,在风中荏弱摇晃,并无过多言语,也只一句:“怎样?”
  清风仙人小心笑道:“我看着挺好,所以你安心娶那个什么公主,她不会来闹事的,我给她喝了忘情露……”
  忘情露,世间情爱皆忘,初在古书上看到这个名字,他曾讥笑,世间竟还有这样愚不可及的药物,遂扔至一旁,后来才被清风仙人看到,觉得好玩,偷了自己研制了去。
  他蓦然看他,吓得清风仙人僵着脸假笑,他脑中只一句,他竟自作自受么?
  声音阴冷:“解药呢?”
  清风仙人结结巴巴:“没……没有解药……”他话未说完,赫连瑜面上已阴云满布,雷电交加,清风仙人拨腿就跑,唯听赫连瑜森寒的一声:“青瑞!”
  蓦地窜出一个黑影,将清风仙人几下降住,他大叫大嚷挣扎,只闻赫连瑜声音如阎罗:“将他吊到食人鱼湖面上去,不交出解药就别想下来。”
  清风仙人死死抱住青瑞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没有解药,你若要,我给你配就是。”
  “三天。”赫连瑜眯目:“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第二日传来吴充媛小产的消息,吴充媛产后失德,顶撞圣上,被禁足殿中,为何小产,如何顶撞,并无过多言辞,这便是宫闱,丑恶的事实,总要由恰到好处的理由粉饰太平。
  耀阳从梦中惊坐而起,双手茫然四处乱抓:“母亲……母亲……”
  罗姑心疼撩了帐子,直唤:“殿下,殿下。”
  耀阳无神双目终掠起半点星光,缓缓转向罗姑,她身后一身素白衣袍的上官漫静静而立,一双幽幽眉目淡然瞧她,手边青莲色缠枝纱帐,青花瓷枕……并不是她的房间。昨晚那幕排山倒海涌来,她招架不住,抖着唇,“哇”一声扑到罗姑怀里。
  罗姑便抚着她的背边叹气:“可怜见的孩子。”
  上官漫轻轻别过头去,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仔细想想,皇后过去都说了什么。”耀阳抽抽噎噎抬起脸来,眼里尚噙着泪水,罗姑忙道:“老奴去给殿下端些水果来。”悄悄关上门退了下去。
  殿里静极,唯听室外风吹叶声,外室白烟屡屡溢出,打着圈盘旋上空,渐渐散去,耀阳一双眼睛怯怯瞧她。上官漫无声走到铜炉一侧,燃了安定宁神的香,室外日光薄透透过柔柔洒落,她一身白衣素手添香,周身都拢在光里,只似天人下凡。
  一只通体白貂小心翼翼靠过去,蓝眸剔透如琉璃,毛发如雪,仰头瞧着她,一人一兽,当真画一般。
  上官漫专注添香,却蹙了眉,淡道:“说吧。”
  耀阳身子颤了颤,低下头来眼圈已红:“母亲临盆,嬷嬷并不让我近前,只让我等在耳房里,说是女子在侧不吉云云,我便听了她。父皇一直在产房外等着,起初他定是极高兴的,我坐立不安坐在耳房里,时不时还能听到父皇温和的说话声。”
  “后来……母后……”她顿了顿,似是想起小皇子惨死模样,面色浮起一抹苍白的痛楚,咬齿道:“那个坏女人来了,说了一些话,我离得远,只听得见偷人,不贞几个字。”她茫然抬起脸来瞧她:“姐姐,偷人是什么意思,为何父皇听了会那么生气?”
  那稚嫩面颊上双眸含泪,无辜问她何谓“偷人”。
  上官漫别开眼来,光影在眼窝投下淡影,她许久未答,只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耀阳捂脸痛哭。
  后来何皇后宣来记档的内侍,一直照料吴充媛的御医,两人皆供认不讳隐瞒吴充媛信期异常……小皇子出生,何皇后提出滴血认亲,明明是同样殷红的两滴血,竟融不到一处去,皇帝当即大怒,怒骂吴充媛:“贱妇,五马分尸都不足泄愤。”吴充媛哭着只称冤枉,皇帝看她一眼都觉得脏,只说交给何皇后处置,拂袖而去。
  真真是一场好戏。
  “殿下。”殊儿在门外急急敲门。
  “说。”
  “听说那位御医和记档的内侍畏罪自杀。”她声音略小,颇是担忧:“那吴充媛……”耀阳闻样直从床上跌下来:“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了?”上官漫屈膝扶她,她只死死攀住她的双臂,仿佛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姐姐,你救救母亲。”
  她抬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怜惜道:“你现在能做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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