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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凤(手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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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略打量,浅色紫红的右衽小裳,宫女不能穿绯穿红,唯贵人不喜的紫红可穿戴,殊儿穿在身上,倒是衬得肌肤莹白,腰间同色绶带,下着淡黄长裙,因是极淡,两个配在一处,并不觉突兀,倒是那宫女夸大了,即便如此,殊儿穿这种鲜艳衣裳还真是少见。
  未至凤栖殿,那边已经传过话来,何皇后身体不适,便免了见礼,让帝姬妃嫔们自行散去,路遇吴婕妤,见了她便笑问:“顾充媛可是安好?”
  上官漫客套答着:“婕妤挂心,母亲进来恢复的不错。”
  吴婕妤有着同耀阳一般皎如明月的脸庞,笑起来颊边梨涡浅浅,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上官漫倒也不反感,闲聊几句,吴婕妤一双眸子温柔瞧她:“正好闲着,不知能否去顾姐姐那里坐坐。”还未等她婉拒,耀阳兴高采烈:“好极好极,我最喜欢去临观姐姐那里。”笑容雀跃灿烂,让她一时硬不起心肠拒绝。
  顾充媛对吴婕妤似也是喜欢,吩咐了罗姑在那树下搬了躺椅,两人便在那里闲聊,上官漫与耀阳陪在一侧,时不时便说上几句,倒也融洽。
  说起今日何皇后身子不适,吴婕妤突笑了:“姐姐真当是那位身子不好。”她轻轻往四周一扫,宫女都被上官漫遣到远处,这才压低了声音笑道:“听说那位大人病了,昭阳要出宫探病,将那人搅得头痛,哪里还顾得上咱们这些个去请安的。”
  罗姑不自觉扫了上官漫一眼:“婕妤说得可是那位赫连大人。”
  吴婕妤捂唇笑道:“可不是,大张旗鼓的去探病,却被人不冷不热的挡回来。”
  罗姑讶异:“昭……她的性子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挡回来的。”
  吴婕妤笑道:“你知人家怎说得,只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请回吧。她再硬闯,就失了矜持,不得不回来。”说完,众人均笑。
  罗姑笑罢感慨:“奴婢只当那位大人对她有几分真心,如此看来,也算不得真。”话音落地,竟是沉默了,吴婕妤朝耀阳看了一眼,低低叹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给耀儿寻一门好亲事,转年她便及笄了,帝姬的婚事均有皇后把持,也不知……”她顿了顿,不再说下去,众人却已意会,何皇后对她母女二人颇是忌惮,又怎会好心的让她嫁个好人家。
  顾充媛却也是轻轻一叹。
  叹息携着愁绪如缕漫入心房,上官漫身子一僵,转身便走,耀阳笑嘻嘻跟上来,只听身后吴婕妤又道:“听说,谢贵妃也在替华阳张罗,似是已经挑好了,反而华阳不愿意,天天闹呢……”
  耀儿的声音清脆甜美:“临观姐姐,听说室如其人,耀儿好想看看姐姐的屋子是什么样子的。”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三十)
  这怎么行,若是被耀阳知道她室内藏了赫连瑜,宫内便都知道了。 正欲拒绝,忽就恶意冒出来,他一直所向披靡,倘若放耀阳进去,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躲得。似是看到他东藏西躲的狼狈样子,眉宇眼角都掩不住笑意,道:“好。”
  耀阳见她神情愉悦应了,竟是受宠若惊,对她越发亲近,仗大胆子笑嘻嘻揽了她臂弯,她倒也没有拒绝。
  推门之前,音量略高:“进来吧。”耀阳左顾右盼,自然察觉不出她的故意提醒。
  因是偏殿,内外室并未隔开,只安装了雕花月洞门将殿内分成三段,正对殿门的一张条案,其上一对青花瓷瓶,两侧放置玫瑰椅,殿中央一鼎镂空的金猊熏炉,袅袅有余烟溢处,北面是放置床榻的歇息去处,之前放置一张屏风用以遮掩内室,伤赫连瑜那次连带毁坏了,便只余了骨架,内室的青纱帐架子床一览无余,定是藏不住人的。
  南面便是小书房,窗下安置桌案、文房四宝,南墙的博古架上塞满书籍,似能随时跌落下来,下侧一张罗汉床,中间摆了小小茶几以及未下完的棋局。
  这里也是藏不住人的。
  她蹙眉,他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心突就一空,莫不是……走了不成。
  耀阳似是看到什么好东西,提裙就往内室跑去,她再也无心跟随,兀自在哪里发起呆来。
  腰身蓦然被人握住,又一拽,她踉跄退到雕花月洞门狭窄内侧,幔帐垂下的金色流苏在光可鉴人的砖面晃得光怪陆离,身后人气息灼热,隔着衣裳,相贴的身子亦是热的,他只侧头重重咬在她修长颈上,身体兀的悸动,仰头几乎惊叫出声来,余光只见耀阳鲜艳的翟衣在内室晃来晃去,模糊似是欢愉的花蝶,咬唇死死将那声音压下去。
  他顺着她秀颈轻轻咬吮,濡湿炙热的气息激起轻微战栗,她身体绷紧如弓弦,犹在反抗,他却往花壁上重重一压,两人之间再无空隙。冷凉的薄唇移到耳上,他的指探进里衣,划过纤细腰线,停留在她胸前最敏感之处,笑意亦是低低的:“原来漫儿早已设计好了。”
  他掌心蓦然加重,只觉她身子倏地一颤,在她掌中颤抖如蕊,又低笑起来,她恼羞成怒,极力压低了声音:“我没有。”呼吸已乱,倒似惊喘,他含笑揶揄:“唔,是么。”唇齿探进颈窝,轻轻wen咬,她呼吸几欲涨满胸腔,只顾压抑齿间溢出的细微shen吟,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临观姐姐!”
  蓦然一声,耀阳清脆欢快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她身子猛一颤,慌乱意欲挣脱,他将她身子死死抵至壁上,大掌褪下她肩头层叠衣裳,一路吻下,肌肤粉红颤栗,只见波光流转,满是春意,她身体悸动,早已说不出话来,发了狠,重重扣住他臂上伤口,顿时有鲜血染红白娟,他闷哼一声,却是变本加厉。
  情欲叫嚣,如洪水破闸而来,她颤抖不停,耀阳见她许久未有反应,便要举步过来,她忙竭力压平声线:“什么事?”他恶意咬住她耳珠,惊得她猛一声低呼。
  耀阳声音中带着疑惑:“姐姐你怎么了?”
  “无妨,被畜生咬着了……”他指尖挑逗,只让她低低吐一口气:“你有什么事?”
  耀阳闻言一惊,便要过来:“没事么?”
  她答得咬牙切齿:“无妨。”只闻那人低低一声笑。
  耀阳“哦”一声,语气重新又欢快起来:“姐姐你这香囊好漂亮。”
  她答得艰难:“那便送给你了。”指尖用力,恨得死死掐进他伤口。
  耀阳一刻沉默,似是下了决心,道:“那怎么行,君子不夺人所好。”拍拍手,笑嘻嘻道:“姐姐的屋子好素静呢,相比之下,耀儿的太过俗气了,回去我便也改成这样。”她举步踏出内室:“姐姐,咱们走吧。”
  上官漫忙答“好。”用力一挣,他却扳过她的脸,低头吻下,她蓦然杏目圆睁,只觉万籁俱寂,余光里耀阳绯红的翟衣鲜艳灼亮,轻巧向她行来,却觉离得这样远。
  他终于松开她,抽身一侧,她顿觉抽空了所有力气,无力靠在花壁之上,耀阳已快行至跟前,她这才理了衣裳出去。
  耀阳一双眼睛纯真无暇:“姐姐,你的脸怎这么红?”抬手欲要覆上她额头:“莫不是病了?”
  她尴尬撤身,别脸道:“没事。”
  耀阳失望“哦”了声。
  罗姑邀了吴婕妤一同用早膳,吴婕妤称有事便携了耀阳离开。清晨空气尚凉,驱散了体内燥热,方才那幕却似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挥之不去,越想便越恼恨,正巧罗姑端了早膳来:“殿下,今日也去殿内吃么?”
  她一板脸:“不。”
  罗姑诧异看她一眼,她一向嗜睡,受不得闲人扰她,便端了早散搁在房里,睡醒才吃,今日竟是转了性子,罗姑笑道:“也好,殿下许久为何婕妤同桌用膳了,咱们便在院里用吧。”遂张罗了人在那园中石桌上一一摆开来。
  因赫连瑜在那里,一时无法出宫,径自陪着顾充媛在廊下坐了,顾充媛挑了黑黄丝线打着络子,明黄的颜色,天下至尊所用,那丝线在顾充媛白皙指尖流光四溢,那样美,看着却生厌,上官漫冷冷别过头去。日影已斜斜过半,那人两顿饭未用,倒不知饿成什么样子。
  只闻顾充媛道:“过几日,我便,求你父皇,给你赐婚。”她喉咙恢复的极快,只需月半,已能说简单的几个字,正因简洁,更觉有力,上官漫不可置信看她:“母亲!”
  顾充媛只顾低头挑线:“你不小了,该嫁人了,那洪飞……”
  未等她说完,上官漫豁然起身,飞步向前几步,忽又停下,回眸,她字字见血:“母亲,你可还爱着父皇?”
  顾充媛指尖一颤,讶然抬眸:“漫儿!”
  神情震惊,还有几丝尚未掩去的错乱。
  她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果真……转回脸道:“母亲,若是……若是女儿能让您出宫,您会随着女儿走么。”她不敢回头,疾步前行,身后却唯有沉默。
  猛然闯进殿去,撞见殿内情形,面色倏地一红,忙又转过身去。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三十一)
  日影斜斜遮了半室,明暗参半,唯见他背着身换下衣裳,强劲有力的chi裸轮廓撞进眼底,她顿时红霞铺面,转过身去。  
  室内寂静,轻风徐徐吹袖,她面上红热渐渐褪去,心中只余了震惊。
  若没看错,他后背伤痕累累,无一块完整肌肤,倒似烧伤,黑漆漆似是大火燎原留下的痕迹,一路延至股间,平日若被热水烫到,尚是疼痛难忍,若是被别的火物烧灼了整个背部,只怕是生不如死,高高在上如他,何以会有这样酷刑的痕迹。若他是一颗明珠,那伤便是明珠上唯一一点瑕疵,又是谁,忍心将瑕疵烙在这颗璀璨明珠之上。
  不禁轻声开口:“你那伤……”
  “唔,幼时烧的。”他从容穿回衣裳,日光明亮,映着他磊落俊朗的面容,她不禁回身看他,竟是出了神。
  他不急不缓扣好腰上玉勾,方才抬头,蓝眸幽深,挑眉含笑:“看够了么?”
  她忙转过脸去,髻边发簪垂下的玉坠沙沙打着滚烫的面颊,这样凉。脑中只余了方才撞见他伤痕的震惊,心中那口气早已消了,思及自己用饿他来消气,越发觉得自己可笑起来,微扬了下巴,问道:“饿了没有?”
  他眸中有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倒真是饿了。”那笑意太过直白,心中顿觉羞赧,转身便往殿外走,忽又止步,瞅着条案上一个蝶耳小口瓷瓶问:“木兰酥饼,可以么?”
  赫连瑜闻言灼灼瞧她,朱色锃亮的漆壁雕着繁花似锦,映的他双眸分外明朗:“漫儿倒是知道我的喜好。”
  她蓦然自知失口,那年见他,早将他的喜好熟记于心,喜喝菊茶,最爱木兰酥饼,洗净,爱穿蓝底的常服,喜欢木兰花,爱喝酿制的辣酒,酒量亦是无人能敌……每个寂寞日夜,不知在心中描摹多少遍,今日若让他知道,只怕越发看低了她,别脸道:“赫连大人的喜好,只怕连傻子都知道。”宫中女子爱慕赫连,自然连他的喜好也千方百计打听来,就像曾经的她一般。
  忽又冷了脸,径自出了门去。
  罗姑听闻她要吃木兰酥饼,有些惊诧,然她只面色平淡的吩咐下来,倒将她话头堵了下来,只按吩咐去做了。
  暮色降至,天空已有了几分阴郁,高高宫宇,勾翘的檐角,抬眼望空,只如井底的娃,这井却这样华丽幽深。
  太子大步流星跨进院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笑声朗朗:“十二妹!”
  她转过头去,太子一身绛色常服已行至跟前,许是走的急,眼睑下方浅浅的一抹微红,凤眼微挑,透出别样的妩媚来。不禁笑了:“三哥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这样高兴。”
  殊儿斟了茶来,太子笑意盈盈扫她一眼,赞笑道:“殊儿今日穿的好生别致,孤差点没有认出来。”
  殊儿白皙颊上霎时满上酡红,啐道:“太子殿下只管与殿下说话,怎就说起奴婢来。”
  太子哈哈大笑:“这就不对了,孤夸你,你倒还埋怨上孤了。”
  殊儿轻轻甩袖掷了茶盅,面红跺脚:“殿下也是一国储君,竟这样油嘴滑舌。”再也不看他,扭身便走了。
  上官漫看着她离去背影,忽就微微一笑。
  太子道:“十二妹,我近日受了许多门客,你可觉得好。”
  她回过神来:“那自是好的,只是三哥,集思广益虽好,还需要有自己的主意,能够辨明精髓糟粕,识得人才,才是一个君王应备的才德,莫被人轻易左右了去。”
  太子笑着打断她:“诺诺,许久未见,你又对我说教起来。”
  上官漫也笑了:“确是,有皇嫂在侧,自不用我多嘴。”
  太子脸上笑意微微一敛,随即又笑了:“在这门客里面倒是有个有趣的。”“是么?”她轻轻托了下巴,乌发散落颊边,无限慵懒:“三哥讲来听听吧。”
  太子灼灼瞧她,道:“倒也没有什么,只是那门客与我讲了一个故事,听着倒是有趣。”他飞速扫他一眼,才道:“听说西方有个国度,极是注重血脉,为了不使血脉杂污,规定皇室兄妹可以成婚,我倒不知这样的奇闻,细细想来,还是极说得通的。”他呼吸蓦然急促,目光犀利,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十二妹可有什么感触?”
  上官漫眉心顿蹙,已然翻脸:“三哥广招良士,妹妹极是赞同,可怎能听这等佞人的胡言乱语,兄妹成婚败坏伦常,这是自古的道理,三哥难道不知么?”
  太子面色如死人般灰败,方才似是百花争艳的春日,霎时冬雪飘飞,万物枯竭,他双目无神,坐在那里只似摇摇欲坠。上官漫未想他反应如此剧烈,懊悔话说的太重,他只说个趣事与她听,她倒讽他一番,忙唤了声:“三哥,我一时口快……”
  他倏地抬掌打断,勾头坐在对面,暗影遮在他眼底,阴郁的一片,只看不清他神情,上官漫不知哪句言论触动他如此,无措而担忧:“三哥,你……你怎么了?”
  太子重重吐一口气,低着头不看她,只管灌茶:“孤没事。”
  一时寂籁。
  罗姑笑着从庖厨探出头来:“太子殿下,老奴做了木兰酥饼,可是一块用么?”
  木兰酥饼……太子只觉额上血管一瞬肿胀起来,他漠然握了拳,声音微微颤抖:“那个,不是赫连瑜喜欢吃的么?”却是问她。
  上官漫顿有些不自然,只似心事被戳穿,尴尬而羞赧,竭力平静笑了:“三哥这话说得,木兰酥饼只容他一人吃的不成?”
  太子应一声,深深蹙眉:“我厌恶死了木兰酥饼。”
  上官漫愕然,随后便有些难堪,罗姑见太子不应声,早已钻进了庖厨里去,院内唯余了两人,风吹梧桐枝叶,沙沙作响,当真静的诡异,上官漫放柔声音笑道:“不喜欢不吃就是,我让罗姑坐了杏仁酥来,咱们一起吃可好。”
  太子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道:“不必了,既然做了,总不能扔掉,再说孤也不饿。”依旧沉着个脸。
  上官漫第一次拿捏不住他的情绪,思前想后,方才他提及血脉,太子妃家世显赫,两人成婚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会污了皇室血脉,他这样介意血脉之事,莫非是……不禁微笑:“三哥觉得殊儿怎样?”
  太子一愣,抬眼瞧她,面色依旧阴郁:“极好,你提她做什么?”
  看他神色,莫不是猜错了。上官漫心中无底,她对男女情感尚当局者迷,又不曾给人做过媒,越发显得生涩,迟疑半晌方道:“三哥若是喜欢,不如纳了她,我定是为你们高兴地。”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三十二)
  看他神色,莫不是猜错了。 上官漫心中无底,她对男女情感尚当局者迷,又不曾给人做过媒,越发显得生涩,迟疑半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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